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迷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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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白…？」凱勛手指著整齊排成兩列的牛頭馬面驚訝的說不出話，
雖然只有十幾對的牛頭馬面，但是在經過他們的時候每個人的雙眼都是盯著他。有的是困惑，有的是尊敬，還有一些略帶怒意。他們身上不盡相同的武器更讓凱勛覺得自己是即將被送上絞刑台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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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巨大的壓力讓凱勛已經無法正常行走，還好小白也不是常人，她雙腳騰空的抓著凱勛配合著07牛頭馬面的速度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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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閉嘴！現在開始都盡量不要講話，孟婆問什麼再回答什麼，我做什麼跟我一起做！孟婆是全陰間裡最受敬愛的人之一，不得無理！」小白看著凱勛無助的眼神，試著微微一笑想替他打氣，但是殊不知，陰界就像小白家的廚房，而對一個凡人來說卻是跟地獄差不多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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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孟婆亭』，我就是孟婆！」這道聲音並不是從前方傳來，而是直接在凱勛的耳邊炸開，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表情驚恐。但這道聲音不知怎的凱勛似乎覺得異常熟悉，有著說不出的親切感，好像曾經也被嚇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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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帶到了孟婆前方，亭子的旁邊有一條泥濘不堪的道路且上面擠滿了人，雖然被一些牛頭馬面隔開但是卻無法擋住他們好奇的眼神。亭子的後方就是傳聞中的「奈何橋」，只見橋頭站了兩名感覺年齡極為蒼老的牛頭馬面，些微駝背而且身高竟然還比凱勛還矮？他們的樣子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凶神惡煞，而是和藹可親的老頭，就只是靜靜的守著橋頭，看著一個又一個上橋的陰界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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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跪著！」小白在凱勛耳邊輕輕說了這話後就往孟婆飄了過去。
「夢奶奶～你的白孫女回來看你了哦，有沒有想念我啊？」小白飄到了孟婆的左側牽起了她的手，
「妳看！我把他帶來了！」小白指著用笨拙跪姿跪著的凱勛，
「夢…夢奶奶好！」凱勛用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喊了出來而且還磕了一個響頭，但是現場氣氛是立刻凝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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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異，是現場每個人的表情。無論是兩列排開的牛頭馬面還是在孟婆左側的小白都是一臉驚訝，孟婆更是雙眼瞪大且露出不明所以的微笑。
「你個凡人竟如此大膽視孟婆為你的奶奶？」其中一個馬面似乎按奈不住了，揮舞著手中的五指闊劍就要衝上來給凱勛一個痛快，
「等等等…等一下，他不是故意的啦，是我的錯！」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飛到了凱勛跟那名馬面的中間，此時凱勛才把頭抬起來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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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拔弩張的情緒在一聲爽朗的笑聲中被揮灑殆盡。笑的人正是孟婆。
「如果我能有你一個如此勇敢的凡人孫子，也是我的福氣呢！」孟婆手一揮那名馬面立刻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她一雙慈愛的雙眼盯著凱勛，緩和了不少凱勛緊張恐懼的情緒。
「來了兩次，兩次都要嚇死我老人家啊？」孟婆攙扶著凱勛讓他站了起來 ，她有股神奇的力量讓凱勛不再害怕，甚至可以挺胸正眼直視孟婆。
「白無常聽令！」孟婆一改原本的慈祥，用無比威嚴的姿態命令著小白，
「白無常接令！」小白說完後竟然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陣耀眼的白光閃爍過後原本的14歲小女孩已經被一名潔白無瑕的「人」給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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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雪白的古代服裝，頭戴綸巾左手一把鵝絨扇，白淨的臉蛋卻不會給人有一種病態的感覺，反而是打從心底的肅然起敬；俊美的臉龐已經無法分辯是男還是女，長髮及腰隨風飄逸，腰間繫著一條黑色絲帶，絲帶中央綁著一個「差」的八卦形狀令牌，渾身散發的氣質讓兩旁的牛頭馬面也不禁多看了幾眼。要知道黑白無常的原尊並不是隨時可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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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樣順眼多了呢，帶著這個，然後去找我師妹吧！她會知道該如何處置的！」孟婆微笑的看著幻化過後的白無常，拿了一個類似古代的卷軸給了她，
