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難熬的一天,你得到一杯熱茶、音樂播放列表和溫暖的擁抱。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cm1NXqp8T
以及Simon的名字與長相。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fCWlyR6Hy
你和他不只同在一條船上,也不再只是朋友。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0wftMlkFS
休息後重新打起精神,你和Simon各自忙碌自己的工作。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HuyZYE0SJ
然而面對接下來的地獄,你們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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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來時外頭還沒全亮,鳥叫聲已經說明一天的到來。手伸出被窩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指針,還不到你值班時間。你打算再睡一會,陽光進來的角度讓你困惑地再度睜開眼,光線的位置好像不太一樣。勉強離開舒服的枕頭,環顧四周後才想起自己並不在醫療組織的職員宿舍裡。
你還在Simon的房間裡,而房間的主人已不在身旁。伸個懶腰你抓抓肚子,推測他應該早起去執勤了。回想起昨晚的情況,很難得你睡得很好。昨天發生太多事情了,消耗不少體力和精力讓你睡得非常沉。
爬起身坐在床邊,揉著後頸的你注意到胸前多了一件衣服。是Simon的夾克,昨晚他找你時穿的那件,它被蓋在你的身上,即使你已經被棉被包裹好。看來他真的很擔心你著涼,在睡夢中你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他好幾次在替你調整棉被,確保你的肩膀是否有被好好地覆蓋住。
想到這,你忍不住把夾克緊抱在懷裡並將把臉埋在布料裡嗅聞著,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又使你嘴角微微揚起。昨晚的狀態不太好,所以你並沒有太多精力去注意房間內的擺設,而現在你有點時間了。Simon的房間擺設非常簡潔,只有必需物品而沒有其他任何擺設品。想起Task Force 141只是來支援的並不會在此地停留太久,你回想Amanda曾說的,內心再次由衷感謝她的提醒。
你才剛爬下床準備去浴室盥洗,就看到旁邊桌子上多了一些東西。昨晚的茶杯已經不見,耳罩式耳機和隨身聽還放在桌面上。不過多了一份三明治、一罐罐泉水和一張紙條。
給小壞蛋:
1.Price緊急召集會議。
2.今天的三明治有你喜歡的口味。
3.櫃子最下方抽屜有全新的牙刷和毛巾。
4.書桌右邊第二層抽屜有藥膏,記得照顧好你的指關節。
5.穿著我的夾克,今天變冷了。
條列式又簡潔有力的留言,不得不說你喜歡Simon的手寫風格。跟上次一樣下方有個骷髏頭的小塗鴉,有著愛心眼睛的頭骨,很可愛,你非常喜歡。細細觸摸著那小塗鴉和文字,你能想像Simon在書寫時的表情有多麼柔軟。你認為那畫面會是過往曾都沒想過的溫暖與平靜,你不自覺開始一項新嗜好:收藏Simon的塗鴉紙條。按照往例,你將紙條仔細摺疊好並收進外套暗袋中。
梳洗後穿上Simon交代的夾克,尺寸很大件也很溫暖,你邊吃著三明治邊在抽屜裡尋找藥膏。Simon的務實讓你很喜歡,也想起一開始他故意詢問醫療手套尺寸和主動提供防身術課程。
他是個心思細膩且觀察入微的人,默默記下你喜歡的食物和小習慣,並在合適的時間點和用恰當的方式提供幫忙,而且總有辦法讓你不會感到壓力,例如:你後來雕刻木頭的小刀就是他給的。某次他看到你正在雕刻木頭,隔天就將一把適合隨身攜帶的折疊小刀拿給你。原本你委婉拒絕並感謝他的好意,Simon便改口說是借給你,想歸還時再還他就好。你不得不承認這把刀用起來十分地順手。
藥膏旁邊有一盒菸,包裝上頭打印的製造日期距離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菸盒的重量讓你好奇把它打開,只少了兩根,你並不知道Simon會抽菸,因為之前互動都沒有聞到煙味。只能從他身上勉強識別出煙硝、火藥和土壤的氣味,以及有時多了沐浴後清爽的味道。又或是這些都融合起來變成你所記得他身上的氣息,代表Simon的氣味。
菸盒湊近鼻前後菸草植物的香氣慢慢探進鼻腔,你可以很確定這是Simon身上氣味的一部分,很淡,以至於你之前沒有發現。將盒子放回原有位置並在瘀青的指關節上塗抹薄薄的藥膏,再度抓起夾克衣領將自己的鼻子貼上去嗅聞著,你希望透過Simon的氣味好讓你能振作起精神。
昨天發生很多事,有壞的、有好的;有憤怒以及悲傷,也有平靜和甜蜜。無論如何今天的太陽已經升起,新的一天也已經開始。你將房門反鎖好後步出軍方宿舍大樓,準備回到醫療站返回自己的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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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軍方宿舍大樓沒多久你遇到Soap和Gaz,他們向你打招呼和關心你是否還好。畢竟任誰都看的出來昨天你的狀態很差,晚上時醫療組織緊急通知說找不到Sawbones,直到有人看到你和Ghost一同走進軍方人員的宿舍後才停止搜索。
「謝謝你們。」你微笑道謝Task Force 141再度給予很大的支援,盡可能地減少這突襲造成的傷亡損失。Soap似乎還想說什麼,他一直在打量你身上那件超大尺寸夾克。雖然你平常穿的戰術外套也很大件,不過現在這件夾克很明顯是男人的尺寸。你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苦笑搖頭來回答他未問出口的疑問。
