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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虚空哥
互联网时代，人与人已经没有距离了。你可能与邻居终身没讲过一句话，但是却与千里之外的网友聊得火热。火热，一定意味着你的爱恨情仇，都被对方知道，反之亦然，双方都成为透明的人。
这是关系好的时候。不好呢？
1： 互相进入黑名单，互不理睬，简单。
2：互相骂，国骂满天飞，粗暴。
3：互相骂的同时，把互相知道的对方隐私，比如姓名，住址，工作单位，电话等公开到网上，俗称爆私，邪恶。
今天单讲第三项：爆私。
张暴丝在自己家的面对西湖的半圆型的露台上练瑜伽，这套拆迁房给她的带来的财富让她完成小镇到城里的脱变。她这样已经五年了，迎着晨光，对着湖光山色，涟漪漾开，自己身体对大地的起伏犹如水波抱恙着岸堤，这是她最喜欢的时候。
五十开外的年纪，依然有这么好的体型，一下把自己长得并不好看的脸有了很大的提升，以至朋友都说她：“从后边看完全可以参加世界小姐选美。”
她喜欢瑜伽，源于自己失败的婚姻。那场婚姻像极了她的初恋——开始于春光乍泄，结束于她独自一人蜷缩在卫生间里，手纸被撕得满地仍止不住眼泪。
她的前夫是名建筑设计师，戴圆框眼镜，人长得一般但是事业很成功。结婚第三年他开始频繁出差，第五年她在他笔记本电脑的缓存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Helen。每张图像都清晰得像建筑图纸，每一张都不是她。
离婚手续签得干净利落，但她的信任系统，从此像玻璃一样碎了，虽然后来粘好，却再也不敢随便让人靠近。
婚姻留下的财富让她不必上班，但富贵病从此落下，她得上严重的忧郁症，每天晚上出现幻觉，都是各种人要加害于她。 四处求医，不得治疗，直到有朋友让她练瑜伽，这个她一接触就狂热地爱上了的修炼。她说，瑜伽是她的避难所，拉伸筋骨时，疼得正好，像是在用疼痛抵消心头另一些更复杂的痛。练瑜伽是孤独的，一个人以孤独对抗着另一个孤独。
还有一个难言之隐就是“练脚”， 她从小长着一双令人难看的脚，她的脚趾粗短，骨节分明，每一根都像被雨水泡久了的豆角，指甲泛着淡灰，边缘参差不齐，像是很久没剪过。赤脚踩在地板上，脚背青筋突起，脚跟处一圈干裂的死皮，像是多年的风霜攒成的老茧，这是脚气的作用。
俗话讲，女人是金脚，银发，草肚皮。女人的脚，再搭配别致的鞋，是美容非常重要的部分，她从来没有过，因为任何的名牌鞋都穿起来别扭，高跟鞋更是不敢穿了，她最常穿的反而是家乡的粗布鞋。
第一次瑜伽课，她脱下鞋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停顿了半秒。脚趾短粗、并列无序，像是五块情绪各异的石头。最显眼的是那只大脚趾——指甲泛着灰白，边缘隆起剥落，像是一块风干开裂的壳，藏着岁月与潮气的秘密。 同学异样的目光让她羞愧的想把自己的脚剁掉。
瑜伽对脚的伸拉，可以最大限度地改善脚的形状，老师耐心的鼓励是她练瑜伽的源泉。
偶然的机会让她知道了X，知道了X空间，来自世界各地的推友汇聚在语音空间里，操着天南海北的口音在这里一吐为快。她在网络上叫“汉娜”，推特头像是一只带着墨镜的女性。她几乎不发照片，偶尔写点文字，谈谈哲学、心理学、女性成长，配上一张模糊滤镜下的脚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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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批很小众的读者，互相点头致意，仿佛是一场轻声进行的匿名社交。
直到她认识了网名“小白板”的一个住在纽约的，小她十岁的浙江男子。
他网上的人设很优秀，属于那种白富美，离婚。
他一开始只是一个正常的关注者，常点赞她的文字，偶尔评论些诗句，比如“沉默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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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私信中聊起了人性，聊欧文肖的《穷人，富人》，再后来，聊起了瑜伽，孤独、信任。
