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警察臨門的雞飛狗跳**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4Gj3u6RvE
刺耳的警笛聲如同催命符，紅藍光芒透過窗簾縫隙，在狼藉的客廳牆壁上瘋狂閃爍。屋內四人剛剛締結的脆弱停戰協議，瞬間面臨第一個考驗——如何應付即將破門而入的警察？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2g6AK49B
「警察！開門！我們接到報案，這裡有巨響和疑似打鬥聲！立刻開門配合調查！」門外傳來嚴厲的敲門聲和喊話。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tfKvkgIg
毛小方嚇得臉都綠了：「死啦死啦！差佬上門！我啲架生…我個袋仲喺保險櫃啊！」他急得團團轉，下意識想找地方躲，結果一腳踩進水桶裡，濕了半邊褲腿。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j9jf3Pf1
范海辛相對冷靜，但眉頭緊鎖：「不能讓他們進來！看到現場…我們都解釋不清！」他掃了一眼地毯上的黑狗血污漬、滿地玻璃碎片和消失的茶几，還有牆角那個穿著破爛官服、一看就不像活人的阿強…這畫面，足夠讓警察呼叫飛虎隊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wT9Dq2JF
薇薇安強迫自己從莎貝拉帶來的恐懼中抽離，紅瞳閃過一絲決斷。她看向毛小方：「小道士！你不是會畫符嗎？有沒有能讓人『視而不見』或者『暫時失憶』的符？快拿出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mR6JhJE0
「啊？有…有『障眼符』同『迷魂符』…」毛小方手忙腳亂地摸向空空如也的腰間，哭喪著臉，「…但啲符同架生都被你鎖咗入保險櫃啊！」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8WlSmTAsY
「該死！」薇薇安低咒一聲。她迅速看向范海辛：「神父！你的聖水…或者什麼祝福，能讓他們覺得這裡一切正常嗎？」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SChICvpo
范海辛搖頭：「聖水不是幻術！而且…」他看了一眼門的方向，「他們帶著懷疑和警惕而來，普通的祝福效果有限，除非…」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BOZYpqd7
「除非什麼？」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4vQEmDdd
「除非配合強力的精神干預。」范海辛看向薇薇安，「就像你之前對毛道長做的那樣。」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YGQ9SHhr
薇薇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催眠！大範圍催眠門外的警察！但這需要時間和極強的專注力，而且警察人多，意志力通常不弱…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chWTFuNx
「咚咚咚！」敲門聲更急了！「最後警告！再不開門我們就強行進入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z3xV6pON
時間緊迫！薇薇安一咬牙：「阿強！去堵住門！用你的身體頂住！能頂多久頂多久！」她轉向毛小方和范海辛，「你們兩個，立刻！馬上！把地上所有明顯不是『正常家庭』該有的東西，特別是玻璃渣和…那灘東西的痕跡，用最快的速度遮蓋起來！沙發墊！毯子！什麼都行！快！」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hninSyWy
命令一下，屋內瞬間進入另一種混亂模式：
* **阿強：** 忠實執行命令，「咚！咚！咚！」跳到門後，直挺挺地用整個後背死死頂住大門！門板被他沉重的身軀頂得發出「嘎吱」聲響。
* **毛小方 & 范海辛：** 兩人此刻展現出難得的「高效合作」（求生欲驅使）。范海辛一把扯下沙發上的巨大羊毛蓋毯，用力抖開！毛小方則抓起幾個散落的靠墊，手忙腳亂地往地毯上最顯眼的黑狗血污漬和玻璃渣堆上丟！兩人如同玩俄羅斯方塊般，用軟裝飾物瘋狂遮蓋罪證現場！
* **薇薇安：**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將全部精神集中。紅寶石般的眼眸再次睜開時，妖異的光芒流轉，彷彿深不見底的漩渦。她無聲地飄到門邊，隔著門板，將自己強大的精神力量如同無形的網般，朝著門外數名警察的意識滲透而去！口中低聲吟誦著古老而惑人的血族催眠咒文。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HcUVCOUJ
