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冰藍色花瓣

有異常血腥畫面，建議跳過此章節

　　「她經歷的一切？」里包恩不解地看著這個他從未見識過的空間，突然，他看見自己跟六道骸中間的文字方塊，上面書寫的內容有些莫名其妙。

　　六一、嫩化、蔥薑、大火

　　「這是什麼意思？」

　　「喔呀，我其實不推薦從這個開始。」

　　六道骸彎下腰，低下的頭顱刻意擋住跟輕快語調不相符的沉重表情，「你們，可別弄髒我的地盤了。」

　　他的手上燃起黑色火焰，伸手碰觸，方塊內的文字飛散開來，展開成浮動的畫面。

　　黑白的畫面裡，滿身傷痕的岳紫宸站在調理台前，面對齊全的烹飪道具與調味料，她轉頭看向後方。

　　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然而浮腫的雙眼、臉頰乾涸的淚痕卻述說著她平淡表象下仍會受到傷害。

　　後方，一隻握著小刀的右手割下她手臂上一塊肉，放到她面前的砧板上。

　　岳紫宸全身顫抖著，卻沒有反抗的動作。

　　看她沒有動作，手的主人用小刀刀尖輕輕點了點剛才製造的傷口，深色的液體順著小刀流下，要沾到刀柄時，岳紫宸有了動作。

　　她回頭，顫抖的手拿起那片僅有八分之一個手掌大小的肉開始調理。

　　切絲、加調味料醃製、清洗、烹調、擺盤。

　　看到岳紫宸開始處理那片肉的時候，迪諾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了。

　　她該不會──

　　岳紫宸端著做好的成品轉身，那個他們看不見的人似乎給了她很好的反應。

　　她先是勾起嘴角、一秒後眼睛接著瞇起，僵硬的綻開笑容，伸手，將之從盤中拿起……

　　「她！」迪諾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雙手反射性的摀住自己的嘴！

　　里包恩手握拳幾秒才鬆開，掌心留下一彎彎指甲刺入的紅痕。

　　九代目捏緊手中的拐杖，深吸了一口氣，撇開頭不願再看。

　　羅馬利歐推開墨鏡擦拭眼角的淚水，他已經是六道骸以外，反應最平淡的一個。

　　里包恩、九代目、羅馬利歐的震驚都不亞於迪諾。

　　儘管他們不像迪諾一般忍不住出聲，但是眼前的畫面確實讓他們有些反胃甚至打從心底的難受。

　　六道骸在一旁看著他們面色蒼白，明明很難受卻難以移開視線，他的眉頭也緊皺著。

　　一開始，他把小紫宸當作一個有趣的存在、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進到這片空間看到無數文字方塊，他只覺得很特別。

