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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的玩具

魚

May 20, 2025

14

4 分鐘 1,32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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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雨滴在落下，細微的聲響，敲打著心臟。

“咔噠，吱呀……”

生鏽的鐵門被推開，光芒爭先恐後的闖入了黑暗的屋子，將房內照亮，血跡，一覽無遺。

「你又對什麼動手了？」

滿地的血跡，濃重的血腥氣，令人厭煩。

視線轉移到了手術台上，那上面的，是一隻被鮮血染紅皮毛的貓，也是，前兩天剛買回家的，貓。

「你不是很喜歡牠？為什麼要殺掉？」

看著一動不動的少年，內心生出了無限的煩悶，想掐死他，現在。

「……你只喜歡牠，只抱牠，我討厭牠。」

少年抬起頭，分明沒做出任何的表情，但似乎能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一絲委屈。

「牠很貴，你算什麼？」

話落，少年似乎很不服氣，垂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但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錢，又被他浪費了。

真是個賠錢貨。

“噗哧……”

尖銳的手術刀，插入了死透的貓屍上，握著刀的那隻手，在顫抖。

「你在發什麼瘋？」

皺起了眉頭，看著不太正常的少年，多少有些嫌棄。

「……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

少年的聲音在顫抖，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也多了一絲痛苦的樣子，淚水混著貓的血液落下，滴在被血染成紅色的磁磚上。

「……哈？」

少年的問題，太過可笑，被掐著喉嚨的樣子，像個狼狽的小丑，臉漲的通紅。

看著他，在我的手裡，毫無生的希望，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掙扎。

真無趣。

「你怎麼會妄想，我會愛一個害我家庭分崩離析的私生子？」

鬆開了手，看著他倒在地上，捂著喉嚨，大口呼吸的樣子，很有趣。

「我……」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我不想聽了，抬起了手，阻止了他往下說的行為。

「我不在乎。」

“噠、噠……噠、噠……”

門口傳來聲響，回頭看去，是身著公主裙的少女。

「哥哥，你怎麼又在跟這個怪咖說話？」

少女不滿的皺起眉頭，厭惡的看著倒在地上，與她外貌相似的少年。

「沒什麼，來看看而已。」

搖了搖頭，走到少女身旁後，少女拉上了我的手，想帶著我走，我沒拒絕，只是在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少年。

快了，很快就到了……

「哥哥，你那麼討厭他，幹嘛不把他殺掉？」

少女嘟著嘴，氣鼓鼓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的做法是為了什麼，不明白就對了。

「他還有用，活著，才是對他來說，最痛苦的事情。」

聽到我的回答，她好像滿意了。

「哥哥，我的16歲生日宴，可不可以在海邊啊？」

她的問題，總是這麼多，不過，也快到收取報酬的時候了呢。

「當然了，那是妳這輩子最重要的宴會了。」

她很開心，那就這樣，一直開心下去吧……

等她的利用價值，徹底消失了，也就可以殺掉了。

「哥哥最好了！」

她好天真，不像他的哥哥……令人無法捨棄的畜生。

「是是是—快去休息吧，要好好睡覺，才能保養好皮膚喔。」

她好吵，不過，也很好敷衍。

她的背影，在我眼裡，是一堵堵的錢財。

真完美。

“噠噠……噠噠……”

手還未碰到門板，門板打開了。

「我、我聽到了你的腳步聲……」

少年縮在門後，抿著唇，目光閃躲，或許，他剛剛一直在偷聽。

「是嗎？」

聽到我的質疑，少年有些慌亂，但還是鼓起勇氣問了我問題，很有趣的問題。

「妹妹是有價值的，所以可以活著，那為什麼，你那麼恨我，為什麼不殺了我？」

真不愧是兄妹，問了一樣的問題。

「沒有為什麼，我捨不得殺掉你。」

他似乎，對我的回答不太滿意，還在追問，今天是因為今天沒有處罰他，所以開始得寸進尺了嗎？

「哪一個人會恨他所不願意殺掉的東西？」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e6C4ki1N

很聰明的孩子，聰明的令人厭惡。

「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明確，還知道自己不配當人？」

聽到我的話，少年好像有一點得意。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L5fwRUZV

「想知道為什麼？」

看不得他得意的樣子，抬起手，一巴掌搧在他的臉上，他的臉紅了，我的手腕卻也被他抓住了。

他在點頭，也在蹭我的手，好噁心。

「你就像髒了的玩具，散發惡臭，令人厭惡，卻捨不得丟棄的，有趣的玩具。」

他好像很喜歡這個說法，如果有尾巴，大概已經開始搖了。

真可愛。

「我知道了。」

看著他鬆開我的手，跪在我的身前，心跳好像失去了平衡。

「你在做什麼？」

糟糕，我的聲音好像有點抖，興奮過度了嗎？

「玩具，在沒有主人的擺弄前，不都是這個姿勢嗎？」

“咔噠……”

我沒選錯玩具。

“砰！”

鐵門被大力合上，寂靜的走廊，只剩下雨滴落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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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題目四：灰姑娘的屠殺故事」

#2 原罪詩篇：本能序

#4 捨不得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