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真的是我人生裡永生難忘的一天,從頭到尾像坐雲霄飛車,還外加被雷劈、再餵一顆糖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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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是富邦對樂天的比賽——我心心念念已久,想說好不容易排到假,而且剛好有喜歡的演唱會,告五人還會唱現場欸!我超級期待,心情跟抽到夏彥SSR一樣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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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家人在中午就出發,預計提前到巨蛋,想說可以先逛逛外面的商店街。沒想到剛一靠近巨蛋,我整個人都驚呆了——人!山!人!海!就連我這種平常對人潮免疫的人都忍不住倒退三步。整條商店街根本就是個巨型肉包蒸籠,熱氣瀰漫、汗水亂竄,想買吃的?抱歉,每一間都要排長長的隊,就連便利商店也擠到像過年特賣一樣,我看連7-11的涼麵都變成限量奢侈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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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裡想說:「沒關係!等會進去坐下來,邊吃邊看球,人生就是要這樣玩!」
哪知道——我還沒看到棒球,就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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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店街混了一個多小時後,我終於抱著買不到熱狗堡也要活下去的精神,踏上了進場之路。人潮沒有比較少,反而更誇張,彷彿整個台北市的熱血球迷和演唱會粉絲都約好今天要把巨蛋擠爆,連空氣都變得黏呼呼的,連呼吸都要排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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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於走到入口,準備搭手扶梯上看台。這裡開始,我的人生也走到了一個全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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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平常其實滿小心鞋帶的,畢竟鞋帶鬆這種事情,走路容易跌倒、坐電梯容易被吃進去,我都懂!但是我今天穿的是那雙陪我征戰多年、感情深厚的全黑運動鞋,鞋帶雖然有點長,但從來沒出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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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今天就是這一天——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就直接人生跑馬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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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得太快。我媽先走上手扶梯,但她腳步一頓,可能是前面那群人擠成一團沒空間,她就卡在那裡。而我正好站在她後面,於是就跟著一起卡住。但手扶梯這東西,是不會因為你人卡住就停下來的,它像一台冷血的巨獸,一格一格地往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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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滋——」一聲,那種像壓縮機出問題的聲音,下一秒,我的右腳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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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一看,我整個心涼了——我的鞋帶,被捲!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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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那種你在新聞裡才會看到的、會讓人想大喊「怎麼會是我!」的事件。我的鞋帶完美地被咬住,彷彿那條鞋帶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而整台手扶梯正用一種超級憤怒的方式懲罰它——順便也懲罰了我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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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想把腳從鞋子裡面抽出來,沒用。那個勒緊感就像被人拿繩子狠狠勒住腳踝,我一動也不能動。更慘的是,我後面那一排人潮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們還繼續往前推,差一點壓在我身上,整條手扶梯擠得像沙丁魚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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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心裡想著:「不妙不妙!我是不是今天要上新聞了?還是進醫院了?是不是要截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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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內心快瘋掉的那一刻,我舅舅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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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我後面,一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他沒有多餘的驚叫或猶豫,直接蹲下身,用手一把抓住我的鞋帶,用力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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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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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帶斷了,我的腳獲得自由,雖然也差點跌個狗吃屎,但那瞬間真的覺得舅舅就是我人生的救命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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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腳雖然得救,但那痛感根本沒有消退。整個腳踝又麻又脹,感覺像有人在裡面拿錘子敲骨頭一樣。旁邊有工作人員跑過來,但我腦袋其實已經一片空白,我只記得我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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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的鞋帶明明是好的,怎麼就我剛好被夾到?為什麼這手扶梯兩邊沒有緊急停止鍵?為什麼工作人員在我旁邊沒有及時處理?為什麼沒有人潮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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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最終我沒被踩扁,沒流血,也沒骨折。只是鞋帶斷了,腳踝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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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著腳走到看台位子坐下,像個剛從戰場撤退的老兵,內心只有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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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看到棒球欸!!!我就先斷一條鞋帶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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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位子的那一刻,我的腦袋還在手扶梯驚魂模式,一邊腦補自己差點英勇殉職的新聞標題,一邊懷疑人生:「我不過是想看個球、聽個演唱會,到底為什麼我的右腳就要被貢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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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看我臉色很差,一直問我痛不痛、要不要冰敷,我嘴上說「應該還好啦」,但事實是我心裡已經在用120分的力氣壓抑那種從腳踝延燒到膝蓋的刺痛感。