　　她的精神世界中有數不盡的記錄，描述各有不同卻都十分特別，每個都令人想一探究竟。

　　直到他確認自己身上有小紫宸一部份的靈魂，反覆測試後得以直接觀看她的記憶，才發現每一片文字下都是苦難與折磨。

　　「答案是用木瓜酵素嫩化肉質，加上辛香料進行重口味烹調。」

　　「六一是什麼？」

　　「烹飪的次數。」

　　「那隻手，是二代夜守的？」

　　「嗯。」六道骸抬頭看著里包恩，臉色也不比他好上多少，「小紫宸說她的母親大人很好奇，脂肪分布不均、乾柴難以下嚥的『那種肉』……」

　　他頓了頓，艱難地說出下半句，「『那種肉』需要用什麼刀法、調味、溫度，才會變得好吃一點……」

　　即便觀看了三次以上，他還是很難用平靜的心情理解這段記憶。

　　他也曾經被進行人體實驗，無限的藥劑、傷害一次又一次強加在幼小的軀體之上。

　　但，不像這樣，被當作實驗體還要自己記錄數據、感想，再自己找出解決方式。

　　六道骸輕輕嘆了一口氣，將頭轉向一邊看著其他尚未被他們點開的文字方塊。

　　他們現在開啟的這一個，還不是最令人難受的。

　　「要看點輕鬆的嗎？打斷肋骨、切手指、電擊……」六道骸語氣一轉，指著幾個靠近門口的文字方塊，「這些在黑手黨內比較常見吧。」

　　「打斷肋骨這個……算了，我記得小紫宸還被要求自己把打斷的肋骨抽出來再放回去。」六道骸意有所指地看著九代目頭上的那個文字方塊，所有人的目光忍不住集中在上方，「畫面不太適合老人跟小孩。」

　　十三、定速、立體拼圖、異材質組合

　　幾個單字分開看不出關聯性，然而看了剛才的記憶再配合六道骸的解說，他們多少可以想到一點畫面。

　　「這些……全部都是？」迪諾好不容易忍住想吐的噁心感，抬頭看著四周佈滿的文字。

　　他聽說過夜守的能力，也認同里包恩的猜想，三代夜守在身體無法動彈的時候，靈魂可能被二代夜守帶去修行，才有了如今令人難以測量的能力。

　　但是他沒有想過，夜守的訓練竟然會是無數次的人體實驗，不，這是嚴重的身心虐待！

　　每一個文字方塊都只有簡單的幾個單詞，如果沒有剛才的畫面，那些單詞看起來都十分平淡。

　　「一千五百伏特」也好，「比目魚肌」也好；今天以前，他絕對不會對這些單詞有血腥畫面的想像。

　　「對，全部。」六道骸抬頭看著同樣的文字，緊皺著眉頭，忍不住笑了。

　　黑暗的空間中，白色的文字彷彿夜空中的星辰閃爍，看不清文字內容的時候是多麼美麗。

　　一旦看清楚了，光是腦中浮現一點畫面，都令人想吐。

　　面對這樣出乎意料的場景，里包恩不得不稱讚六道骸的判斷是正確的。

　　岳紫宸受到這麼殘酷的虐待還願意接下夜守的位置，二代夜守對她異常重要。

　　他想將岳紫宸跟六道骸分開的想法是錯的，真正該被分開的是岳紫宸跟二代夜守！

　　「……你覺得天空的阿爾柯巴雷諾可以包容她？」

　　他不可否認只要待在天空的阿爾柯巴雷諾身邊，心靈會感受到無比的平靜，露切有這種能力，她的女兒也是。

　　她們的身邊很適合受盡傷痛的人恢復平靜，但那也僅限於「正常人」。

　　岳紫宸這種被虐千百次仍然對二代夜守死心塌地的狀況，他可不敢保證。

　　「有機會。」六道骸蹲下身摸索著地板，沒多久拿起一片東西看著里包恩，「這個，就是我認為的可能。」

　　「那是什麼？」里包恩看著六道骸手上的東西，那是片冰藍色的花瓣，看形狀很像百合，然而百合的花瓣不會只有拇指大小。

　　在四周都是白色文字的黑暗中，這東西太不顯眼了。

　　「這個嗎？你剛才拒絕觀看的戀愛電影。」六道骸笑著，將花瓣放到他們剛才看過的記憶文字上，「這是小紫宸不惜一次又一次受盡傷害，也想得到手的東西。」

　　「你是說她不惜被虐待這麼多次，只為了有人愛她？」

　　「我看過其中的一百多個記憶，有短袖衣褲被拋棄雪山想盡辦法延續生存時間的、有被丟入野獸巢穴想辦法保住一命的，也有獨自一人毫無特殊能力必須逃出百名持槍人員追殺的記憶。」六道骸邊說，邊看向舞台上的岳紫宸，「可是沒有一個，跟情感相關。」

