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間——短篇小說集散地 - 02、勇者的遺產（3615-4323）

———1———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ItpQjlv4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ltPAnLph

媽媽說，金髮是勇者的象徵；媽媽也說，我長的真的很像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dFjUwRE8

因此，即使金髮在這個小村莊裡顯得突兀，我也不覺得羞恥。因為我的父親，就是勇者。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RIjv8IiZ

然後曾經擊敗魔王的勇者的死訊傳來了；是因病過世的，喪事是由他的妻子「魔女」負責操辦。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kwMHLcbF

也就是在那一刻，在奧克蘭莊園裡，我才知道自己是那「一狗票」勇者血脈的其中之一而已；正確來說，是三十六人。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9QEPBkbf

根據帝國規範，魔女可以獲得勇者遺產的一半，而剩下的那一半，則由勇者的「三十六名子嗣」平分。看著那一袋金幣跟一把劍擺在我面前時，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tY17Bg2s

「這是你的份。」帝國的稅務官那語氣，讓我覺得我好像是領救助金的乞丐一樣。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k1MtNMxg

但說實在的，看到這麼多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我似乎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了。我曾去問過魔女大人，為什麼允許勇者如此花心？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8t9km8zT

她沒多說什麼，只是望著空蕩蕩的宅邸。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qWDqsTcl

「那麼，這把劍呢？」我問了魔女大人。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5hpif6hCf

「沒有孩子要拿走那傢伙的配劍，算是便宜你了。」我似乎還能聽到魔女大人如此嘟囔：「還真像⋯⋯」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5G3WLDmd9

我有點困惑。「您不是勇者大人的正妻嗎？」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6rJnU14C

「所以呢？」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HmDUUGox

「勇者大人的配劍，您真的不打算留下？」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kxtu6BQH

她又看向了我。「我以前是黑森林的魔女，與勇者一同消滅了喚魔教派，才成為了他的夥伴。但或許，我們都越界了⋯⋯我無法生育子嗣，這是修煉黑魔法的代價，而勇者則需要傳承後代。所以，我『允許』了他的背叛。」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Fd84WC0o

看來，這背叛的相當徹底。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U0nhvxEg

「你帶走這把劍也不代表什麼，只是我不想留在身邊而已——看了就心煩。」雖然魔女大人這樣說，但我不確定她是否是真心這樣想的，但至少——這把劍能換幾個金幣回來吧？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5vG3zRTs

而且，比起其他兄弟姐妹，至少我還多了這把劍。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BfQ3OL4W

———2———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GB2hda16

在我十八歲帶回那把劍之後，媽媽就一直將它懸掛在我的床邊；她不准我賣掉這把劍，要把它視為父親的遺物那般的珍惜。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CiIiNH5F

而那一袋金幣，也確實讓我們家過上了不錯的好日子。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hMPKpdWs

唯一麻煩的就是，村裡的孩子都叫我『小勇者』，連大人們都稱我為『勇者大人』，這讓我感到很不自在。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oKljU7So

尤其這頭金髮。勇者過世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勇者有一大堆私生子了。原本我以為自己只是唯一，但現在我發現，也就是三十六分之一而已——也可以說，是零點零二七七的無限循環小數。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7uTdlCZG

說真的，會煩惱到計算這東西的我，也是蠻詭異的。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WV4TJFeL

但這幾年我覺得很不好受，當我下地除草時，孩子們就會起鬨說：「快看！小勇者要勇敢的面對雜草怪物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hn6lLcf02

孩子們的玩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是村子裡的其他女人。勇者的遺產並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使是魔女大人已經分走了一半，另一半的三十六分之一，也足以讓我這個農夫發財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5xHvsMns

因此，其他的女人開始嫉妒我媽媽。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B15ILazO

流言蜚語傳的十分難聽，不少講我媽媽的壞話，但更多的都是說：「早知道勇者這麼好釣，我當年就應該主動投懷送抱。」「是啊，要是伺候的好一點，說不定還能多賺幾個金幣。」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EuvT4X1M

