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洛鹰,你没死。」
感受到冰冷的枪口抵在脑门,汉森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平复心情试图安抚身后的人道:「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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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控制室的青铜门恰好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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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卡洛鹰粗暴地推搡汉森走进控制室。刚进门,他一脚踹翻汉森,身后的青铜门顺势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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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闷哼着扑倒在地,刚起身,黑洞洞的枪口印上他的脑袋。然后卡洛鹰拎起他的衣领,用力把他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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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的气息喷在汉森脸上:「都是你这个王八蛋!」他眼睛布满红丝,眼球瞪得快凸出来。他青筋暴起,抡起拳头猛击汉森腹部。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一边打一边声音哽咽说:「呃呃,你害死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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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拳都带着满腔的怒火,丝毫不管汉森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汉森被揍得鼻青脸肿,一颗带血的牙齿飞出,嘴角流下鲜血。然而,承受着卡洛鹰的怒火,他脸上的表情依然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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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冷笑:「呵呵,你们害死我的父亲,那是你们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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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彻底激怒卡洛鹰,后者怒喝道:「混帐!」一记勾拳将他撂倒在地后,下意识掏枪,对准汉森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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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杀了我,你也别想要宝藏了!」眼看卡洛鹰拔枪,汉森毫不退缩,直接硬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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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才可以解开宝藏密室的门禁,有本事你就开枪,但你永远都别想打开最后的宝藏密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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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突然抓住卡洛鹰的手腕,主动将额头抵上枪管。他的瞳孔里烧着癫狂的火,大吼:「开枪啊!还是说......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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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瞪大眼睛,气得浑身颤抖:「我艹,尼玛的!」他挣脱开汉森的手,举起枪托狠狠砸下。汉森吃痛倒在地上,卡洛鹰紧跟上去补上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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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不了你,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卡洛鹰一脚接着一脚踢向汉森,「威胁我?叫你威胁我!叫你反抗!怎么不继续吭声了?继续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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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蜷缩在地,双手抱紧脑袋任由卡洛鹰不断踩踏,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卡洛鹰的脸。卡洛鹰的军靴碾着他的手指,面容抽搐:「嘴硬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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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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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宝藏密室的通道中,卡洛鹰用枪逼着汉森前行。鼻青脸肿的汉森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着逃跑的机会。似是察觉到汉森的意图,卡洛鹰出言提醒:「想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现在我是不会再让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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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说着,手枪用力抵在汉森的脖子,有警告的意思。汉森往前一个踉跄,没好气地瞪了卡洛鹰一眼,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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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声音在隧道中回荡,水滴从天花板滴落在地砖上形成一片水洼,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通道寂静得就连水滴声都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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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如何确定你会活下来?」卡洛鹰突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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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不解,反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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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汉森没理解,卡洛鹰补充道:「你怎么确定我会让你爬雕像?要是最后是我爬上去,那你的计划只会害死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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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吐出一口血沫,勾起一抹淡淡的嘴角说:「你知道吗?我的父亲曾告诉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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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汉森的答非所问,卡洛鹰语气有些不满:「这和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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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没明白。」汉森朝卡洛鹰笑了笑,轻挑的眼神似在嘲讽卡洛鹰,接着说:「只要让你意识到一切都是你主导的,那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把你引到提前设置好的陷阱,你也会自己跳进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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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卡洛鹰不明所以的眼神,汉森耐心解释:「没明白?那好,我举个例子吧。比如这一路上你一言不合就掏枪威胁我。在你看来也许是你在命令我,但你每一次掏枪其实都是在潜移默化“驯化”你自己。一旦我不听话或是需要我做事的时候,你就会下意识掏枪。这样一来你就得到了一个不用自己动手,就会替你冒险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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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如果现在你面临一个必须承担一定风险才能解决的问题,你身边正好有个可以替你冒险的工具人。那请问你是会选择自己承担这个风险还是让工具人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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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的表情逐渐明朗,汉森继续补充:「当银水灌进密室时,我故意站得离巨像最近。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叫我爬上雕像,而被毒素和队伍吵架影响的你已经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只会下意识命令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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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斜睨卡洛鹰发颤的指尖:「当时的你已经中毒乏力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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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推理。」卡洛鹰不禁拍起了手,他看向少年的眼神既有被算计的不甘和愤怒;也有对少年的欣赏,以及一丝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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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的父亲没教过你,人太聪明死得快吗?」卡洛鹰说完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你很聪明,要是你没害死我的同伴,也许我可以考虑让你加入我的团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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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惜。」汉森出声打断,他看了卡洛鹰一眼,语气坚定道:「哪怕你邀请我,我也不会加入你们。我注定和你不是一路人,卡洛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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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听完笑了,他拍了拍脑袋似是打消脑中愚蠢的想法。话锋一转,他面露凶光说:「你说得对,小子。你不该加入我,而我也不该因为你很聪明,而忽略你是害死我队员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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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汉森不甘示弱地回嘴。