　　從他們的位置到岳紫宸所在的舞台，文字方塊的密度越加緊密，幾乎沒有黑色的空隙存在。

　　舞台上，白色的文字方塊快速地圍著岳紫宸轉動，看上去如同身處暴風雪之中一般。

　　從他們的視角看上去，宛如一幕絕美的電影場景。

　　「每經歷一段痛苦，她都會學習到一個新的知識。

　　極地生存、虎口逃生，亦或是愚蠢的烹飪手法，

　　遇到問題，她都會翻找自己的記憶，企圖從相似的過去中找出解決的方法，就像現在一樣。」

　　六道骸看著舞台上的岳紫宸，白色的文字方塊不斷穿過她的身體，她也不斷地排除那些並非解答的記憶。

　　「製作傀儡不要、吞噬靈魂不要、不是，也不是這個……」岳紫宸的聲音從文字風暴中傳出，文字轉得越快，她的聲音越急促，「同事離職不是、血親死亡也不是，已排除一百三十一個記憶，分析方向調整……」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隨後，所有的文字方塊開始以岳紫宸為中心聚集。

　　六道骸小心地避開經過他身邊的文字方塊，並且從黑暗中拾起更多花瓣放在那些經過他身邊的文字上。

　　儘管不明白原因，其他人依舊模仿六道骸避開那些文字方塊。

　　羅馬力歐更是心細地打電話通知在外頭巡守的同伴，若是避不開白色文字就先退出黑色空間之外待命。

　　「她的母親大人不曾教導她感情，因為……」六道骸再度放下一片花瓣，此時，第一個被放置花瓣的文字方塊到達了岳紫宸的身邊，「武器不需要有感情。」

　　里包恩看著岳紫宸身邊那個被放上花瓣的文字方塊，好奇六道骸所說的用「感情」引導岳紫宸的可能性有多少。

　　這裡的文字方塊粗略看起來超過三百個，六道骸看見的一百多次中沒有一次「感情」的學習，確實可以理解為她從未學習這個方向的能力。

　　但是不學習並不代表她不懂，也不代表她需要或者想要。

　　六道骸口中的「愛情電影」，對她真的會有影響？

　　那個被放置花瓣的白色方塊穿透岳紫宸的身體時，她突然停了下來，整個空間的文字方塊也不再移動。

　　這個，好像跟原本不一樣了……

　　岳紫宸仔細看著記憶上標註的文字：六一、嫩化、蔥薑、大火

　　是練習烹飪的記憶，觀看這個記憶應該會伴隨著身體被多次切割、治療後再度被撕裂的痛楚；然而剛才讀取記憶，卻沒有出現預期的痛苦。

　　而且，她記得那個並不好吃，最後是勉強用調味料蓋過味道才得到成功評價，可是剛剛有種好香、好好聞的味道。

　　「……記憶異常。」岳紫宸思考幾秒後，將那個文字方塊拉到眼前觀看。

　　白色文字方塊上的花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文字被染上了淡淡的藍色，顏色淡到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展開。」異常的記憶，或許是解答存在的地方！

　　隨著岳紫宸一聲展開，剛才那個讓迪諾差點吐出來的記憶在舞台上再次出現。

　　岳紫宸滿身傷痕站在調理台前，面對齊全的烹飪道具與調味料，她轉頭看向後方。

　　「沒有異常。」岳紫宸點頭，繼續觀看下去。

　　她的雙手交叉緊抱住自己的手臂，準備承受接下來畫面帶來的痛苦。

　　此時，一片花瓣飄過，岳紫宸正想停下來卻看見畫面中出現了一隻拿著刀的手。

　　那隻手穿過岳紫宸身邊，刀子落在她面前的砧板上。

　　擺滿器具跟調味料的調理台上，出現了色彩豐富的食材。

　　「不是這樣吧……」

　　不只岳紫宸感到疑惑，剛剛才看過這段記憶的迪諾等人也皺起眉頭，不解六道骸是如何竄改她的記憶的。

　　「幻覺？」

　　「不，那是我的記憶再加上一點點美化。」

　　對里包恩提出的疑惑，六道骸笑著否認了。

　　「看來，你們還是得看戀愛夜場了。」六道骸整理自己的頭髮跟衣領，拿出一面隨身鏡確認自己的外表看起來十分完美，接著收起鏡子轉頭看向眾人，「別碰到那些文字，那會讓你們身歷其境，雖然不會有外傷……」

