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漂浮線 - Chapter-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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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hapter-5

羽織

May 29, 2019

158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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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第一次定期評量第一天，請各班學藝股長將考程表標示於黑板....」

早修廣播響起，我不安的翻著數學課本，心中默唸著公式。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pKZuYcLD

鐘聲在十分鐘後傳來，考卷也從前方發下，我深吸一口氣，動筆寫字。

呵。呵。完蛋了。

寫到第三題時，我腦袋呈現空白。該死，這題是怎樣？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筆終於在打鐘前一刻，畫出最後一撇。

「吶....死定了。」我半趴在桌上，目前為止，我最不擅長的兩個科目好死不死都是主科。

國文跟數學，這社會根本歧視人嘛！

我無法想像自己還有十多次的段考要面對。

放學過後，我到禮堂門口和莊佳蓉會和。

今天的英文課說實在也沒好到哪去，因為班主任是語苹乾媽的妹妹，有一種我一直在她們家轉的感覺。

「英文都會寫嗎？」一進補習班，立刻被攔。

一點也不令人意外，我順手拿出題目卷，不想多加解釋。

「老師我那個翻譯題，不小心忘記加"to"」莊佳蓉先報出自己的失誤。

「啊這之前不是講過？好像是三年級-」她故意提高音調，好像怕整個補習班有誰沒聽到似的。

我已經不想辯論，推開門直接進教室，明天還有一天，但我的心情早已被打亂了。

回到家後，我幾乎都待在書房，事實上，現在的我還沒有抓到讀書的技巧，只是一眛的唸，祈求奇蹟出現⋯⋯

真是妄想，是不是？

不過明天終究還是要來，這次我一定會敗在兩顆「主科」。

「嘿，還好吧？」換回原來位置時，韓少奇回頭看著我，一如他以往的姿勢。

「你覺得呢？一點也不好。」我不甘願的放下書本，不是氣他問成績的事，而是氣自己為何這麼沒用。

「沒關係，還有下一次啊。」他微笑。

「關於這點，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妳要知道，我可以教妳，只是妳好像不是很願意？」他斷句結束得像疑問，眼神閃爍的看著我。

我一愣。

當然啊，每次跟你講話，那困擾我的東西就接踵而來-尤其是說彭皓翔那小子更不用說有多麻煩了…

「羽媃…幫我…！」林苡綺追著彭皓翔，邊向我求救。

我無奈一笑，看向韓少奇。

"看吧，那小子光是我在和你說話，他就這樣了。" 我向他使眼色。

"拿著別人的髮圈到處跑來跑去，幼不幼稚啊？" 他搖頭，面情無辜，使我一笑。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lkWQBCFD

"你該問我嗎？" 我白了眼的聳肩。

他眨眨眼，決定打破我們的『沉默對話』

「唉，去吧，夏羽媃。我相信妳能搞定他。」韓少奇狡笑著，一副期待樣。

我無奈站起身，真是受不了他們。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LWPPfX9L

看了一下狀況，我決定用沒什麼建設性的方法解決問題。

「彭皓翔，沒事幹嘛拿人家的東西？你喜歡人家啊？」我一語踏入地雷區。

自從韓少奇不時的找他查後，他便從林苡綺著手，真是....讓我無語。

「喜歡妳個頭啦！不要亂說話！」他秒回斥喝道，我只是淡淡一笑。

不好意思呀...苡綺，這是最快的方法了，我不想浪費時間。

「那你還她呀，難不成你默認？」我故意裝作不在乎，繼續...呃..點火？

奇怪了，我什麼時後這麼了解他的導線點？

「妳..唉..」彭皓翔狠狠的瞪了我眼，無話可說的將髮圈丟回給苡綺，轉身跑出教室。

「麻煩。」我咕噥的回座。

「呵，妳終於抓到解決方法了嘛。」韓少奇面帶微笑的看著走廊。

我瞬間懂了剛才的疑惑。

「喂，我就不說是誰害的了喔。」我威脅道，假裝生氣。

但確實是他之前跟我提過彭皓翔會不高興的點，以至於我剛才才會在想快速解決的狀態下，不經意的踏進去。

「我是在幫妳。」他笑著說。

「是哄。」不知為何地，我竟然沒有想玩鬧下去的意思，只是淡淡的收回平常稍微調皮的模樣，不再去追究。

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

「唉！上課回位子，值日生擦黑板！」連語琴站在講台上指揮。

我也隨之拿出課本，這節是班導的課。

看著韓少奇的後腦杓，我不禁對自己感到好奇....

