「嗚~你們要殺要剮隨便你們!我是不會屈服你們這些惡魔的!」眼見波仔的能力仍然能夠使用,她便放棄掙扎,索性在地上躺平。
「⋯」兩人一陣無語:「她搞得好我他們才是壞人似的。」
「要不要把她丟到警局啊波仔?」
「不,在這之前,有一些事需要問清楚。第一,為什麼要偷我們的錢?第二,你的能力是什麼?最後,該把我們的錢還來了吧?」
塔露依然天真的以為可以站在對等的關係交談:「我說過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回答的!略略略~」
沒得到期待的答覆,波卡爾茲只得冷聲道:「是嗎?抱歉了!」
「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要動手啊!」她害怕的往後靠,卻頂著一片厚厚的牆隔絕了她的希望。
只見少年右手突然握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釋放的電流瞬間刺進少女的腦袋中。
「這是?」一塊一塊記憶碎片順著電流傳回他的腦海。本意只想使用能力嚇唬對方,體內的礦石卻告訴自己能夠觀察對方的記憶。
(從共鳴的那一天起,我能感受到,礦石和我的身體融合的越來越緊,能利用它做到的能力也越來越多…想不到已經可以看見他人的記憶了。)
隨著電流在塔露腦中一點點的深入,少女開始發出痛苦的哀嚎,沒有理會這些聲音,波卡爾茲緩緩道出看見的一切。
「塔露,16歲、身高165公分、體重48公斤,父親原本是潤黛科技的老闆,破產後自殺身亡,由生病的母親單獨養育,因為無法付出稅收,於是出來行竊最後偷竊成癮…」
聽到這些東西,塔露感覺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曝光了,頓時想要阻止對方繼續深入,卻因為持續的疼痛無法做出任何行動。
心裡不禁暗想:「(他這到底是什麼能力?跟我一樣和礦石有共鳴嗎?什麼樣的礦石可以直接看到我的記憶?)」
看到這個畫面,又明白對方的身世,心軟的貝爾迪此時終於開口了:「波仔,要不…就這樣吧,把她帶到銀行讓她把錢轉回來,反正也得到想要的資訊了。」
既然朋友都這麼說了,目的也確實達成,波仔停止了電流的釋放,隨後召喚出白水晶貼在塔露額頭上,頓時一股清新的能量緩緩修復了塔露的身軀,剛剛的疼痛一掃而空。看見人沒事後,波卡爾茲對著她說:「只要你乖乖把錢還給我們,我們就放過你,否則就只能把你帶到警局去,你好好考慮吧。」
知道自己的能力被控制沒有反抗的餘地,塔露面露不甘的點頭答應。
直接在銀行辦理轉帳無需手續費,速度也很快。看到手臂上的餘額變成「15000」,波仔便準備帶貝爾迪離開。
「等等!」貝爾迪一把叫住了波仔。
「她現在身無分文,如果就這樣把她放在這,她之後還是會繼續偷東西!不如…看她願不願意跟著我們吧?也許她的能力還能起到大用。」
波卡爾茲並不認可這樣的提議:「我們根本不認識她,要是她想再偷一次呢?而且我們還沒找到工作,現在沒有穩定的收入。」
「交給我!我一定能說服她不再偷竊!我們都是從被人忽視、被社會拋棄的地方走出來的,不是嗎?她只是還沒遇到改變命運的機會而已。如果你能幫我,我想試著讓她走另一條路。錢的話…我也會想辦法的!」
波卡爾茲很少見到貝爾迪如此神情,他知道對方是認真的。
兩人突然一言不發看著彼此,塔露卻率先開口打破了寧靜:「哼,我為什麼要跟你們電擊怪胎和科學宅男一起行動?」
波卡爾茲語氣淡然:「你當然可以選擇不跟,但你身上沒錢、外面那些人看見了你露臉,現在還能去哪?」
塔露一頓,似乎被戳中痛點。雖然還是一副高傲模樣,但眼神閃躲了片刻。
「我才不怕這些!我只是……只是暫時利用一下你們的資源,畢竟我可是有著超~強的能力,要是少了我你們肯定也會覺得很可惜的。所以…我就暫時加入你們吧。」她話剛說完,肚子就「咕嚕」一聲。
「……」貝爾迪努力憋笑。
塔露臉色漲紅,轉頭哼了一下
貝爾迪一臉開心:「這下我們又多了一員大將了!」
波卡爾茲低聲補了一句:「暫時而已。」
接下來,便是解決眾人的溫飽問題,波卡爾茲扭頭看向身後的塔露:「餓了吧?既然現在是同伴,那就互相幫助,有什麼推薦的餐廳嗎?」
「嘿嘿,那你就問對人。我以前可是吃遍了整個自由區的餐廳呢!」像一隻驕傲的公雞挺起胸膛,她準備讓這兩個傢伙好好見見世面…
自由區西側的夜風帶著一點熱氣,街上的霓虹閃爍不定,塔露一邊走,一邊不忘碎念著哪家的炸肉飯配菜太少、哪家的醬汁才對味。
貝爾迪靜靜聽著,時不時點頭回應,像是記下了所有重點;波卡爾茲則雙手插在口袋裡,明明沒表情,卻默默記住了塔露路過時多看一眼的那家招牌。
三人悠閒的穿過熱鬧街口,沒人追捕、沒人喊打,也沒有礦石暴走或異能失控的風險。
這一夜,就像他們命運中難得的空白頁——無聲卻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