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接受突如其來的失去 - 最後，只能接受。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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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nd

最後，只能接受。

夜梟

Dec 28, 2017

691

3 分鐘 949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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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覺得我考得過這次的考試嗎？」我心裡搖擺不安，很害怕這次的考試無法通過。

哥哥帶著爽朗的笑容，道：「妳可以的，考完回到家，妳就可以看到我幫妳買的獎勵布丁囉！」

我看著他的笑臉，只覺得心頭越來越不安，於是，下意識開口：「哥......你今天有要幹嘛嗎？」

哥哥用手遮住我的雙眼，說：「沒事。」

我眨了眨眼，感覺到自己的眼睫毛如小扇子上下刷了他的手掌，才想到他又故意遮住我的眼睛，才拍掉他的手，對他吐吐舌，去搭校車去。

那時，我沒有想到已經是最後跟哥哥最後一次對話了......

在考試期間，我依稀記得我在寫國文考卷，考到一半，老師招招手，叫我出教室，站起身離開座位時，能感覺到好多人視線集中在我身上。

「梟，這事先告知妳，因為目前聯絡不上妳的父母，所以先跟妳說，待會講完後，妳繼續考試，學校再持續通知妳的父母。」

老師一臉沉重，看著不明所以的我，說：「妳哥哥自殺了。」

妳哥哥自殺了。

哥哥自殺了。

哥哥。自殺。了。

這句話如利刃如千針，刺進心窩，刺進腦海，也刺進了我的雙眼。

我看著老師，雙眼感到有些脹，笑著問：「哥哥自殺了嗎？哈，怎麼可能呀？我早上.......早上還跟他講、講過話喔…...」

老師只是嘆了口氣，擔憂的問我：「很遺憾，已經發生了，妳要繼續考試嗎？」

我握著拳頭，點點頭，走回教室。

哥哥答應我，會買布丁獎勵我。

我要相信他在家裡等我。

嗯，對，哥哥會等我。

會等我。對不對？

坐回了位子上，手有些顫抖的寫。

腦海裡想著卻是，去你的文言文填空，操你的詩句選擇題，靠你的古人問答題，快他喵的結束這幾場該死的考試！

恨不得時間加速，讓我知道哥哥的樣子；恨不得時間倒轉，讓我好好問問哥哥那時在想什麼。

我恨，我的無能為力。

到了整個考試結束，直接向學校告假，回到家。

看到了很多人在家裡，腦袋險些空白，硬逼自己快過去確認。

我看到了哭得好慘的媽媽，我看到紅了眼眶的爸爸，以及剛下課的姊姊弟弟，他們眼神有些呆滯又帶了不可置信。

這一切的一切，讓心裡不願相信的我，越來越害怕。

「妹妹妳回來了，哥哥走了。」姊姊那無神的眼眶逐漸盈滿水光看著我，說。

我沒應答，只是走向冰箱，想起了哥哥說會買布丁。

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下，打開冰箱，果真有一大盒布丁，我從裡面把布丁拿起來，打開了布丁盒子，裡頭有個卡片。

上面只寫著幾個字，我卻開始無聲落淚。

【梟，對不起，哥哥恐怕無法幫妳買布丁了。

以後，妳要乖乖的。不要再被別人欺負了。

最愛妳的哥哥留】

「哥哥，你真的是笨蛋......」手緊抓著卡片，我卻想不到任何的話可說了。

我拿起那盒布丁，分給每個人。

氣氛充滿傷悲與壓抑，分完後，我拿著分給自己的布丁回房間。

「吶，哥哥，我終於知道你陪我看的流星雨那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我看著布丁，說著。

那天，我把那整年的眼淚，都哭完了。

我，好想哥哥，好想他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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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生死離別

#2 最後，只能接受。

#3 “太監”

#4 承諾，往往口說無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