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斜照在夏星房間內的牆壁上。壁上畫有一個小人，手拿著劍，站在大石頭上，模樣英姿勃發，而光正巧為劍添上一抹光彩。石頭旁的幾個小人抬頭仰望，沒有五官卻依稀感受到其滿滿的仰慕之情。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DDTCo3Ef
想起昨夜得大火，她跳下床來，站了一會兒，翹掉了早課往顏泫的屋子去。顏泫昨夜似乎喝了不少酒，還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開門的聲響都沒將他喚醒。夏星坐在顏泫的對面，看著對方，陷入了沉思。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wUJknohv
昨夜幾乎是死裡逃生，她與仇家若都不知道為甚麼會突然起這麼大的火，就好響有人提早佈下了機關，待火一點燃，就會瞬間燒成灰燼。不過好在發現大火時火尚未波及倉庫後面偷挖的狗洞，兩個人順著洞口爬出，勉強逃過這一劫。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3qE9EXZY
正這麼想著，顏泫也終於從睡夢中起來。他捂著頭，宿醉使他有些難受，緊緊的閉著眼又捏了捏眉中。問道：「星兒啊，你怎麼在這裏？」夏星撐著臉，一邊問道：「身上流著惡人的血，就一定是惡人麼？」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Hxym4q4X
顏泫沒有想到夏星會突然這麼問，他甚至還未完全得清醒過來，他愣了一會兒，說道：「不是。」他的眼神堅定，不似搪塞。夏星早料到顏泫會這樣回答，卻被他用炙熱的眼神而退縮閃避，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她問道：「可是惡人之血就留在他小孩身上呀！」顏泫搖搖頭，呼出一口濁氣。「惡人一生下來就是惡人麼？不是的孩子。一個人之所以變成一個惡人，那都是在他生長的環境因素而變化的。」他頓了一會，舉了一個例子，「雖然這麼說很不好，但是你應該認識家若罷？」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tRdCWhRK
夏星點頭，顏泫接著說道：「他的父親勾結大地主，搜刮鄉民錢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砍人手斷人臂，就連自己家裡的房子也一把火燒了。可是你知家若的爺爺是何人？那是村民誇讚的大善人，勤勤懇懇的農民。惡人之子留著惡人之血，那麼為何就沒有人說好人之子留著好人之血呢？這其中奧妙，你可想的明白？」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OjYRpPqV
夏星自然是聽得雲裡霧裡的並不全懂其中的意思。但是不知為何，她覺得顏泫說得很有道理。顏泫望向窗外，忽然想起仇家若初來到雲門之時，也是這樣疏朗的天氣，他整張臉上都是繃著的，自己也大他沒幾歲，卻不知該如何跟他相處。好多人都在與自己說他父親是個大惡人，莫要和他親近。他不聽，總覺得這孩子可憐，想對他好。值得高興的是，仇家若第一次在雲門開口說話，便是對著顏泫說一聲：「謝謝。」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dlyS96g7
他依稀記著某天夜裡，仇家若爬上屋簷，唱了一首極為奇怪的歌謠，稱不上是好聽，可是聽了又覺得心裡空蕩蕩的，說不清的難受。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9ih4EBSZ
也不知為何今日心裡忽然多了這麼多的感慨，他忽然又想起五年前江湖大會上的刀光劍影，仇恨滿天。他親眼看見夏空將手中的劍刺進李重彰和林也揚的心口，好多人也都看見了，可是好多人又沒看見。夏空為何殺人？事情的真相埋於心口，苦無證據，有口難言。那一天，也如今這般晴空萬里。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qahIqort
顏泫久久才把思緒拉回來，回頭看了看，夏星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手中拿著一杯茶水，茶沒有再溫過，已經涼透。顏泫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Cc5lxMR6
昨夜齊淑忽然來找他，與他聊過兩句。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IUVHQD96
顏泫從櫃子中取出一件薄毯蓋在夏星身上，關起窗，背起劍，急急忙忙地朝虛真樓的方向去。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8rYZkbTU
去時已晚，還未入門，兩名雲門弟子已經抬著擔架，抬著蓋著白布的人。抬架之人動作不太靈巧，裡面屍手垂了下來，露出半截指頭。指甲發青，關節處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顏泫記得很清楚，這是有一次仇家若不服氣洪㳵，與他對戰時傷到的。當初洪㳵知道自己劃破了仇家若的手，還遣人送了一瓶藥罐過去，豈知送藥之人不太靈光送錯了，傷疤一直留著。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upjN2pPk
