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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賽亞……」少女那天然色的眼眸在風中搖曳,似是在無聲地啜泣。無數次,無數次地來回張望,卻無法決定該向著何方。
事情發生到現在,莉蒂雅始終呆站在原地未能動作。理性告訴她:必須聽從亞里德哥的作法,即便用上武力也要將魔王從賽亞身上拉下,然而內心另一道聲音發出了疑問:為什麼要攻擊賽亞?
尤莉迪絲的事情莉蒂雅也很難過,光想就會想哭,也想大罵釀下大禍的少年,但是……
那樣的話,賽亞就太可憐了。
他平時很聰明,但有時又太過頑固,會為一件事情鑽牛角尖。他想拯救大家的感情千真萬確,只是用了不對的方式,最終無法只靠自己回頭。
賽亞本身也是受害者。一想到這點,莉蒂雅說什麼都無法狠下心來對賽亞發動魔法攻擊。他還在這裡,關在那鎧甲裡頭鎖上所有感情,可他就在那裡。
輕咬嘴唇,手握成拳狀,揮別可憐兮兮的眼淚。就算所有人都認定少年徹底沉淪,她也要去相信另一種可能性,莉蒂雅下定決心般踏出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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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你一個人了。」魔王冷眼看著邊發抖邊試圖站起的亞里德,一腳踩住對方的武器,鐵棍立時開始鏽蝕腐化,被冷風吹拂後化為無數黑色鐵片消散。
放眼向仍在延續的戰場望去,挺身而出的人們一個接一個或昏死,或受到站不起身的傷勢,或被眼前力量的巨大隔閡震撼得寸步難行。現在依然站在魔王面前頑抗的,只剩亞里德一人勉強撐著。
何時昏死過去都不意外,亞里德大喘著氣斷斷續續說道:「……在這裡和你拚搏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贏不過你。這不是能不能獲勝的問題,而是我必須擋住你。」
「這個爛透的國家辜負你們多久了?明知如此,還打算阻止我?」
亞里德搖著頭,無力起身的他淡然道:「……那些人或許真的不可饒恕,但仇恨只會衍生出更多仇恨。你說……你要毀了整個王國,到時又得死多少人?幾千、幾萬人?」
「那又怎樣?」
「真選擇這個極端的道路的你,和這些惡劣的貴族又有什麼──」
「閉嘴。」魔王在這瞬間失去耐心。
長劍刺入無法動彈的亞里德左肩,衣服的布料頓時染上屬於生命的慘烈色彩。亞里德痛得冷汗直流,連大叫的力氣都沒有,又咳出一口鮮血。
為封住那張令人惱怒的嘴,魔王陰狠地用腳踐踏對方的背:「幾千、幾萬條命又如何?盲目服從垃圾的意志,被順帶殺死有什麼問題?」
泯滅人性的殺戮,用血與骸骨鋪出通往終焉的末路,旁人無法理解,卻是千真萬確的真心話。絕望傳染給每一個人讓他們發抖啜泣,他們按著傷口,說不出任何話語。
「想阻止我?別只用說的,動手啊。」
一步。
「別光說不做,你們不是很行嗎?」
被奚落的人們露出不甘的神色,卻一對上魔王乖戾的目光便迴避似地低下頭來。
一步。
已經無人能阻止他。就在所有人陷入頹喪情緒無法振作時,有一人持續縮短距離,終於步入沒人再敢靠近的範圍內。
「既然沒有人要來挑戰我,那就好好給我閉──」
「賽亞。」
一道聽慣了的女性聲音讓魔王停下動作,依循聲音的來向看去,那裡站著手無寸鐵的少女,雖沒有明顯的外傷,卻沾上草屑與煙灰弄得髒兮兮的。即便如此,那金黃色秀髮依然引人注目,那雙澄澈的天藍色眼睛,正靜靜看著這裡。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幾步,明明一蹴可幾卻又遙不可及。她有好多話想對眼前的少年訴說,卻在這瞬間通通說不出口。代替千言萬語,少女的左眼滑落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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