这让汉娜感觉找到了依靠，在白天现实社会中，瑜伽是她的唯一，晚上虚拟空间成为她的寄托。
他们聊起了婚姻，汉娜说她离过婚，对婚姻有惧怕。他说他没有朋友，只有推特。他说“你让我觉得，互联网并非完全虚构。”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7HAS4lFe
汉娜回了一句：“也许虚构才是现实的前奏。”
斗转星移快一年了，汉娜突然觉得离不开他了，一天可以不练瑜伽，但是不能一天没有他。
可他没告诉她，他也在和一个叫温迪的女推友聊，聊得更久。
温迪是上海那种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女子，空间发言一半情绪一半废话。她用“冷艳废话风”文字吸引了一大批“现代失语症患者”，小白板是其中最安静的一位。他不常评论，只默默截图保存她的句子，然后某天在凌晨 2 点发给她说：
“你写的‘爱情是自我在别处的遗体’，让我彻夜不眠。”
温迪对这种“沉默男人的灵魂暴露”并不陌生。她见多了。但小白板说得太诚恳，像是在拼命证明自己不是在追她，而是在被她治愈。
温迪那晚把自己的一张背影图发给了他，配文：“你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小白板看了一眼，没点开，打了一句：“我不在意你长什么样。”
三人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持续一段时间后，转折发生在三个人都进入了同一个“小号互关群”。
汉娜发现小白板给温迪的每条发言都点了红心，而她自己刚发的那条引用“我们不该为别人而活”，他却连看都没看。
温迪在群里发图文，她特意@小白板：“你不是说喜欢我背影那种‘不对他人负责的姿态’吗？”
汉娜立刻明白了什么。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1qEi9vv1
她没有说话，只是发了一条：
“有些人说话像软糖，贴在谁身上都黏糊糊的。”配图是一块白板，上面写着：“你以为你是树洞，其实只是回音。”
第二天，温迪在空间就找上了汉娜，两个人从谈谈到大吵，不过是五分钟的事情，世仇从此开始。
与此同时，网名“虚空”的北京作家和诗人也与一个网名叫“佐伊”的打得火热，当然这里的火热不是暧昧，是对文学的共同爱好和追求。
他叫虚空，是军队大院长大的。那种大院你知道吧，初中生能会投手榴弹，打架扔煤球、拿弹弓打哨兵哨位，爹妈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么部队干部要么医院大夫，人人都挺讲规矩，所以孩子更讲“撒野”。
虚空就撒得最狠，小学五年级偷门房老李的烟抽，初二拿小说换女生笔记，三年不写作业，照样年年期末能靠“猜题押题+看学霸眼神”混个中游。老师不敢拿他怎么样。
后来还真就考上大学了，大学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喜悦。 他第一学期不写论文，只写诗，写完一大本寄给《人民文学》，结果编辑还真回信，说：“年轻人，你有火，但别光烧自己。”
但他就是爱烧。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8750WD4z
宿舍烧蚊香烧着床板，差点开除。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dqbDxu0V
大三谈女朋友，写了十首情诗投给女方爸，结果分了。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2uCsjDhw
大四毕业，拒签单位，说要“写一辈子诗”。
毕业十年没发表几首诗，但在X空间上成了半个“文艺毒舌”。他跟最著名的骂王盲流子开战，被人尊称“最脏的诗人。”。
你说他是不是不务正业？是。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JcJ0jVRj
你说他是不是混账？也许。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tcgydpQR
但你不得不承认，他笔下写的“荷花努力地用最美的果实向淤泥致敬”，能让无数个三十岁的男人沉默一宿。
