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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過來後，她已經被眾人推到遮蔭處坐著休息，還有人好心的塞了一碗甜湯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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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眾之下失控，真是丟臉……但她還是跟人道了謝，那些人確認她沒事後，也紛紛解散回去各自的工作崗位，讓她自個兒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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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原本盯著她的眼神緩緩移到她手上散發香氣的甜湯，嘴角已經淌下水光，那畫面讓她莞爾，她把湯遞給小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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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子看得出那湯原本是要給伊蓮的，嘗試搖頭抗拒，但眼神騙不了人，她嘴角的口水更讓她露餡兒，最後，伊蓮故意將碗湊到自己嘴邊，作勢要喝，小雯見狀急匆匆的湊了過來，這才老實的將湯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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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克也分了一杯羹，兩隻小的喝得唏哩呼嚕，伊蓮看著他們，慢慢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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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要回去一趟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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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歡迎她就算了，她就當作是為了自己，為了不後悔，仗打完了，她就帶著小雯和虎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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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雯再長大些，她會告訴她曉雯的故事；到那個時候，或許她會有伴願意陪她一起出發，去尋找曉雯最後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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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洩過後，思緒清明了起來，甚至覺得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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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看著跟方才無二致的藍天，聽著小雯嘰哩咕嚕的不知跟虎克在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自己什麼也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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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她不要失去小雯和虎克就好，不要再去想其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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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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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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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號上派過來支援小船的船員，雖然被命令與伊蓮和小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但還是有幾個膽子大的男人向她搭話，或偶爾跟小雯開開玩笑，弄些有趣的花樣給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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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伊蓮當眾出糗，更讓那幾個大男人主義的傢伙們認定，女人就是要偶爾出去透透氣散散心，不然連刷個地板都刷不好云云──然後隨便找個理由，要她幫忙把包裹送去綠洲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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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不適合到人多的地方。」她說，「小雯得跟在我身邊，但她算是半個病毒帶原者，我跟她都不適合到人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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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才一下下而已才不會怎樣咧！」船員A吊兒啷噹的說，「只是幫忙去送個包裹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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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船員B在一旁附和，「病毒而已嘛，又不是要妳到底層船艙裡去打噴嚏，通風的甲板上根本沒這問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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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伊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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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諾亞。」負責管理小船的隊長說話了，「咱們漁場和發電廠的人，每天輪班都得聞那些殭屍和死魚噁心的味道，那病毒可比妳走過去咳個嗽什麼的還濃上幾百倍不只了，別小看綠洲號的人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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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們堅持的話。伊蓮閉上嘴，接過隊長叮囑要親送到綠洲號發信室的文件，坐上船隻連結的纜車──原本她想把小雯放在小船上，但小雯死活不肯跟她分開，她只好也把她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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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製的纜車在纜線上輕輕搖晃，絞盤轉動的聲音漸漸遠去，遠方那座山一樣的影子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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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嗚……大，好大嗚……」小雯驚嘆地仰頭看著那高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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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大。」伊蓮也有些呆愣，之前偶爾從瞭望塔上遠眺綠洲號，也只看得到不甚清楚的黑影，當時只覺得應該是跟蕾吉娜的船差不多大的船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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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想到卻更大……赫達完全沒有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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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吉娜的遊艇？跟綠洲號比起來，蕾吉娜的遊艇根本只算是紙摺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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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號好像一個漂浮在海上的航行島嶼，而且有山有水的那種──建築物一層高過一層，彼此之間還看得見纜繩相通；船舷用各種支架和建材往旁擴張、蔓延，不規則的邊界上還有許多穿著頭盔和亮色背心人互相吆喝著，操縱巨大的機械鐵臂，搬運沉重無比的金屬貨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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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綠洲號，整艘船體已經完全無法一眼望盡，而是塞滿整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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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聲，木車輕輕撞上綠洲號，管理纜車的人員從站亭中走出來，替她們打開木門，並確認她手上拿的任務表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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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比魯帕伊瑟到現在也快一個月了，她們才第一次踏上綠洲號主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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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ALICE.發信室，嗯哼，妳知道怎麼走嗎？」那位同樣穿著亮色背心，但沒戴頭盔的大叔看著伊蓮遞上去的單子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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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伊蓮搖頭，大叔一臉不意外的指著後方，說道：「妳往前走，越過漁場，會看到市集的牌子──今天有市集──妳沿著邊緣走就不會迷路，一路往A方向走，穿過拱門就會看到一個小廣場，那邊有路牌，通往愛麗絲街的就是其中一條，也只有那一條地板是漆白漆的，所以妳不會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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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船上有街道……天啊，她原本以為那是發信室的編號或代號，沒想到那是街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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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號到底多大？