　　六道骸沒把結果說清楚，但是大家都明白。

　　得到滿意的沉默，六道骸往舞台方向走去。

　　舞台上的岳紫宸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她的注意力都在展開的記憶之中──

　　手的主人雙手環住岳紫宸，體格的差異讓他輕鬆包覆住岳紫宸的手。

　　他握著岳紫宸的手，帶領她將眼前的雞肉切成小塊。

　　「這裡應該是先割肉……我記錯了？」岳紫宸疑惑地放下一隻手觸碰畫面，雜訊出現在她指尖碰觸到的地方，畫面的顏色以此為中心逐漸變成黑白、影像也隨之改變。

　　握著小刀的右手割下她手臂上一塊肉──

　　藍色的花瓣再度飛掠畫面，色彩多樣的食材取代了黑白畫面，重新改變了整個氛圍。

　　煎至金黃的雞肉塊放在一旁的小碟子上，剛才煎過雞肉的平底鍋放入切碎的洋蔥以及蒜末開始翻炒。

　　洋蔥跟蒜末碰到剛才從雞肉逼出的油脂，水氣快速蒸發。

　　儘管只有畫面，現場的人們似乎都聽到了滋滋作響，讓人不禁吞嚥口水的美味聲音。

　　「好好吃的樣子。」酸甜的蕃茄加上起司濃稠的香氣……「不對，這個記憶不是這樣──」

　　岳紫宸想要撥開那片花瓣讓記憶恢復正常，她起身瞬間，走上舞台的六道骸從背後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擁入懷中。

　　「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料理，小紫宸也喜歡嗎？」

　　「骸！」

　　岳紫宸轉頭看著六道骸，背後繽紛的畫面定格在雞肉跟各種食材燉煮完成，放進起司片的最美味時刻。

　　「嗯……看起來很好吃。」岳紫宸思考幾秒認真回答，說完後才發現自己又忘記了原本該執行的事情，「不對！這個記憶出問題了，我需要馬上修復它。」

　　岳紫宸試著轉動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示意六道骸放開她的手。

　　記憶出現錯誤就需要盡快修復，如果放任錯誤一直存在，記憶會被覆寫從而失去原本的樣貌。

　　這裡的每一個記憶都是母親大人對她的教誨，每一段過去都讓她學習到一個新知識。

　　或許未來有可能用到其中的一個成果，所以不能放任記憶出錯，不論是哪一個都不能出問題。

　　「是嗎？我看起來並沒有問題。」六道骸放開她的手，卻沒有讓她自由活動。

　　就像她剛剛雙手交叉緊緊環抱住自己一樣，從背後抱著她。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上臂，那裡有她剛才觀看記憶時緊抓著留下的泛紅指印。