是因為前幾天的對話讓我對他的處境感到同情嗎？

亦或者我開始對他產生憐憫了？

還是關切？

不可能。

我正視著自己的理性，在心裡搖搖頭。憐憫是有的，畢竟他是我朋友。

不過絕非關切，因為，我對於那些東西感到厭惡...

極度厭惡。

“人生是自己的，就算真的有那些怪力亂神好了，他們也沒資格去擾亂我們的生命。

自己的一生過完了他們就沒有權利奢求這些。

記恨什麼的、附身他人之類的，只不過是在借時間罷了，借走本該是別人的東西。

然而該是自己的東西，誰也偷不走；不該是自己的東西，強佔著也只是暫時。”

“而且....” 我的思考停頓。

“最該死的是他們還傷害了在這世上活著的人。”

看著韓少奇的背影，我的怒氣開始蔓延。

他顛覆了我一直以來的理性世界，我的心情討厭他。

可是若他說的是事實，我的內心卻對他的處境感到無比憐憫...

面對這樣的矛盾，我對自己感到生氣，有嚴重快發瘋的感覺。

我逼自己看向講台上的導師，選擇專心上課。

不然我真的會瘋掉。

**

「離下課還有幾分鐘？」擦完黑板的班導放下板擦問著。

「十分鐘！」一位男同學笑嘻嘻地答道，而迎接全班的便是班導的“恐怖微笑”。

「既然這樣，那因為老師下午不在，所以呢…」班導邊說邊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上五成六的方格。

「我們現在換位子！」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vH5Rtp12

下一秒全班陷入哀嚎。

「老師你為甚麼不早點說～」

「我都還沒整理唉！」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s4kjZNUH

「喂喂，別吵嘞。」連語琴趕緊下令，我們都知道不管管得結果如何，只要先喊一聲就不會被班導找碴，這…算是一種“秘訣”吧。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U9OvfC3c

「現在開始換。」沒理會大家，班導的粉筆一落到板溝就開始執行她的計劃。

我望向黑板。

「........」不就是再往前坐一格嗎？這倒也沒差到哪去嘛。

回過頭，我將書包放到韓少奇的椅子上。

很好，這次的搬運會很輕鬆。

「唉，很遠捏。」韓少奇和徐謙牧擦身時苦笑道。

「你還有牆壁的陪伴。」徐謙牧淡淡一說，臉上掛著笑意。

沒理會這個，我放完書後便在新位子坐下。

但下一刻卻皺起眉頭。

“這位子為什麼......這香味....？”

我的手淡淡地摸過桌子面，那香味殘留在我手中，很淡，但仍存在。

腦中的拼圖對上之前和韓少奇擦身時的氣味。1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tBXSoKDw

我瞬間一愣。

這不是香水味，而且沐液乳的味道並不會殘留。

重點是這味道好像是很自然的存在於韓少奇身上似的。

至少目前為止，班上的人沒有半個覺得奇怪。

這倒也是件稀奇的事情。

隨著下課鐘響，我微笑著，準備離座去找苡綺。

然而就在轉身的那一刻，我的目光意外的對上靠著牆坐在自己位子上轉筆的韓少奇。

他對我淡淡一笑。

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眨眨眼，但隨即再以方才的笑容回應。

雖然不清楚，但世界上的事情太多，我已經不想在花時間去解釋，否則隨時都有將自己逼瘋的可能。

包括以下我所感受到的事實-

因為之前和韓少奇的那段對話，我的理性世界已開始慢慢崩塌的事實。

現在的我，還沒有能力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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