門外，正準備呼叫破門工具的警察隊長，動作突然一頓。他感覺一陣強烈的睏意襲來，眼前的門板似乎有些模糊重影。他晃了晃腦袋，耳邊似乎聽到屋內傳來一個溫和、令人信服的女聲（薇薇安的催眠暗示）：
> 「…警官先生們，非常抱歉打擾你們… 這裡沒事，真的沒事… 只是我先生不小心打翻了酒櫃，幾瓶很貴的紅酒摔碎了，聲音大了點… 他正在清理，情緒有點激動… 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不用麻煩你們了… 你們辛苦了，去巡邏吧… 一切都很好…」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VtmqiMh0E
其他幾名警察也覺得腦袋有點發沉，心裡莫名升起一個念頭：哦，原來是夫妻吵架摔東西啊… 聽聲音那男的（被暗示是摔東西的「丈夫」）好像塊頭很大很生氣的樣子… 清官難斷家務事，算了算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W9vHFlD7
警察隊長甩了甩頭，那股睏意和奇怪的說服感讓他有些煩躁，但潛意識又覺得對方說得合情合理。他對著對講機猶豫了一下：「…咳，總台，A組回報，現場… 呃，初步判斷是住戶家庭糾紛，物品損壞… 無人員傷亡，報案人可能聽錯了… 我們… 我們先收隊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PZv30kTq
門外傳來警察們低聲的抱怨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警笛聲。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RT173D8T
屋內，薇薇安長長吁出一口氣，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對血族而言這很罕見），臉色更加蒼白。大範圍催眠數名意志堅定的警察，對她消耗不小。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hLkxrxFd
阿強感覺到背後的壓力消失，僵硬地轉過身（差點撞到牆）。毛小方和范海辛看著被靠墊和毯子勉強「偽裝」過的客廳，雖然依舊怪異（沙發沒了墊子，地上隆起好幾塊），但至少沒有了觸目驚心的玻璃渣和血污… 暫時糊弄過去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6UAuwUou
「呼… 得救了…」毛小方一屁股坐在地上（坐在一個靠墊上），虛脫般喘氣。
范海辛看著薇薇安略顯虛弱的樣子，眼神複雜，最終低聲說了一句：「…Effective.（有效。）」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VSQBONuy
危機暫時解除，但更大的問題擺在眼前——這裡不能待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e2UzNE9r
**第二幕：亡命搬遷落腳廟街**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4zU6rncA
「收拾東西！立刻！馬上！」薇薇安不容置疑地下令，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嚴厲，「莎貝拉隨時可能回來！警察也可能起疑心折返！帶上你們必要的東西，我們立刻轉移！」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6I0MDwnl
「轉移？去邊啊？」毛小方茫然。
「我沒有安全屋。」范海辛皺眉。
阿強：「嗬？」（表示聽從指揮）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D30MIIQU
薇薇安紅瞳掃過三人，最終定格在毛小方身上：「小道士，你那個…『玄真道館』，在廟街？」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VMC0tv37
「係…係啊。」毛小方點頭，隨即警惕起來，「你想點？我間道館好細㗎！仲要開工做生意…」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tOt4u72J
「就是它了！」薇薇安一錘定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莎貝拉那種自視甚高的老古董，絕不會想到我會躲到…」她嫌棄地看了一眼毛小方沾著糯米和黑狗血（乾了）的道袍，「…這種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市井之地。而且，」她看向范海辛，「你那些聖水銀器，對她也有一定威懾，放在道館裡，多少能遮掩一下我們的氣息。」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AQYFoqE2