这人，就是虚空。北京人，诗人，大院出来的混账才子。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d93o7zwx
他不是诗坛的乖孩子，他是诗歌的野种。
中推圈的人都知道佐伊。
不是因为她红，不是因为她争议——她几乎从不参与骂战，也不吵架，不挂人，也不阴阳怪气。她总是安静地坐在信息洪流的一角，发一些文字，有时候是一小段小说练笔，有时候是一首自己写的诗，更多时候，是一段她的朗读。
对，就是那种认真对待语言发音、节奏和情绪的朗读。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FVVnBD0r
她的声音温柔，却不甜腻。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ebqZg2W8
像深夜台灯下的翻书声，像你小时候错过的睡前故事。
她不露脸，头像是《挪威的森林》书页的一角，上面贴了一张便签，写着：“我不是娜欧子，但我也常常想离开。”
她说话慢，哪怕在推文里。别人的推一条充满火药味，而她往往只写两行，像这样：
“今天读了一首聂鲁达的诗。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yVMIGo6p
我开始相信，有些情绪是能活过语言的。”
她发的语音，总有人点进去听完，然后在评论区回一句：“谢谢你，佐伊，我今天没哭出来，但听完你那句‘用声音呼吸’，我鼻子有点酸。”
她其实不止一次被问：“朗读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有意义吗？”
她回复得干脆：“没意义。就像活着本身，有时候也没意义。”
但她还是每天读。读徐志摩、沈从文、穆旦，也读自己写的东西。她说语言是温柔的惩罚，有些话说出来不为别人听，只为不让自己哑掉。
她偶尔会转发别人的文字，也常在深夜上线，给几个固定网友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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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转发了一个账号的诗，配了一行字：
“他写的这句‘白昼是锋利的梦’，我读了三遍，想念了三个人。”
没有人知道那三个人是谁。
也没人知道佐伊是谁。
有人说她是高校老师，也有人说她是前媒体编辑，还有人说她只是一个逃避社交的全职太太。她从不回应，只在自我介绍栏写了一行字：
“我读，是因为不被听见的时候，还可以自己听见自己。”从不求传播，但被记住。
她不是那种轰轰烈烈、引领风潮的号，而是那种像一根烟，一滴雨，一阵风般地存在。她像旧时电台的信号，在社交网络的躁动中，发出不稳定却诚恳的频率。
他们一开始只是转发彼此的作品，后来逐渐会私信简短几句，谈文学，谈阅读，谈“比技术更细腻的孤独”。他们不谈感情，也不互相评论长相。 虚空从不问她住哪儿，做什么，年纪几何；佐伊也从不打听他的出版计划或稿费。他们只谈字句、修辞、节奏、旧书、废纸、悲伤、和不合时宜的美。
一次，虚空发了一条短诗：
“你在北方海边走，风吹着时间的褶皱，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iuStR1ql
而我在夜里梦见一场雨，把思念泡出柔软。”
佐伊没有评论，只发来一句：“你是不是在写我。”
那天，虚空破天荒地回了张他书桌的照片。没有人像，只有纸页、烟灰缸、倒扣的酒杯。他说：
“我只写不认识的人。”
佐伊回复：
“所以我一直不让你认识我。”
外人只知道“虚空”和“佐伊”几乎互相评论所有彼此的推文，像两个电波频率一致的旧收音机。
他们不在同一城市，不见面，不语音，不视频。但他们能靠一行破句子，猜出彼此今天的状态。
“你今天是不是在重读阿橹的诗？”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YBLINkxm
“你为什么今晚没有写短句，是不是不高兴？”
X空间的推文很短，但他们把很长的人生，藏在这些碎片里。
他们彼此守望，像暗号持有者。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cfxXtU15