每一秒都像有人拿針往我腳裡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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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舅倒是蠻冷靜,幫我找了一下附近的服務台,看有沒有醫護站,我一開始還嘴硬說「啊沒關係啦,看完球再說~」但我才剛講完,腳踝就像知道我要耍帥一樣,痛到我整個人往後仰,差點就躺平在看台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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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我自己舉白旗了:「好啦好啦,我想去找醫護室啦……我真的要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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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展開了我從來沒想過會有的人生支線劇情:解鎖巨蛋醫護室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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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座位起身,我有一種虛榮心受創的感覺,畢竟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參加馬拉松,也不是在比誰先進急診室,為什麼我偏偏要這樣蹣跚地離開球賽現場啊??不過痛感一直像火山在噴發,我也沒空管面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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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很親切,問了我幾句狀況之後就協助我坐上電梯(對,我那天還真的是什麼都解鎖欸,連巨蛋的電梯都破關了),一路送到醫護站。我心裡想:「欸,這種地方不是只有運動員會來的嗎?怎麼我這個純觀眾也來了,還是因為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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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幫我檢查了一下,說還好沒有怎樣,但還是建議我不要逞強看完整場,必要的話可以先冰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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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場拒絕——不可能!我就是痛到跛腳,也要看完告五人現場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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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痛歸痛,但我的腦袋很清楚,我今天為的就是球場上的那些揮棒聲、啦啦隊的歡呼聲,還有我朝思暮想的《帶我去找夜生活》現場 live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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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見我態度堅定,只好開給我冰敷袋,還交代我一句:「不要硬撐喔,真的不舒服要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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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吶喊:「我不是硬撐,我是意志力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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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拖著一腳半殘的身體,拿著冰敷袋,踏上了回歸看台的旅程。這時候我才深刻理解到——人生啊,真的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有時候連你想好好看個球都會先被手扶梯爆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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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位子上時,我像是一位歷經苦難歸來的勇士,右手拿著冰敷袋,左手抱著冷飲,雙腳呈現「一腳撐希望、一腳包悲劇」的狀態。說真的,雖然腳超級痛,但我心裡已經開始慢慢進入比賽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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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可是樂天桃猿對上富邦悍將耶!這不是隨便的比賽,是台灣的職棒大賽,還是在大巨蛋這麼有份量的場地!這種機會錯過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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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氣氛超級炸,觀眾席就像在開派對,每個人都帶著應援道具,有人手搖旗、有人舉充氣應援棒,還有阿伯穿著十年前的球衣在那邊跳啦啦隊舞,我內心只能豎起大拇指:「你可以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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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員一登場,全場爆出如雷的歡呼聲,那氣勢真的會讓人瞬間忘記自己是跛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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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邦一開局就很猛,第一局打得超積極,氣勢就像他們不是來打球,是來征服整個台北。反觀樂天則比較沉穩,但守備也有幾球真的超~精彩,我忍不住大喊:「好球啦!!」結果一喊完右腳一痛,我馬上縮回來安靜冰敷,現場的熱血跟我身體的疼痛此起彼落,像在打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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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看職棒現場真的跟電視轉播完全不同,那個打擊聲、球棒撞擊聲、觀眾歡呼聲交織在一起,有種身體都會共振的震撼感。我每一局都好想站起來加油,但右腳直接表示「你敢起來,我就讓你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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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能坐著猛拍手,一邊內心OS:「拜託樂天給力一點,我今天是犧牲一條鞋帶、一個腳踝來看你們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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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有幾球真的很緊張,球員打出一支漂亮的全壘打,讓全場球迷嗨到不行,我旁邊的大哥差點把他的啤酒潑到我冰敷袋上(雖然我覺得也許潑上來會有點冰敷+酒精消毒的雙重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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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每一局都有分數,但每一個攻防都讓人心跳加速。我是樂天的球迷,我坐在內場都聽的到樂天的加油聲!我也跟著一起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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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本來還很擔心我會痛到不能看完,但我實際表現出來的反應是:「痛是痛,但樂天的主場不能不挺。」我內心則笑說:「我今天擔任進擊的冰敷怪,球沒看幾局,冰倒是敷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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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苦笑,但心裡真的很感動,這一切痛感也好像漸漸變成了一種記憶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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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到了尾聲時,觀眾席像是要爆炸,我已經不知道是我的腳在跳還是心在跳。即使最終戰果不是支持的隊伍(樂天)贏,我也沒有覺得遺憾,因為今天真的太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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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一結束,我以為自己會馬上陷入「我要走了、腳真的好痛」的絕望,但當主持人一開口說:「接下來,我們將要進行場地佈置,請稍待20分鐘,演唱會即將開始!」