我心裡很不爽，想拿那把劍去找他們說理，但都被媽媽擋下來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r1ivM9F6

「沒事的，」而媽媽總是會把我抱在懷裡，撫摸著我的頭說：「她們不可能理解我對勇者大人的愛，而你則是我曾經深愛過他的證明。」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Jav9q71P

我才知道，媽媽是如此的深愛那個勇者大人。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rlTGF2Wz

不知道，魔女大人是怎麼想的？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J3pzoC5O

———3———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8k3FMIgT

之後，媽媽病了。這真的很突然，我也被迫要在農忙之虞，照顧媽媽的身體。來自城裡的藥物特別昂貴，即便我省吃儉用，都難以負擔得起。而當年帶回來的那袋金幣，也在媽媽生病之後飛快的消耗。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qs9vauQi

即便醫生說：「你媽媽的疾病已經無藥可治，現在就算用藥，也只是減緩她的痛苦而已。」但我才不管這些，沒有了錢，我還可以把那把劍給賣掉。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LxDcthWl

但媽媽似乎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一回到家，她就衝進我的房間，將那把劍死死的護在懷裡。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fLF6SYPy

這一刻，即便媽媽什麼話都沒說，但我崩潰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cEQrhtZj

「媽！你這是要幹什麼！」我瘋狂的大罵著：「那個男人⋯⋯妳愛過的那個勇者早就死了！然後呢？他在外面有一堆私生子，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他的正妻——魔女大人——都放棄了這樣的勇者，甚至連他生前的佩劍都不想留下，而妳也只是陪她睡了一晚而已！」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9FrXOX2N

然後，媽媽第一次，往我的臉上甩了一巴掌。很痛，臉頰熱熱的。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5lLapnwh

媽媽沒有多說什麼。「他是你爸！」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jzio82gd

「我沒有爸！我從小到大就是妳一個人養大的！」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1iFfKj4U

果不其然，又挨了一巴掌。即便我現在能這麼冷靜的思考這一切，但想起那一刻，我都覺得後悔。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Lf45eRZP

而更後悔的是，我轉頭就離開了她。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RakvjP3V

———4———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oymyDeT2

我躲在梅卡她家，她雖然不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但很溫柔，我很喜歡她。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NAe9pU6B

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相信她』。在我闖入她家之後，她的父母先是接納了我，並答應讓我住幾天。而梅卡則代替我到我家。看看媽媽的情況。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WJdqpwm0

至少，等我們都能冷靜下來後，再決定要不要賣那把劍吧？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ufffDLLX

那天晚上，我獨自一人躺在梅卡家的穀倉裡，看著掛在柱子上的油燈，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媽媽為什麼會那麼愛這個男人？』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F4PeDGf9

明明，他就沒有留下什麼給我們，也沒有再來見過我們，甚至很有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Rj1aphXi

難道說，是因為勇者的身分嗎？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ANiAfrcA

在梅卡半夜來穀倉找我時，我問了她這個問題。「妳喜歡我嗎？」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O0gk4JuB

或許問的有點突兀，在燈火照映下，她的臉頰瞬間羞紅。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08wKnrUk

我知道她是誤會了，所以繼續解釋。「我⋯我的意思是，現在我是勇者的兒子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那麼⋯⋯你會因為這點，而喜歡我嗎？」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uAaT4wOH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她的反應果然很敏銳。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7ftn0LMe

所以，我打算老實的回答。「因為我不懂⋯⋯我不懂為什麼媽媽會這樣愛著一個『當年路過留宿的男人』，並且以懷了他的孩子而感到驕傲與喜悅。」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MqnjF91n

她懂了我的意思，「或許是因為他就是勇者大人吧？但也有可能『他就是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5R6uqqXTi

「他就是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0JsuKAnS

「對，不是因為他是誰，或他是什麼身分——他就是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6o2N6Ytf

