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的奇幻故事2 - 不被承認的王(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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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不被承認的王(下)

璃語

Aug 26, 2017

413

8 分鐘 2,251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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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國境時，他還頻頻回頭望著身後的薩斐與王后，戀戀不捨。

每當看見王后臉上的淚水，他總忍不住感到愧疚與心疼。

此次前去，不知何時才能相逢。

*

前去敵對的西國，他當然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去，之前已換下一身的高貴華服，穿上薩斐為他準備的西國服飾，但他仍是覺得不妥，路途上抓了一把泥抹在臉上以及金髮上，從衣服下擺撕下一塊布，一層層纏在頭上。

薩斐臨行前給了他一個布包，說是與那名高人的信物，一看便知。

在東國與西國之間，隔了一大片森林，據說那裡住著矮妖族與精靈，從東國離開是容易，但如何進入西國卻是個難題。

先是矮妖與精靈是否願意讓他穿過他們的領地無從得知，而後是，如何騙過西國的衛兵。

他沿著薩斐給的地圖，意外的沒走進矮妖的領地，而是不斷彎彎繞繞，等他走出小路來時，那片領地已經遠遠在後了，快到精靈的領地時也是如此。

那張地圖似乎領著他走向最快的路，雖然過程崎嶇難行，但原本加上應付矮妖與精靈可能的意外應該要走半個月的路程，他卻不到十日便能看見西國的城門。

他有時也會想，為何薩斐對這裡的路如此熟悉？

*

「你是何人？為何出城？」薩珥走進西國領地時，兩名衛兵攔住了他，有些狐疑的望著他骯髒的臉頰。

「我是商人，前往南國經商，回程時意外誤闖矮妖領地。」薩珥隨口扯著謊言，很不習慣說謊的他心裡有些發慌。

但方才衛兵說的是『為何出城？』便可以判定，他至少相信自己是西國人。

「證明呢？」

薩珥拿出了薩斐給他的木牌，衛兵們看了一眼後，還給了他，兩人低聲的討論。

「的確是商人證，也印有國徽。」

「放行吧。」

聽見這句話時，薩珥終於鬆了一口氣，走過一排的衛兵時，心底還是有一些緊張。

走進西國後一段時間，才悄悄拿出寫有高人家地址的地圖，順便確認布包是否還在兜里，好奇心驅使下，他打開了布包。

「怎麼是… …」

他目瞪口呆的望著布包裡的寶石，還來不及闔上，寶石便投射出七彩光芒。

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狠狠的抓住，轉過頭時卻看見極為熟悉的一張臉。

「左大臣？你怎麼… …」

「閉嘴，你這個叛徒。」對方憤怒的雙眸緊盯著薩珥手中的寶石，「我勸你最好乖乖跟我走。」

「放肆！本王怎麼是叛徒了？」

「你沒有資格稱自己為王。」左大臣語帶輕蔑冷聲道，「要不是薩斐大人，我們恐怕要等王國被賣了還不知道。」

「薩斐？薩斐說了什麼？」

「你現在的身份沒有資格直呼薩斐大人的名字，叛徒。」

薩珥瞬間了解，為何薩斐所謂的信物是東國的鎮國之寶了。

薩斐，背叛了他。

*

薩珥默默窩在牢房的角落，耳邊皆是關在附近囚犯的哀嚎與求饒聲，即使他閉起了眼看不到自己身處的牢房，但那氣味、聲音、以及深刻在腦海的記憶都每分每秒提醒著他，被深信之人背叛的事實。

「都退下。」

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薩珥睜開一隻眼，看見一雙原本屬於自己的靴子，與原本屬於自己的披風，但穿戴的人換了一個。

「哥哥。」對方蹲在他的牢房前，唇邊得意的微笑令人刺目。

「來看我被你害的多慘嗎？」薩珥冷笑，往他腳邊吐了一口唾沫。

「是啊。」薩斐都已經懶得去演那些兄弟情深的戲碼，直截了當的回答。

「我竟然會誤信你這種卑鄙小人。」

「不是我卑鄙，是你太傻了，哪怕是一次，你都沒有懷疑過我嗎？」

「怎麼沒有？但我選擇了信任。」

聽見這句話，薩斐故作驚訝的睜圓雙眼，接著哈哈大笑，「父王臨終前我就告訴過他了，像你這種人是當不了王的，你想問你缺少了什麼嗎？我告訴你，你缺少的，就是『殘忍』與『猜忌』。」

