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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模一樣

車菊

Jun 15, 2025

6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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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審訊室外的天色已經微亮。

Iris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站在門邊，靜靜盯著Silas幾秒。她的表情不是懷疑，也不是同情，而是一種警惕而克制的好奇，像是在衡量一個無法歸類的異常樣本。

「你等一下。」她說，語調平穩卻有壓力。接著轉身離開，門重重關上，像把他暫時鎖進另一個世界。

Silas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還微微顫抖。他的腦袋像被塞了棉花，但鼻腔裡那股殘留的氣味還沒散去——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味，混著血、酒精、焦慮和一點點……快感。像是從殺戮中延伸出的自我肯定。

幾分鐘後，Iris回來了。這次她一手拿著瓶水，一手夾著一疊照片。

「那個人跑了。」她語氣不悅地說，將水瓶丟到桌上，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懊惱，「我們正在調街口的監視器，但人影模糊不清。」

Silas沒回答。他知道。

「我們想知道你怎麼發現那些細節。」她坐下來，翻開照片遞過來，眼神像把冰刃一樣盯在他臉上。「我們需要證據，不是『你聞到了』這種鬼話。」

Silas點了點頭。他理解。他如果是她，也不會相信自己。

「但是你還是覺得那個人有問題？」

「我知道他有問題。」

她皺起眉：「這不是同一件事。」

「對我來說，是。」他語氣平靜，像陳述某個已知事實，而不是辯解。

她繼續盯著他，好幾秒，最後像是做出某種決定似的，輕輕嘆了口氣。

「你暫時不能走。」

「我不是嫌犯。」

「我知道。但我也不能讓一個聲稱『靠鼻子破案』的人隨便離開。」她將資料夾合上，手指敲了敲桌面，有節奏，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給自己打拍子。「所以，我會陪你去驗血、做精神評估、還有一堆你會討厭的流程。然後，你可以選擇要不要幫忙。」

Silas輕輕笑了一聲，那聲音像從喉頭慢慢磨出來的。

「妳是來招募我的？」

「我是來確保你不是下一個需要處理的問題。」

她的語氣不變，但眼裡多了某種……聯繫？還稱不上信任，只是一種微妙的「你可能不全是胡說八道」的默許。

燈光忽然閃了一下。

Silas的表情驟然變了。他轉過頭，眉頭深鎖，像捕捉到了什麼微不可查的訊號。

「怎麼了？」

他站起來，像是想靠近門邊，鼻尖微動。

「有人剛經過。」他低聲說，聲音緊繃而警覺，「那個味道我記得……」

Iris也站起來，眼神立刻變得銳利。

「哪個味道？」

Silas慢慢抬頭，看向門外的走廊。

「一模一樣。」他語氣沉了下來，如冰層下的暗流般，「跟現場一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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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故事的開端

#2 一模一樣

#3 氣味之外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