在这个动不动就“挂人”、“爆私”、“反转打脸”的平台上，他们是罕见的不问身份、只谈语言的异类。
他们之间没有火花，却有火种。
在与“虚空”交往的同时，佐伊也与一个网名叫“舌头”的画家交往着。
“舌头”日本九州一个大学教育系毕业，据说是平山郁夫的关门弟子，据说是在日本开个人画展，日本人感动得下跪，痛哭流涕。据说是在日本，把国画，油画，日本画融会贯通，自成一体，据说是某名人的亲戚。总之，在自己给自己套上无数光环后，成为网上画画这两个字的代言人。附庸风雅的佐伊被吸引，况且佐伊在学画画，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大家不知道的消息是，他有小儿麻痹症后遗症，走路画圈。
社会是由人组成，人是进化来的，就有高低贵贱之分，如金字塔，有塔尖，有塔底。佐伊，舌头，汉娜之类都在各自寻找与自己一类的人，有画家这个头衔做朋友是绝对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事，佐伊会交，汉娜也会。
舌头喜欢在推特上介绍世界各国的名画家，汉娜也喜欢。因此每次舌头写完简介，汉娜都要补充介绍，然后转发。这点是否舌头喜欢，天知道，但是汉娜不管。推上因此对她议论纷纷，觉得她有些牵强附会，她也不管，这点让佐伊不爽。
推上就是这样，明明是每天都在听八卦，看是非的人，嘴里却高唱：“远离是非。”明明自己是非，却要把自己的人设设为高华。
汉娜是学师范的，所谓君子干不过小人，在与温迪的骂战中败下阵来，她忧郁了。
偏巧不识时务的温迪又与虚空产生了纠纷，军派子弟的他那里吃这一套，两人从空中吵到地下。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虚空与汉娜成了“打温同盟”。
虚空第一次给汉娜打网络电话时，汉娜明显的情绪低落、悲伤、空虚，处于退推的边缘。虚空的到来，让她重新唤起人生的渴望。
两人开始开群，打温迪。
作为女人，满口脏字实在登不了大雅之堂，因此汉娜急于正面拓展，她想开介绍电影的空间。
这样的空间是需要知识和人气的，她想到了画家舌头。
舌头深知汉娜是八卦群出来的，他怕是非，因此一口回绝在她电影空间客串的请求。
女人就是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段装嫩，天真，矫情，撒娇，嗲声嗲气的表白，把舌头雄性的阳刚激发出来。硬硬的阳具支撑起残废的下半身，舌头对汉娜约法三章：
1：远离八卦。
2：严禁爆私。
汉娜如同洪水中抱到一根稻草，随口发了个毒誓：“如有违反，死全家”。
这个消息被佐伊知道。她也在酝酿电影空间，怕被汉娜抢了风头，拼命地阻止舌头的加入。人就是这样，如果一次说，可能听；二次说，耳边风；三次说，增反感。舌头在跟汉娜谈话时，把佐伊三番五次的阻止告诉了汉娜，出卖了佐伊。这番话让汉娜感激流涕，并偷偷地录了音，两个人的梁子从此结下。
佐伊一看阻止不成，抢先一步开了电影空间，双方的人数旗鼓相当，舌头，虚空作为双方的嘉宾双双出席，表面盛世下人人顶着虚假的音容笑貌在愉快地交谈着。
明面不动，小号暗行。汉娜的无数小号开始了对佐伊的攻击。
汉娜和虚空也合作开了空间，开始了对温迪的骂战。
舌头和佐伊开始远离这两个人，他们互相拉黑。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在无数次骂战中，汉娜茁壮成长，心智上有很大的提升，她成为了又一个骂婆。
相由心生，一天汉娜照镜子，发现她的脸往横着长。
她的眼角先变了，说话时眼神习惯性地向上挑，仿佛随时要翻白眼。
她的眉毛总是拧在一起，那是多年来训人、责怪、怀疑留下的肌肉记忆。她的嘴角塌下去了，不是老化的松弛，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冷硬，让她哪怕不说话，也仿佛在骂人。上唇略薄，下唇紧抿，有时候微微发白，像长年积怨未吐。
她的下巴越来越尖，但不是优雅的线条，而是一种紧绷感。说话时咬肌微微跳动，牙缝偶尔露出一丝磨损痕迹——那是咬牙切齿过日子的结果。
最明显的，是她的皮肤。原本白净，现在偏灰黄。像涂了一层薄灰，褪不掉。那是脾气和气血长期交战留下的痕迹。她自己看镜子都说不清，脸上的颜色到底是愤怒、疲倦，还是麻木。
她变得异常暴怒，空间中有人骂女人胸小，她联想到自己；骂脚臭，骂土气，骂小镇女。。。总之，所有骂的话她都觉得是骂自己，经常会在空间反唇相讥，她敌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能骂了。