「遵命！」只見白無常單膝下跪，雙手緊握高舉過頭，竟然再次讓凱勛瞪大雙眼悄悄讚嘆：
「哇…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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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趕緊回去吧，你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呢！」孟婆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凱勛，
「要好好完成你該完成的事，會有人幫你的！」孟婆回頭對完全狀況外的凱勛吹了一口氣，他就這麼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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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咳咳…」凱勛掙扎的坐了起來，發現周圍景物又回到了原本熟悉的場景。損壞的摩托車，哭的死去活來的浚毅還有……站在一旁看著他的那名灰色 T-shirt女生。
「張…張凱勛…？」浚毅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凱勛竟然坐了起來，激動的大哭，
「你嚇死我了…有沒有怎樣？」他抱著一臉茫然的凱勛大吼大叫。
「痾…小白？」凱勛看到站在旁邊路燈下的小白正對著他扮鬼臉，而她已經回復原本的小女孩模樣，
「什麼小白？你傻啦？」浚毅搖著凱勛的肩膀流著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的眼淚，而凱勛的眼睛始終盯著小白與正在和小白說話的她。
「芸茹！接下來就交給妳啦！」小白對這灰色 T-shirt的女生這麼說，
「知道了，我會照顧好他的，代我像老黑問好啊！」芸茹看著身體漸漸消失的小白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終於來到今天了呢！」芸茹抬頭看著星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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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嗶……」刺鼻的藥水味道伴隨著毫無生氣的儀器聲音，這裡是全市最大的公立醫院，繁忙的醫護人員來回穿梭在各個病房。其中一個病房特別熱鬧，外頭還有兩名員警拿著紙筆正在記錄浚毅說的話，
「他就這樣撞過來，我都還沒反應就被我朋友抓到旁邊，然後…然後…」浚毅坐在椅子上不禁又哭了起來，
「哦？所以本來是你會被撞？然後他救了你？」其中一名員警指著病房裡的凱勛問著浚毅並且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的沒錯，我都有看到！」後頭傳來一聲冷酷的女孩聲音，只見芸茹單肩貼在牆壁上看著這名員警，她的雙眼竟然讓他微微一顫，但隨著芸茹的微笑頓時壓力全失。
「那…那麼，妳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請問妳是傷者的什麼人？」這員警將眼光集中在了芸茹身上，
「嗯…我是他的女朋友！」此話一說出口讓原本旁邊抽抽噎噎的浚毅頓時鴉雀無聲，
「什…什…什麼？」浚毅站起來嘴巴大的可以塞入一顆拳頭，但是看到芸茹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搖了搖頭，他又不敢置信的坐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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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這死胖子什麼時候有一個這麼正的女朋友？下午的時候不是還說不認識這個女的嗎？搞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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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問題浚毅知道現在是還沒有答案的，只能等凱勛穩定下來再親自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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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方便進去問傷者幾個問題嗎？」另一名員警似乎一直在思考什麼都很安靜，但是此時他開口了，
「我想單獨問他幾個問題。」
「不好吧學長？他是傷者，不是應該多休息嗎？」做筆錄的那員警有點不解的看著他，但是他並沒有回話而是將帽簷壓低就轉動了病房手把。
「對了小女孩，妳也一起進來吧，我也有事情想問妳。」他說完後就打開了房門並將裡頭的護士給請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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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我朋友沒幹什麼壞事吧？不然怎麼需要單獨問話啊？」浚毅緊張的問著另一名員警，
「痾…其實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是最近剛調過來的，不熟悉這裡的環境」這名員警無奈的抓著頭髮一臉苦笑，