她完全無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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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揮揮手放她們通過，伊蓮帶著小雯和虎克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好一會兒，果然看見像碼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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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女女都在工作，他們忙著將沉重的魚網拉平攤開，檢查漁網有無破損並修補；或者指揮準備入港的漁船，忙碌得緊，沒人有時間注意路過的她們或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海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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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不遠處，看見幾個鐵皮屋頂的建築，幾艘尺寸不一的船停靠在裡頭，更多人穿梭其間，乒乒乓乓的聲音此起彼落，不時看看得見一些人手上拿著奇怪形狀的東西磨著船體，爆出刺耳的聲音和零碎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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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不喜歡那尖刺的聲響，急著離開，他們加快腳步，才離開漁場沒多久，就聽見熙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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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大叔說的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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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的花色！全新的花色喔！限量絕不囤貨，先搶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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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鮮的雞蛋──最──新鮮的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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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顏六色、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吆喝呼喊、嬉鬧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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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口味臘肉！獨家配方！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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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買些麵包吧？絕對比貝克街的便宜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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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要不要來塊起司？絕對沒有偷工減料，好吃又實在的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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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各種皮件！最划算的工錢！最快速的維修！各種皮件！皮鞋皮帶、工具家具全部包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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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瞪大眼，不曾親眼看過這麼熱鬧的景象；攤商使勁叫賣招攬生意、與顧客討價還價、小孩與狗跑來跑去，籠子裡待售的雞咯格叫，到處都顯得無比朝氣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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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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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奴隸、沒有七神、更沒有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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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努力生活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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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當年菲里妲斯的創辦者，第一次來到綠洲號所看到的景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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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過曉雯薰陶的她都如此震驚了，那位老前輩內心的震撼是否更上一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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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小雯緊緊抓著她的衣襬，生怕落單；她想起自己和小雯是觀察名單，趕緊擠到市集邊緣，那兒攤販比較少，人潮也沒那麼壅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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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吹來，卻沒有小船上的涼爽有力。他們走沒幾步，已經被洶湧的人潮溫度蒸得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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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嘎嗚，熱……」小雯哀號著，「渴，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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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帶水壺，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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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一下，我們到那邊再問人家有沒有水。」伊蓮安撫她，「乖，再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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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伊嘎嗚……熱……要水、要水……」小雯張大嘴唉唉叫，「要水！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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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不要喊，小雯！我知道妳渴，妳再忍耐一下，乖，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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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嗚──要──水──！！嗚啊啊啊啊……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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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著急了，小雯對吃的喝的特別無法忍耐，肚子餓就要馬上吃，渴了就一定要喝，不然肯定大鬧脾氣──眼見小鬼頭哀號得越來越大聲，連虎克都跳到她身上逃避那可怕的魔音，伊蓮慌了手腳，環顧四周，盼望能看到水龍頭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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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這位太太，孩子渴了嗎？」一個年邁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我這邊可以試喝，要不要讓她喝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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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聞聲轉身，看見一個嬌小的老奶奶窩在用棚子搭起的攤位裡，笑咪咪的望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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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我沒有錢，很抱歉。」伊蓮有些難為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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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喝不用錢呀。」老奶奶朝她眨眨眼，一邊朝小雯招手，「來，雖然我賣的不是水，但可是夏天的消暑聖品吶！快來，奶奶給妳盛一碗喝喝看好不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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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生的小雯居然放開纏著伊蓮的手，朝老奶奶的攤位靠近；老奶奶則用滿是皺紋的手，抓著長柄湯勺，從她身邊的大鐵桶裡舀了些東西，盛進一個有缺口的淺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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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己過來拿，奶奶我腳不方便。」