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上海外灘的建築群在霓虹燈下透出冰冷的光芒。顧北辰站在288米高的辦公室窗外，指尖緩緩摩挲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那個眼神銳利的男人，此刻卻像是被什麼釘死在原地——他看到自己與對面摩天大樓的倒影重疊，就像一張被撕裂的舊照片，一左一右，彼此對望。
電話突然在辦公桌上震動。
「顧總，東海集團的林總剛剛在記者會上公開質疑貴司的稅務問題，並放話要向監管機構舉報。」
顧北辰眉頭微皺，手中的紅酒杯微微顫動。他沒有回應，而是轉身走向辦公桌，指尖滑過桌面的設計圖。那是一張未完成的商業地圖，標註著他掌控的產業版圖——從金融到科技，從房地產到娛樂，每一個紅色方塊都像是他手中握著的權力符咒。
但他知道，這張地圖正在被撕裂。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ZTOvTg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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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聲音壓低了幾分：「林總還提到……有人在暗中操作。」
顧北辰的手指停在設計圖中央，那裡有五個點，分別標註著不同的名字：
林晚晴（東海集團董事長）
蘇雅（國際媒體記者）
沈慕白（律師事務所合伙人）
唐雨桐（獨立藝術家）
葉綺羅（科技新貴）
這五個人，是他在商場上最致命的五個選擇。
林晚晴是東海集團的掌權者，也是他多年前的戀人。當年的戀情以一場爆炸告終，而她如今掌握著他最大的商業短板。蘇雅是那個總在背後挖掘他黑料的記者，她寫過他與政商界的「不尋常」聯繫。沈慕白是他的私人律師，卻在一次股權爭議中突然反目。唐雨桐則是他在藝術圈的「隱藏投資人」，她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像一道謎題。而葉綺羅……是最近突然冒出來的科技新貴，她的公司掌握著他的一個重要技術版圖。
「顧總，」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緊迫，「林總說，她手上有一份文件……關於您與葉綺羅的合夥協議。」
顧北辰的瞳孔微縮。那份協議，是三年前他與葉綺羅簽下的，當時他以為她只是個無名小卒，卻沒想到她如今能翻手為雲。
他閉上眼，深呼吸。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0Ipo2g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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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燈光逐漸暗下，只剩下窗邊的落地燈投下一片昏黃。顧北辰走到書架前，指尖滑過一排書脊，最終停在一本深紅色封面的書上。
《權力的代價》。
書頁間夾著一張照片，是十年前的他與林晚晴在巴黎的合影。那時的他們意氣風發，以為可以掌控一切。但現實卻證明，權力從來不是一個人的遊戲。
他記憶閃回，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林晚晴的車輛被炸毀，而他被當成嫌疑犯。那場爆炸，最終讓他們分道揚鑣。
「你是個聰明人，顧北辰。」林晚晴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響，「但權力這東西，從來都是雙刃劍。」
他現在明白她話中的含義。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5J5QsD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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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匿名來電。
「顧總，」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場火嗎？」
顧北辰的呼吸一凝。那是葉綺羅的公司遭遇的一場大火，當時警方調查後認為是電路問題，但他一直懷疑是有人刻意縱火。
「如果你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你與葉綺羅的合夥協議，」對方繼續道，「我建議你盡快處理她。」
電話掛斷，只剩下靜默。
顧北辰緩緩閉上眼，腦中浮現出葉綺羅的面容。那個總是帶著淡然微笑的女人，如今卻成了他最大的威脅。
他知道，自己無法再猶豫。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kkw4a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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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顧北辰走進葉綺羅的辦公室。燈光昏暗，牆上掛著幾幅抽象畫，那是唐雨桐的作品。
「顧總，」葉綺羅從沙發上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來了。」
她的眼神中帶著某種他讀不懂的東西。
「你知道我在找什麼。」他沉聲道。
葉綺羅輕笑，「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只是在提醒你，」他靠近她，「權力這東西，從來不是單方面的。」
她沒有後退，反而迎上他的視線。
「那你準備怎麼做？」
顧北辰的指尖無意識地捏緊了拳頭。他知道，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UA43z4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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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新聞報導東海集團的林晚晴突然辭去董事長職務，而葉綺羅的公司被曝出財務問題。
顧北辰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新聞報導，心中卻並未鬆一口氣。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電話響起，這次是他最不願意接聽的電話——蘇雅的電話。
「顧總，」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冷笑，「你覺得這次的風暴會過去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掛斷了電話。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fXZ5Ay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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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顧北辰走進唐雨桐的畫室。畫室裡點著蠟燭，牆上掛滿了她的作品，每一幅都像是在訴說一個故事。
「你來了。」唐雨桐從畫架後探出頭，微笑著。
「你知不知道，」他緩緩走進，「你是我最後的選擇？」
唐雨桐眨了眨眼，「你認為我會是你的最後一個選擇嗎？」
她走向畫架，指著一幅畫：那是一個人站在權力的頂峰，卻被無數絲線纏繞，無法動彈。
「這就是權力的代價，」她輕聲說，「你以為你在掌控一切，但其實你早已被操控。」
顧北辰沉默了。他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從來沒有真正掌控過什麼。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gu6XOz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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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顧北辰走進沈慕白的辦公室。律師事務所的燈光依然明亮，但沈慕白的辦公室卻空無一人。
他走到書桌前，發現一張紙條：
「顧總，權力遊戲終有結局。希望你能在這場遊戲中，找到真正的自己。」
他握緊紙條，心中卻浮現出五個名字——林晚晴、蘇雅、沈慕白、唐雨桐、葉綺羅。
他知道，這場遊戲還遠未結束。
而他，已經無處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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