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昏暗的學院走廊，冷風從沒關緊的窗縫吹入，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lnFHfOYJ
窗簾輕輕飄動如水母的圓傘狀邊緣。
Anaxa站在書架與書架間，正低著頭查書——
熟悉的前輩從背後貼近，嗓音柔和。
「你值得被人理解，Anaxa，像你這樣聰明的人……」
學長總是親切地直呼他Anaxa。
手掌溜入襯衫縫隙，捏住脆弱的乳頭。Anaxa試圖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舌頭消失了，發不出呼救。聲音不再是記憶中的學長，而像極了Phainon。甚至他回望，發現那張臉已逐漸扭曲變形，只有金眸亮得嚇人，是Mydei的金色眼睛。接著，變成了一團模糊的黑雲。黑雲伸出一雙手，驀然抓住Anaxa頭髮拖行，一路從走廊穿透了層層牆壁，直到荒野，低沉的喘息從黑雲中傳來。
喘息的節奏太熟悉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l2QkAAm1
Anaxa是從一半染血的視野與嗡嗡耳鳴中聽見並且記住的。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qP7LP3JH
他全身發軟，因為驚嚇而被摁住。
那喘息不是跟蹤狂的，更不是高談闊論的贊助人——
是來自與Anaxa建立過短暫友誼、卻把他引至郊外痛打的學長。
曾經幫Anaxa提過沉重書籍的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SBzn5IBG
一次又一次從單邊賞他耳光，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wsyt5hb2
金色血跡如噴漆，濺散在荒地的草叢間。
學長一邊喘息著，一邊高聲嘲笑金血種是那麼脆弱，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A1P0map1
竟然和他們一樣也會受傷，也會倒地！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T2ljXicp
那天是從出生以來唯一一次，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DUL3KEqg
Anaxa從別人口中聽見，他很「愚蠢」。
學長總是親切地直呼他Anaxa。
Anaxa曾經為此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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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愚蠢，Ana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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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寫過無數論文的腕骨，被皮靴踏住。
學長微笑著拾起了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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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不希望任何人再叫他Ana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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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驚醒時，全身深深陷入被單，額上沁出冷汗，喉頭乾澀發燙。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b1alw29W
他不知自己是因痛苦還是害怕而心跳加速——
還是兩者皆有。
空氣中有殘留的信息素味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JyFak5OB
不是他的。
氣息熾熱、狼性、濃烈，像是用沙漠與陽光調製出的煙霧。代表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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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而已。
Anaxa從床上坐起，靜靜瞪著自己手背，花了很久時間來平復心律。
他發覺自己已經被更換過衣物，這是他平常穿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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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睡夢中醒來不久，房門被禮貌敲響。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AxIxfWrA
Mydei和Phainon，一如既往，共同出現在門口。
Mydei難得穿上一件寬鬆敞開的襯衫，卻依然無法掩蓋豐碩的胸肌。
Phainon則穿著聖城維安官的制服，一絲不苟，手中抱著幾個檔案夾，表情嚴肅中帶著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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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dei沒說話，把手裡一杯冒著熱氣的濃茶放到床頭給教授。
Anaxa嗅見茶裡混了些安神藥草的味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UZuAP3F0
他不動聲色地接過，喝了一口，舌根微苦，卻也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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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後會自己離開，你們不用特別送我。」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UObiLq2g
Anaxa語氣雖然淡漠，卻不如以往充滿針刺。
他的目光落在Phainon手中的檔案夾，大約有了猜測。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EVQinakw
或許是關於研究經費的文件。
Mydei和Phainon走到床邊，動作生硬，
平時的從容被顯而易見的局促所取代。
Mydei的自滿收斂許多，Phainon的忠犬氣質也帶著不安。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xo2e9Oie
兩位像是做錯了什麼事還沒被老師發現自己就先心虛的小男孩。
「教授，這是您研究所需要的初期啟動資金，以及未來一年的預算批文。我們每年會與你進行一次討論調整。」Phainon將檔案夾遞上前，語氣恭敬而嚴謹，他的小狗眼神卻不自覺地掃過Anaxa的臉色，試圖從中讀出任何情緒。