「No?」Soap不敢相信自己聽的到,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們兩個居然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What no?」Gaz在旁挑眉,他不知道你們在說的事情,只能看著你們說著只有你們知道的事。
「Yup.」你給予肯定的答案,這使Soap誇張地用肢體語言來表達他的情緒,當他還試圖說些什麼時被你微笑地拍著肩膀阻止,「太快的話……可是會讓女孩失望的,兄弟。」
「Fucking hell…」Soap苦笑看你離開遠去,「沒想到她會說這種笑話,真的跟Simon越來越像了。」
「他們一直都很像。」原本插不上話題的Gaz也目送你離開,「戴著面具、全副武裝以及都很喜歡用刀。」之後他轉頭看向Soap,表達出他剛才內心的疑問,「所以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麼,夥伴?」
「你不也聽說昨晚Simon和Sawbones一起回宿舍嗎?」
「然後?」Gaz挑眉等著Soap繼續說下去。
「她剛才從宿舍大樓離開,這不就說明他們兩個一起過夜了嗎?」Soap賊賊笑著,他早就知道這件事。當他去通知中尉說隊長召開緊急會議時,打開門的Simon像是有起床氣要他『安靜點』、『別吵醒她』。
「一直打探其他人的隱私是不好的。」Gaz恍然大悟,也拍拍Soap的肩膀嚴肅地提醒後便丟下他離開。
「嘿!是你先問我這個問題的,我只是回答你!」Soap不滿抱怨和在後面追趕,「Gaz!等等我!」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D1mzyxvmI
「Sawbones?謝天謝地你沒事。」剛走回醫療人員的宿舍大樓,你在大廳遇到Amanda,她看起來非常擔心而抓著你的肩膀和不停查看你身上的情況,「那個鬼臉軍人告訴我們說他找到你了,但又一直不告訴我們你到底在哪裡,害我擔心死了。」
「我沒事啦。」你有點尷尬輕輕推開Amanda放在自己肩膀上揉捏的手,「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所以我拜託他先不要說出來。」你知道Simon為何這麼做,騷動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又增加。
「你確定真的沒事嗎?」Amanda仍不放心,昨天的場景依然會在眼前閃過。大家都感覺很不好,而她知道你絕對會更加難受。你跟當地的孩子們感情非常要好,然而昨天就有個孩子在你眼前死去。Amanda更加確定你曾經面對過惡魔,她看到你如何手刃那天殺的瘋子,「……你知道我不像你一樣擅長安慰人,但你需要的話還是可以說出來,這能讓你感覺好一些。」
你很感謝Amanda的關心,雖然她有時很煩人,但你知道她本質並不壞。
「我陪你一起去辦公室。」
「辦公室?為什麼?」你第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幾個小時前,William先生回來了。」Amanda嘆氣後看了一眼辦公室的方向,「他一直在問你到底去哪裡了,跟所有人說看到你的話,叫你直接去辦公室找他。」
「為了Spencer的事情,我猜?」你也嘆氣,有心理準備面對老闆的質問,正確來說應該是責罵。畢竟Spencer被你打到受傷,而且傷得不輕。
「或許吧?我們都被各自單獨叫去他的辦公室問話。」此時Amanda注意到你身上穿的夾克,「不過……你的外套之前有這麼大件嗎?為什麼你的外套總是這麼地不合身啊?」
「呃,為了藏刀。」你沒打算讓她知道真相於是說謊,故作輕鬆地聳聳肩,「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們很有可能會喪命,所以從今之後我打算在身上藏更多的刀。」
「哈哈……William確實因為我偷渡幾把手術刀,把我臭罵一頓和扣薪處分了。」她看的出來這件夾克應該是屬於一個大傢伙的,不過她沒有拆穿你的謊言。
「嘿!你做了正確的事,別理他怎麼說。這次工作結束後我請你喝一杯。」你反過來安慰Amanda。
「哇嗚!你確定沒受傷嗎?還是昨天有撞到頭?」Amanda語帶玩笑並驚訝地看著你,你知道她會這樣說,是在此之前其他同事們都認為你是個孤僻的人,「Sawbones主動提出邀約和請客?其他人要羨慕死我了。」雖然你後來與Task Force 141的成員們頻繁互動,但在自己的單位裡只有跟少數人有交流,而Amanda是其中一位。
「我發誓真的沒受傷。」你苦笑揮揮雙手,你會提出邀約也是想感謝她,不管是關於你與Simon感情進展以及工作上的事情。雖然她當時真的很煩人,但不可否認她的建議並不是毫無建設性的,「我先去辦公室,晚點見。」
「你確定你要一個人自己去?」Amanda其實是擔心你會氣到連自己老闆都揍,如果她跟著去的話多少還可以阻止你一下。
「嗯,不過我擔心他看到你後,會找更多藉口理由扣你更多錢。」你似乎對William的思維模式很熟悉。
「去他的。」想到自己已經被扣到少可憐的荷包,Amanda得承認她得再深思熟慮一下,「好吧,你自己多注意一點。」
「Amanda,謝謝你相信我。」你微笑,再度向她認真地道謝。
「我也是,謝謝你救了我,Sawbones.」她也微笑回應,你和Amanda互相道別後便朝著William的辦公室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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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走到辦公室附近的走廊,還沒打開門就已經可以聽到裡頭的爭執聲,是Chris和William的聲音。你聽到一些他們爭吵的內容都是關於安全維護和人員配置等問題,以及Chris對Spencer各種決策的不滿。正當你打算在外頭等待時,直接迎面撞上剛打開門的Chris。他看起來非常生氣,看到你時他停頓一下並舒緩些緊皺的眉並對你點頭。你也做了同樣的事和往旁邊站,好不擋住他離開辦公室的路。
都還來不及踏入辦公室的地板,就被坐在椅子上的William直接斥責要你滾進來。你沒有把面罩拉起,而是再度恢復往常的撲克牌臉,準備好面對一次威力不小的轟炸攻擊。William沒有詢問其他問題,只對於你毆打Spencer這件事感到非常生氣。這讓你有點訝異,但很快地你就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像剛才Chris那樣。William說不過你,又轉向指責你擅自殺死敵人的事情,像是完全忘記那個混帳殺害了多少同仁、平民和兒童。
