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 墮落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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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墮落

顏冰芸

Dec 18, 2017

561

3 分鐘 949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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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愛過一個女孩，但她死了，是被害死的。

而兇手，他的死將會是我最甜美的戰利品……

……………………………………………………………………………………………………

“等你逮到他之後……你打算怎麼做？”我面前的少女猶豫的開口。

她沒有前世的記憶，但仍知道我和他的恩怨，她知道我在愛她很久之前愛過另一個女孩，也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卻不知道那個其實就是自己。

“我會殺了他，”我回答：“我的心已經容不下任何原諒了。”。

冰冷的言語，是我逐漸墮入魔道的象徵。

畫面一轉，我和他正在纏鬥。

我被壓制在地，他雙手掐住我的頸項，鎖住空氣。而我所能做的，只是兩手無用的使勁擊打。

他未曾動搖，彷彿我拳打腳踢的是一塊石頭而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快結束了，眼前浮上黑斑時我知道。

我要輸了嗎……就這樣離開……

“放心，你死了以後我就會去找她了，祝你們在地獄團聚。”他戲謔的口吻在我耳邊低語，吐出的溫熱惡臭徘徊不去。

不行，我不能死，我不甘心，我怎麼能甘心，我不會放任他苟活的……

我的手開始向外摸索……

我不能死，在我了結他這條賤命前我不能死……

一條又細又長的繩子出現在我手上，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我知道夠堅固了，綽綽有餘。

它像蛇一般繞上他的脖子。

…………………………………………………………………………………………

我還是躺在地上，但是勝利的是我。

我一腳抵在他的胸口，細繩已纏上他蒼白的頸。他跪在地上，雙手拼了命的掙扎，我卻只是用雙手把繩子縮的更緊。

“……求求你……”他哀求：“……拜託……”。

他死不足惜。我告訴自己。

和我同行的夥伴到了，聚集在我身邊，但都沒有阻止我，也沒嘗試這麼做，他們知道這一刻是屬於我的。

我等這一刻等太久了，等了整整三千多年。

看著他痛苦的神情，我笑了。

真爽，我第一次在殺人的過程中覺得如此痛快。

別死啊，你可千萬別太早死，我會好好品嘗你的死刑，這可是上天的恩賜。

我大笑，欣然接受惡魔的支配。原來墮落是那麼的痛快，這感覺真是太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5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UxF6anHA

他開始抽搐，原有的理智在這一瞬間讓我猶豫了。

我該不該放手？他畢竟也是生命，這樣做真的好嗎？

但心魔戰勝。

不，我不能放過他，不可能放過他了，他從我這裡奪走了那麼多，都是他害的……

我撇頭望向少女，她正一臉呆滯。

我想大聲告訴她我替她報仇了，我想對她大喊……

但我不能。

我別開臉，流著一滴淚在心裡默默唸著：妳看到了嗎？我替妳報仇了！我殺了這個人渣！我替我們報仇了！

我滿臉淚痕的站起來。這些帶有鹹味的水不只是為了她，為了我的墮落，也為了曾經在那癱軟屍身中的可悲靈魂。

我轉頭想擁抱她，在她的懷中得到安慰。

但什麼都沒有。

所有人都不見了，屍體也消失了。

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只有我被困在這。

……………………………………………………………………………………………………

我還是那個我，驚醒在這沒開一盞燈的黑暗空間，雙手曾用力拉緊的繩索也只不過是那蓋在身上的棉被……

一股情緒湧上來，化為液體流出眼眶。

“……對不起……”。

我對著陰暗空洞的房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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