Anaxa接過檔案，認真翻閱。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Rd2UOecY
清晰的批文和巨額的數字，他的心臟不由自主跳動了一下。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是研究生命得以延續的關鍵。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G3c1Cn9H
兩位Alpha確實遵守了約定。
「收到。」Anaxa一如既往地冷淡，甚至聽不出情緒。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9MmG084Z
他將檔案放在床頭櫃，然後緩緩抬眼，昨夜哭過而略顯疲憊的臉，直視著Phainon和Mydei。
兩位Alpha感受到Anaxa目光的審查，氣氛陡然緊張起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Xtuv5IQp
他們知道，真正需要面對的，遠不止一紙契約。
Mydei的喉結上下滾動，他深深呼吸，率先開口，帶著罕見的歉意：「教授……關於昨天。」
他停頓片刻，眼神望向Phainon，後者默默點頭。
「您在發情期中，因支撐不住暈厥過去，」Phainon接話，他的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帶著明顯的悔意。
「我們並沒有停手。」他閉上眼，似是不忍回憶那段因慾望而失去理智的時刻：「或許你會覺得受到信息素影響不是藉口……我們雖然沒有試圖標記，但判斷力盡失，照著自己的想法盡情做了各種各樣的事情。甚至……曾一起進入您的身體。是我的錯，我提議的，我無恥，我下流，我沒有聽話好好跪著。別怪Mydei。」
房間一時無聲，只有安靜的呼吸聲，以及茶杯輕輕放下的碰觸聲。
Phainon與Mydei站得端正，像在等一場判決。
Mydei的臉色有些發白，他回想起當時被慾望吞噬的瘋狂，以及Anaxa在他們雙重貫穿下迷人得令人心顫的身體：「缺乏考慮的行動，造成了裂傷。」Mydei越說越歉疚：「雖然事後我們有治療傷口。但這件事……我認為不能隱瞞，必須鄭重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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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頭痛似地閉眼，過了很久才說：「……你們至少有幫我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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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等你醒來親口告訴你，不該讓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承受我們留下的痕跡。」Mydei難得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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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父母沒教過怎麼對一個Omega溫柔一點嗎？」
說出這句話的Anaxa，忽然對自己的毒舌有些後悔。
他在說什麼呢。
Phainon故鄉是滅村的，Mydei的家國亡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l4Cg9aUU
兩個年輕人活下來不容易，能不走歪都不錯了，其他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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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這句話像一場判決。
Mydei和Phainon以為教授生氣了。
在床尾，兩人幾乎是同時，咕咚一聲，直接下跪。
Mydei佈滿肌肉的肩頸低垂，Phainon則緊握拳頭，顯示內心的掙扎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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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們知道下跪也無法彌補。但我們真心懇求您原諒。」Phainon紅了一張臉，羞愧不已。
Anaxa靜靜地看著跪在床前的兩位Alpha。
他曾經是聖城最高學府的教授，高高在上，看透人心。
而此刻，兩位身份顯赫的金血Alpha，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kJEZ9i51
一名流亡王儲，一名聖城英雄、預言欽定的救世主，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5pv49YCR
卻為他們失控的行為，在平民面前如此謙卑。
兩人信息素內真誠的歉意與不安，並非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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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的心，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堅硬。
他確實感受到了生殖腔內的種種不適。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uc85a7Cp
身體各處都有痠痛，尤其後穴抽痛得最嚴重。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meJA2rrV
但那份裂傷在他們的緊急處理下，並未造成太大妨礙，只是輕微刺痛。
教授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OdGu9lRk
他明白Alpha遇到發情期的Omega會失去大部分的判斷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2LhLE6ox
而自己壓抑多年才爆發的失控信息素，確實足以將理智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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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嘆息，開口道：「起來吧。」
Mydei和Phainon抬頭，驚訝地望向他。
Anaxa眼神依然平靜，帶著特有的疏離，沒有任何怒意：「我身體並無大礙。面對發情期信息素，Alpha失控是難以避免的。既然你們已為我治療，陪我緩解也有功勞，此事便作罷。」
他略微停頓，語氣帶著嘲諷：「至少，你們本性不壞、也沒有太笨，知道要事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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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dei和Phainon明顯鬆了一口氣，緩緩起身，臉上的愧疚並未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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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們後來發現，您的身體……有不少舊傷。」