「你是個護理師,但居然殺了三個人!」William對著你訓斥,如同他是代表正義的法官在台上審判著你,「你的職責是拯救生命,而不是剝奪生命!」
「……如果時間能重來,我會改變我的選擇。」你的聲音彷彿是冬天的冷風,堅定又銳利。
「你那死腦袋終於開始運作了嗎?」William以為你終於想通了,仍不忘語帶著尖刺。
「我會在手術開始之前,就殺了那個瘋子!」見老闆這副樣子讓你不再有所顧忌,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跳出來抗議的人了,「如果能夠救下更多的生命,我願意殺更多人!」
「你瘋了!」你的話讓William眼睛瞪大到像是要掉出來,他顫抖指著你繼續大吼,「你喪失了你的心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我很清楚,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和應該做些什麼。」你不甘示弱也對William吼了回去,「我可以使用醫療包,也可以拿起刀。而不會只坐在椅子上,假裝自己道德高尚!」
「別逼我開除你!」William吼著你的名字和下達最後通牒。
「在此之前我會自己離開!」然而你並不害怕,因為你早就受夠這一切。
「……完、完成醫療站轉移後,你就給我滾蛋!我已經失去好幾個資深人員,不要在這種節骨眼上給我添亂!」William氣勢弱了幾分,看來他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回答,但為了保有面子他還是繼續虛張聲勢。
「我會完成最後的工作並交接。」冷笑地看著眼神四處游移的老闆,你知道眼前的男人腦袋裡在想些什麼,「畢竟我向來很重視我的職責,而不像Spencer那樣。」丟下諷刺後你直接轉身大力甩門離開。
回到值班站後你深深嘆一口氣,隨然不吐不快,但這樣一股腦宣洩出來還是讓你感到疲憊。Amanda見到你回來也沒說什麼,只是拿了一杯薄荷茶給你並用著「我懂你」的眼神給予支持。
你並不想帶著這樣糟糕的情緒工作,只好回想昨晚與Simon的互動,抓著有著他味道的領子嗅聞後讓自己不再那麼緊繃。看著身旁一同忙碌的Amanda,你不打算在這種時候跟她說,不管好事還是壞事。你們失去不少同事,同時間工作量也增加,倖存的同事們都身心俱疲,你心想等事情告一段落後再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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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時間你來到中央餐廳,你主動幫其他同仁拿外帶食物以外,最主要是想要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到心心念念的人。遠遠地就看到Soap正在跟Simon談話,看到你揮手走過來時Soap看了旁邊的長官偷笑。不過Soap還來不及開你們玩笑,你就告訴他們你被開除了,等到醫療站轉移工作結束後就會離開回國。
「拜託!就沒有一個好事嗎?」Soap皺眉碎念幾句蘇格蘭俚語後抱怨,雖然他早就知道你們在一起的事。他假裝不知情就是希望由你們來揭開這好消息,出乎意料地你先帶來一個壞消息。
「好事就是我們都還活著。」Simon平靜回應,面具很好地隱藏他的表情,不過他的眼神依然無法說謊,你們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驚訝與失落。你和Simon對上視線,你們的眼神都充滿溫柔與不捨。在旁的Soap傻笑看著你們兩個,不只是他,其他在中央餐廳的人們都看的出來,你和Ghost的互動跟以前更加不一樣。
『Riley中尉帶著女性醫療人員回到軍方大樓過夜。』這個傳聞不到一晚就在軍營中傳開,當地軍方指揮官向Price隊長表達不滿,而Price也只表示說中尉自有分,而他身為長官還是會提醒中尉別養成這種習慣。
「我真的很開心能夠認識你們,放假時可以找我出去玩。」你不希望被太多人聽到所以刻意壓低聲音,這是個訊號。Simon思索著要怎麼接下它時,Soap立刻從口袋裡拿出筆記本和筆遞給你。
「累積上次的,兩杯Scotch.」Soap看著你在上頭寫著自己的手機號碼時,將身體稍微側向Simon並小聲提醒,中尉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你將有著私人手機號碼的紙條遞給Simon,也寫了一份給Soap。
「不,這杯是我欠你的。」你微笑看向Simon和幫他分擔請客的錢,「你們去喝一杯時,請記得也打給我。」
「我等不及了。」比起有免費的酒,Soap更開心的是你們間接地承認了好消息。
「那我先去拿餐點了,同事們還在等著我帶食物回去。」你無奈指了指食物區的方向,因為你和Amanda必須在休息時間整理資料。William故意增加Chris、Amanda和你的工作份量,很明顯地是基於私人因素。雖然你捨不得錯過與Simon的相處時間,但也無法丟下隊友們在紙張工作地獄裡獨自奮戰。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tDzCPnlrE
Simon和Soap向你點頭和目送你離開,之後他們來到戶外角落準備抽菸,並遠遠看著你拿著裝有食物的袋子從中央餐廳離開。
「Looking good, LT. 」Soap叼著菸,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燃。
「你在說什麼?」Simon只是凝望著你逐漸走遠的背影而沒有拿出菸盒。
「她穿著你的夾克,終於。」Soap早就注意到了,自從他們來到這邊支援後,中尉就沒有在休息時間抽菸了,「抽菸嗎?」
「不。」
「為什麼?」
「我沒帶。」Simon找個藉口塘塞,事實上他是真的沒有帶。他想起自己把菸盒放在哪裡,你應該已經看到它了,畢竟你穿著他的夾克以及手指關節有用繃帶包紮好。
「我敢打賭是沒那個心情吧?」Soap委婉嘲笑他,拿著自己的菸盒敲出一根菸遞到長官面前,果然他搖頭拒絕了,「你想去找她。」
「我們都知道她還有事情要忙。」Simon斜眼瞪了一眼中士,他還是不太喜歡被他人看穿自己的心思。