奶奶笑咪咪地看著小雯，誘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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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難掩警戒地跟在小雯身邊，朝碗裡查看──只見白瓷碗裡裝著淺黃色半透明的東西，看起來像果凍，顏色很透很淡，還散發著淡淡的柑橘香氣──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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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船上的廚師塞給她的甜湯有點像，只是當時碗裡沒有像果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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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奶奶給妳在甜湯裡面加了金桔，甜甜酸酸的很止渴喲……噯，再給妳一點冰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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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眼巴巴地看著奶奶將晶瑩剔透的冰塊放進碗裡，遞到她眼前，口水已經又沿著嘴角流了出來，她渴望的抬頭看著伊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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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伊蓮點頭，「記得謝謝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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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開心的伸手捧住那碗，虎克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上她的纖細手臂，將頭探進碗裡偷嘗，惹得小雯一陣怪叫抱怨，也性急埋頭下去跟人家擠──吸哩呼嚕、吸哩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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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忘記拿湯匙了。」老奶奶咕噥道，看見小鬼頭們已經大快朵頤了起來，忍不住失笑，「慢慢吃啊，不要急，奶奶這裡還有很多啊！妳要不要也來點？」她問伊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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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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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一點吧，當作緣分。」奶奶笑著打斷她，微抖的手拿起另一個破碗，再從透著冰露的鐵桶中舀出那些半透明的淡黃色果凍和蜜糖水，也不忘放兩三顆冰塊在裡頭，「來，這次別忘了湯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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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伊蓮接過分量已經明顯超過試吃範圍的甜湯，用湯匙將那碗裡的東西切開，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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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酸酸的味道在嘴裡漫開，金桔的香氣充斥鼻尖，冰涼的口感瞬間化去喉間的乾渴──伊蓮瞪大眼，忍不住再多喝點那冰涼解渴的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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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如何？好喝吧？奶奶自己弄的愛玉冰。」缺牙的老奶奶笑看著她們，一邊揉著自己的膝蓋，一邊用嶙峋的手指著伊蓮，道：「愁眉苦臉的時候，就是要吃點甜的，才會心情好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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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明顯嗎？伊蓮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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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等等，比起這個，奶奶剛剛說碗裡的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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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玉啊，愛玉。」奶奶看她一臉困惑，解釋道，「這可是東南方一座小島上特有的東西吶，奶奶我的爺爺，從很──久很久以前，買到兩顆愛玉樹，好不容易養活，到奶奶我這裡啊，已經是一園子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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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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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雯有跟她說過，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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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心情激動了起來，才想問奶奶更多問題，卻突然聽見攤位外頭傳來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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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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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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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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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孩子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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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救我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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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回神過來的瞬間，自己已經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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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聽到驚動聲已經湊過來，但沒人敢下去，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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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救護人員過來前不要貿然下去！」有人拉住急欲往下跳的年輕婦人，「這片水域今天早上有警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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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孩子！是我孩子啊──！！」年輕婦人歇斯底里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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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一個金髮男孩在水裡載浮載沉，甲板太高聽不見他微弱的呼救，但可以清楚看見附近的水面下漸漸逼近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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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染的鯨豚！不要靠近！！」有人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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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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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嘶聲力竭的哭號聲中，伊蓮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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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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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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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會把聯絡G單回條寄給得獎者！7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nIRuP6xT
動作完成後會在FB上公告。7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zN0JNO6k
沒意外的話，7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zDJExBW6
一月底前將把獎項寄出，7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ROIBFAvb
二月開始準備極北伊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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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統一回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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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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