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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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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28, 2017

4269

3 分鐘 874 字

到底是什麼呢？生為而人，到底想要什麼？

我總是想抓到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

只能迷茫地、漫無目的地奔走，如同野犬一般。

──不受約束且難以約束

立冬。

寒風吹拂著，劃過太宰治的臉頰，冰冷到可以帶走人的溫度似的，海浪不斷地拍打著，空氣中殘留著一絲絲味道，不由自主舔起嘴角，嘗到令人忍不住皺起眉的鹹味。

他站在海邊的山坡上，腳步輕緩，像是習慣，又像是怕驚動到什麼一樣，走道墳墓前，坐了下來。

「吶，這次帶了你喜歡的酸味咖哩喔。」放在上面，是一個酸味咖哩的調理包，以及一瓶酒和杯子，太宰治隨後說出墳墓的主人──

「織田作。」

打開了酒，一杯道給眼前的墓碑，一杯則自己灌下，也許是太匆忙、也許是因刻意，有幾滴酒從他嘴角溢出，流入頸肩，但太宰治絲毫不在意，一杯接著一杯，通通灌下去，他突然笑了出來，邊咳嗽邊笑，就像個瘋子般。

每年都會這樣，拿著調理包、拿著酒，狂灌下去，最後大笑出聲。

如果你有一天，喝酒或咖啡，卻怎麼也嚐不到其中的苦澀，那麼，你的人生，也是如此。

自從織田作在他手上閉上眼睛那刻，他每晚都會夢到，夢到接到命令卻沒有表態的自己、夢到嘶吼著尖叫的自己、夢到試圖阻止但阻止不了的自己。

「無論你是站在殺人的一邊還是救助他人的一邊，都不會有超乎你預料的事發生，能填補你心中孤獨的東西，不存在於這世界的任何地方，你會永遠仿徨於黑暗之中。」他曾說過這句話，太宰治深刻地認同，他始終於織田作是不一樣的，織田作就算身處在這黑暗的沼澤也有無數的人拉起他，但反觀自己卻什麼也沒有，在這人間也只有寥寥幾人而已。

人間失格，他的能力就像他本人一樣。

『生為而人，我沒有這資格。』

他繼續地笑著，那笑聲彷彿快要哭出來般，他拿起酒杯，又灌了起來，然後對著墓碑，舉杯起來。

『為野犬乾杯。』

『去救人吧！既然兩邊都一樣，那就當個好人』

『為什麼你能肯定? 』

『我當然能，我比誰都清楚。因為…我是你的朋友啊！』

耳邊傳來陣陣話語，閉上眼睛畫面如同閃光快速通過，再睜眼，酒瓶已空，一個杯子還裝滿著酒，但另一個早已空空如也，太宰治起身，他沒有流淚，什麼都沒留，嗓子被他笑得有些沙啞，站起身子，他看向天空，那一片藍的天空。

到底是什麼呢？生為而人，到底想要什麼？

我總是想抓到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

但如果是你希望的話，我會，試圖去抓住的，試圖不讓它再次溜走的。

你說是吧，織田作。

這是在個人的文庫中其中小作品，以上內容出自於：http://www.penana.com/story/15578/%E7%B6%9C-bl%E5%90%8C%E4%BA%BA%E6%96%87%E9%9B%86%E5%90%88%E5%89%B5%E4%BD%9C/t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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