「鬱悶時不就是要來一根嗎?」Soap不放棄繼續拿著菸盒在中尉面前搖晃,後者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
「No, got something’ else in mind.」Simon不是不願意接受Soap的提議,而是有其他打算,所以他並不打算現在抽菸。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Simon?」Soap不再勉強他,自己吸一口後吐著菸詢問,「你們都有進展了。」
「對。」Simon大方地承認,他想著你依偎在他懷裡的樣子,這讓他久違感到難得的平靜,但隨即而來的是煩人焦慮,「所以我才害怕。」
「你在害怕……。」Soap停頓一下,緩緩吐出煙後繼續詢問,「失去她?」
Simon沒有回應,只是轉頭看向Soap,後者也不再挖苦他而是淡然地點頭,搭檔久了也都知道中尉是怎樣的人。他很重視夥伴,關於這件事都隱藏不住自己的情緒,尤其是你在Simon Riley的心裡又多了一個不一樣的身分。
「我想她也是一樣的心情,LT.」Soap看向你離去的方向,用手指彈掉煙灰,「Sawbones很清楚我們幹這一行的危險性,她一定也很害怕失去你,不過……她還是繼續向前走了。」大力拍了拍對方厚實的肩膀,「而且還主動給你電話號碼了,不是嗎?所以,打起精神來!」
Simon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盯著你離開的方向。當開始會做關於失去你的噩夢時,他就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無線電傳來消息說醫療站被敵軍偷襲,他感到胸口狠狠地收縮著。接收到更多更詳細的情報時,讓他有別以往感到非常焦慮,尤其聽到在手術室的醫療人員都已經喪命。
Simon Riley很害怕。
他害怕見到沒有呼吸心跳的你,害怕來不及說出自己的感情,上帝就將你從他身邊給帶走。不過最後你帶著他離開這個惡夢,Simon聽到你的聲音,聞到你的味道,以及你的心跳聲。你還活著,溫柔撫摸著他的頭髮並對他微笑。
Simon冷靜下來思考,Johnny說的是對的,那就是Sawbones也是一樣的心情。他不是在這段感情中唯一會感到害怕的人。
『遲早都必須向你坦承我害怕的東西。』他回想著你擁抱他時的喃喃自語。
『我不想錯過你。』我不想失去你。
所以你們終於都鼓起勇氣往前踏出一步,值得高興的是,這也讓你們能真正擁抱彼此。
Simon回想起昨晚,他無法控制自己去想著你的雙唇。當時他阻止了自己,但他現在無法自控地去想像親吻你時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Soap抽完大半的菸,有點擔心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中尉。他看到Simon從口袋裡拿出什麼鐵盒,將面具下擺拉起後把鋁箔包裝打開並將小顆東西給塞入嘴裡,那東西似乎是薄荷糖。
「你在戒菸?」Soap挑起眉頭。
「沒有。」Simon用舌頭滾動著薄荷糖球,確保每一面口腔黏膜都能接觸到糖分。
「那為什麼……。」Soap想不透,難道Simon用薄荷糖來轉移注意力,好控制自己不去想女朋友嗎?「老天,Simon!我無法坐視不管,好吧!這次就不跟你計較。」Simon無法理解Soap的擔憂,更聽不懂他用蘇格蘭語的碎念,後者把剩餘不多的菸踩熄後轉身面向他,「打我。」
「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嗜好,Johnny.」Simon困惑地看著中士並沒有打算照做,「我尊重你的『興趣』,但我建議你可以去找Gaz或是Price幫忙。」
「Bloody fucking hell, Simon!我在幫你!還是要我告訴Sawbones說:『我似乎吃壞肚子了,所以LT.把我帶過來』?」Soap邊形容邊用雙手抱著肚子表演,這讓Simon覺得很滑稽,「還是你要選擇打我一拳?」
「我們不需要這麼做。」露出牙齒笑著,將融化差不多的薄荷糖給直接咬碎。
「不然呢?」
「我可以直接去醫療站,告訴她說因為我想念她所以來了。」Simon將面具下擺重新拉好,朝著軍營的方向大步離開。
「天啊!你是在對我炫耀嗎,Simon?」Soap苦笑著追上去繼續說,「記住是我幫忙撮合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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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軍營的一個角落,Price對著無線電麥克風小聲回答:「Affirmative,她並沒有涉入其中。」
「你確定這些情報的準確性?那為什麼會需要調查她?」通話的另一頭是Laswell,她接到Price需要某個人的調查報告。
「Simon訓練她,而她學習的很快。」Price抽了一口雪茄後繼續解釋,「拖她的福,我們比預期還早完成任務。」
「你懷疑她早就接受過訓練。」Laswell直接說出Price沒說出口的,「如果是這樣,你還會允許Riley中尉的行為嗎?」
「只是想確認她是友軍,還是剛好有相同目標的同行。」Price苦笑幾聲,「可不希望這裡也有Shepherd的影子部隊。」
「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到主要目標,John.」Laswell再次提醒Task Force 141前來此行的目的。
「Then give me what I need…」Price壓低音量嚴肅地催促。
「……她的個人資料有被修改過,但我們還是找到原始資料以及是誰修改它的。」Laswell的聲音透過無線電依然聽起來很無奈,「能肯定的是,她並不隸屬任何一個國家的軍事組織。」
「繼續。」Price又吸了一口雪茄。
「如果你不解釋用途,我不會把詳細資料傳給你。」
「除非我們達成協議,否則這項任務不會成功。」
「好吧……。」Laswell不得已妥協,「資料會傳給你,至少告訴我為何會需要跟任務無關的資料。」
「她會帶著我們找到主要目標的,Laswell。」
「她替你們做事?」Laswell有時候無法理解老友的做事方式,既然他否定了那女孩與主要目標之間有所關聯,那為何會說她能幫忙找到主要目標?難不成他讓一個平民也參與其中?