「可別出什麼事啊…凱勛…」浚毅在心裡默默祈禱。無論是這場車禍或是那員警的態度，都讓浚毅覺得非常不對勁，好像這一切已經是注定好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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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浚毅不知道的是，這的確是已經注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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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陰界旅陽特使，我叫無絕。」
進到病房的這名員警披頭就對凱勛如此說道，
「我的工作會由我旁邊的『實習判官』芸茹小姐解釋給你聽，現在我要下達上層給的指示。」
「等…等一下，你說你是什麼來著？」本來在床上躺的正舒服的凱勛被開門警察先是嚇了一跳，結果見他把所有護士趕了出去後，又霹靂啪啦講了一堆他聽不懂的話；這下子凱勛真的是完全傻了。
不等凱勛回神，無絕已經徑自從不知道哪裡拿出來的黑色盒子放到了地上。這個盒子不大，大約一個菸盒大小，眼睛看像是個小鐵盒，但是上面佈滿奇怪的花紋，不像是現實的東西。
無絕彈了一個指頭後房間整個安靜下來，原本外頭嘈雜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到，且本來房間的光線也瞬間黯淡無光。
「凱勛啊，還記得我老人家嗎？」一個熟悉不過的聲音在不大的房間裡回響。
「孟婆…？」凱勛脫口而出問道，只見那個鐵盒子上空漸漸浮現了一個人影，藍色的投影燈裡正是孟婆的招牌微笑。
「虛…虛擬投射？」凱勛驚訝的表情全寫在臉上，因為這樣的科技他只在電影「星際大戰」中有看過，
「怎麼樣？這個東西很方便吧！」孟婆笑容依舊的看著凱勛，
「芸茹，那麼陽世的事就要麻煩妳了，妳沒問題吧？還是需要我另請其他…」
「不！不用！請放心交給我去辦！」
不等孟婆說完芸茹就信心滿滿的對孟婆保證，
「我一定會帶凱勛拿回記憶拼圖的！」
芸茹自信的眼神讓孟婆點了點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啊，可要好好像芸茹學習，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她吧。」孟婆轉身對凱勛叮嚀道，
「對了無絕，我交代你的東西你可以轉交給芸茹了。」
「是！」無絕簡單行了個禮後給了芸茹一個錦囊，裡頭似乎包了什麼會發光的東西，但是由於錦囊是黑色的只能看出一點點光芒。
「這個…妳知道什麼時候該打開。」
無絕把這錦囊交給了芸茹後這麼對她說，而芸茹是笑了一下就接了下來。
「那麼，就預先祝賀你們成功了，我走了！」孟婆說完虛擬投影也就關閉，房間又回復到了原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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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原來我就是那個『秋森萬』（ chosen one）」凱勛思考了許久終於冒出了這一句話。
「是的沒錯！可以這麼說。」芸茹第一次在凱勛面前綻放了笑容，眼眉如畫的她不知為何一舉一動都是凱勛雙眼的焦點。而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凱勛完全無法冷靜思考，先是孟婆又是芸茹現在又多了一個無絕，讓已經夠混亂的腦袋是亂上加亂；現在的凱勛只想好好的給他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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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絕離開不久前利用了自身能力將房間內的時間調緩，房間過十分鐘外頭不過一分鐘，好讓這段時間裡可以讓芸茹講解一切的來龍去脈。
「想不到你的理解程度蠻好的耶！」
芸茹開心的坐在凱勛床邊的椅子上吃著原本要給病人的水果，
「在這段時間裡我會解釋給你一切你想知道的答案！」芸茹又吃了一口蘋果，
「當然，要我知道的！」她微笑的看著一臉驚訝的凱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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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茹，這輩子仿佛是被上帝拋棄一樣，先是最疼自己的阿嬤離開了人間；整天喝酒度日的爸爸又失心瘋的拿菜刀傷害了媽媽而入獄，最後媽媽也選擇不再管這個家離去。
沒有兄弟姐妹的芸茹，一個人在社工與自己的親人間徘徊，被像一顆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所以時常轉學。
面對這一切的芸茹，內心卻冷靜的可怕；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可以如此冷靜甚至一滴淚也沒流，她就像個面表無情的牆頭草，順著風倒向許多地方，最後被自己的外婆所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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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茹從小知道自己與眾不同，與其說不同，不如說是超齡的存在，她對同年齡該探索的事物毫無興趣；反而時常閱讀歷史書籍，古今中外、小說、史書記載她一概來者不拒。上了國中後更開始閱讀怪奇類小說，雖然不至於到荒廢課業、廢寢忘食的地步，但是她怪異的行徑加上孤僻的性格讓她在同儕間相處的並不愉快，大家暗地裡都叫她「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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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畢業後即將滿16歲的她被小白找上，並且告訴了她關於前世的秘密。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芸茹與小白第一次見面，從小時候的夢境就常常聽到不屬於任何一個人的呼喚或者一身潔白的身影。