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elix,可以請你幫我試聽一下嗎?」這幾個禮拜 Kaelix 從 Zeal 口中最常聽到的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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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酒保一職,Zeal 平時還有在接音樂製作委託。他也時常給 Kaelix 試聽,徵求對作品的意見。這次,Zeal 接到的委託是一首爵士樂。得知此事,Kaelix 當時的第一想法是好好跟對方交流交流。Zeal 不擅長爵士樂,雖說這僅僅是對方的片面之詞,Kaelix 也見證過 Zeal 的音樂才華跟無限謙卑的態度。但在知曉對方不善長的情況下,依舊丟這樣為難人的委託是另一回事。這樣為難自己所愛之人一事是 Kaelix 最不能接受的。但就在 Kaelix 準備好要去為愛人爭口氣時,Zeal 從背後抱住了他,這止住了他的步伐且熄滅了他的大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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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lix,別衝動。委託是我願意接的,因為我想嘗試看看。別氣了,好嗎?」Zeal 輕柔的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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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情願,但Kaelix依然照做。而因為是爵士樂,Zeal 請 Kaelix 試聽的次數是平常的翻倍。問起原因對方總是說:
「你是我所認識的人中,最了解爵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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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Zeal 已經將自己關在他的房間(理論上是他們的房間)ㄧ整天,沒吃沒喝。這讓人有些擔心。Kaelix 為對方泡了杯咖啡,煎了盤蛋配花椰菜。他將餐點置在桌上就去敲門叫那位忙碌的作曲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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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al,我開門了呦。」Kaelix 敲了敲門,在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微弱的「喔」才開門而入。
「Kaelix,你來的正是時候。幫我做一下最後試聽,沒問題的話我就要交出去了。」
「你做完了?」
「嗯,多虧有你,我親愛的保鑣。」
不管聽多少次,這愛稱總是會讓 Kaelix 不禁臉紅。
「好。我幫你做了點食物在餐桌上,我試聽你這偉大傑作的時候你就去吃。」
「我會的,謝謝你。」
Zeal 將耳機的音量調整合適之後起身讓位給 Kaelix,並在對方坐好後紳士的將椅子推近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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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曲節奏很慢,鋼琴譜出了主旋律,利用單簧管強調;鼓聲訂下了節拍,伴隨貝斯修飾。音樂正在逐漸堆疊、音調逐漸升高、銅管樂器一個個加入,帶出盛大高潮。然後,一切回歸最初。樂器一個個退場,獨留鋼琴輕柔的獨奏。此時,他聽見了聲樂,是一個他過分熟悉的音色:是 Zeal 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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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有幸,此生有你
我的摯愛,我的光明
請問我最珍愛的保鑣
嫁給我,你是否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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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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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lix 取下耳機轉身一看,Zeal 不知何時已單膝跪地,滿眼深情。他一隻手抱著束向日葵,另一隻拿著一枚戒指。Kaelix 不知道對方是何時準備好這些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沒發現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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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你應該要現場問的⋯⋯」Kaelix 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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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al 輕笑了聲,Kaelix 的臉很紅,比他見過的任何時候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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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問你,一次又一次,現場或書信,你要幾次都可以。那請問,我親愛的 Kaelix Debonair,你願意嫁給我嗎?」Zeal 重新問道,語氣輕柔,撥動著 Kaelix 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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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lix 的眼眶泛起淚水,使得視線有些模糊不清。他有時很討厭Zeal那張富有文學造詣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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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Zeal Ginjoka。我當然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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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回覆的那刻,Zeal 的茜色雙眸閃過 Kaelix 所見過最耀眼的光芒。他輕輕用手拭去 Kaelix 的淚水,花束已經不知何時被他放置在一旁。他為 Kaelix 戴上那只訂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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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戒圍多少的?」Kaelix 邊看著戒指邊問道,戒指鑲著的黃鑽在稍嫌昏暗的燈光下依舊閃爍。而在他們雙手緊握之時,Kaelix 才注意到 Zeal 手上也有一只相應的,唯一的不同是,它鑲的是綠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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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bonair 先生,若我與你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戒圍,那我身為一個伴侶可失職了。」Zeal 回道,並將 Kaelix 拉進懷裡。一個緊緊的擁抱,如 Kaelix 所喜歡的那樣。他邊抱邊撫摸著 Kaelix 柔順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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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之前在說的那個甲方是我嗎?」懷中人問道。
「不,不是你。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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