「不,她與我們的成員只是友好關係。」Price不改輕鬆的語氣回應,並沒有打算解釋太多,「這件事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們會抓到他的。」
「我希望如此。」Laswell嘆氣後並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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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轉移的前期工作已經完成,明天一早在軍隊的護送下,醫療組和一些平民會前往William安排好的接應地點。鑒於襲擊事件,軍方多次調整移動路線和人員配置,希望能夠避免再遭到突襲。這次所有人都繃緊神經,你正在做最後的檢查。此時身上穿著醫療組織的標準配備以及臂章,平常的裝備和其他東西都收在行李袋裡。你很不習慣,甚至感到有點焦慮,但還是乖乖配合軍方的規定。
Simon找到你並關心目前的情況,你們閒聊一下後便查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在附近。
「Soap說你們還有工作……結束任務後聯繫我,我會等你。」你抬頭看著他,盡可能收斂好自己語氣裡的依依不捨。
「我會的。」Simon點頭,正當他要說什麼時,遠處傳來通知提醒五分鐘後所有醫療人員必須集合。
「我想,我該走了。」你再也無法隱藏捨不得的眼神和語氣,因為這代表你和Simon會有好長一段時間無法見到彼此。
Simon沒有說話,把面罩下擺拉到鼻樑後單膝跪下好讓你們可以更加靠近,你像上次那樣輕柔撫摸他的臉頰並深情地看著他。
「那天晚上,你會後悔嗎?」你看著他的眼睛詢問。
「Hum?」Simon用單音表達疑問,不等指示就已經把雙手放在你的腰側。雖然他有點擔心是不是推進的太快會讓你感到不舒服,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這樣做。
「我們……沒有接吻。」注視著他的嘴唇,有些細小的疤痕橫掛在上面,你認為這讓他看起來很性感。
「……我不後悔自己的選擇。」Simon也盯著你的嘴唇,你們都知道他在說謊。
「呃,但是我後悔了。」你無奈地自我嘲笑,再度望著他那深棕色的雙瞳,「你在意被其他人看到?」
「我他媽的不在乎別人怎麼想。」Simon勾起一絲壞笑,像是準備拉攏你做些什麼,「那你呢?」
「Come here, handsome.」你被他逗笑了,直接伸手勾住他的後頸拉近自己。擁吻在一起的剎那,彷彿周圍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想記住對方柔軟的唇瓣、氣息和彼此的心跳聲。鬆口後你們都在微微喘息,你感覺到自己全身發熱。終於知道為何那天晚上Simon會選擇阻止你親吻他,否則你們將會停不下來。
「我想我曾經夢到這個。」Simon眨眨眼,他的呼吸速度很快就回復到平常一樣平穩,「夢想成真。」
「你曾經夢到……親吻我?」你還喘著氣,但無法阻止你開心傻笑,「什麼時候?」
「事實上,有很多次。」Simon勾起嘴角愉悅地又親了親你,他需要更多才足以支撐到下次見面,「不只親吻,還有更多……。」
「願意告訴我詳細情況嗎?」你繼續笑瞇瞇地蹭著他面具布料,想要好好把握捉弄他的甜蜜機會。
「我們……。」Simon知道你在想什麼,故意停下來釣你胃口,正當他要再次擁吻你時,急促的金屬敲擊聲破壞你們之間逐漸升高的熱度。
「抱歉打擾到你們,不過請立刻將醫療人員還給我們,先生。」Chris的指關節敲了敲卡車的車門,製造出聲音好讓你和Simon能停下來。你感覺有些尷尬,只能用眷戀的眼神與他道別後跟在同事身後離開,而沒有注意到Simon盯著Chris背影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善。
在前往集合地點的路上,Chris突然向你搭話,「所以那個傳言是真的。」
「什麼?」你沒有聽懂,只是被他人看到你和男朋友親熱時還是會感到一點尷尬。
「你和那個軍人。」Chris走在你前面,他沒有轉頭只是繼續往前走。
「對?」你以為Chris是個對傳言八卦完全沒興趣的人,曾看到他嚴肅制止過其他同事在休息室聊一些小道消息,「怎麼了嗎?」
「沒事。」
他沒有進一步的詢問,只是邁著步伐。你不知道這位資深同事想表達什麼,但還是跟著他趕緊來到集合地點,之後便跟著其他人聆聽出發前的注意事項。所有人都被交代要特別注意四周動靜,直到在車隊上時你們終於稍微能夠喘息。
「我看到Chris一直盯著你。」你和Amanda位在同一個車廂裡,車廂裡還有其他軍人戒備著,她小聲地詢問正在閉目養神的你,「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你勉強撐開眼皮回應,「可能他太累了吧。」
「我們都很累。」Amanda蹙眉,她不認為這跟Chris一直盯著你看有什麼關係,「你們吵架了?」
「呃恩,沒有。」轉動眼球看了車頂後又盯著地板,你思索片刻後說:「他看到我跟Ghost在說話。」
「那個鬼臉軍人又不是第一次跟你說話。」Amanda咋舌,知道你並沒有把所有實話都說出來,「他和另一個軍人時常來找你。」
「對?」你也覺得Chris有點反常,但說實話你真的跟他很不熟,「所以我不知道他怎麼了。」
「或許?他不喜歡看到中尉和你說話,Miss. Sawbones.」在旁默默聽你們聊天的軍人突然搭上話。
「為什麼?」你皺著眉看著突然參與話題的軍人,你好奇其他人是不是觀察到些什麼。
「一種感覺,同樣身為男人。」另一個在旁戒備的軍人也加入話題,「如果我看到我喜歡的女孩跟其他男人說話,不可否認,我會感到不高興……。」看到你和Amanda同時露出困惑的神情,那名軍人趕緊道歉,「噢,對不起!沒有冒犯的意思。我非常支持你和Riley中尉在一起,他跟你說話時比較像個人類。」
這名士兵對Simon的評語讓你苦笑,你知道非Task Force 141的成員總是對他有不小的誤解。
「什麼?你們在一起了?」Amanda十分驚訝,因為幾天前你明明還在糾結,「怎麼都沒有跟我說?」
「我原本想找一個比較適合的時間告訴你。」你苦笑看向Amanda,「連同,呃,另一個壞消息。」
「壞消息?」
「William先生開除我了,等轉移工作完成後我就會離開回國。」你平靜地說出這個消息。
