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稀疏的陽光,通過窗口照進充滿昏暗、倉味的工作室內。屋內頻亂一地,充滿一疊疊散落的紙張及未收好的書籍。
盤腿坐在椅子上的我,伸起懶腰提聲說著:「呀——終於……做完啦!沒想到要做上兩天以上。」
這時阿道夫邊張望四周邊踱步地走來,他見房內凌散、糟亂,便順手整理了起來。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RbC1dOQ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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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已經有四、五天沒看到師傅了。」他一邊把書放進櫃子一邊向我搭話。
我先拉個筋活動活動筋骨,然後懶懶地看著阿道夫說道:「可能是在處理些什麼事吧?所以這幾天才沒來。」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XWcjv1pz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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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姆克,我想跟妳說一件事。」阿道夫他用謹慎眼神盯著我,似乎要說些什麼很重要的事。
我見狀後感到困惑,便歪頭地看著他問道:「嗯?什麼事,說來聽聽。」
「妳知道『林中賢者』嗎?」他環抱雙臂,隻身依靠在櫃子詢問。
「唔……」林中賢者?我低頭思索,然而腦中別說有「林中賢者」相關記憶,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我乾脆放棄思考並直說道:「不知道!不怎麼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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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聽了之後,表情似乎是沒有感到特別意外,反而更像是意料之中的事。大概是覺得沒聽過是件正常的事吧?
緊接著他便繼續說明道:「幾日前在圖書館裡翻閱一些古老書籍,無意間看到的。文獻中有提及到一位被稱之為林中賢者的人,由於行蹤神秘所以相關的記載並不多。」
「原來如此。」我點頭附和。
阿道夫忽然走到桌前,張手撐起桌面便靠在桌緣邊上。由於桌子離我坐的位置滿近,其實有點驚訝阿道夫會走來這。
「如果我跟妳說,魔王先前有可能是賢者呢?」他望向我,並用認真的語氣來反問我。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5z4QCuT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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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奇地睜大雙眼看著阿道夫說道:「欸?呃、嗯……,感到訝異?話說這跟林中賢者有何關連啊?」
阿道夫這麼一提,老實說還挺釣人胃口。說真的,滿好奇他問的動機是什麼緣故,甚至還會期待他會說出什麼有趣的答案。
「這只是我的推論而已,事實上我也不怎麼清楚。」然阿道夫卻是如此說道,並順道詢問我:「對了!多姆克,有聽說妳家人有講過什麼嗎?」
雖然說阿道夫的解釋有點讓人滿失望,不過「魔王就是賢者」這種假設性推論,倒是勾起我的興趣。一般來說,對於魔王的既定印象就是殘暴、震懾力高,以及魔力強大;而賢者除了擁有智慧及超越常人的知識外,也是魔力強大……。
這麼一想還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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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歪頭晃腦地思索,兒時印象裡爸媽確實講了非常多傳說故事。特別是勇者討伐魔王的故事,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傳誦著;但其餘有關於先祖的事,似乎很少向我提起。
所以我開口向阿道夫這樣說道:「沒有吔!我很少聽到家族的事。只知道我們家族有做過禁衛階級的守衛騎士,好像有曾為某個貴族效勞過。但詳細情況,我父母反而很少提及。」
語畢後我才稍微細想了一下,當他們在向我訴說勇者傳說時,總會先講即將踏入旅程先前的故事。而且……,爸媽總是一直不停強調著指引勇者道路的那位「貴人」,總感覺在暗示些什麼。對於父母一再複誦著指引勇者明路的「貴人」,從小開始總是令我感到納悶不已。
為何一直要強調那位「貴人」呢?跟我有何種關聯?雖然感到很好奇,但我始終還是沒有問過他們……。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tTg0CyQ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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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也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暫時不想跟妳說那麼多事。」阿道夫離開桌緣並蹲下身子繼續整理地面上的書籍以及其他雜物說道。
「那我可真不知道。我想他們可能是想等我再大點,才會跟我談一些事情吧?」
是的,我是這麼想!畢竟他們真的很多事情沒跟我說過。在我還小的時候就一直講訴著從前勇者的傳說故事,也許其中似乎隱藏了什麼意涵吧?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aJyCyg9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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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住在塞茲德堡的那位……應該是妳的遠房親戚吧?我猜測他興許知道些什麼。」
然而當我一聽到阿道夫提到「塞茲德堡」首先是震驚了一下,接著又聽到「遠房親戚」……實在讓我背脊發涼、冷汗直流。
我看向阿道夫瑟瑟發抖地說道:「呃……,可以不提那位表叔嗎?他看起來實在十分的詭異!」
阿道夫訝異地看著我,便輕笑得說著:「呵,真沒想到你會對他有意見呢!雖說『那位』確實被認為是具有魔王血統的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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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塞茲德堡是傳說中魔王所居住的城堡。而住在那座城堡裡生活的表叔,是明面上魔王的直系血親,所以自然被人認為是魔王繼承人也挺正常的。聽說皇家為了方便監視及掌握消息,還派了支軍隊在那看守。由於是由皇家所管制,所以有了禁忌魔王城或是魔王堡壘之類的別稱。
不過實際情況如何我不是很清楚,反正我也不住那邊。
但是我必須替自己辯駁一下,就算同樣是魔王血脈,也不代表我對那位叔叔有甚麼成見;而且從小就生活在山川田野長大的,說真的沒有受到太大的限制跟影響。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Zzk5tkQ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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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跳下椅子向阿道夫反駁:「不,我只是對表叔忽然出現的行跡感到感冒而已。再說我跟他不熟,而且……經常看見他獨自一人自言自語的,不知道在跟誰講話。任誰看到都會覺得怪怪的吧?」
阿道夫聽完我的言論後,便點點頭表示認同並開口回應道:「嘛……,妳說的是。」
「看,我說的沒錯吧!」得到認同感的我,情緒激動到握緊拳頭,甚至想雙手抓住阿道夫的肩膀用力搖晃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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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時我突然來了個轉念,想起先前幾次見到「長輩們」的互動,發現老師跟那位奇怪表叔的互動關係,好像還滿不錯的。
我便抵著下頦喃喃自語地說:「不過仔細想想,老師會跟表叔成為友人這件事,還挺令人驚奇。」
這個轉念,倒是讓我平復了不少處於亢奮情緒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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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多姆克!」忽然間,阿道夫語帶躊躇地叫住了我。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jsuMEJS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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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噹!此時玄關那頭扭轉門把的聲響打斷了阿道夫的話語。
我瞄一眼門口,開門者的形體似老師的影子。我便如此下判斷道:「啊,老師要進來了。」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uAGRzwz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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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剛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的嗎?」我轉頭向阿道夫問道。
我見阿道夫欲言又止,他最終還是緩緩開口說道:「……,沒事。」
我遲疑地看著阿道夫,便落下話語道:「喔,等你有事想到再跟我說吧!」3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rwVjCXe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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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我就不理會阿道夫的反應,繼續收拾地面上所殘留的物品。然而,我抬頭一看發現老師早已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一位與我們相仿年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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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們,便靜待老師開口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