我懷抱著這個答案，繼續望著油燈。不是因為他是誰，是因為是他嗎？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osaL2QYz

我搞不懂。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UoczGv6I

———5———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ZkLDLyGC

幾天後，媽媽過世了。她走得很突然，但仍然留下了一封信，並且死死的抱著那把劍。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2hq90U94

我是在幫忙梅卡家裡農務時，從梅卡那裡得到這個消息的。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Owxxxa4z

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除了母親，還有心裡的什麼東西。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gHWe373A

即使我才二十歲，還是母親的孩子，但老實說，我一滴淚也沒流下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FBjZ57lJ

我似乎忘記怎麼哭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c8YG470S

渾渾噩噩的，在梅卡的家人幫助下，完成了母親的葬禮儀式。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hbKjn9FY

直到我真正回過神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過去多久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KJQJGJBz

我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裡，坐在桌前，在上面則擺著一封信——跟那一把劍。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vGX0ZEnL

我環顧了四周，這裏是我家。那封信依舊完整，似乎並沒有被拆封過。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dzFSgYmD

也是直到這一刻——當我伸出手，想拿起那封信時，眼淚才從眼眶中潰堤。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kC1puOWV

我意識到了什麼；我只剩下這把劍了，而媽媽的信，我不敢拆開。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bDJcWzXq

———6———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Y3mI6WmF

「這些年，你就是這樣過的？」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TMIZdRMW

「是的，魔女大人。」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rC7kkpsN

二十五歲的我，又來到了奧克蘭莊園。魔女大人依舊沒變，仍然是那麼的美艷動人。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eNvg7A8k

她仔細的打量著我。「你這一身冒險者的行頭，怎麼說呢⋯⋯跟他很像。甚至，你還帶著他的佩劍。」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dIMUx1sX

我很老實的回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這是我媽媽的遺願。」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v3bHNEMb

「你提到有封信，對吧？你還帶著嗎？」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910V0DSwN

「是的。」我沒有欺瞞，從隨身的皮包裡，拿出了當年母親留下的信。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LVIYOiRG

「⋯⋯還是沒有拆開呢⋯⋯」我看著魔女大人抬起左手，一個彈指，我手邊就傳來『轟』一聲。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Ix6vbs0C

下意識的放開手，定睛一瞧，那封信已經被熊熊的火焰給吞噬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XJJHzvyM

「有感覺輕鬆一點嗎？」魔女大人走向我，撫摸著我的臉頰。「比起你爸爸，你實在是個膽小鬼。」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aHJvvq8z

老實說，我到現在都還不確定我該做什麼。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GUO0UU94

我心裡有一部分是憤怒，因為我還沒拆開看過。但一部分卻又釋懷，因為我不用面對這個問題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IOkGlbjF

然而，我也悔恨，為什麼不快一點拆開來看？但我也高興，因為魔女大人，替我燒掉了那封信。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zU73BrQ9

我不用面對這個問題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FWThGgOq9

「悔恨、憤怒、釋懷、愉悅⋯⋯這個勇者之子的身分，真的給你帶來的，只有痛苦嗎？」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MjQVAHil

一愣，我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7kqqHXdK

「意外嗎？這就是魔法，我可以讀你的心。」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pTbbTbEH

我嘗試組織語言，至少這個階段，我應該說些什麼。「妳為什麼要燒掉我的信！」然而，我自己都聽得出來在我語氣裡藏著的那份心虛。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I6dE7Hxl

「至少『不老實』這點，跟你爸很像。」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7qnzvl05

然後，魔女大人又走到我面前，用雙手挽著我的脖子，直接吻了上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zND0wvgv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抵抗。這是因為期待？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IhVW5X64

魔女大人的唇緩緩的讓出一點空隙，對我說：「但，你不是我的孩子。」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i0tfvh8k

這表示，她可以像看一個「男人」一般的看待我。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0tmY7n9J