顏泫一口氣吸到高處，不敢置信。他快步走到樓內，陳泊與齊淑正對坐飲茶，茶具邊放了盤子，擺著白綾及藥瓶。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lL0SYuZ6
「師兄，這是甚麼回事？」見顏泫風塵僕僕地趕來，二人紛紛放下茶杯。陳泊說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仇家若殺了那麼多的人，都鬧到官府去了，能放過麼？」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Cpgpybjj
顏泫氣不過，道：「怎可以動用私刑？家若有事當以官府查辦，怎能直接處死？」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Wy251Ii0
齊淑搖了搖頭，「師弟說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行天道，本來就要死的人了，早些處決以免生出變數。」陳泊在一旁點了點頭很認同的樣子。齊淑又道：「儣且我們只是讓他分清楚利弊，他畏罪自殺，總好過給我們雲門扣帽子。師弟啊！我們也算仁至義盡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Gkuti70G
顏泫爭辯不過，咬牙說道：「你們……不可理喻，枉稱清明。」他甩袖，奪門而出。而那八個字，因為含糊不清，二人都沒聽見，齊淑問陳泊，只覺得他罵人，陳泊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言語。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2hY0A8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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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就不傷心麼？我可是、我可是難過死了呢！」周秉君坐在飯桌面前，想起不久前出獄仇家若的種種還歷歷在目，甚至後來在藏書閣，他漫不經心的告訴他們這世間有人面惡心善，有人面善心惡，一舉一動都是那樣鮮明。怎麼一下子人就沒有了呢？看著周秉君這樣難過，夏星反倒沒有多少難過之情，乖巧的一口一口吃著自己的飯，道：「生老病死，這不是很正常的麼？」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qRVCmVGQ
「你媽的才正常！」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ZufM6n9u
夏星睨了他一眼，「我媽是挺正常的。」周秉君在口頭上吃了虧，哭得更慘，「你口齒伶俐，我說不過你，你無情無義，我也懶得管。」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VaF1zOAY
夏星被擾的沒有心情再吃飯，放下筷子，說道：「你最有情有義了。仇大哥不過就是死了，死了就死了，你哭一哭就能讓死人復生麼？收拾你的眼淚鼻涕去罷，噁心的讓人吃不下飯。」她氣沖沖的離開食堂，碗裡還剩下幾口白飯。阿毛看著夏星的背影，忍不住唾口罵道：「這惡人死了活該，怎會有人為他牽腸掛肚。」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vIGnh42p
陳竹嵐道：「仇家若巧言令色，逗小孩子歡心還不容易麼？你也是的，人家不過折了你一把劍，逝者已矣，就不要計較了罷！」阿毛氣不過，問道：「什麼不要計較？我恨不得挖了他的墳，剖開他的屍體。那把劍我平日都捨不得將他弄髒，一夜擦拭好幾次。他倒好，一夜全給折了。死了了不起啊！死了不用還了麼？而且折成兩半就算了，只給我們留下劍柄的那一半，是何居心？」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Q0erKuQr
陳竹嵐蹙眉說道：「好了好了別說了。」丘渉站起身，雙手捧著空碗，「食不言，你們都忘了規矩麼？」陳竹嵐正想說什麼，便見自己的碗裡還留有一口飯，把聲音吞了回去。聽丘渉說道：「剛剛吃飯說話的我都會去記上一筆，你們都去領罰吧。」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ahdpYbgt
跑出食堂外的夏星，奔去了藏書閣，又將書櫃裡的書卷一掃而空，爬上了二樓，走到兵器架旁。當初仇家若就是從兵器架後面的一個小通道小憩，然後被自己和周秉君的動靜吵醒才得以說上兩句話。夏星走到兵器架的後面發現牆壁上都是仇家若的塗鴉，至於寫的是什麼，太潦草也認不出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VqbJNzJb