「那真是……。」Amanda正想替你斥責老闆時,巨大的爆炸聲蓋過她的聲音。你看到整個世界都在滾動,伴隨著Amanda的尖叫聲和其他人的呼叫聲。
之後,你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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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們收到緊急增援請求。」士兵敲門後立刻進入辦公室向大夥報告,「轉移車隊遭到突襲。」
「醫療組織的負責人在哪裡?」Price隊長和當地軍方的指揮官互看一眼,後者抬頭詢問自己的部下。士兵剛開口就再度被門外傳來的爭執給打斷,打開門的人正是William。他看起來非常著急,對著阻止他衝進來的士兵們大吼大叫。
「我說我要見你們的負責人!」William試圖把攔住他的軍人們給推開,當地軍方的指揮官用手勢示意下屬可以放開他。
「你到底要什麼?」指揮官看著他,語氣中明顯透露著不悅,「到底要犧牲我的人到什麼時候?」
「什麼?」William被這樣的質詢氣到瞪大眼睛,自顧自指著當地指揮官的鼻子繼續大罵,「為什麼又發生襲擊?你們這些軍人到底有沒有做好你們的工作?薪水是拿假的嗎?」
當地指揮官沒有應答,只是轉頭看向在一旁安靜觀察一切的Price。
「什麼?」William用下巴指了指Price不屑地質問,「你他媽的又是誰?」
Price只是發出幾聲低沉的笑聲,徐徐來到William面前並自我介紹,「負責這次救援事件的指揮官。」
Price隊長立刻召集自己的人馬召開緊急作戰會議,這一次Task Force 141不再是協助者的角色而已。Simon、Soap和Gaz等人都很擔心你的情況,直到螢幕上的失蹤名單上出現你的照片和名字。
他們的眼神都變了,尤其是Simon。
「現場人員回報是VBIED,除了醫療物資全數失竊以外,數名女性醫療人員下落不明。」
「只有女性醫療人員失蹤?」Gaz詢問,醫療人員確實在這種戰亂之地也是非常重要的『資源』。
「是的,中士。」Price點頭回應,「不過他們似乎看重的並不是她們的專業。」Soap轉頭看向Simon的方向,Simon也看向他,就像他們當時在面對Graves背叛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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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別著醫療組織臂章的男人與巡邏人員打聲照面後便走進戒備森嚴的醫療大樓,病房裡頭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Spencer。他被Sawbones痛毆後昏迷了幾天,雖然最後有清醒過來,但時常陷入反覆的昏睡。別著醫療組織臂章的男人看了一眼病床旁的生命監測器,熟練地按了上頭的按鈕來關閉警鈴功能。
「這次我們能補償他們的損失了。」男人從口袋裡拿出醫療手套戴好,並從外套內層暗袋中取出一根裝有藥劑的細小針管,「他們也下達命令……要我除掉你,先生。」繼續對還在昏睡中的Spencer喃喃自語,男人熟練地將針頭蓋子打開並斜插入點滴管線中,「好消息是,你最討厭的女人也會被除掉,那些人會好好招待她的。」
「晚安了,Spencer先生。」當男人的拇指準備將藥劑推進管線中時,他直接被什麼力量給扯住而往後摔倒在地上,混亂中他看見一雙大手從床底下緊緊抓著他的腳踝。
「沒想到會是你,你這婊子養的傢伙。」Chris惡狠狠地在那男人腳踝上掐出血痕,很快地他們扭打的聲音引來巡邏人員關切。
搜索任務過了兩個多小時,Price和Ghost前往William所在的辦公室,直接表示他給的資訊並不完整,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幫助。William覺得這些軍人只不過是在找他麻煩而已,他能說的都說了。
不過他的視線忍不住瞟向位在Price身後高大的骷髏頭軍人。那男人戴著黑色帽兜、更加詭異的頭骨面具和背著一把戰術鐮刀。William想起老友Spencer跟他抱怨過的事,Sawbones就是跟著有一張鬼臉的軍人接觸後變得更具有攻擊性。他壯起膽子對著那詭異又沉默不語的傢伙大喊。
「你!就是你!她在跟你接觸後變的更麻煩了!你還教她不必要的東西!」
Ghost只是瞇起眼繼續看著他胡亂吼叫並沒有回應,他和Price繼續聽著William抱怨各種關於你的事情,以及他說到非常後悔當時所做的決定,就是邀請你進入他設立的醫療組織。
「後悔?」Price聽到關鍵字,走近辦公桌輕輕敲了兩下桌面繼續詢問,「你跟Sawbones認識很久?」
「……很、很多年前,我在大學授課的時候,她曾是我的學生。」William不得已說起往事,以及關於你在開學第二天就把一位男同學壓在地上爆打一頓,只因為那個男生在對你言語騷擾後更是直接開始毛手毛腳。William說你是個問題學生,不過他也承認你確實有不少優秀的表現以及對帶任何事都十分認真的態度。
Simon安靜地聽著,他知道你有一些困難的過去,那些你還沒來的及告訴他的「恐怖故事」。
「她一直都是個麻煩人物,我當初一定是瘋了,才會邀請她加入我的公司……。」William繼續碎碎唸,「她居然把Spencer打到受傷昏迷?他可是那女人的上司!她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一直在騷擾女性職員。」Simon不認同William的說詞,尤其是他親自遇到Spencer居然還想撬開你的房門鎖。Simon覺得Spencer還真是色心膽大,在經歷過差點被你把眼球挖出來後他居然還敢繼續騷擾你,「Sawbones只是在保護自己,她也多次警告過對方了。」
「她跟Spencer吃個飯,然後拒絕他的追求,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William反駁,雖然他協調過你差點把老友的眼睛給廢掉,但他也不是很懂自己的老友為何那麼喜歡這麼潑辣的女人。
「既然你認為她是問題人物,那為何當初還會邀請她?」在Simon說話之前,Price先開口繼續追問William,「不就是她身上有什麼……能力?讓你即使知道她的個性,還是願意邀請她?」