　　「說說看哪裡有問題？或許我可以幫妳。」

　　六道骸刻意偏著頭露出笑容，因為笑容而彎起的雙眼注視著岳紫宸。

　　他知道小紫宸喜歡好看的人對自己露出笑容，而他這張臉，正好是小紫宸喜歡的類型。

　　親密的身體接觸、刻意壓低的聲音、偏頭露出練習過的微笑表情，當小紫宸因此露出恍惚的眼神跟泛紅的臉頰，他就會想──

　　幸好，當初的人體實驗沒有傷到這張讓小紫宸心悅的臉龐。

　　「那、那個……首先主體不是雞肉而是人肉。」

　　「生肉狀態看起來都不太好吃呢。」

　　「沒錯，所以接著需要將體積縮小，減少異物感。」

　　「雞胸肉也需要先切成小塊，避免肌肉纖維束在咀嚼時造成異樣口感。」

　　「……嗯？我是在說烹調人肉的事情喔。」為什麼骸在說雞胸肉？

　　說起來，雞胸肉要是不處理好也一樣不好吃……

　　等等，那六十一次的過程……真的都是用人肉嗎？

　　還是其中幾次是乾柴的雞胸肉？

　　母親大人好像抱怨過雞胸肉不好吃，會不會其中有幾次是用不同的肉來料理？

　　這個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記憶了，說不定早就出問題也說不定。

　　岳紫宸看著眼前的畫面，反覆思考著自己的記憶是不是當初記錄錯誤，或者隨著時間流逝而正常損毀。

　　越想她的頭就越痛，畢竟這裡可是超過千個記憶啊！

　　這個不是最舊的記憶，如果這個是因為時間流逝的正常損毀，那這之前的三百多個記憶怎麼辦？要一個、一個檢查嗎？

　　一想到如此龐大的工作量，岳紫宸咬了咬嘴唇決定拋棄自己幻想的可能性。

　　說不定只有這個出問題，情況肯定不會像預想的那麼糟糕的！

　　現在先跟骸說清楚這個的問題部分，他這麼聰明，有他的幫助肯定會修復得很完美的。

　　看見岳紫宸咬著嘴唇、皺眉許久，露出了放鬆的表情，六道骸知道她剛才做了一番內心爭鬥。

　　「這段記憶是在描述生肉要如何處理才會好吃吧。」趁著她思緒清空的瞬間，六道骸立刻拋出新的問題讓她思索，「縮小入口體積之後是什麼步驟？」

　　「嗯……」人肉生的時候確實難以下嚥，所以這段記憶是在描述生肉要如何處理才會好吃……恩，沒問題。

　　雖然用字不夠精確，但是整體來說沒有問題。

　　骸好擅長抓重點，這個能力母親大人也要求她學習很多次，然而她沒辦法做到這麼好。

　　果然遇到問題的時候，接受比自己更聰明的人協助可以省下很多時間。

　　「對，縮小體積後就是軟化肉質。」岳紫宸絲毫沒注意到六道骸對台下的里包恩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繼續說下去，「當初是用木瓜酵素軟化，不過現在有舒肥機，效果或許也不錯。」

　　「舒肥對乾柴肉類的效果確實很好。」

　　「軟化之後，只要加入調味料醃製、煮熟，然後就可以出鍋了！」

　　即便是許久之前的記憶，岳紫宸依舊熟悉其中的步驟，心裡的疑惑消除後她快速的把接下來的部分解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六道骸。

　　「記憶裡人肉跟雞肉的部分好像混在一起了，把六十一次集合在一起是不是太多了？」或許是次數太多，才造成記憶混亂的狀況，「切割成兩段記憶如何？」

　　「看起來問題不大，把先後順序整理好就行。」

　　「可是我不知道哪個是前面的……」

　　「我想想，電影或者繪圖都是先有黑白才出現色彩，所以……」

　　「所以彩色的應該在後面……有道理，主體完成後才有餘力關注色彩，那，這個是第六十一個。」

　　岳紫宸笑著點頭，轉頭看著眼美味的料理畫面。

　　六道骸放開手，讓岳紫宸處理。

　　黑色的火焰透過她的指尖碰觸著眼前的畫面，影像縮小成手掌大小，卻沒有回歸文字敘述。

　　不同於六道骸只能點開文字方塊的其中一個場景，岳紫宸對於記憶的操作更加細緻，這段記憶中，六十一個場景如同疊在一起的撲克牌，完全展開來。

　　每一個畫面被岳紫宸漆黑的雙手一一抽取，並列、重新排序。

　　六道骸就在一旁看著她整理，一邊悄悄地將其中幾段記憶的角落染上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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