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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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现在轮到我问你了。我亲眼看着你的身体沉入毒水中,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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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答案吗?臭小子。」卡洛鹰咧起嘴,他猛地撕开衣领,露出胸口上的灰色金属。灰色机械依附在他的胸口,血管扎根,一颗金属心脏正在不断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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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得意道:「我的身体经过改造,能够免疫一定程度的毒素。对普通人致命的毒,在我这里刚刚好,没能杀死我。」蓝光在机械腔室里脉动,像嘲弄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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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眯起眼睛,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内心不禁感叹:「原来如此......难怪他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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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手上有枪,而你能够开门。要么你替我开门后去死;要么我逼你开门,然后再开枪杀了你。你没有别的选择。」卡洛鹰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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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提醒:「说好的宝藏分成呢?卡洛鹰,你要出尔反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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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居然和我说分成?哈哈......」听了汉森的话后,卡洛鹰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不禁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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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抹去泪水,一边恢复凶狠的表情,恶狠狠道:「分尼玛的成!你还好意思和我提分成?!杀我的人,我现在没有杀你,让你苟活到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有脸和我提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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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的话不出汉森的预料,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卡洛鹰不会遵守承诺。眼下枪在卡洛鹰手中,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默默忍受卡洛鹰的威胁。但他也不想坐以待毙,他很清楚一旦开门,失去利用价值的自己的下场就是被卡洛鹰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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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思考对策时,卡洛鹰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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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抬头,看着青铜门,此刻他只感觉眼前的大门像是在向他招手的地狱之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他陷入两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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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汉森站在青铜门前迟迟不肯动手,卡洛鹰出声催促:「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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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汉森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摆手,一脸干脆道:「抱歉,这门我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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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顿时急了,他把枪口怼到汉森脸上大吼:「你给我开门!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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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嗤笑一声,他冷冽的目光盯着卡洛鹰不以为意说:「那你开枪啊!我死了,你自己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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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听闻,面露难色,脸上的表情难看得就像是吃了屎一样。正如汉森所说,只有他能开门,只要他不想开,那就算拿枪逼着他开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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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心想:「既然我没办法改变我必死的结局,那我就干脆摆烂。反正你卡洛鹰没了我也没办法开门,那大家都耗着。看谁熬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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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卡洛鹰掌握主动权,其实只要汉森不进行下一步,那局势就会一直停留在现状,陷入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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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卡洛鹰强忍怒气向他发问,就差没给汉森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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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翘起二郎腿,被揍肿的眼眶眯成一条缝,语气诙谐:「我要你跪下来给我磕头,叫我声爷爷说:“爷爷,请你大人有大量,帮我开门∼”要是我心情好,也许会帮你开门。」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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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让我给你跪下,还磕头?」卡洛鹰气得原地暴跳如雷,他只是内心想想,没想到汉森真要自己给他低头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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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汉森的鼻子,脸色憋得涨红破口大骂:「就你?你让我一个盗贼团老大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兔崽子跪下叫爷爷?你是在痴心妄想!想屁吃!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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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激烈的反应看在汉森眼中,后者装得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是吗?欲求人办事,连这点面子都不肯拉下,你以后要如何办大事?」他说完打起哈欠,伸了个懒腰后,转身背过卡洛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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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等你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再来找我,我先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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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汉森真的在原地睡觉,卡洛鹰气得浑身抽搐却无可奈何。他的枪口在颤抖,额头青筋暴起。他忽然一拳砸向墙壁,指节迸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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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马的...!」他嘶吼着,膝盖却像被无形的手压着,一点点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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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汉森是唯一能打开宝藏室大门的人,且在铁血大帝宝藏面前,自己受到的屈辱不算什么。他嘴里呢喃:「只要拿到宝藏...只要拿到宝藏......跪一下又怎样?」他的喉咙里滚出浑浊的喘息。终是做出违背祖宗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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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的膝盖砸在地面,仿佛能听见骨头的碎裂声。他额头抵在汉森的鞋尖,五官抽搐,嘴巴像吃醋般从牙缝里挤出话语:「爷......爷,请...请你大人有大量,帮......帮我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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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给一个毛头小子跪下磕头当孙子叫爷爷。如此滑稽的景象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当事人怕是要羞愧得自刎归天。