「……願意到這樣不平靜地方的人,並不多。」William嚥下一口唾沫後試圖組織語言,好讓自己聽起來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這樣的決定,「很多人都會拒絕或是無法做太久,她很快就爽快答應了。」
「你要知道……。」Price環顧辦公室一圈後再度拍了拍桌面,「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再說謊。」
William雙手緊掐著辦公椅的把手,知道眼前的軍人已經給出最後的警告,「她、她是個很細心、認真負責的人沒錯,但同時……也很奇怪。」Price點頭示意要他繼續說下去,「每次有危險發生時,她就會變成另一個人,她有辦法在這種鬼地方生存下來……這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William嘆氣,他超級不想承認當初錄用你的原因,畢竟他真的找不到人了。很快地他又繼續抱怨,表示他不應該找個麻煩製造者,也說你時常不聽領導者或是上級的命令。這讓Price和Simon都沒有說話,只是眼裡透露一絲不屑。
Price按下對講機按鈕和並對麥克風詢問情況如何。他得到回應後轉頭看向Simon用眼神下達命令,後者一把扯住William的後領把他從辦公椅上給直接拎起,強迫他站起身並跟著他們離開辦公室。
之後三人來到位在軍營最裡面的一間小倉庫,Gaz和Soap正在裡頭圍住一個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那男人滿身是血和瘀青,被繩子牢牢地固定在鐵椅上,垂著頭已經暈了過去。William看見那人的左袖上別著代表隸屬於醫療組織的臂章。
「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麼?」William十分驚恐地大叫,試圖從高大的鬼臉軍人手裡掙脫。
「他真的是……醫療組織的人?」Price看向Gaz,Gaz點頭並掐著那男人下巴讓他抬頭,好讓William能看清楚面目。而後者才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甚至連看都沒看過。
Task Force 141用自己的方式抓到一個躲藏在營區的敵方人員,Gaz和Soap花了一點時間審問到重要情報和人員配置。原來敵方人員一直與Spencer私底下有聯繫,他們給予錢和一些特殊權力。而Spencer則提供對方需要的醫療物資和任何他們所需要的。
這次秘密碰面後Spencer提出要對方協助處理掉他底下的員工,也就是Sawbones。也用對方失去的手下是被她殺死的這個重要情報來達成交換條件。不過這次敵軍首領改變心意,他表面上答應Spencer提出的條件,結果拿走更多醫療物資和額外綁架醫療人員,甚至要殺掉Spencer這個再無利用價值的棋子。
William驚恐到嘴巴都合不上,雖然他才是醫療組織的老闆,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多年的老友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了這麼多事情。
「有抓到另一個走狗,也是隸屬於醫療組織的,現在人在審訊室裡。」Soap湊到Price身旁小聲報告。看著張著嘴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辯解的William,Price大力拍了拍他肩膀,讓他直接被拍到跌坐在地上。
「沒有保護團隊成員,無視掉一直存在的問題,只是一昧地推卸責任和讓事情變得更糟……你還敢說自己是一位領導者嗎?」沒有等啞口無言的William回應,Price再度用眼神對其他隊員下達出動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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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da逐漸醒了過來,在模糊視線中她看到有幾個黑影移動和陌生的聲音。她想大聲呼叫和掙扎,卻感覺到自己被人緊緊摀住嘴巴和壓住四肢,陌生男人的笑聲讓她瞬間被恐懼給淹沒。不過很快地粗啞的嘲笑聲就被三聲槍響給取代掉,Amanda驚恐推開倒壓倒在自己身上的屍體。
她終於看清楚拿槍的人是誰,果然是你,像之前一樣再度救了她。唯一不同的是你比起以往看起來都要更加狼狽。你的臉上有不少瘀青、傷口和很多血,你的下半身沒有衣物,兩條腿上還有怵目驚心的抓痕,一些傷口還在淌著鮮血。你穿著沒看過的大件外套作為遮掩,看起來很凌亂,上頭也有深淺不一的斑斑血跡。
「Sawbones?」Amanda發抖著,即便看到熟識的人還是無法阻止她的恐懼蔓延,「你、你還好嗎?」你對於她的關心沒有回應,只是迅速搜刮房間裡的物資後找到一瓶罐裝水。你不是喝下它而是拿來漱口,吐出來的水已經變成鮮紅色。Amanda不知道你是為了消毒傷口還是其他原因,只能勉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走到你身旁,你這時才轉頭看向她。
眼睛……Amanda知道你現在不是平常的Sawbones,不是她所認識的你。你依然沒有說話,只是從外套口袋翻找出一把半路上搜刮來的小刀塞進她手裡,之後硬拉著她跟著自己繼續往外頭走。
「可能還有其他人被抓了,我們……。」Amanda小聲地提醒,你只是用能貫穿人的刺痛眼神警告她閉嘴。一路上腦袋嗡嗡作響又快速運作著,以往養育者所教導的東西已經不足以應付眼前的危機。你需要更多相關的技能和知識,Simon教導的技巧和Soap分享的戰術筆記畫面緊接著出現在你腦海中。
你和Amanda很小心地移動和盡量避開一些巡邏的人員,不過有時你還是得要主動攻擊來取得生存的機會。Amanda發現你下手非常重,也發現你的動作有些詭異,沒有像上次用手術刀那樣靈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你們距離原本被關押的倉庫有一段距離,同時也偷聽到敵人們透過無線電互相聯繫通知俘虜逃脫的消息。Amanda害怕到而不敢再前進,她雙腳癱軟跌坐在地上,你硬是把她拉到堆滿雜物的箱子後躲藏好。
