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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5

烏童

Dec 18, 2017

431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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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默全面無表情的叼著菸，「南區的人已經混進來了。」

汴京一城的成員圍著圓桌各個繃緊神經，何以佟站在何默全身後不發一語。

「木子，你說。」

「是，頭兒。」木子站起身從西裝裡拿出相片，「三天前在北一區的小巷發現交易，從照片初估判斷此物品可能是白粉。」

「媽的。」何以佟小聲的咒罵。

「交易的時間幾乎都在下午四點左右，地點都靠近學區。目前已經鎖定某幾位學生。」

何默全用指尖輕敲著桌面，那個規律的摩擦聲讓所有在場成員冷汗直流，就連身後的何以佟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知道何默全要是敲起手指，就表示他現在煩躁的不得了。當他開始煩躁就必須有人安撫，至於安撫的那個人是誰、怎麼安撫，沒有人知道。

「木子、雙目。」

「頭兒！」

「木子繼續觀察動向，雙目加派人手巡邏學區跟暗巷。記住南區的人非常狡猾，切勿輕舉妄動。一旦發現什麼先回報，絕對不要隻身。」

「是！」

何默全讓大家解散後，依然坐在圓桌。

何以佟疑惑地喊聲：「爸…？」

「我出去一趟。」

「我開車送你吧。」

「不了，你趕緊打給小律告訴他這件事，再拖下去只怕樂極生悲。」

「我知道了。」

何默全拍拍何以佟肩膀說：「交給你了。」

稍後，何以佟撥了電話給林律，電話另一頭卻充滿不耐煩的聲音。

「沒事別打給我！」

何以佟咋了一聲，「我這不是有事嗎！」

「快說！」

「交易地點在學區，北1。」

林律沉默了一會，說聲知道了便結束通話。

解潤在一旁疑惑的問：「怎麼了？」林律尷尬的笑了笑，回道：「沒事，來催繳費的。」

解潤點點頭，「今天洋蔥半價。」然後指著自己手裡的提籃比了二。

林律有些不懂，隨後點點頭拿出手機喊了：「我數一二三就照囉！」

「照什麼？」

「你不是比YA嗎？」

「我是說兩個提籃，誰會在超市比YA阿！」

「我以為你要慶祝洋蔥半價。」

解潤用指尖彈了上頭的日期，十號至十五日洋蔥半價。

「你要拍六天嗎？」

林律接過提籃，「你要也可以。」

「只能六天嗎？」解潤有些失落。

「二十四小時…」說完林律羞赧的撇過頭，雙手都提著籃子根本無法摀住臉，淡粉色的肌膚就這麼暴露在解潤眼底下，說實話這是林律出生以來第一次這麼丟臉。

林律通紅的樣子，解潤的右手已經在包裡蠢蠢欲動，準備拿出畫筆。

「不准畫！」

解潤舉起雙手無辜的說：「連筆都沒拿呢。」

「你確定？」

「我雙手都舉起來了。」

林律一臉懷疑，走沒幾步便回頭查看。解潤被他這舉動逗得可樂了，平常囂張跋扈的傢伙現在提著籃子，幼稚的玩著木頭人遊戲。

「林律，一起走吧。」

林律這才小跑步回解潤身旁，不甘心的鼓著腮子。

「你喜歡什麼？」解潤突然開口問。

林律有些驚訝但還是回答了：「我沒有特別喜歡什麼。」

解潤點點頭表示明白，林律疑惑地又回問：「你呢？」

同樣的問題，解潤卻隔了很久才回：「畫圖吧。」

林律手裡的電話不停傳送訊息，眼下已經不能和以前一樣從旁觀望的情況。何以佟說了北1，北1正是自己和解潤就讀的學區，誰都不能保證解潤不會遇到組裡或是何以佟的人，甚至是南區的人。

「解潤，這幾天去完超市就趕緊回家吧。每天放學都要回電話給我，知道嗎？」

解潤沒有多問什麼，淡淡的說了聲好後進了家門。

林律站在門外手裡緊緊握著手機，苦澀的笑了笑，「我雖然沒有特別喜歡什麼，但我有特別討厭的一個。」

門外的聲音雖然很小，解潤倚著門對著走廊盡頭的那幅畫閉上眼睛，靜靜聽著。

「我討厭所有跟黑道有關的一切。」

解潤緩緩睜開眼睛說：「我知道。」

林律已經三天沒有來學校，沒有人知道具體的情況。

每天和林律的通話也只有兩分鐘左右，解潤握著手機嘆了一口氣。

「你在嘆氣下去，我都要憂鬱了。」

「阿…是你啊。」

「抱歉阿，讓你失望了。」大山調侃的說，然後遞給他一罐咖啡牛奶。

「老大給了我五百，讓我每天買著喝順便看著你。」

解潤摸著瓶上的水漬，忍不住揚起嘴角。

「不用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解潤突然走進教室拿出一盒像是保鮮盒的東西遞給大山。

「林律不在這幾天早餐我做午飯我買，所以再多說一點林律的事吧！」

大山看著盒裡的三明治嚥了口水，豪爽的說：「成交！」

大山說了林律上頭還有一個哥哥叫林紀，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林律第一次見到林家的人是在母親的葬禮上，那天林紀帶著一大把鈔票說了回家吧。

林紀的價值觀在出生就已經扭曲，林家的家訓是：沒有金錢和力量制伏不了的東西。

母親曾說過自己是被沾汙的人，即使得到了幸福也不能幸福。

那個沾汙母親的人想必就是林進。林律打從心裡看不起他，但林紀不一樣，林紀真心打自己當作家人，他用他自已認為最親近的方式包容著。

這時大山突然停頓了一會，看著最後一口三明治垂下頭。

「怎麼了？」

「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剩下的等老大回來回答你吧！」

解潤捧著餐盒，對著大山的背影笑了道：「謝謝你，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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