芸茹似乎並不意外小白的出現，小白告訴她，這段人生旅程是磨煉她的時候，所以特別苦；芸茹微笑的點點頭，仿佛她正在過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生；也難怪對於自己坎坷的身世她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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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16歲後的芸茹，每天放學就是與小白一起訓練認識陰界的一切，基礎認知到階級分別；天文地理到兵器使用。就這樣過了兩年，芸茹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實習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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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判官的人生可以說是上輩子就已經注定，必須在下一世中經歷過最悲慘但璀璨的人生，訓練一絲不苟的冷眼態度，等到陽壽已盡將正式升格為「陰界審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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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妳已經與孟婆約定好，在妳16歲之前會有一系列的變故。不過妳放心，在妳成為『陰界審判者』之前我們會協助妳的！」小白輕輕的拍著芸茹的肩膀。這段話似乎點亮了芸茹的另一段人生旅程；讓芸茹沒齒難忘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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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生日前一個晚上，芸茹頭痛的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但是這樣的情況讓她生不如死；幸好這樣的情形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不久後芸茹已經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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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她看到了許多過去的記憶，或者說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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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也算是那個『秋森萬』嗎？」凱勛靜靜的聽著眼前的芸茹說完，從她的眼神裡凱勛知道了，那是一種對世俗的無奈，與自己非常相像的眼神。
「或許是吧…」芸茹忽然望向窗外，看著原本喧囂的城市已經幾乎停止流動，她忽然很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或許只有真正的當下，她與眼前的這個男生才是真正的活著。
「我們明天就去找借婆吧！」芸茹再次轉頭面對凱勛，這次她的雙眼不再陰霾而是充滿期待，
「這可是我的第一個任務呢！」她又開心的笑了，笑的好甜連凱勛都看的有點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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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順利辦理了出院手續後，凱勛與芸茹兩人並肩走出了醫院。
「我聯絡了浚毅來載我，那妳呢？妳怎麼回家？」凱勛轉頭問著芸茹，
「妳不用擔心我啦！會有人來載我的，不過要記住我們約定的時間與地點哦，借婆可不喜歡遲到的人！」芸茹邊講話還邊用手指著凱勛，
「好啦知道，不過…來載妳的人……該不會是妳男朋友吧…？」凱勛撇過了頭，似乎害怕一閃而過的紅暈被芸茹看到。
「你忘記啦？說好了你是我男朋友啊！」芸茹俏皮的對凱勛吐了舌頭，模樣實在可愛極了，從來不曾有女生對他做這樣表情的凱勛臉頰已經開始漲紅，
「不是啦，我是說真正的男友……」為了掩飾自己的臉他急忙再度轉身背對芸茹，
「其實我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哦！」
「耶……？啊！先走了！掰掰。」此時浚毅到了，凱勛也沒多想就與芸茹道別跨上了浚毅的機車。
浚毅對芸茹簡單點個頭打招呼後把安全帽交給了凱勛，
「你什麼時候交女友的，我怎麼完全不知道？」浚毅瞄了後方的芸茹一眼問道
「這個嘛…」凱勛看了一眼旁邊的芸茹，還能看見她微微的搖頭，似乎明白了凱勛想將自己身世之謎說給最好朋友聽的想法，
「本來想說給你一個驚喜啦！誰知道變成這樣…唉…」凱勛立刻會意過來，這是昨天他與芸茹的約定，以後對外就是宣稱她是他的女友。
「說到這個，頭還好吧？身體怎麼樣了？」浚毅關心著這個為自己擋下車禍的好朋友，一時間竟然眼睛有些泛紅，
「幹嘛啦，走了，很熱欸，你還欠我一頓飯！」凱勛笑著對浚毅說
「好，一定請你，你想吃什麼？」
「路上說啦，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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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揚長而去後留下的是綁著俏麗馬尾的芸茹，凱勛沒看到的是她那一閃即逝的落寞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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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不久芸茹也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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