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灑在九龍旺角的街頭,彌敦道的霓虹燈逐漸亮起,車流與人聲交織成一幅繁忙的都市畫卷。墨霜抱著墨玄,背包裡揣著從古玩市場淘來的翡翠原石,心情既興奮又忐忑。透視系統的初次試驗大獲成功,三千港幣換來價值二十萬的寶物,讓他隱隱看到改變人生的可能。然而,右眼的異樣與古玩圈的未知風險,也讓他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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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向墨玄,牠正蜷縮在臂彎,玄色毛髮在燈光下泛著微光,雙眼炯炯,彷彿在催促他繼續前行。“小玄,你說這條路,會不會太冒險?”墨霜輕聲自語,墨玄發出一聲“喵呜”的低鳴,聲音柔軟卻帶著幾分堅定,似在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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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準備搭港鐵返回烏溪沙,一陣爭執聲從市場巷口傳來。墨霜循聲望去,只見幾名年輕混混圍住一個攤位,攤主是一名瘦弱的老者,正被推搡得連連後退。為首的混混染著黃髮,滿臉不屑:“老頭,這個月的保護費再不交,信不信砸了你的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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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皺眉,本想避開是非,卻聽到黃髮混混嘲笑道:“聽說你昨天賣了塊好玉,賺了不少吧?拿點出來孝敬兄弟們!”老者顫聲回應:“那是假玉,賣了幾百塊,哪有什麼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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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心頭一動,暗自啟動透視系統,目光掃過老者攤位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右眼視野穿透表面,驚見內部藏著一抹淺綠,系統提示:“翡翠原石,低檔A貨,估價五萬港幣。”他瞬間明白,老者故意隱瞞真貨,試圖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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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混混抬起手要動粗,墨霜忍不住上前,抱著墨玄擠進人群,揚聲道:“喂,這位大叔的攤子我看過,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你們找錯人了吧?”黃髮混混轉頭,上下打量墨霜,嗤笑道:“哪來的後生仔,多管閒事?不想挨揍就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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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不退反進,指著攤位上的假玉道:“這些破玩意兒,值不了幾個錢。你們要保護費,也得找個真有貨的攤子吧?”他故意挑釁,試圖轉移混混的注意力。老者愣住,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卻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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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髮混混冷笑,揮手道:“兄弟們,給這小子點教訓!”話音未落,一名混混撲向墨霜,拳頭直奔他面門。墨霜側身閃避,卻因抱著墨玄動作稍慢,肩膀挨了一記悶拳,疼得悶哼一聲。就在此時,墨玄突然從他懷中竄出,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喵”,撲向黃髮混混,爪子在對方手臂上抓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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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貓!”黃髮混混吃痛,怒罵著後退。人群中響起幾聲驚呼,混混們一時亂了陣腳。趁著這空檔,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巷口傳來:“住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市場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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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轉頭,只見一名女子快步走來,年約二十六歲,穿著簡約的黑色連衣裙,氣質精明幹練,眉眼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她身後跟著一名中年男子,戴著金絲眼鏡,氣度沉穩。黃髮混混見到女子,臉色一變,低聲嘀咕:“陳曼婷……怎麼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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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冷冷掃視混混,沉聲道:“這裡是陳氏古玩的地盤,誰給你們膽子撒野?再不走,我叫市場保安把你們送去警局!”黃髮混混咬牙,狠狠瞪了墨霜一眼,帶著手下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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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連忙上前道謝:“陳小姐,多謝你出面,不然我這攤子就完了。”女子擺手,目光卻落在墨霜身上,上下打量,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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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揉了揉肩膀,抱回墨玄,淡然道:“看不慣而已。這種地方,欺負老人算什麼本事?”他話語平靜,卻帶著幾分倔強。女子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轉而看向老者的攤位,隨手拿起那塊藏有翡翠的原石,問道:“這石頭,賣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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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連忙搖頭:“這是普通石頭,不值錢……”墨霜心頭微動,插話道:“陳小姐,這石頭確實不簡單,裡面有料。”他語氣篤定,卻未透露透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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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愣,轉頭盯著墨霜,半晌後笑道:“好眼力。你叫什麼名字?”墨霜略一猶豫,答道:“墨霜。”女子點頭,自報家門:“我叫陳曼婷,這是我父親的古玩店經理,張叔。既然你有興趣,不如來我們店裡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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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心知這是機遇,點頭應下。跟隨陳曼婷來到尖沙咀一間古玩店,店面古色古香,門楣上掛著“陳氏古玩”的牌匾。店內陳列著瓷器、玉器與字畫,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陳曼婷的父親陳老闆,一位溫和的中年男子,聽聞經過後,笑著請墨霜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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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敢管閒事,膽量不小。”陳老闆端來一壺普洱,親自斟茶,“聽曼婷說,你對玉石有眼光,不如試試我的藏品?”他從櫃中取出三件古玩:一尊青瓷瓶、一方玉佩與一幅字畫,放在桌上,示意墨霜鑑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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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深吸一口氣,啟動透視系統,右眼視野逐一掃過三件物品。青瓷瓶內部結構完整,系統提示:“宋代龍泉窯,價值80萬港幣。”玉佩材質溫潤,提示:“清代和田玉,價值30萬港幣。”字畫卻顯露破綻,墨跡層次不均,提示:“現代贗品,價值500港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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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穩住心神,指著字畫道:“這幅畫是贗品,墨色不對,應該是現代仿的。”又指向青瓷瓶與玉佩:“這兩件是真的,尤其是這瓶子,宋代的工藝,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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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闆眼中閃過驚訝,哈哈笑道:“好眼力!這幅畫是我故意放的試金石,沒想到你一眼看穿。”陳曼婷也露出讚許之色,卻提醒道:“古玩圈水深,你這眼力,若不懂規矩,遲早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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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點頭,謙虛道:“我只是運氣好,還得多學。”陳老闆遞上一張名片,溫和道:“有興趣就常來坐坐,曼婷可以教你些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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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古玩店時,夜色已深。墨霜抱著墨玄,站在尖沙咀街頭,望著維港的璀璨燈火,心潮澎湃。陳氏古玩的試煉,讓他窺見鑑寶世界的冰山一角,也讓他對透視系統的潛力更加確信。他低頭看向墨玄,輕聲道:“小玄,這條路,咱們走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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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發出一聲“咕喵”的低鳴,玄色毛髮在夜色中閃爍,彷彿在為這新的開始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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