「不前進就會死。」你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很低、很平靜、也很怪,聽起來如同被設定好的制式化答錄機,「停在原地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現在。」
「我們逃不出去的,除非那些軍人們來救我們。」抱頭發抖並縮在角落的Amanda啜泣,她知道這次不能只光靠你們兩個人。她並沒有說錯,你們正在敵人地盤上,沒有足夠的武器也沒有任何作戰技能,還要面對一群武裝分子。
「必須先自救,才有獲救的可能。」她的行為讓你浮出一絲怒意,Amanda也不理會你說的,只是顧自躲進一旁小倉庫的破洞裡。你瞪著那洞口幾秒後便丟下她繼續向前走,不過才剛離開幾秒就聽到她在尖叫,你沒有任何猶豫又立刻折返回去。躲在陰暗角落觀察,你看到兩名武裝人員抓著一直尖叫和掙扎的Amanda。
旁邊還有另一個男人一手持槍一手用無線電回報著。他們的裝備十分簡便,回報完他跟著同夥離開時被奇怪的金屬聲敲擊聲吸引,示意同伴們先把抓到的女性人質給帶回去,而他自己先去檢查聲音來源。
幾分鐘後這名大意的男人已經倒在不容易被看到的轉角,身上的槍不見了,頸側多了幾個流著鮮血的洞。繼續躡手躡腳地跟在後頭,你打算利用地形和物品等掩護下襲擊那兩個帶走Amanda的男人。
突然嚴重暈眩讓你踉蹌,眼前的模糊再度提醒你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光是獨自一人逃走都極具困難性,更不用去想在這種情況下再去救另外一個人。你不想去管這些,也無力管這些。只是用力眨眨眼好讓視力恢復些,之後看準時機襲擊其中一個放鬆警惕的男人,而他的同夥也立刻加入這場戰局。
目前一比二,不過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太久,敵人增援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你和Amanda可就真的必死無疑了。即使知道現在處於劣勢但你還是殺紅眼,就像以往一樣你感覺不到疼痛,只知道要把眼前的人殺死。一直都是這樣,用盡全力抵抗,直到見到死神前絕對不會停下。
不過這一次你可能會死,你非常清楚,你傷的很嚴重也失血過多。止血用的繃帶因大幅度動作而鬆開,剛才逃出來時就耗費不少體力。你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無法控制自己的腦子開始想像起死神的樣子。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oD5Pl8Yhj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死神常被描繪成一位穿披黑色斗篷的骷髏。漆黑的眼洞裡流露出陰森氣息,慘白的手骨則揮舞著巨大又刺眼光芒的鐮刀來收割靈魂。當見到祂時,就能感受到刺入皮膚中的冷風逐漸劃開肌肉與筋膜,不停地刨刮著骨頭直到取出其中鮮紅的骨髓。
其中一位男人已經倒在地上沒了氣息,用著剩餘不多的力氣你將刀尖刺入另一人的氣管後跟著他一同倒地。才剛喘著大氣想要努力爬起來,你剛抬頭就看到傳說中的死神。
戴著灰黑色兜帽的灰白色頭骨,背後還有一把奇特形狀的鐮刀,手骨正握著突擊步槍。與頭骨裡的眼球對視上時,你並沒有感覺到人們所說的冰冷刺骨與絕望恐懼。相反地,你回想起一個模糊又熟悉的東西,一個讓人感覺到十分舒服的溫度,如同冬天的毯子。這讓你感到茫然和停下動作,只是與死神對視著。
Task Force 141找到失蹤名單上的人員,有些活著卻身負重傷,有些早已沒了生命跡象,唯獨你和Amanda遲遲未被找到。
Simon很擔心,不知道沒有看到你的屍體到底是代表好預兆還是壞消息。
「Ghost,10點鐘方向有打鬥聲。」Soap低沉的嗓音從耳邁中傳來,Simon沒有出聲只是與他在門口會合,兩個人慢慢朝著聲音前進。當他們看到你時,你正將刀刃狠狠地不停反覆插進一個敵方人員的脖頸中。
「Sawbones!」Soap想上前幫忙,但你立刻將敵人脖子上的刀拔下來然後緊戒地看著他,像是隨時要把他當成下一個目標,「嘿!冷靜點!是我,Soap。」
Soap試圖讓你冷靜下來,而Simon伸出手臂擋住他繼續前進,他們都注意到你的眼神跟以往不同,他們想起William說過的話。現在的你不是平常的Sawbones,不是記得他們的Sawbones,只是回歸求生本能的Sawbones。Simon看到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Amanda,她看向你後很快又看向他們,只是狂搖頭表示她無能為力。
「跟Price回報,Johnny。」Simon向中士下達指示,之後站在原地望著你並輕聲呼喚你的名字,說明他們的身份。不過你除了拿著刀繼續盯著他們以外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Simon單手把面具下緣拉到上唇,露出那掛著細碎疤痕的唇。他放下突擊步槍並把左手袖子拉起露出刺青,然後又把左手的戰術手套脫下來,「記得嗎?我教導過你,如何用刀和從正確的角度刺入頸動脈。」
為了不過度刺激到你,Simon沒有向前,只是把手套丟在你面前的地板上。這行為讓在旁的Soap覺得中尉正在哄著一隻受驚嚇的流浪貓或是流浪狗。直勾勾盯著地板上的手骨手套很久,小心翼翼地將它撿起和呢喃著Ghost這個單字。
當你再抬頭看向他時,你的眼神終於溫和許多。
「你沒事吧,Sawbones?」向隊長回報搜救進度後,Soap再次出聲關心你,不過你來不及回應他就抓著手骨手套直接癱倒在地。他們趕緊上前確認你的生命跡象,還好你只是昏了過去。
Simon替你檢查傷勢時看到你下半身沒有任何衣物時就咬緊自己的下唇,他小心地將大件外套拉鍊拉到胸口查看,果然你的肌膚上多了好幾道切割傷和嚴重瘀血……他知道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和Soap對看一眼,兩人眼神都十分沉重。Soap起身去確認Amanda的情況和協助她重新站起來,之後跟著中尉帶著你們離開這天殺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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