的那瞬間,我立刻像是灌了三罐能量飲,腎上腺素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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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心裡只有三個字: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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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那將會是我人生第一次聽告五人的現場演出,居然是以一隻腳冰敷、另一隻腳依然帶有希望的撐著,但我還是確定把歌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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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燈光一暗,全場瞬間轉變成另一種氣氛,不再是棒球場上的嘶吼與應援,而是一場有溫度的音樂饗宴。四周觀眾舉起手燈、燈牌、甚至連剛剛還在加油的啦啦隊旗幟,也變成搖擺的節奏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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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開口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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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我印象深刻的是《帶我去找夜生活》,整個球場立刻變成一片粉紅色的溫柔海洋(當天發的應援棒)。那種感覺,就像我右腳的痛瞬間被催眠、麻痺、然後暫時丟到外太空。你可以說是偶像濾鏡,但我真的感覺到,我的腳在那瞬間不是扭到,是被感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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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們唱了我第三喜歡的歌——《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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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一下,我整個人激動到快飛起來,雖然我腳不能飛,但我的心真的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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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 你放在哪裡
或許我 也不再沈迷
結束不安的遊戲
認輸就可以
自由自在的掏心
終於開口
說聲 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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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句歌詞從他們嘴裡唱出來時,我真的全身雞皮疙瘩,我平常在耳機裡聽到都會有點哼哼唱唱,但今天,我在巨蛋、在燈光下、在超多人的現場,第一次聽到他們的聲音原原本本地穿過空氣、穿進我的胸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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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冰敷,一邊用剩下的那隻腳跟著拍節奏,我可能看起來像什麼超奇怪的節奏傷患,但我完全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終於實現了那個小小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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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甚至想:如果我的腳是為了這首歌而扭的,好像也值得了。(但希望下次能是健康的兩隻腳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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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最後,他們還唱了《披星戴月的想你》,整個氣氛拉到一個夢幻又微微心酸的境界。我坐在那裡,一邊腳痛、一邊笑,一邊眼眶有點濕濕的,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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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經歷了什麼鬼東西啊?怎麼這麼痛又這麼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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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還在旁邊問我要不要提早走,怕人太多會壓到我腳,我頭也不回地說:「不行,我要聽完!今天我不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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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真的——一路從比賽看到結尾、從冰敷到最後一首結束,看完了我人生最特別的一場演唱會。觀眾席在最後一首歌後爆出全場大合唱,我也跟著唱,雖然腳痛到咬牙,但唱得超級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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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全巨蛋裡沒有人比我更「有感」地在唱這首歌了,畢竟我可是用右腳的半條命換來這場 live 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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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今天這一整天,真的像拍了一部喜劇電影,從頭到尾充滿戲劇張力,跌宕起伏比棒球賽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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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那條鞋帶,拜託!誰會想到它會成為我人生的最大反派?我還以為它只是平凡無奇的鞋帶,結果它居然用生命在跟我過不去!手扶梯咬了它一口,然後我整個腳都跟著淪陷,差點成了巨蛋的第一個「鞋帶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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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真想衝去問手扶梯:「你沒有暫停鍵嗎?難道你是壞掉的蜘蛛人嗎?怎麼能這樣吃鞋帶!」結果只能硬生生被舅舅當場砍斷我的鞋帶,還感謝他,因為沒他,我可能得在急診室過夜,還不能看告五人的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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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告五人,我這隻腳痛成半殘的觀眾,居然在演唱會現場活生生演出了「冰敷神掌」,左手冰袋,右手揮舞應援棒,腳雖然跛跛但心卻飛起來,這種矛盾感比吃到辣椒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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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回家後,我腳腫得像充氣娃娃,媽媽問我:「下次還敢去嗎?」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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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啊!只是下次鞋帶我一定要買斷裂強化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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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這條鞋帶不只是鞋帶,它是我這段青春的見證,是我愛看球、愛音樂、也愛冒險的最好證明。它斷了,我的人生才算完整,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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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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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是必須的,鞋帶也是戲精,告五人是治癒良藥,腳痛不代表不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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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然後我還學會了一件事:
進巨蛋前,鞋帶請務必打好結、綁緊,再確認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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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就會跟我一樣,當場演出一齣「鞋帶大逃亡」,然後腳痛但心不痛的人生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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