虚空作为一个诗人，在与汉娜开空间中是矛盾的。他们有时候开骂人空间，有时候开诗歌空间。
在诗歌空间中，虚空在读诗，写诗中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越来越讨厌骂战，希望空间可以转型，远离八卦。
但是汉娜不行，她非常满意自己目前的地位，她需要通过一场骂战来巩固自己的江湖地位，两个人的破裂也是必然。
这段时间，舌头与佐伊走得很近，两人在谈天说地中，也表达了对是非的鄙视，对虚空，汉娜的厌恶。他们暧昧了，那种水中月，雾中花的朦胧，他们在艺术中如青葱般地一层裹着一层相互扶持地生长着，同时发誓着远离是非，八卦。两个人开起了艺术空间，舌头讲画，佐伊吟诗，在空间成为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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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佐伊也有其另一面，她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嫁给一个大她二十岁的老公。人长得漂亮，教养又好，老公有权有势，极其宠她，使得她如同在温室长大的花。她一方面在空间结交同温层，另一方面，对八卦空间又有无限的眷恋。
这是怎样的空间呀，一群人齿白唇红，不分男女，拼命地骂着，各种淫秽，各种脏话，全部都抛到空间里，有诗为证：
齿白唇红，咬碎人间诸事。钢牙怒放，刺穿天地秘密。男的枪刺，操你妈，女的盾回，屌你爸；舌尖翻卷，卷起风火雷电，喉中怒啸，惊退万佛千神。若问人间多少事，中推空间显真身。
按照弗洛伊德理论，当女人性不能满足的时候，她们会产生联想，会从胳膊比腿粗的骂人中感到快感。
这是一个颇具心理和社会层面深度的问题。有教养的女性喜欢听“下流故事”，反而反映了人性与文化之间的张力。
- “有教养”意味着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懂得礼节与规范，但不代表她没有欲望、好奇或幽默感。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5hiZHQ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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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EwIg6SWK - 她可能只是在公开场合遵守社会行为规范，但私下里有探索人性、讽刺、甚至性议题的自由。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0KyGC5Z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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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gNveJWBe - 在高度规矩、自我约束的生活中，听点“粗鄙”、“放肆”的内容，是一种心理调节和反叛微表达。这就像在日常端庄中偷偷放肆一下，是一种“允许自己的不完美”。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Ctwjhd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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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对性本就有强烈好奇。性不是粗俗，是本能。
对的，佐伊具备以上所有的特点，她如同一个锁在深宫大院的妃子，皇上的幸临可望不可及，那么推上的生殖器让她春意盎然，她贪婪地每天听着。
