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女侍衛 - 長干行

在迎賓客棧住了四、五天後，我們決定到鎮上走走，順便採購一些日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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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去買些筆墨紙硯吧。」季白提議道，「客棧裡的用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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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房四寶店的老闆認出了季白，熱情地打了八折。買完筆墨紙張，我們又去雜貨鋪買了些日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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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邊有成衣鋪。」季白忽然停下腳步，「蘇靜，你這身衣服穿了這麼久，該換一套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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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舊衣服：「不用了吧，這樣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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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省錢了，」季白難得地露出一點急躁，「你跟著我這麼辛苦，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我算什麼主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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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鋪的老闆娘熱情地拿出幾套女裝，季白很認真地挑選，最終選定了一套淡青色的襦裙，上面繡著精美的竹葉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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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套。」他溫和地說道，眼中帶著溫柔，「你值得穿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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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巴還來不及回絕，老闆娘已經笑眯眯地把衣裳包了起來遞過來：「小姑娘的福氣可不小，有人這麼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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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接過包裹，心中滿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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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成衣鋪後，我們在街上閒逛。逛到糕點鋪時，季白買了幾塊桂花糕。正準備品嚐，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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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陰影裡，蜷縮著一隻瘦弱的小狗，黑溜溜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們手中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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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季白攔住要上前的我，慢慢蹲下身，將桂花糕掰下一小塊輕輕放在地上。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wMvulm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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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警惕地看著他，沒有立刻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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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也不著急，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別怕，沒事的。餓了吧？來，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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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完全沒有平時的急躁，反而帶著說不出的溫和與耐心。那種溫柔，讓我看得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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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叼起糕點跑回陰影裡大口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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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吃，別噎著。」季白輕笑著又掰下一塊，「還有呢，不用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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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那副溫柔的模樣，心中忽然湧起強烈的悸動。這就是季白真正的樣子吧，溫和、善良、充滿耐心，對一隻流浪小狗都能如此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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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吃完後，終於鼓起勇氣靠近季白，用小舌頭舔了舔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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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季白輕撫著小狗的頭，眼中滿是溫柔，「以後要好好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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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後，季白的名聲在金水鎮越傳越廣。特別是配上我提供的那些「佚名詩詞」後，他的字畫開始變得炙手可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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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公子，能否為在下代寫一封家書？」一位外地商人恭敬地請求道，「我不識字，想給家中老母報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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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溫和地點頭答應，提筆代寫。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聽到了許多民間的閒話家常。然而，此前來買字畫的客人形形色色，就是沒有關於長守村的隻字片語，我們也就更不敢主動提起或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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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生意比往年好做一些。」商人一邊口述家書，一邊感嘆，「雖說稅賦還是不輕，但至少路上太平，不像前幾年動不動就有強盜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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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商人寫家書，還有鎮上的普通百姓來請季白寫些對聯、祝詞。一位老婦人拿著幾個雞蛋作為報酬，請他寫副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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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下個月要娶媳婦，想請季公子寫副喜聯。」老婦人小心翼翼地說道，「家裡窮，只有這幾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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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怎麼能收報酬呢？」季白溫和地笑道，將雞蛋推回去，「我這就給您寫，就當是為新人添個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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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感動得眼眶發紅：「季公子真是個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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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越來越多的文人雅士慕名而來。其中一位穿著錦袍的中年書生，看起來頗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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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聽聞季公子的詩畫俱佳，特來求購一幅。」書生拱手道，「可否題寫那首『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在下對俠客之風甚為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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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欣然答應，揮毫作畫。趁著作畫的間隙，書生閒聊起來：「說起來，最近各地都挺太平的，只是偶爾聽到些奇怪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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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傳聞？」我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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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想了想：「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聽說國師大人很久沒在朝中露面了，有人猜測是在為皇上占卜什麼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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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了一下。國師姒蘅，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小安和行舟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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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好了。」季白將畫遞給書生，「這國師大人，聽起來很神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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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接過畫，滿意地點頭：「是啊，聽說她外號無咎仙姥，是位得道高人，能預知吉凶。不過這些都是傳言，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也就聽個熱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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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走後，我和季白繼續著日常的作畫生活。夕陽西下，客棧裡炊煙裊裊，這樣平靜的日子讓人心生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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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後一位客人也離開後，季白收拾好筆墨，忽然轉頭看向我：「蘇靜，你既然如此聰慧，能背出這麼多佳作，學寫字一定也很快上手。不如我來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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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意外：「教我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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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總是幫我磨墨洗筆，卻從來沒有親自試過。」季白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而且你將來也許用得上，會寫字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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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點頭同意：「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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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去房間裡，那裡安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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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季白重新鋪開紙張，調好墨汁。他讓我坐在書桌前，然後站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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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學握筆。」他輕聲說道，然後俯身將手伸過來，包住我握筆的手，「筆要這樣拿，指法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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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身體不好的關係，季白肉呼呼的手指觸感十分冰涼，肌膚細膩光滑得像玉一般，與我因長時間握刀而長滿薄繭的手形成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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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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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幾乎貼著我的後背，溫暖的呼吸輕拂過我的耳際。這麼近的距離，我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不像一般男人那樣有汗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像是墨香和竹葉混合在一起，很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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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要放鬆，不要緊張。」他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低沉而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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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這樣貼得這麼近，確實有些害羞。但更讓我意外的是，我能感覺到季白的心跳在加速，透過貼著的身體傳來一陣陣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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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我輕聲叫他，「你的心跳好快，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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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然後慌張地說道：「我……我是擔心教不好你，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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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回頭安慰他：「沒關係的，你別有壓力。我又不急著學會，慢慢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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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看上去想說些什麼，臉頰微微泛紅，但最後只答道：「是、是啊，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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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繼續。」我重新轉回身子，認真地握著筆，「你說手腕要怎麼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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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深吸了一口氣，重新俯身指導我：「就是這樣，跟著我的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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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指導下，我慢慢在紙上寫下第一個字——「蘇」。雖然歪歪扭扭的，但總算有個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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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不錯！」季白誇讚道，語氣中帶著真誠的鼓勵，「第一次就能寫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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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他，發現他的臉頰還有些泛紅，但眼中滿是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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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再試試別的字？」我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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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季白點頭，重新調整姿勢，繼續手把手地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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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練習，我們最終完成了我的名字「蘇寧」兩個字。雖然筆法還很稚嫩，但至少看起來像那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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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寫出來了！」我頗為得意地看著紙上的字跡，「雖然沒有你寫得好看，但總算有模有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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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看著我開心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還是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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