范海辛沉吟片刻，點頭認可：「廟街人流複雜，氣息混亂，確實能提供一定掩護。」他現在的首要目標是生存和監視，地點反而不重要。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usPzZ4og
「喂喂喂！你哋問過我未啊？」毛小方急了，「我樓上得間小閣樓咋！又窄又亂！點住人啊？仲有…」他壓低聲音，指著阿強，「佢咁嘅樣…點出街啊？實嚇親人！」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C3tPqnaq
這確實是個難題。阿強這身破爛清朝官服和僵硬的走路方式，在半夜的廟街也是極其扎眼的「行為藝術」。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cZ9dSejq
薇薇安環顧四周，目光落在自己那張巨大的、鋪著天鵝絨的豪華大床上。「有了！」她走過去，一把扯下厚重的床幔（真絲的），丟給毛小方和范海辛，「幫他裹上！裹嚴實點！就說是…呃… 從內地鄉下來的遠房表叔，中風偏癱，行動不便，我們帶他去看中醫！」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ooXq3dvK
於是，在毛小方和范海辛手忙腳亂（外加阿強不配合的僵硬扭動）下，一具新鮮出爐的「木乃伊」誕生了——阿強被厚重的暗紅色真絲床幔從頭到腳裹得像個蠶蛹，只露出一雙渾濁茫然的眼睛，被范海辛和毛小方一左一右「架」著胳膊（實際上是拖著），勉強偽裝成攙扶病人。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YJAvvzkP
薇薇安則迅速收拾了一個小巧的鱷魚皮行李箱（裡面只裝了最精華的血族保養品、幾包血漿和那件正在縫補的裙子），換上了一套低調的黑色修身褲裝，戴上了寬簷帽和大墨鏡。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XYu1n9Co
一行四人（一個貴族、一個神父、一個道士、一具「蠶蛹」），如同逃難般，在凌晨時分，狼狽地溜出了「暮色之邸」，攔了兩輛計程車（阿強單獨坐後座，司機大叔看著後視鏡裡蠕動的「蠶蛹」，眼神充滿了關懷與同情：「阿生，中風好慘㗎，要睇開啲…」），直奔油麻地廟街。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sKIYQ9u6
**第三幕：道館閣樓的「新」同居時代**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cjrUPfE9
「玄真道館」樓上的小閣樓，此刻正承受著它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和「擠」。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n0xIyxdh
不到二十平方米的空間，堆滿了雜物：成捆的黃紙、硃砂盒、落灰的法器模型、幾箱漫畫書和零食、一張摺疊床、一個缺腿用磚頭墊著的舊書桌… 現在，又塞進了四個「不速之客」。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z9tkvGrw
空氣中瀰漫著灰塵、香燭、泡麵以及…阿強身上淡淡的泥土和真絲床幔的混合氣味。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r5bwMuXP
「…我就話好細㗎啦！」毛小方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僅有的「私人空間」被霸佔，「我張床得一個！你哋瞓邊啊？」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0ANanIqc
薇薇安嫌棄地用戴著手套的手指拂開蛛網，看著狹小、雜亂、光線昏暗的環境，感覺自己的貴族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她指著那張堆滿雜物的摺疊床：「這個…清理出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RvC946oq
「咩話？我瞓邊？」毛小方抗議。
「你睡地板，或者…」薇薇安指了指角落一個硬紙箱，「那裡看起來不錯。」她不由分說，開始指揮范海辛幫忙清理那張唯一的床鋪。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j7PMbPqBw
范海辛同樣眉頭緊鎖，但他更關心實際問題。他將裹著床幔的阿強安置在相對空曠的牆角（阿強靠牆站著，像根包著紅布的柱子），然後打量著這個簡陋的環境：「這裡…缺乏基本的防禦。如果那個莎貝拉找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aDAErtf5
「所以需要佈置！」薇薇安脫下帽子和墨鏡，露出略顯疲憊但依舊銳利的紅瞳。她看向毛小方：「小道士，把你的家當都拿出來！符紙、硃砂、還有…」她嫌棄地皺了皺鼻子，「…你那包受潮的糯米，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0FnlB3yxk