她坐在兵器架旁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被地下鬧出的動靜回過神來。她向下一瞧，與顏泫四目相對。對方縱身躍起，把自己抱了下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AP3LLCXN
顏泫踏出藏書樓，要夏星跟上，二人一前一後，就像當初來三清宮一樣，等到二人下了山，走完最後一階石階時天已暗了，呈一片灰藍色。西邊隱隱約約能見到橘粉色的夕陽光亮，慢慢隱於山裡。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mi2kiTyN
這個時間吟雨鎮外出的攤販已漸漸收攤，路上還在擺攤的少之又少。二人找了一會兒才看到還沒打烊的湯麵小攤，隨便吃了一碗填飽肚子後，趁天還未完全暗下來，去了一個地方。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PTRFUUda
夏星被帶往一戶被貼上封條的舊宅院，二人絲毫不避諱的翻牆進入，直直潛入內宅堂屋。正廳內掛著一副山水畫，左右兩邊又掛上兩幅字帖，用著趙體寫著「祖功宗德千年盛 ，子孝孫賢萬代榮 」。前方的桌案上還放著一串綠色的珠子。顏泫說道：「這家人姓陳，吟雨鎮對西的那三十甲畝田地都是他們家的。仇凡清的父親正是其中農者之一。」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wIqL9hSG
雖然經了許多年也掩蓋不住當年的奢華，顏泫嘆了一口氣，暗道對不住，揭開掛著「子孝孫賢萬代榮」的字幅放在一邊，誰能想到，字畫的後面竟藏著一道暗門。他三下五除二的開了用來固定卻已經生鏽的鎖，顏泫從袖中拿出火摺子，在桌案上取下還殘存半截蠟燭的燈台，在上面點了火，將火光放了進去。暗房不大，手上燈臺的火光足以照徹。裡頭有兩張方形並排的桌子，桌上的東西都被蓋上白布，角落裡放著一個架子，上頭掛滿了一尺長的粗管，管子的前面還裝著琉璃瓶，目測十來枝。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lASiR58s
「這些都是什麼？」說著，夏星難抑好奇的想要進去探個明白，卻被顏泫阻止。夏星只好將腳收了回去，黏在顏泫的身後。顏泫說道：「這是陳家暗建的製藥房，陳家人就是因為暗造私藥被官府查辦的。」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lv0en6Yr
他細細道來，「陳家的產業落到了陳阿瓦的手上後一切都變了樣，他不滿足那些田地所帶來的收益，將賺錢的念頭轉到製藥。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OEzJ8KLa
「且不說民間製藥尚須由官府下達文批核准，經層層查驗方可施行，但陳家所制之藥極毒，名曰半日仙，又稱一聞醉。使身體飄飄欲仙，多夢多幻。前朝有個皇帝為了追求長生不老而弄來了這個藥，結果身體每況愈下，不到半年就不行了。在那之後，半日仙一度是被禁的，甚至銷聲匿跡。可誰曾想這個陳阿瓦不知從何處弄來半日仙的配方開始研製，私下販賣，賺取不少錢財。而仇凡清，也就是仇家若的父親則是幫忙幹一些殺人滅口的勾當。但是仇凡清太過囂張跋扈，這製藥房營業僅短短半年，就被官府給查收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xjRu3FQG
顏泫把夏星再帶回到外面，把門關起來鎖上，又把字幅掛回去。「照仇凡清的行事作風，半年都算久了。」他無奈的嘆一口氣，又道：「陳阿瓦也有個兒子在雲門。」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yAL2QHsm
與仇家若相當年紀又姓陳的夏星只想到一人，看著夏星的表情，顏泫說道：「就是他。」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8lxqtRxR
「本來兩個父親所犯下的罪孽，這倆個孩子也是要被送進牢房的，是你齊先生求的情，讓雲門教化他們。」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t9KJmYA9
想著齊淑的行事作風，做出那樣的事實在令人難以想像，顏泫想起不久前誤會一場，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對家若恨鐵不成鋼。不過家若的身世不知怎麼被人知曉，遭到門派年輕子弟不待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4RMwuvp7
夏星道：「難怪仇大哥被人討厭唾棄，而陳道長卻沒有！」顏泫點了點頭，夏星道：「真是好不講義氣，仇大哥被人欺負的那樣慘，他卻半點也沒有作為。」顏泫道：「不可這麼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甫一說完，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後陷入了瞬間的恍惚。夏星嘟著嘴，又問道：「那仇大哥為何要折斷大家的劍？」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KnmMSugG