直到有一天，她把这个观点在空间无意中表露出来，高华的她爱听骂人成为中推的笑谈，也被虚空深深地记恨着。
以太八卦而拉黑虚空，但是自己又那么爱八卦，这种明显的双标婊子，气的虚空大骂了佐伊一顿。
汉娜也是一样，这天晚上，刚开完骂人空间的汉娜倒头便睡。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TRv9GRGV
夜很静，手机屏幕还微微亮着，像一颗未熄灭的怒火。
她做了一个梦，起初只是站在山顶，风大得像推文潮水，远处有云有雷。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AQvNfPmE
忽然，天地间响起一个声音，低沉又清晰，像某种看不见的转评——
“汝之口业，可通天听。”
刹那间，她的背后裂开了，伸出一千只手。每只手掌心都有一只眼，手随风动，口随眼张，如莲花，如漩涡，如扬声器。
她成了千手千眼千嘴佛。
在如来法会中，她紧靠旁边，正是：
千手晃动，持刀，剑，戟，槊，枪
千眼大睁，观天，地，神，鬼，杰
千口私密，吐情、色、恩、怨、劫，
把通奸的观音，好色的弥勒，小人的文殊，偷盗的普贤，私收贿赂的护法，抢占民女的天兵，全都暴露出来，正是：
普天之下无秘密
全凭汉娜一张嘴
嘴若不够还有啥
后门出来一条腿
“你是谁？”一个光团问她。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bcHAz9as
她冷笑：“我是谁？我是你们所有人的评论区。”
她伸出一只手，手心的嘴立刻说：“我佛慈悲，骂渡众生。”
她越升越高，直到碰到云上一个巨大的转发按钮——那是“天”的管理后台。
她一拳砸下去，千张嘴同时喊出：“老天爷，别给我讲命运，我是骂你长大的。”
按钮碎了，天塌了。
她坠落的时候，没有尖叫，只有千张嘴还在各自碎碎念：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fWngElaF
“活该。”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9H5BeBUY
“别装了。”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5qFoJyW3p
“又不是没看穿你。”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qn0WBbRE
她落入一个无限回声的空间，那是一面镜子，镜子里全是她自己，睁眼闭嘴，无数双手举着手机，准备发下一条语音推文。
她在梦中猛然惊醒。
天已微亮，手机没电，嘴里却还残留着一句梦里的话：
“若我不能被理解，那就让所有人都难受。”
虚空是一个城府并不深的男人，他觉得网就是江湖，江湖就有哥们义气。他帮助汉娜骂温迪，关系升温。他们谈到了家庭，爱好，电影，音乐，诗歌。每次都是虚空滔滔不绝地讲，汉娜只是聆听。
门前的桃花开了又谢，枯枝以抗拒地心引力顽强地生长着，以至于今年开花的枝头比去年的又高了一指。
虚空对于网上的打架产生厌倦，他希望可以重新回到诗歌空间。但是汉娜却生就一个八卦脑，对八卦圈着迷。她找到了另一个空间，一个空间主是温迪仇人的空间，一个可以骂温迪的空间。
两个人分手了，虚空开始全国旅游，他要写诗，要名山大川的意境，汉娜每天在空间鏖战。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汉娜又与空间两个女网友开始了骂战。
骂人口中无好话，对方把汉娜与虚空的关系描述为通奸，说她天生下流，低贱，追求每个男人，从小白板，到舌头，到虚空，这下把汉娜的潜意识激发出来。
汉娜由于长的丑，从小对男人非常自卑。大学里同宿舍的女生都有了男朋友，就她没有。晚自习看着夜空上闪烁的星星，不知哪颗属于自己。直到二十八岁才结婚，又碰上老公出轨，离婚，所以对男女之事异常敏感。偏巧对方又用她与虚空通奸来骂她。
她急于找虚空表白，希望他能看在昔日好友的情分上，去空间给自己澄清，但是虚空此时正在旅游，根本就不想理这些鸡零狗碎。
心理阴暗，下作，神经质的她这下崩溃了，她做了最下贱的事情来报复虚空，爆私-这个她曾经发誓死全家的事情。
她开始爆虚空的私隐，家庭，病情，总之，连虚空有脚气都说了出来，空间中弥漫着一股臭脚味。
虚空本来是准备淡出中推，结果是被逼上梁山，开始与汉娜的骂战。
两个昔日的好友变成两个角斗士在空间厮杀，引得众人纷纷叫好，他们希望两人互撕，能看到最深的私隐，裸体最好。
