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以為好戲開場時，畫面瞬間跳白，雙眼一睜，又回到方才那艘船上，只是四周籠罩著濃霧。船也換了，此刻我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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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竹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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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筏下的水流異樣詭異，那是染了鮮血的枯紅，我下意識扶住濕滑的竹面不自覺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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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抬頭看見那名掌舵者，他用一根細長的枯竹緩慢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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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聲問：「大叔……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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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下來，回頭那一剎那，我嚇得拿在手上的手機，又差點再次摔落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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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混濁泛白。他，詭異上揚著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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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哪裡去，天方極樂誰不願，地界陰都莫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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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忽男忽女，像同時有十幾個人附在她身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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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請問一下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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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猝然插話道：「我才三千歲，別叫我大叔，我現在是『小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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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名字和他的臉也太違和了吧？還是說他有多種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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