顏泫微闔著眼，「這，就要問那個人了。」他轉過身去，燭光重新倒映在他的眼眸裡，還有一人如是。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sTYMwIY5
夏星這才發現陳竹嵐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的身後，驚呼一聲，顏泫問道：「我還納悶呢！為何偌大陳府十年過去了，卻沒落得半點灰。」陳竹嵐聳了聳肩，「沒辦法，官爺查封後不管，也沒人惦記，只好我來盡盡孝心啊！」他舉止得宜，面帶討好，跟平時唯唯諾諾的模樣也沒什麼不同。但眼裡一閃而逝的殺意又叫人難以忽略。夏星不敢相信，不過是從這座山爬到那座鎮而已，怎麼就變得如此不同？大家披著人模人樣的皮，內心卻是奇形怪狀的。過往所聽見的英雄事蹟不管好人壞人都是個性鮮明，非黑即白，怎地如今全變了樣？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WdqvKJte
顏泫說道：「這裡沒有其他人，直接說實話罷！」陳竹嵐聞言笑了笑，「要說甚麼？顏先生，我說的可都是實話！」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x4Bll7YU
顏泫蹙著眉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年戲演得很好，連我也沒瞧出半點不對。」話到此時，陳竹嵐才從驚恐無措中哈哈大笑起來，像是剝開人皮的妖獸。他道：「我只是暫避鋒芒，仇家若不過是身世被揭穿就承受到這麼大的惡意，我難道還要像他一樣引人注目然後被人唾口大罵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Z0q6XU6r
夏星看著陳竹嵐，忽然想起了「瘋魔」這兩字似乎與他很是相稱。陳竹嵐道：「不要怪仇家若一天到晚都想著要跑，把人囚在一個鳥籠裡誰都會想離開。我也想啊！所以我得給自己找後路。吶！你們身後那個暗房就是我的後路。」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JX52BYNJ
夏星問道：「仇大哥是不是知道了你的事情？」陳竹嵐盯向夏星，打量許久，才道：「是，他是知道我的事情。起初我找到半日仙時還不清楚他的作用，我就把它下在了阿毛的晚飯上，被他瞧見了，他竟把阿毛的碗摔了哈哈！可憐阿毛至今都以為仇家若看他不爽。」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NQzuIkzE
顏泫問道：「那折劍又是什麼意思？」陳竹嵐也不避諱，坦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摔了阿毛的碗後告訴我我藥下多少次他就摔多少次，很沒意思。於是我就下在了劍裡，把毒粉化水抹在大家的劍上。習武之人傷筋動骨在所難免！但仇家若那傢伙還是看見了，趁著半夜一個一個的擦乾淨。」他搖搖頭，「他也不告訴陳泊、齊淑，天大的傻子。後來劍抹了某人的手指，劃破了血，當天下午那個人跟醉了沒兩樣。仇家若猜到光是擦掉上面的毒是沒有用的，毒已滲透到劍裡頭去了，於是折斷所有人的劍。」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XPajO2UE
夏星聽了大叫，「所以昨天的大火是你放的囉？」陳竹嵐並沒有否定，顏泫問道：「離折劍一事已有些許時日，為何選在昨日？」陳竹嵐道：「門派裡眼睛多，我又打不過他，算是天時地利人和吧！」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vZLGZHTk
顏泫瞇起眼睛，沉著聲音道：「你有幫手？」陳竹嵐點點頭，「顏先生果然聰明，我父親很有先見之明掘地三尺藏了一些錢，雖然不夠我用，但僱幾個殺手綽綽有餘了。哪像那個仇凡清，把他家燒了個光也沒半分銀兩。」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SWUbc0zm
陳竹嵐吹了幾聲口哨，瞬間，屋簷上發出喀喀兩響，四名黑衣殺手跳下屋簷，蜂擁而入，訓練有素的排作一排橫線，將陳竹嵐擋在身後。「解決那兩個人。」陳竹嵐命令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JAzn0kh9
顏泫將夏星護著，拔起劍鞘，刷刷兩聲，使了一招「白雲伏誅」，用劍柄頂撞來頭二人，手腕一斜，劍鋒已削上後兩人的衣袖，「茲拉」一聲，兩名黑衣刺客露出光溜溜的臂膀，又再使了幾招，劍聲霍霍，沒一會兒的時間，四人都已傷痕累累。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lyv7cxAM
顏泫解決四人大材小用，不料他們雙手緊扣，圍成一堵四面的牆，拼死決鬥。顏泫彎腰，躲避齊刷刷的四劍，用單手把夏星肩膀向後一帶。夏星辨不出誰佔上風，只知以二敵五如何能贏，連忙說道：「師父！我們趕緊逃了吧！莫要打啦！」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22pbzb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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