Mydei向前一步，充滿擔憂。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30FKhtzX
他伸出手，想觸碰Anaxa的手腕，卻在半空停住，顯得有些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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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的視線落在自己平時會戴手套掩蓋，佈滿傷痕的左手。
他們的態度是如此坦蕩，有錯直接認，有話直接問。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4yGPYJqf
與過往交手那些帶著假面、滿懷惡意的「追求者」截然不同。
細膩的關懷，像一縷微風，拂過Anaxa久經風霜的心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PVX65iB0
信息素傳遞出擔憂與呵護，如此厚重，簡直能將他包裹。
Anaxa那因為長期壓抑而緊繃的心弦，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QQsOuNyJ
在兩種信息素聯合安撫下，發出一絲微弱的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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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h418h7vM
也許這一次，可以嘗試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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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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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解開襯衫，裸露胸膛。
肋骨斷裂過的、胸腹的舊傷，已成幾乎看不清楚的複雜淺疤，
像颶風在大地遺留的印記。他的喉嚨發澀，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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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確實有些問題。」Anaxa艱難地，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心情，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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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dei和Phainon的呼吸同時一滯，他們意識到，Anaxa即將提起內心最深處的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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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人際關係，甚至對被觸碰，都會先產生懷疑與緊張。」Anaxa的身軀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他極少流露出的脆弱：「這源於……很久以前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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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種自我揭露的痛苦，教授看向Mydei和Phainon。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PVpTGzxA
他們眼中只有關切，沒有絲毫不耐。
這給了他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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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被一位學術前輩欺騙。」Anaxa神情變得更加恍惚，回想自己對人類的信任，瞬間被擊垮的那一年：「他是Beta，沒有任何氣味。我無法從信息素判斷對方情緒，所以輕忽了。他假裝成追求者，用學術交流和關懷，花了兩年逐漸讓我敞開心房。那是我第一次……嘗試去相信一個人。」
刻骨銘心的，諷刺的，無比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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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愚蠢，Ana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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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dei和Phainon感受到Anaxa言語中那股淒涼與自嘲，
他們眉頭緊鎖，對傷害教授的人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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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追求者。他是清洗者的成員。」
Anaxa眼神轉為冰冷，從骨髓散發出的敵意，讓房間的溫度都驟然下降：「反金血種的仇恨者組織。」
Mydei的身體一僵，他的金髮下，雙眸瞬間變得銳利無比。他領教過清洗者的存在，他們仇視一切流有黃金血液的人，是激進的種族歧視組織，手段極端而殘忍。
他沒想到，Anaxa竟然會是他們的受害者。
Phainon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知道「清洗者」的可怕，也被找過很多次麻煩，對他們作亂的行徑深惡痛絕。而Anaxa，他無比敬慕的教授，竟然承受過如此難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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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沒注意兩人的反應，只沉浸在回憶中，那是一種隨著時光流逝，苦澀到近乎麻木的平靜：「他以野外研究的名義誘騙我到荒郊，然後……進行了暴力攻擊。」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撫摸左眼皮，那裡有一道極其淺淡，幾乎看不見的疤痕。