虚空是清醒的，他有文人最起码的底线，没有爆任何私隐，只是高声叫骂，这一比，两人道德高下就出来了。
汉娜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她播放了舌头抱怨佐伊的录音，在录音里，舌头把佐伊阻止他参加汉娜的电影空间的劝告比喻成一个嫉妒心极强的长舌妇，像一只站在井沿上的老鹭鸶——嘴长，脚冷，眼里只有鱼，极度自私。汉娜像一个花蝴蝶，身体一抖，就是一堆猛料，看来，她对爆私早有准备。
这下空间热闹了，要知道舌头是以每天介绍世界名画的画家为人设，这种背后嚼舌头的事情，对他形象影响极大。
迫不得已，舌头求另一个中推八卦王，与汉娜开了一场对话空间。在空间里，舌头要求汉娜1：道歉2：自己不介入汉娜的任何打架，同时话锋一转，建议汉娜不要拉太长的战线，要集中火力对付虚空，然后信佛的他一声道号，说自己不喜欢是非，八卦，离场。
汉娜对舌头极尽恭维，您，您不绝于口，但是最终也没有得到舌头对她的肯定，极其失落。要知道空间里所谓正人君子给你背书，是对人格的肯定，相反她得到的是事后传来舌头所谓的：“她不配。”
一气之下，她加紧了对佐伊的攻击。
佐伊这个被动被牵扯进来的，也焦灼着。沽名钓誉的她喜欢舌头这个画家可以对她的绘画多加指导，同时也喜欢舌头那显赫的家庭背景，贴名人是所有国人的共性。衡量利弊，不像果断拉黑虚空那样，她对舌头对她的谗言采取不予理睬。
中推中最令人张目结舌的一个景象出现了，舌头发推继续介绍世界名画，佐伊继续良好地与他互动，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在阳光中收起了手中的利爪与牙齿，像两条披着羊毛的狐狸，在光与影之间来回踱步。谁也没有揭穿谁，也没有离开谁。他们比曾经更默契，知道彼此的秘密，也知道彼此不可能说出口。于是，他们选择继续这场平静的表演。
事情打到这里应该告一段落。
1：虚空被动卷入，被爆私，但没有爆私，人格更加高尚。
2：汉娜完成成为一个泼妇，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为自己带来任何价值，成为中推公妓，变成了口无遮拦、逢人必骂的网络泼妇。不再练瑜伽，不再谈书籍与欧洲，她的指尖永远停留在那几个熟悉的ID上，像捕蝇纸一样粘满了仇恨与攻击。
她骂人带着一种几乎快感式的瘾，夹杂私密、影射、扣帽子，像一口从井底挖出的臭水缸，越搅越浑。每一次情绪性的推文发出，都像是自己在燃烧自己的名声，却又忍不住再倒一桶油上去。
她曾以为这样能获得“声量”，能换来流量和掌声。可到最后，她只是变成了中推的一种消遣对象，成了“谁都可以踩两脚”的公共人物。她曾经私信过无数男人，留下语音、文字、痕迹，却没有一个人为她站出来说一句“她是清白的”。
她的标签也逐渐从“才女”滑落为“疯女”，从“热情”变成“骚扰”。她自己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她被屏蔽，被拉黑，被当作谈资——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而是因为她把自己所有的情感、秘密与价值都无偿倾倒给了一个冷漠的平台。
而平台，只回她一个空空荡荡的回音。她从此不敢见阳光， 半圆的阳台上从此少了个瑜伽女。
3：所谓不八卦的舌头，
1：与中推最著名的八卦先生有良好的互动。
2：对中推八卦了如指掌。
3：对汉娜的打架战略具有指导方向。
4：对其他同行贬损。
4：高华的，娇生惯养，说一不二的佐伊
1：背后嚼舌头被曝光，长舌妇的烙印钉在脑门上。
2：双标，对背后说她坏话的人表面采取高风亮节，不予理睬的态度 ，其实内心是人的价值博弈的体现，所谓瓜分好坏，人分九等。她的家族就是这么爬上来的。她的推文是：“当你穿着白裙子，别人会试图往你身上泼墨水。但我不会回应，我只关心风的方向。
正是：中推空间真不好
好人不多坏人不少
高华婊子是一家
裙子脱下无底裤
男士装鸡玩深沉
女士装逼秀儒雅
前赴后继今又是
臭鱼烂虾一箩筐
—--------------------------------------中推新闻社完于202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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