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艷((((重整中))))))) - 第四章：宴起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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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宴起

佛爺

Jul 2, 2025

18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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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輕拂，月掛林梢。

白清玄坐在一株老槐的枝椏之上，酒壺斜掛指間，身形懶散，雙腳晃啊晃地垂著。林中蟲聲隱約，樹下偶有幾道黑影晃過，壓低聲音尋索著什麼。

他仰頭灌下一口酒，砸了砸嘴，低聲自語：「找我？哎呀……真不好意思啊，趕時間呢。」

話音未落，他身形已悄然掠下，衣袍在夜風中掠過一聲低響，幾道寒光隨勢而落。樹下數名黑衣人還來不及回頭，便被寒意破開氣息，一聲未吭地倒下。

白清玄單手抖了抖酒壺，繼續喝了一口，連眼角都未曾回望。

他站定，望向林外遠處隱隱的一道斜坡，月光灑落，那頭似有幾道身影一閃即隱，霧氣蒸騰，難辨真容。他卻只是輕輕一笑：「來得倒快……」

說罷，他提壺轉身，踏夜而行。

——

萬金閣外，鼓聲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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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鏢局一共來了5人正行至主道，另外一人是鏢局的二當家。鏢頭身披厚袍，氣場沉穩，側旁金三刀騎馬持刀，神色自若。

葉青池與溫清夢則混在隊伍中間，皆換上鏢局服色，遮掩氣息。前方萬金閣高門漸近，人聲漸起，各方勢力已開始進場。

他們一言不發，只靜靜前行。

白清玄的消息，仍無音訊。

——

閣外朱門高懸，石階鋪就紅毯鋪地，氣派中不失雅致。正門上方懸著「萬金閣」金漆匾額，映著華燈微光，顯得端莊隆重。門前搭設長案，數名著金紋衣袍的弟子依序收帖，確認來客身份。

鏢頭下馬遞帖，通名道姓，閣弟子一一查驗後點頭放行，並指向一側道：「鏢局來客請於側席入座，入席之前，依規還請交出兵器。」

金三刀聞言倒也不疑有他，率先解下背刀遞出，身後眾人亦紛紛依序繳械。葉青池與溫清夢雖有遲疑，亦只得照做，將劍與針囊一一交出。

萬金閣弟子將兵器妥善收起，置於封存器櫃之中，並蓋上金封印。

「為保今夜宴會安全，所有來客皆不得持械入內，還請諸位見諒。」

一行人過檢入內，步入萬金閣主樓，華燈初上，席位環設，氛圍漸盛。

——

各方勢力陸續抵達。

西陵霸刀門弟子黑衣黑刀，為首一人面帶橫肉，氣場逼人。

南嶺丹霞宗女弟子居多，劍光柔亮，香氣隱隱，吸引了閣內不少的目光。

無相寺三僧灰袍草履，為首老僧目不斜視，行禮道：「萬法皆幻，願宴平安。」

丐幫入場最為喧鬧，一行破衣草鞋，側牆跳入，領頭乞丐自稱右護法趙破帽：「代幫主赴宴！」

丐幫的動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引起了一些與論，而萬金閣弟子面露難色，仍禮數以待。

其中三人最為惹眼——肩上或腰間皆掛著葫蘆酒壺，手搭著彼此肩膀，步伐搖晃、笑語不斷，彷彿萬金閣就是他們家後院。

「這群丐幫的人，根本沒人拿他們有任何辦法，自由自在，我看這世間沒人管得住他們。」金三刀一臉感嘆道。這一臉感嘆絕對和丐幫有過什麼衝突。

溫清夢大眼望著丐幫的人群：「師兄若在此，定能跟他們結拜兄弟！」

葉青池剛啜了一口茶，聽聞此言，猝不及防噴出一口茶水，噴了金三刀滿臉。他一愣之下，乾咳兩聲掩飾尷尬，卻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金三刀臉色古怪，瞪了他一眼，卻也隨之哈哈大笑

入席間，執事逐一核對來客身份、門派座次。

東廊「天玄觀」席位空著，引人側目。

有人揶揄：「不是說這回派來的是白清玄嗎？那個劫人新娘的風流道子？」

又有人笑道：「該不會醉倒在山路上了吧？」

側席溫清夢聞言興致盎然，湊問葉青池與金三刀：「師兄真的劫過別人新娘啊？」

葉青池不語，只淡笑啜茶。金三刀則憋笑：「誤會一場，咱也不好多評價……」

眾人七嘴八舌間，大殿主座上方金紗帳後，一道清朗聲音響起，萬金閣少主——秦若笙緩步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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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著墨金長袍，面容俊秀，步伐從容，手中玉盞輕舉，笑意盈盈地向諸方來賓拱手致意：「諸位英雄遠道而來，萬金閣上下感激至極。晚輩秦若笙，今夜代家父主持此宴。家父近來事務纏身，無暇分身，原本應由他親自迎賓待客，無奈情勢所限，便由我這後輩略盡薄意。若有照料不周之處，還望諸位海涵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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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者心下皆明，萬金閣主向來慎重，今夜卻由一名年輕後輩主事，固然有『子承父職』之意，也有試探和觀勢的想法。秦若笙雖言辭謙卑，行止卻不顯怯懦，顯然非等閒人物。萬金閣此舉，或許不僅是為了款待群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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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他收起臉上笑容，聲音也隨之沉了下來：「相信在座各位都知道，此宴為十六年前北境一役所留。一戰下來，皇朝丟失鎮北關以北的大片土地，直到今日，那片邊地仍未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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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族蠢蠢欲動，對北境始終虎視眈眈，雖說這十幾年間表面平靜，但私下的小衝突從未停過。江湖與朝廷雖非一體，卻也不能完全撇清——那年一役，無數江湖前輩義士挺身而出，有的再未歸來，有的終生殘疾，但也是因為他們，才有如今的北境。」

他仰首連飲三盞，復高聲道：「敬那年為北境獻身、長眠於關外的英雄們——！」

「好！」

「好！」

「好！」

閣中鼓聲齊鳴，燈明樂起，自此杯盞交錯，群英齊聚，江湖宴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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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章：山巔初鬧〈上篇〉

#2 第一章：山巔初鬧〈下篇〉

#3 第二章：血開江湖宴

#4 第三章：舌生風，刀出鞘，在見故人兄弟笑

#5 第四章：宴起

#6 第五章：劍酒交鋒

#7 《第五章：席間風月，一槍問罪》

#8 《江湖豔》第六章：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