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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港 — 前傳

白紙

May 13, 2017

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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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雨回到香港，雖然她經常忙於工作的事務，

我倆也會定時相約見面聊天。

炎熱的夏天，開著冷空調睡覺，隔著封閉的窗門，

也能聽到清脆的蟬聲，感覺多麼寫意的讓人不願下床。

糟糕！我又睡過頭來了，匆忙、狼狽的出門赴約去。

今天是週未，男女老少都滿滿的徘徊在街道、

商店、餐廳、娛樂場所裡。

千賀和雨相約在她們家裡附近的餐廳小聚一會。

雨選了靠近的玻璃窗的座位，全神貫注、低頭看著平板電腦，

好像沒有意會到在窗外的我，我敲一敲玻璃窗，讓她回過神來。

我不斷的道歉，直到雨欣然原諒：

「真的對不起喔，又遲到了，你等了很久嗎？」

雨揶揄的說道：

「算了～不是遲得太過份～

『死性』就是改不了的吧？我都習慣了，哈。」

「嘛！什麼『死性不改』？究竟是誰定下來的宿命？不行！

習慣了，不就等於縱容嘛？欸，先不說這個，

妳要食什麼，下單叫點兒食的吧，

今天就罰我請妳食頓好的吧。」

客套的話也得照樣說，按常例當然要請客賠個不是。

怎料……

「妳不是『月光族』嗎？一個月剛過了，

昨天，不知道誰又說自己花光錢了？

公司今天已經發了薪金，我請吧！」

眼看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我們開餐、不客氣啦！

用餐的中段時候，

雨突然形色沉重的說：「千賀，話說起來，

該時候踐履我們的一年約定了吧？」

我左思右想，疑惑道：「什麼？一年之約？我的記性就那麼差嗎？」

「無心裝載的，原來是妳。就是離港去日本一年大遊走呀！」

她嘆了一口氣，喚起我的記憶。

「啊？這麼快就一年了嗎？

難怪～總是覺得我每個月賺的錢那麼快就花光……」

「妳真的忘了嗎？妳每個月賺到的錢，

都有上繳一部分給我幫妳存起來的，

其實過去的一段時間，我一直都有在做準備資料！

剛才你還沒到的時候，

我也是在比較一些住宿的資料。」

雨把平板電腦遞給我，看了一看。

「嘩噻！不錯，不錯，原來妳都預備了那麼多功夫欸？

哈哈～我嗎？也不輸給妳吶，妳看。」

我從手袋裡也找出來自己隨身的平板電腦，

這一下子，倒是她預料之外呢。

我們一邊享受著午餐，

一邊興致盎然地詳談、計劃旅行的細節。

離開餐廳後，我們邊走邊說，

還到了附近的家品店、書店悠然地逛了一個下午。

「呼～幸好，剛出門時沒有食什麼飽肚的，要不然，

真的食不下去這麼豐富的一頓。」

我捧著撐得脹脹的肚子，一面幸福滿足的樣子。

「那麼匆忙過來，妳哪來會有時間食什麼？」

這是雨會說的話嗎？

過了這麼多年，怎麼一點兒面子也不留給我。

忽然，我想起雨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欸，去一年旅行，我就跟家人朋友說一說就行嘛。

妳公司那邊怎麼辦？

妳才剛好在公司有不錯的工作表現，得到上司的看重，

現在辭職又未免太可惜了吧？不過，如果妳不辭職，

我們的旅行大計…不就…落空了嗎？」

「誰說一定要辭職呀？妳呀，給我少擔心吧！

我早前跟上司私底下提出過，本來想問能否停職一年，

怎料～上司不僅是賞識、信任我的工作能力，更是說，

要寫信推薦我到日本的幹部公司工作、見識一下。」

我聽到一臉羨慕不已的樣子：「那麼棒喔！真是替妳開心，

但為什麼⋯⋯妳的樣子⋯⋯不太興奮的呢？」

「嘛～我本來是想去旅遊散心、休息嘛～」雨，表現得一臉無奈。

「別想的那麼多悲觀吧，就當是去『Working Holiday』～

況且，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妳也要賺點零錢去養我，呵呵～」

這麼不要臉子的話也說得出口，可想而知，

我倆的交情，就是如此毫無保留的。

雨微笑、恍然大悟道：「妳說得也對！我也該藉此大好機會，

學習更多職場上常用的日本語，借鑑日本人的工作模式，

想必對將來的工作一定大有用處。

嘛！你想的美，妳也可以到那邊看看有什麼短期工作。」

我回答道，再看一看手機螢幕顯示的時間：

「難得有上司賞識，是好幸福的事，

要珍惜喔！工作這問題嗎？到時候再慢慢考慮吧。

嗚哇～時間過得那麼快，

還要趕回屋村的菜市場買餸菜。我們再約吧！」

雨嘆了一口氣：「

好的，好的！今晚大廚又要展露一兩手，嘗試不到，真可惜呢。」

每逢到了告別的時候，我總會感到依依不捨，

滔滔不絕的接著回答：「欸～妳要試一下我的廚藝嗎？

到日本的一年，多的是機會，哈！」

「別光動嘴呢～我回家搜尋一下划算的機票，

保持聯絡、交換新情報吧～掰掰。」雨陪我到達鐵路站，

就再次暫且告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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