毛小方雖然不情願，但想到莎貝拉的恐怖，還是乖乖把自己法器袋裡僅存的家當翻了出來：皺巴巴的黃符紙、半盒硃砂、幾枚生鏽的銅錢、一包軟趴趴的糯米、一支禿毛的毛筆、還有一小瓶黑狗血（僅存的樣品，用玻璃滴管瓶裝著）。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RcSnPZHC
薇薇安拿起一張黃符紙看了看，又嗅了嗅那瓶黑狗血，眉頭擰得更緊了：「…品質低劣。聊勝於無吧。」她開始發號施令：
* 「毛小方！你用硃砂，在所有窗戶和門口畫上你能畫出的、最強的驅邪符！畫大點！」
* 「范神父！把你的聖水…這次要真的！灑在窗台和門縫！還有，」她指了指阿強站著的牆角，「在他周圍也灑一圈！免得他身上的『土特產』氣息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 「阿強！你…站著別動就行！」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VdZYBZaq
她自己則從行李箱裡拿出幾個小巧的、刻滿符文的銀質小鈴鐺（血族用來預警的小道具），小心翼翼地掛在窗框和閣樓入口的門楣上。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z6YiR8jZ
於是，小小的閣樓裡，一場充滿文化混搭風的防禦工事熱火朝天地展開：
* 毛小方撅著屁股，用禿毛筆蘸著硃砂，在窗玻璃上歪歪扭扭地畫著巨大的「敕令」符，嘴裡念念有詞，額頭冒汗，生怕畫錯一筆。
* 范海辛一臉嚴肅，如同進行某種莊嚴儀式，將珍貴的聖水（這次是真的）一點點、均勻地灑在指定位置，口中低誦拉丁禱文。
* 薇薇安則如同佈置陷阱的精靈，將銀鈴掛好，又仔細檢查每一處縫隙。
* 阿強裹在紅布裡，像個吉祥物（或詛咒物？）般杵在角落，一動不動，只有渾濁的眼珠偶爾轉動一下，看著忙碌的眾人。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39lA14fO
好不容易佈置完畢（窗戶上佈滿了鬼畫符般的硃砂、窗台濕漉漉散發著聖水味、牆角圍了一圈糯米、幾個銀鈴在風中發出細微的清響），四人看著這個不倫不類、卻又凝聚了東西方法術精華（低配版）的「安全屋」，心情複雜。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L5FkE4Px
「咕嚕嚕…」一陣響亮的腹鳴聲打破了沉默。來源是毛小方的肚子。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dCJuo4Wm
緊接著，「咕嚕嚕…」薇薇安的腹部也傳來輕微的抗議。血漿包在剛才的逃亡中沒來得及補充。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i8bxb8u9
范海辛雖然沒出聲，但緊抿的嘴唇也透露出一絲需求。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ZrGLtGre
阿強：「…嗬？」（他不用吃飯，但需要陰氣滋養？）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vtAkXFxg
生存的基本需求，再次將這四個不同物種的「盟友」拉回現實。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l3lKHMqt
「…我餓了。」毛小方可憐巴巴地說。
「我需要…補充。」薇薇安皺眉。
「食物是維持體力的基礎。」范海辛總結。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PbpUzcgF
四人面面相覷。誰去買？買什麼？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KBfddwHi
「猜拳？」毛小方提議。
「我拒絕。」薇薇安立刻否決，「我的樣子不適合出現在廟街夜市。」
「我亦不宜。」范海辛表示。
阿強：「嗬！」（堅決不去！）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tcpkiVvB
最終，在薇薇安「武力威脅」和范海辛「聖光注視」下，毛小方悲壯地接下了這個任務。他換下髒兮兮的道袍，穿上唯一一件稍微體面的T恤和牛仔褲，揣著薇薇安施捨的幾張大額港幣（「買高級食材！別買垃圾！」），在眾人（鬼）期盼（監視）的目光中，像個赴死的勇士般，下樓融入廟街喧囂的夜市人流。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P7UHx5sD
**第四幕：廟街夜市的生存採購**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FRVFTEjM
廟街的夜晚，才剛剛開始。人聲鼎沸，燈火通明，各種小吃的香氣、叫賣聲、卡拉OK的嘶吼交織在一起，充滿了市井的生命力。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RcUj6fjz
