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5日,香港的秋天帶著一絲清涼,維港的海面在晨光下閃爍,像一幅未完成的畫。小雯站在碼頭邊,手裡握著一盒畫筆,背包裡裝著墨琳的畫稿——那幅維港夜景,背面寫著:「小雯,生日快樂,永遠別放棄。」自從10月15日的生日,墨䃂幫她點燃蠟燭後,她第一次走出亞皆老街38號的房門,來到墨琳最愛的地方。她閉上眼,海風拂過,像是墨琳在輕聲說:「畫下去。」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P0Bg5EG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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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的病讓她的大半人生都困在房間裡,醫生說她的時間不多,但那天生日,她許了願:要像墨琳一樣,畫出希望。她回到家,翻出塵封的畫板,開始臨摹墨琳的維港畫。她的手顫抖,線條歪斜,但每畫一筆,胸口的沉重就輕一分。她想起墨琳教她畫畫的日子,她們坐在深水埗的公園,笑著爭論哪盞霓虹燈最亮。小雯低聲說:「墨琳,你看,我在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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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她帶著畫板來到維港,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她打開畫板,畫筆在紙上滑動,勾勒出海面、輪船和遠處的霓虹燈。路過的孩子停下來看,好奇地問:「姐姐,你畫的是什麼?」小雯笑了笑,說:「是希望。」孩子跑開後,她繼續畫,陽光灑在紙上,像墨琳的笑。她突然想起循環裡的蛋糕,那句話在她心裡響起:「暴雨中重復摔壞的蛋糕,長出霉菌的生日蠟燭。」她曾以為自己像那蛋糕,腐朽無望,但現在,她想成為畫布,承載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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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到一半,她收到一條訊息,是墨䃂發來的:「小雯,今天路過維港,想到你和墨琳的畫。加油。」她回覆:「我在維港畫畫,謝謝你。」她抬起頭,海面波光粼粼,像在回應她的勇氣。她繼續畫,直到夕陽染紅了海面,畫稿上的維港終於有了生命。她在畫的背面寫下:「墨琳,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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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亞皆老街,小雯把畫掛在牆上,取代了那些未開封的蛋糕盒。房間不再只有昏暗的燈光,畫上的維港像一盞燈,照亮她的每一天。她拿起手機,拍下畫,發給墨䃂,附上一句:「我會繼續畫下去,像她希望的那樣。」她望著窗外,旺角的霓虹燈閃爍,像在為她鼓掌。她心裡響起一個問題:「如果我還有一次機會,我會先救誰?或許,是我心裡的那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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