「他重複攻擊臉和胸腹，導致肋骨五根斷裂，手掌骨折，左眼視力因此受損。幸虧有爬山鍛鍊體力的幾位懸鋒人經過，才能制伏他，將我送醫。事件發生前一週我記得，還找了Phainon當助教，結果那學期的課我沒辦法出席，都在醫院進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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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dei和Phainon的呼吸幾乎同時停止。
他們無法想像，Anaxa纖細的身體，如何承受那樣嚴酷的暴行。
Anaxa偏瘦，不再是單純的體質，而是深埋於心的痛苦，缺乏食慾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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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從未對任何學生甚至同事提及。」Anaxa微微苦笑了一下，耗盡了所有力氣：「它像一個詛咒，讓我對所有接近的意圖，都先感到極度的防備和排斥。」
他閉上眼，吐出一口氣，彷彿釋放積壓已久的汙染源：「光是回想，都會讓我食慾不振，夜不安穩。」
說完，Anaxa曾受傷的左手輕輕顫了一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nwW2WK33
他感覺自己像一隻失去了貝殼的寄居蟹，將最醜陋、最脆弱的一面，完全暴露在兩位Alpha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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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恢復。」
Anaxa終於開口，眼神落在遠方：「但那件事之後，我的情緒變得比較敏感。不能被壓制住太久。否則就會——因為過度恐慌而嘔吐、甚至暈厥。」
Mydei與Phainon同時靠近了些，像獵犬聽見了主人呼喚。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YQkPcMD5
卻又謹慎地不跨越那條無形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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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不想再從身後被壓制。無論是手腕還是雙腿，尤其是Phainon，請不要那麼用力的緊抓著我。」
Anaxa直接點名了。
「絕對不會再那麼做了。是我不對。」Phainon舉手發誓。
「我也不想被操得斷掉什麼，裂開什麼。我喜歡保持乾淨，所以Mydei，不要刻意弄到我失禁，或對著臉射精。」
Mydei尷尬垂下頭，低低說：「我們以後會格外小心。你說停，我立刻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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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說停的時候呢？」
「我們也停……對不起。」
Anaxa注視著Alpha，兩張帥臉既熟悉又令人心惶。
Mydei首先伸出手，曾輕易傷害跟蹤者的手，此刻帶著無比的柔情，將Anaxa的肩膀導引向自己，讓教授貼靠在胸肌上。
Mydei的心跳聲強勁而穩定，像一道堅不可摧的盾牌，將Anaxa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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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Mydei無法想像Anaxa曾經承受的一切。
他的大手緩緩撫摸Anaxa的背：「對不起讓你想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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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inon則握住Anaxa受傷的手掌，摩挲肌膚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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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inon眼角泛著淚光，曾經暗戀的純粹情感，
被Anaxa的痛苦昇華為深沉的悲憫與守護。
「您不必再害怕了。我們會在您身邊。」他像個騎士，將Anaxa的手緊貼自己額前，感受那份冰涼——
「我們承諾，成為您最堅實的後盾。沒有任何人，可以再傷害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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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被凍結多年的心，正在一點點地融化。
Mydei的強大與保護，Phainon的溫柔與堅定，
像兩道溫暖的光，穿透了他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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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dei的下巴抵在Anaxa的頭頂，他閉上眼，
心中默默發誓：曾經傷害Anaxa的清洗者，
以及任何膽敢攻擊教授的人，都將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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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inon在校期間未能察覺Anaxa的痛苦，
未曾有機會守護教授，但從今以後，
他會用自己的生命，築起一道無人能逾越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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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的心牆，在這一次關鍵的坦白，
與Alpha們無條件的愛與理解中，終於不可逆轉地，崩塌了。
他不再是孤單一人。
他的世界，有兩道屹立不搖的身影，
願意與他一同面對傷痛，以及未來的一切。