「父王從小給予你一切的光明，讓你成為了一個正面純良的人，但僅有善良不足以擁有成為王的資格，所以你才不被王冠認可。」

說起王冠，薩珥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王冠也不可能認同你這種人。」

「這件事我還是知道的，但那頂有魔力的王冠還在你頭上，我已經命金匠造一頂新的了，說到這，待會是我的加冕典禮，我該離開了。」他起身，離去前還行了一個禮，「先王陛下，告辭。」

望著薩斐的背影，薩珥緊纂著手，鮮血滴落在骯髒的地面。

『不甘心嗎？』身穿長袍的老者突然出現在牢房外，他無視生鏽的鐵欄杆向前，身體一瞬間變成透明，直接進入了牢房中。

他的長袍似乎還在延伸，看不清容貌的臉也不斷變形著，最後那名老者變成了一名絕美的女人。

『都得到答案了還不行動嗎？』

她優雅微笑著，沒有開口卻能聽見她的聲音，那聲音極為溫柔輕緩，似是呢喃。

『孩子，你想拿回王位嗎？』

「想。」

薩珥眼神堅定的與她對視。

『那就走。』

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薩珥觸碰到她的那一刻，似乎能感受到空間與時間扭曲著。

*

薩斐拿起紅色絲絨上的金色皇冠，看了眼身旁面無表情的王后，接著舉高了王冠。

從今天開始，哥哥的一切就是他的了。

忍不住上揚的唇角，在他戴上王冠的那一刻，王后默默低頭，傷心的落下了淚。

『別哭，孩子。』溫柔的語調在王后的耳畔，她驚訝的抬起了頭，看著遠處徐步走來的絕美女子。

這麼遠的距離，會是她說出口的嗎？

「妳是誰？為什麼擅闖宮殿破壞儀式！」薩斐朝她大吼著，突然之間感受到頭上劇烈的疼痛，他低下頭，一滴黑色液體由頭上滴下，落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小坑。

頓時，驚呼聲不絕於耳，大殿中的臣子與貴族們陷入了混亂。

王冠，又融化了。

只是這次，變成了腐蝕性的黑色液體。

『汝，同樣不被王冠認可，集聚所有的黑暗與骯髒的惡魔，沒有資格當王。』她緩慢移動著，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向前，臣子與貴族摩西分海般為她開出一條路。

不知何時，她身邊多了一個薩珥，從並肩而行變成走在她身前，那些人仍舊下意識為他開出了一條路。

「你！怎麼是你！」薩斐憤怒至極的大吼著，腐蝕性黑色液體讓他變得面目全非，那頂王冠說大不小，說小也不大，黑色液體卻彷彿源源不絕。

「薩珥！！！」王后一見到薩珥，便忍不住衝進他的懷裡，薩珥低垂下眼，輕拍著她的背，然後摀住了她的眼。

「妳不適合看這個。」他邊說，邊順手抽起薩斐腰間的劍，用力刺穿他的心臟。

薩斐倒地的瞬間，腐蝕也停了下來，剩下的液體剛流到薩珥腳邊，便全數被王冠收了回去，變成黑色的王冠滾落在地，而後化為碎屑。

於此同時，薩珥的金髮從髮尾開始褪色，金色光芒一絲絲在頭上匯集，薩珥放下了捂在王后眼上的手，半金半紅的髮尾映入她的眼簾，王后又忍不住落了淚，但這次是喜極而泣。

薩珥微笑著，擦去她的淚，金色已經褪到頭頂，王冠幾乎成型。

『真是美麗的赤色。』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輕，薩珥發現時她已經不知何去何從了。

「她是何方神聖？」

「神祉。」

伴隨著這句話，王冠成型的耀眼光輝照射在整座城堡，除了相擁的兩人外，其餘人都忍不住跪了下來。

他才是他們的王。

至高無上的王。

*

幾乎是勉強趕上昂昂昂

而且字數爆多((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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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Dani，B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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