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裡,還以為已經沒人了。」那一小支軍隊裡面的指揮官冷笑著,指揮著隊伍繼續前行。他的語氣毫不留情:「這一帶明明早就被我們掃蕩乾淨了。」
他的一名副手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些許懷疑:「多虧那些收稅部隊不怕白跑一趟,想不到有意外收獲。」
指揮官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摸了摸胸前的鐵甲,冷哼一聲:「那些蠢貨,花費了我們多少功夫才能問出消息,那個艾雪米泰一句話都不肯說。該死的!」他低聲命令道:「這裡附近的村落被隕石砸到,全死光了,上面肯定給他們施加了壓力吧。」
「嘿嘿,隕石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另一名士兵笑得猥瑣,「而且他們有壓力關我們什麼事?還有地方沒死人就還有得搶!」
「對對,幸好有相拿大哥帶著我們,走到哪裡都不怕發不了財!」一名士兵拍馬屁般地奉承道。
指揮官相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廢話!快快解決,快快去逛窯子,老子可急得很呢!」
「是是是……!」
敵軍的士兵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束,擦拭一下刀刃,讓它們看起來更加鋒利。他們嘴裡罵罵咧咧,邊整理邊露出殘忍的笑容。
隨後,他們背對陽光前進,投下的影子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步步逼近這最後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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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剛重建好的大門被踢開,木樁與石塊散落一地,村莊的外部防禦在一瞬間崩潰。他們毫無顧忌地踏入村落,一邊踐踏地上的瓦礫,一邊大笑著踢翻路旁的木桶、推倒晾曬的衣物。
「所有人,出來!」 相拿的聲音如雷鳴般響徹整個村莊,他的手下也開始四處吼叫:「都給老子滾出來!不然就放火燒村!」
村民們本能地害怕,許多人臉色蒼白,雙腿發顫。女人抱緊孩子,老人緊握著簡陋的農具,年輕人雖然憤怒,但卻沒有勇氣反抗。這些士兵殺過太多人,他們早已不再把村民當作人看待,而是當作牲畜一樣驅趕。
相拿看著那些瑟縮的村民,嘴角浮現一抹殘酷的微笑。他瞇起眼睛,玩味地說道:「乖乖聽話,跪下來,或許我們能放你們一條生路。要是讓我不高興……那就是屠村,沒得商量。」
一部分村民已經開始發抖,甚至有人忍不住跪下來,心中只求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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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跪。」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tOkpVrTFl
突然,域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恐懼。他在木朔雕像後面,目光堅定地掃視著村民,語氣沉穩有力:「站起來。神已告訴我們要行動,要改變。而改變的第一步,就從你們每一個人開始。」
村民們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相拿冷笑:「有趣,居然還有人敢來當英雄?」
域陀沒有回答,他只是抬起手,輕輕搭在雕像的肩膀,彷彿從中汲取力量。他的聲音不大,卻如雷鳴般響徹在每個村民心中:「我們走在神指引的道路上,別怕。」
這一刻,村民們雖然內心仍然害怕,但他們的腳步卻沒有再退縮。
相拿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他本以為這些村民會因為恐懼而崩潰,沒想到居然還能站著不走,沒有成鳥獸散。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FNuvZaOiV
他掃視了一圈,發現自己的部隊雖然裝備精良,但畢竟人數不多,若真的把村民逼到絕境,恐怕他們會拼死抵抗,那就有點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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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換了一個策略,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語氣轉為輕描淡寫:「你們還真是團結啊。不過,我們今天不打算殺人,只要你們交出一個人,我們就走。」
村民們面面相覷,眼神緊張。
「興民。」相拿咧嘴笑了,「今天早上,他偷偷潛入我們營地,打傷了我們一位兄弟的妹妹……為什麼呢?嘿嘿,我想你們懂。」
他低聲補了一句:「交出他,我們就走。要不……你們自己想後果。」
村民的表情變得沉重起來,這類似的說詞他們豈不清楚?不管他們做什麼,結果也是一樣。
但…會不會真的沒事?他沒說要趕盡殺絕?有些村民心存僥倖,思緒開始活絡起來。
就在氣氛再次緊繃之際——
域陀緩步走上前,沉聲開口:「你們是阿連比人吧?這片大陸上最古老的民族之一,怎會墮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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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拿微微一愣,原本帶著冷笑的嘴角不自覺地僵了一瞬。他沒想到這山村裡的某個年輕人會知道這些,但對域陀而言,記住各地民族的分布和特徵不過是小事一樁。
域陀的語氣沉穩,不疾不徐:「我知道阿連比人,你們的祖先曾經是沙漠的征服者,是這片大陸上最強悍、最具榮耀的民族。他們可不會輕易做出這種事情。」
「另外,」域陀平靜地說道,「光輝卷十二章七節:『生命為神所賜,護之乃義』,仁道卷九章二節:『誠者不取非義之物』。你們作為大順的精銳士兵,必然熟知至高神使的這些教誨。」
「無論是你們的身份,還是你們的信仰,都不會讓你們做出這樣的事。」
相拿臉色一沉,周圍的士兵們也露出了些許異樣的神情。他們的確是阿連比人,但生活對這個日漸式微的民族向來嚴苛。
下一秒,他冷笑起來:「你是誰?一個無名小卒,竟然跟我們談什麼阿連比人的歷史?還在嘰哩咕嚕甚麼神的,以為自己是主教嗎?」
域陀感覺還有得談,於是繼續道:「神照看著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靈,衪現在正在注視著你們。你們今日的行為,還是走在至高神使的道路上嗎?」
周圍的士兵們開始低聲交談,顯然對域陀的話感到不安。這讓域陀更有信心了,過去幾個月成功建立起的信仰基礎,讓他有了自信,確信自己能說服這些士兵,讓他們在軍中傳播他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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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拿眼神微微閃爍,他不喜歡這種氣氛,域陀的話語讓他的部下產生了動搖。他厲聲喝道:「夠了!我們不是來聽你說教的!交出那個什麼興民,否則我們就自己動手!」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拔出武器,向域陀逼近。相拿的手下也動了起來,他們拔出刀劍,向域陀與村民逼近。
相拿暗想,只要武器在手,接下來的事情都只是公式罷了,何況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帶了那個麻煩的陣法師……
域陀仍舊站在原地,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但這時,身後的村民們忽然湧了上來。
「保護大賢良師!」
一聲嘶啞的吶喊響起,最前方的興民猛然撲到了域陀前方,手中緊握著一根削尖的木棍,死死盯著來襲的軍人。
「我們不能退後!」
隨著姬詩婷護在域陀身前大喊,更多的村民紛紛行動起來。他們拿起鐵鍋、農具,甚至是簡陋的木盾,顫抖著站到域陀的身前。他們明知道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但此刻,他們選擇了站在域陀這一邊。
相拿眯起眼睛,眼底閃過一絲陰冷:「有趣……你們真的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們?」
他抬起手,手中的長刀閃爍著寒光,細長的光刃映向域陀的前額。
這時,木朔動了。
域陀還未來得及反應,木朔就已經行動起來。隕石雕像迅速變換姿勢,揮劍擋下攻擊,緊接著如閃電般一劍洞穿了相拿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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