毛小方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緊張又新奇。他牢記著「任務」：
1. **給薇薇安買「高級食材」：** 他在一間燈火通明的超市冷藏櫃前徘徊良久，看著那些標價昂貴的進口牛排、三文魚… 最後，目光落在了一排盒裝的… 鴨血、豬血糕上。「…都係血，應該…差唔多掛？仲平好多！」他果斷掃貨。
2. **給范海辛買「正常食物」：** 他買了幾個看起來最乾淨的菠蘿包和一瓶礦泉水（特意看了標籤，確認是水）。
3. **給自己買「能量補充」：** 他直奔最愛的咖哩魚蛋和碗仔翅攤位！
4. **給阿強…** 毛小方撓頭，想起薇薇安說阿強需要「陰氣滋養」？他路過一個賣風水用品的攤位，看到上面擺著幾個黑乎乎的石頭，攤主吹噓是「極陰之地出產的養魂石」… 毛小方將信將疑，但為了完成任務，還是咬牙買了一塊最便宜的。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4Qf0lxiN
採購完畢，毛小方拎著大包小包，心滿意足（主要是因為魚蛋）地往回走。路過一個巷口時，他無意中瞥見一個穿著皮夾克的金髮身影，正靠在一家遊戲機舖的霓虹燈牌下，悠閒地吃著一串咖哩魚蛋，碧藍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YE1AGxyI
毛小方心裡「咯噔」一下！是那個在天台攔住老妖婆的年輕人！他怎麼在這裡？他…在跟蹤我們？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3zN0ewE7H
但丁（Dante）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隔著人群，舉起手中的魚蛋串，對著毛小方做了個「乾杯」的手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隨即轉身，消失在熙攘的人潮中。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oeSlnKop
毛小方後背發涼，拎著袋子的手都出了汗。他不敢停留，加快腳步衝回道館，氣喘吁吁地爬上閣樓。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AiLyy7M3
「買…買回來了！」他將袋子往地上一放，如同卸下千斤重擔。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LZhFOhZd
薇薇安優雅地（在狹小空間裡努力保持）走過來，打開裝著「高級食材」的袋子，看到裡面滿滿的鴨血和豬血糕，精緻的臉龐瞬間扭曲：「…這、是、什、麼？！」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IXwrAIbq
范海辛拿起菠蘿包，看著油膩膩的紙袋，眉頭緊鎖。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kjQQIVct
毛小方獻寶似的拿出那塊「養魂石」：「仲有呢個！俾阿強嘅！極陰養魂石！好嘢嚟㗎！」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GgyvfPvl
阿強看著那塊黑乎乎的石頭，渾濁的眼睛轉了轉，喉嚨裡發出一個模糊的：「…呃？」似乎…有點好奇？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CiIeKqLR
閣樓內，食物的氣味（鴨血、菠蘿包、魚蛋、碗仔翅）混合著聖水、硃砂和灰塵的味道，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廟街特供」氣息。四個身份迥異的「同居者」圍著一堆堪稱魔幻現實主義的「補給品」，大眼瞪小眼。逃亡後的第一頓「同盟晚餐」，就在這荒誕、窘迫又充滿生存主義的氛圍中，拉開了序幕。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vQXpcE0E
而閣樓窗外，廟街的霓虹依舊閃爍。對面大廈某個黑暗的窗口後，一枚拋起的銀幣在月光下劃過冷冽的弧光，一隻碧藍的眼睛正透過望遠鏡，饒有興致地注視著閣樓窗戶縫隙間透出的、忙碌而滑稽的光影。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UVdF6CXN
「嘖嘖，」但丁嚼著魚蛋，含糊不清地自語，「叫鴨血外賣？用豬血糕當補品？把路邊攤的陰煞石當寶貝？這群傢伙的生存智慧…還真是充滿驚喜啊。看來這份監視報告，得加點『地方特色』的註解了。」他笑著，將最後一顆魚蛋塞進嘴裡，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那個燈光昏暗的小閣樓。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rcIkSPWG
**(第六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