卡洛鹰扶着脑袋,此刻他的脸色比猴屁股还红,巴不得想把脑袋埋进土里。他羞愧难当,恼羞成怒,弯曲的嘴角咬破嘴唇,留下愤恨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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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汉森开门后,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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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卡洛鹰真的跪下祈求自己,汉森笑得合不拢嘴,向这位“孙子”问说:「要是我开了这扇门,乖孙你能不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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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乖孙”二字,卡洛鹰顿时嘴角抽搐,他的脸色阴沉,别过脑袋不搭理汉森。见卡洛鹰不回答,汉森也不指望他回答,毕竟他也不傻。他才不信口头上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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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卡洛鹰的枪,目光锐利道:「那把你的枪给我,不然我不会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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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你当我傻啊!要是把枪交到你手上,你还不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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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的回答早在汉森预料之中,换做是他也不会同意这样的条件。谁会把自己活命的选择权交到他人手中?汉森问的问题压根不是想得到明确的答复,只是为了引出下一个要求埋下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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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那这样,我退而求其次,我不要枪,把你枪里的子弹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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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卡洛鹰被汉森提出的奇怪要求给搞迷糊了。在他看来即使汉森得到子弹,没有枪的汉森要子弹也没用;而他有枪却没有子弹,那他的枪也没用。他只能理解为这是汉森为了活命做出的妥协,用子弹换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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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要是你还是不愿意,那你还是杀了我,令请高明吧。」说完,汉森就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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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已经来到秘境深处,在失去了一群同伴,付出沉重代价的情况。卡洛鹰又岂会选择就此退缩,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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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汉森不怕死的不屈精神(耍无赖),无计可施的卡洛鹰终是放下攥紧的拳头。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咬紧牙齿,熟练地从轮盘中挤出子弹。落地的子弹发出清脆的响声,汉森睁开眼对上卡洛鹰扭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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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带着羞愤的语气威胁:「子弹给你!要是你开不了门,我就是用掐的,也会把你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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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拾起地上的子弹,他咧起大白牙,拍胸肯定道:「放心,要是我开不了这门,我就把这些子弹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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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洛鹰的监督下,汉森熟练地撬开青铜门上的接口。没过一会儿,青铜大门在两人面前滑开。密室开启的瞬间,汉森踉跄着站稳,瞳孔被骤然涌入的金光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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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踏入密室,映入眼帘的财宝令他们叹为观止。成堆的金砖银砖垒成陡峭的山峰,金币和银币汇集成河流,缝隙间镶嵌着鸽血宝石与珍珠。白银熔铸的器皿散落其间,反射出冷冽的幽光,与墙上摇曳的青铜灯焰交织,将整个空间染成一种病态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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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铁血大帝留下的宝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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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看着面前的金山银山,眼里流淌着贪婪的目光。他用手捞起脚边的金币,脸上的表情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轻而易举便得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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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自己凋零的前半生,一路来的曲折,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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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卡洛鹰也算是有钱人了!我将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过上锦衣玉食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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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卡洛鹰畅想未来时,汉森并未闲着。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密室墙角矗立着四座金人。每一尊金人被金币堆掩埋,像是被历史遗忘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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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躯干由无数块暗金色合金板拼接而成,表面刻满细密的能量纹路。在光线的照射下泛出流动的青铜锈色与液态金属的冷光,像被夕阳浸透的古老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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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的关节处裸露着齿轮组与液压管,且没有五官,只有一块弧形的黄金面甲,中央镶嵌一颗棱形的红宝石。看着高大威武的金人,汉森不禁流下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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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些金人是不是雕像,还是真的站在原地不动的遗迹守卫。而且金人手中握着的斧头都是真货,锋芒外露,闪得汉森的眼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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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切的中央,一座水晶棺材静静悬浮在平台上。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板折射光线,棺内流转着暗蓝色的能量,如同被囚禁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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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旁的石台上,一颗排球大小的圆盘悬浮着,被四个蓝色光柱形成的立方格子关着。暗红色的能量脉络在其表面脉动,像一颗沉睡的恶魔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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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目光一凝,随即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指着圆盘震惊道:「居然是核心反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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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听见汉森的惊呼,后知后觉回应:「核心反应炉那是什么?很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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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摇了摇头,他擦拭额头的汗水解释:「核心反应炉,是由曾经闻名寰宇的传奇工匠——赤宵打造,又名——赤宵•核心反应炉。且不论价格,仅凭稀有程度放到如今的宇宙也是具有一定程度的收藏价值。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个遗迹中有幸见到这样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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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个东西可是战略级能源,加上魂钢和设计图纸,就可以重现那个古代兵器......」汉森内心思索,并未把这段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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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汉森说完,卡洛鹰已经快步上前,将核心反应炉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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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很懂,既然那么稀有,那一定很值钱。这个东西,本大爷要了!」卡洛鹰一边笑着,一边将核心扯出立方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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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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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青铜门骤然闭合,汉森早就认出这是同样的陷阱。青铜门闭合的瞬间,整座密室的灯焰骤然转为血红。墙上的古老符文逐一亮起,像是某种献祭仪式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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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角落的四尊金人的黄金面甲亮起猩红色的光点。金币堆簌簌滑落,露出金人锈蚀的脚踝。 “它们静止了千年,但红宝石眼中的光却像刚刚苏醒的捕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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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鹰的狂笑凝固在脸上。 “唰!”他的头颅忽然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金砖上弹跳两下。无头的躯体跪倒,机械心脏还在运转,泵出混着银色毒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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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惊恐地望着四尊金人从阴影中站起,随着动作喷出蒸汽,发出低沉的金属轰鸣。其中一个金人手中的斧刃正滴落卡洛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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