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死神局。請問需要多少瓶靈魂之酒？八瓶還是十瓶？哦，好的，十瓶是嗎？我們會盡快為您送達。」柳書昤接起前纔把早餐嚼完，然後不急不徐地將這筆交易完成，「什麼，您說不是十瓶只要三瓶？抱歉，客人，我沒聽清楚您說的，所以已經替您下了十瓶的訂單。」

        「下次您再來訂購，如果還是我擔任接線生的話會替您打折的。」

        在對方放下話筒後，艾斯蘭遞出早餐搭配的紅茶給她，並調侃般開口：「強迫推銷，還承諾下次會給客人優惠？」

        但那人回答得也挺有意思，「我是真沒聽清，模糊中覺得是十瓶而已。至於折扣——九九折也是打折。」標準不肖業者。

        

        他倆協調每五通輪一次。

        「需要幾瓶？」艾斯蘭難得規規矩矩地詢問。

        然後又接，「確、定、兩、瓶、嗎？

        「嗯？好，再加十五瓶。為何要顫抖著音提出那這樣訂得夠不夠的問題？喂、喂——掛斷了。」他正打算讓客人稍候，自己先向邊上的人提出疑問。

        可沒待他張嘴，人家早已匆匆掛掉。

      

        被掛電話的艾斯蘭滿臉不解，他盡力讓語氣聽起來和善許多還在複述訂單時帶上點笑，理應是不錯的結果。

        雖然加購是好事，但一切是否有哪裡怪怪的？

        「看不出來你比我還厲害，推銷得很好，接下來繼續保持……啊哈哈哈哈！」柳書昤拍拍他的肩膀一臉深沉地託付任務，可不過三秒就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人適合搞行銷。

        兩人接線兼行銷組做得如火如荼，業績數字出來都挺好看。

        目前最大筆的大抵是一單百瓶上下，釀酒的死神想來光做這單就夠嗆。

        何況他們都知道，如此數量的單光記得的便絕不止一次。

        他們還能藉由不斷的輪替休息，而其他接線生大多是一人撐到底。

        然後其實這整個臨時趕出來的計畫根本手忙腳亂，一會兒東喊一句一會兒西跑個人來。

        人手嚴重不足，單子卻仍舊在進來。

        希望試行計畫盡快上軌道，這是所有參與者的心聲。還有人表示誰要再突然丟個計畫過來，下次就要集體攻過去跟他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