Mydei和Phainon的陪伴，像兩座巍峨的山脈，將Anaxa傷痕累累的身軀緊密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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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靠在懷抱中，安安靜靜，但眼角的一點點水氣，沾濕了Mydei結實的胸膛。這是多年來，他第一次在人前如此毫無保留地坦白自己的傷痕，而這兩位Alpha，沒有絲毫的厭惡或動搖，只有更堅定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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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dei收緊手臂，用下巴輕輕磨蹭Anaxa的頭頂。
他的心臟因Anaxa的痛苦而抽痛，他被馴服，
只剩下對Omega最純粹的守護意志。
他經歷過宮廷紛爭以及戰亂，能想像Anaxa經歷的噩夢，
被信任之人背叛摧殘的痛苦，遠比肉體創傷更深。
而Anaxa將這一切深埋心底，獨自承受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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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inon想起學生時代，Anaxa教授在講台上那份意氣風發、光芒萬丈的姿態。
誰又能想到，耀眼背後，竟隱藏著風霜與傷痕。
如果他能更早地，哪怕多一分敏感，多一分勇氣，
去詢問，去關心，或許就能察覺到教授的異樣。
現在一切晚了，他能擁有的只有將來，
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Anaxa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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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Anaxa漸漸恢復堅強。
他並沒有推開他們，反而尋求慰藉般，輕輕將自己的臉，更深地埋入Mydei的懷抱。完全不帶情慾的擁抱，卻比任何激烈的性愛，都更能觸及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他夜不能寐的噩夢，此刻竟奇蹟般地，不再那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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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不該成為你們的負擔。」Anaxa的聲音低若蚊蚋，帶著噩夢後的沙啞，那是他第一次，向他人為自己的脆弱而道歉。
Mydei和Phainon幾乎同時發出低沉的安撫聲。
「沒有什麼好抱歉的，那從來不是受害者的錯。」
Mydei搖頭：「這些年，你獨自承受了太多。」
「您很勇敢，教授。」Phainon語氣充滿了敬佩：「謝謝您願意告訴我們這些。」
「那麼，我們的和好就……從親吻開始吧。」
Anaxa淡淡開著玩笑，卻在視線對上的那刻被吞沒。
他看見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兩雙溫柔的瞳眸裡，被注視，被守護。
Phainon幾乎是屏息地貼近，吻住Anaxa的額，
然後是他的眉毛、鼻尖，最後才碰到唇——
極輕、極緩慢地碰觸，撫慰曾被撕裂過的心。
那些吻繼續延伸，沿著喉結與鎖骨一路下探疤痕，像在書寫一部無聲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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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dei別只是看。」
Anaxa低喃：「你贊助了經費，也該……做點實際行動吧。」
「可以讓我們……注視你全身嗎？」Mydei低聲問，語氣懇求。
Anaxa沒有立刻回答。
他靜靜解開腰帶與褲扣。
纖細的腰身與窄臀暴露在Alpha目光之下時，
Anaxa幾乎能感覺到空氣中緊繃的線斷了一根——
Mydei呼吸變沉，Phainon喉結滾動。
他的身形仍算挺拔，不是柔弱的那種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5xRLCet6
帶有一種精神被壓抑的削瘦，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l3bQeTGx
雖然經歷過傷害，脊骨依然傲然挺立。
Mydei手掌包覆微顫的臀部，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7UW1122D
輕柔地掰開，將隱秘處的顏色暴露在溫熱空氣中——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YhUD7g1W
撕裂的傷口好了許多，近乎透明的粉紅，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UtPi0NWw
柔軟、濕潤、還有一些微腫，像被玷污的禁地。
Mydei湊近了開始吻那裏。
「美到不敢碰。」Phainon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你可不能在外面脫衣服。」
Anaxa咬著唇，眼角泛紅，卻帶著一絲挑釁地瞥他：「昨天不是已經好好碰過了嗎？救世主。」
「別撩撥我們了，以後還有機會。身體好些再說。」Mydei甩了甩頭髮，仰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大家忍忍。」
純潔的吻再次落下。
手指、唇舌、氣息在教授身上流連。
而Anaxa呼吸逐漸雜亂，薄唇被輕吻過後泛起濕潤的紅，像嚴冬過後第一朵綻放的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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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支配。
這是崇拜，是兩位金血Alpha在他腳下，
為他顫抖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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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a沒有再說話，只是任由他們隨意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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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以後不再有噩夢。
他希望他們三人，能越過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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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希望這不會是另一次愚蠢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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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