這一刻，我想起梅卡的那句話：「媽媽愛他，因為他就是他。」看來，魔女大人也是。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VgLTKHMz

不過面對我，似乎她可以更直接——就算是當成「他」的複製品也好，這個如此相像的肉體，似乎能喚回一些過往的熱情。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1RM4o1uY

我沒有任何經驗，所以魔女大人主動的執導了我。但要說那一夜是歡愉，不如說是「詭異」——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fqdcRfHk

「你是他的孩子之中，與他最像的一個。對我來說，跟你做愛就像跟他做愛一樣。」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B7Odsn8d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你沒你爸那麼迷人。自卑、弱小、陰鬱⋯⋯」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kMDIySiB

「但這也說明了，你不是你爸。」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ws3QRe0M

說完，她親吻了我的額頭，就像母親親吻孩子一般。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VR9gXpN3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然後開始變得主動。我的動作粗魯、狂躁，正中她的要害。或許，我渴望滿足她——或挑戰她。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3mhRLsPz

「我似乎不是他，」有這麼一刻，我說出了這句話：「或許我不是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93UR66hH

可能是跟魔女大人說的，也可能是跟我自己。事實上，我不確定這句話有沒有說出口。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p0LvTTAW

但是，魔女大人確實回答了我了。「你可以不是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pguW0KHv

我好像理解了。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yesYIH19

曾經，魔女與勇者相愛。曾經，她們合力消滅了魔王。曾經，她們從這個世界退隱，並且結婚。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2Z1Itpwb

曾經，她們也想要個孩子。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Xudy0mj4

三十六個孩子以後，他或許還是魔女所愛的勇者，但勇者已經不是她所愛的人。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01FLAqyJ

———7———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vFSwjscl

我們都默契的避免了那一夜的談話，畢竟對我來說，那很詭異。而對她來說，則沒有獲得任何滿足。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qBnYravO

影子「或許終究只是個影子，」但我，也是那個「無法成為勇者的那個人。」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i5PFtxhgg

離開時，魔女大人再一次撫摸了我的臉頰。「你是三十六個孩子中，唯一一個回來看我的。」我也終於在那句話裡，聽到了一點依依不捨的念頭。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oCam52Xp

我承諾「我會再回來。」然後她抱住了我——不是男人，而是一個遠行的孩子。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NsxGIw0F

「⋯⋯還是不要了吧，畢竟你不是他，這裡也不是你的家。」即使把我推開了，我還是沒感受到被驅逐或疏離。「如果你遇到困難了，可以去佛克斯山的黑森林地區，那裡是我的家鄉；魔女不一定可信，但你可以信任哪裡的教團黑騎士。」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XE4Jd0Ie

帶著這句話，我離開了，只留下這句話：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A1kRtoBI

「我會給妳寄信的。」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eLolwwTh

———8———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Oe1Yb2WB

母親、魔女大人、三十六個孩子與他們的媽媽⋯⋯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x5IJjTRs

我們，都是被「勇者」所困著的那個不起眼的存在。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60cC2tTi

所以，沒有孩子想要這把劍。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3VNX2TU7

但我不是勇者。或許體內有他一部分的血液吧？但我也只是一個農夫而已——現在，我穿上了皮甲，帶著曾經的勇者的劍，成為了冒險者。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5poWE0WVJ

那我也只是個冒險者而已。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YR4sMPxs

或許那份枷鎖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金髮，面容，說穿了也只是與生俱來的。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XwL6UXCq

我似乎不是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nFHyLi5Z

我或許不是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zBx9qmMB

我可以不是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IKwbrpwm

「我不是他。」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FVb76cb7

⋯⋯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yW51cUTn

就先去黑森林看看吧。不知道黑騎士是長怎樣的？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Cm71XdQS

《勇者的遺產》（完）

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W75xbxCY

ns216.73.216.167da2

02、勇者的遺產（3615-4323）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