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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5度c的空位

黑色喜劇

Mar 5, 2017

263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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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族渚朝祉，在求職網上尋得一間名為新立的事務所，並依約前去應徵實習。

不料卻在約定的破舊公寓遇見吊死鬼，更是親眼見證降伏的過程，而這過程竟是實習的內容。

在一連串混亂後，祉才得以離開返家。10/20 (二) 鶯歌-老家

『小祉，吃早餐了嗎……』

老媽在房門外問著，但是由於昨日種種，癱軟在床上的我，毫無食慾。

『小祉……媽知道你很不好受……』

身為人母，果然還是發現我的異樣。

一大早就讓家人擔心，我還真沒用……

『都成年了還尿床有多麼丟臉，放心，媽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就算是爸爸也不會！』

『才沒有尿床--------！』

我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對著門外大吼。

『叫那麼大聲是要讓隔壁的王阿姨也聽到嗎！反正媽也已經湮滅證據了，你就好好下床吃早餐啦！』

『意思是……拿去洗了？啊啊啊啊啊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啦！』

沒等我回應，老媽先行離開，留我一人尷尬。

飯桌上，老媽一點也不識趣，竟然問我昨天實習應徵的經過。

『……』

『怎麼，果然還是被刷掉了嗎？就跟你說現在好的工作就要好的學歷，要你讀書不去讀，整天到處打工又怎麼有前途？家裡又不是沒錢讓你念書，告訴你啊，聽老媽的準沒錯，就是因為你爸答應你出去闖，才會變成現在這樣，闖出一個尿床的兒子……』

才一個沒回話，老媽竟開始一連串碎念攻勢。

『停！不要在唸啦，我、我才沒有被刷掉……』

(反而今晚還要去勒。)

然而後面這段話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才沒打算又被嚇得尿褲子！

而且實在有太多問題。工作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小女孩和紳士又是什麼怪異組合？吊死鬼為何會變回女人？

看著我默而不語的老媽，刁起眼眉，帶刺地問：

『所以你今晚還要去啊？』

『呃……』

糟，這樣欲言又止，老媽肯定又會展開猛烈的攻擊！

還好，此時手機響起。

『我、我接個電話！喂你好我是渚朝祉。』

手機讓老媽暫時閉上了嘴。

啊啊，總算能夠安靜會兒了，從早到現在，可真是沒有平靜過，腦子也都因為昨天那些妖魔鬼怪而被搞得一團亂……

『祉先生您好我是凱文。』

『唉唉唉！』我差點嚇得抖落手機。

『祉先生，您怎麼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因為您有留資料不是嗎？』

……對吼，電話是我自己留得，還以為他是透過靈媒還是幹嘛的查到我電話。

(才經過一天，我的膽子怎麼變得那麼小呀……這不過是通電話，而且對面是活人啊、活人。)

『祉先生，由於薪水的方面的事有些複雜，還是親自打給您說明比較妥當。』

什麼？什麼薪水？

『依實習條例，我們事務所會實發正職薪水的百分之七十五給實習生，還會先預發一半薪水以供使用。』

『唉？』

『所以我們已經匯了三萬七千五百到您的戶頭了，請您稍後確認。』

『唉，等等……』

『還有，十萬元其實是底薪，我們的工作是委託制的，所以薪水其實也是按件計酬，完成的委託越多，酬勞就越高。』

『不，凱文經理，請聽我說……』

『如何，這樣的工作性質是不是很符合求勝心強的人材？努力正比於回饋，這絕對是最幸福的事呀！』

『你已經把我當成實習人員了嗎！』

『是的，歡迎您，祉先生，今晚見。』凱文正打算掛電話時，我急著說。

『等等！』真是的，現在的人都不好好聽別人說完話的嗎？

『我有很多的問題……』

『嗯，是的。』

『我們約早一點吧……』

10/20(二) 桃園夕陽西沉

『啊，這裡這裡，渚先生！』高挺的身型，爽朗的微笑，精美的五官，再加上貼身的西裝與金髮。

他是凱文，新立事務所的經理，有著連男性都會由衷承認的精湛外貌，更別提其他看著他發呆的女性們了。

對，要是我跟他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也許會讚美造物主的優秀，然後幾天後就忘了這個帥哥了吧。

