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星晚轻挽着顾寒的手臂回到会场上，水晶灯已调暗，舞曲已然响起，里边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翩翩起舞。
一曲结束，人们还未散场，乐队奏起下一首旋律，宋星晚感觉手下一空，一抬眸，顾寒的手已经悬在半空，保持着邀请的姿势，袖扣折射的光斑落在宋星晚锁骨凹陷处——那里还残留着他刚才呼吸烫出的红痕。
"监控录像。"她压低声音，指甲陷入他掌心。
顾寒顺势将她拉进舞池，左手精准扣住她后腰的敏感带："跳完这支舞就给你。"
他们的身体随着乐声旋转时，宋星晚的高跟鞋狠狠碾过他的牛津鞋。顾寒却低笑出声，热气喷在她耳后新补的香水处："报复心还是这么..."
一个突兀的右旋打断了他的话。她故意错拍，却被男人遒劲的手臂牢牢锁回正确步调。舞池边缘传来掌声——在旁人眼里，这分明是默契的即兴发挥。
"那个策展人正在看你。"顾寒的唇擦过她珍珠耳坠，"他口袋里的U盘，存着你竞争对手买通的投标方案。"
宋星晚的舞步微不可察地乱了半拍。顾寒立刻带着她完成一组复杂的迂回步，将她后仰的腰肢稳稳托住。灯光在这一刻忽然大亮，照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信封一角——上面印着泰特美术馆的火漆印。
"现在，"他的拇指在她腰窝画了个星形轨迹，"要不要看看给你的真正礼物？"
乐队突然切换成探戈节奏。宋星晚在旋转的间隙瞥见策展人惨白的脸。
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时，宋星晚的掌心正贴在顾寒心口。隔着一层丝质衬衫，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掌声潮水般涌来。顾寒却没有松开手，反而就着谢幕的姿势俯身，唇几乎贴上她耳垂上的珍珠：“策展人离席了，现在追？”
她猛地后撤，鞋跟却不慎勾住他的裤脚。顾寒顺势揽住她下坠的腰，在众人惊呼声中完成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托举。
“放手。”她压低声音。
“你确定？”他的拇指在她腰侧危险地摩挲，“三点钟方向，《建筑评论》的主编正在拍照。”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宋星晚被迫挂上完美微笑。顾寒的唇擦过她太阳穴，在镜头里像个缠绵的吻：“信封在露台第三个花盆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