可惜，我與他不無關係，更何況，此刻他招呼的對象是我。

『……凱文……經理。』基於倫理，我還是他的下屬，姑且加上經理二字吧。

我與他相約在凶宅附近的85度c，由於跟我上一個工作的地方相近，我很順利地就和凱文碰頭。

『啊，實在是太感動了，多麼強的學習心態，竟然為了實習提早約見來詢問工作內容嗎……』

喂，我說，別自固自地感動好嗎！

『凱文經理……這個。』我遞出昨天凱文給我的衣服，當然，換過袋子。

『嗯？怎麼，尺碼不符嗎？』

(我說，你也應該察覺我的意思吧！)

到了這個時候，凱文經理還打從心底認為我是來求教，而不是辭退的嗎！？沒辦法，但是話總是該說清楚，該退還是得退呀！

『……凱文經理，我……』

『祉葛格？』一旁出來稚嫩的聲音。

『唉？』我轉向聲音的來源，而且是有那麼點印象的聲音。

『呀啊啊！真的是祉葛格耶耶！』是昨天那個白衣小女孩！？唉喂，妳從哪冒出來……還有別衝過來啊！

眼看她要飛撲上來--------

『耶耶嗚呃啊～～』我單手撐住了她的額頭，不讓她襲擊我。

『哎呀，祉先生您很受小雨歡迎呢。』凱文笑得溫馨。

對，我想起來了，這個白髮蘿莉叫做小雨。此刻她還想接近我。

『咦～啊～咿～』唉妳幹嘛用那划水的姿勢前進啊，妳這樣是沒用的！

『啊妳……總之，小雨！先站好！』

『豪。』她還真的乖乖站好。

因為昨天看到她和吊死鬼的互動那麼自然，我對這個小女孩還是有點……不解，而不敢跟她太過靠近。

『嗯～要問問題的話，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如何？祉先生？』凱文看著我們倆，笑咪咪地提議。

『……也好，那就在這裡吧。』辭退的事還是正經地說比較妥當。剛好，這裡是咖啡店。

『好的，那麼我就來杯咖啡吧，小雨想喝什麼呢？』凱文問。

『巧克力～小雨要巧克力～甜甜的最喜歡了！』

『好，那麼一杯咖啡，一杯可可，我呢……來杯拿鐵好了，嗯對，內用……』凱文正在安撫小雨，而我為了趕緊了事，而主動幫大家點飲料，然而……

『外帶。』凱文突然打斷我點餐。

『啊，不是說，要坐下來……』

『祉先生，我們是要外帶沒錯，謝謝您，美麗的小姐，保重喔。』凱文用他一貫的迷人微笑，笑著稱讚店員，逗得她又困惑又害羞的。

『我說，怎麼回事……』我問。

凱文則是轉頭，沉默地對我笑著，但此時他的笑，跟方才對女店員的笑，有所不同。

(幹嘛啊……別這樣邊笑邊盯著我看啊……)

凱文這次的笑，不過是將嘴角上揚而已吧……看得我心裡都起了疙瘩。

『嗯……祉先生，請您……

嗡

(什麼？怎麼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不對啊，凱文他明明嘴巴還在動……)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這，又耳鳴了！？難怪聽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沒有像昨天那樣痛，但還是響得很不舒服。

而耳鳴期間，我瞥見小雨，她正像昨天一樣，睜著她大大的眼睛。

不一樣的是，白色的瞳孔，此刻正死死盯著85度c，裡頭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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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所謂實習

#3 85度c的空位

#4 就像阿姆斯壯登上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