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見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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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跟浚毅父母解釋了昨天晚上發生的車禍之後，凱勛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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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的但家門前的那展小燈還亮著，那是昨天早上凱勛忙著出門而忘記關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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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又沒回來了…」凱勛自顧自的邊說著並打開家門。屋內的擺設並無不同。是的；凱勛的父母昨天晚上並沒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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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勛的父母雙方有各自的事業所以碰頭的機會不多，回家的機會更是少的可憐；就連昨天警方與院方要求監護人到醫院一趟都被他們拒絕了。理由是凱勛已經滿18歲必須學會獨立，且只是不嚴重的小車禍皮肉傷，包紮就沒事了。
從小凱勛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大忙人，而且隨著自己的年紀增長他們在家的時間就越是少，兩人一起出現在家的日子基本上只有過年過節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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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感到麻木的凱勛在昨天去過浚毅家之後有了點改變，不是因為對浚毅爸爸的熟悉感，而是家人在一起相處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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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手機上的通訊軟體app來電聲打斷了凱勛的思緒，看了一下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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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嘛～我親愛的男朋友～」打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稱凱勛女友的芸茹。
「痾…剛到家，怎麼了嗎？」凱勛有點訝異芸茹竟然會直接打過來，
「離我跟借婆約定的時間還早，我想帶你去個地方，來昨天上公車的車站接我！」根本沒有給凱勛拒絕的機會芸茹就把電話掛斷，無奈的凱勛只好牽著自己的機車又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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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行李帶上之後，凱勛便騎車載著芸茹在省道上的車陣中來回穿梭。看著自己居住的城市越來越遠，不知怎的凱勛覺得心反而平靜了下來。本該炎熱的下午似乎也因來到了鄉下地區而涼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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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凱勛是帶著開心緊張興奮等多種讓他心跳加快的情緒在騎車的。要知道他騎機車到現在從來沒有載過女生，更別提女性引以為傲的雙峰正緊貼著他的背部；環抱著他腰的雙手讓凱勛幾乎無法專心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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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會不會抱太緊啊…？」凱勛紅著臉問後頭的芸茹，還好不必轉頭減少了許多尷尬，
「我可是你的女朋友欸，難道你要把我摔死嗎？」芸茹把頭湊到凱勛的耳邊，說完後似乎抱的更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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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原來騎機車載女生這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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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總算是來到這一步了！」
一位聲音聽起來上了年紀的老太婆這麼說道，
「因果宿命；恩怨情仇…將會做個了斷！」
在這個貼滿各種奇怪符咒的陰暗房間裡面，這名老太婆一邊念念有詞且用奇怪的姿勢打坐。只見她面前的地板上插滿排列奇怪的蠟燭，似乎是一個陣法；陣法的中央有一塊像是破碎的鏡子鏡片。蠟燭的煙隨著這名老太婆的手勢舞動了起來，且煙越積越多越來越濃厚；眼看就快連老太婆都看不見了，
「記憶的碎片啊，你等著。很快你的主人就會出現了。」煙霧裡傳來這名老太婆沙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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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空氣好的沒話說啊！」凱勛伸了個懶腰將機車停好。取代城市裡車水馬龍喧囂的，是蟲鳴鳥叫；盛夏期間蟬鳴不絕於耳。雖然吵鬧，但對於長時間居住於都市的凱勛來說是幾乎不曾有過的體驗。
這裡是一條道路的盡頭，位於一個小丘陵上。從這裡看下去是一條高速公路，公路橋下有個籃球場，幾個孩子玩的是不亦樂乎。道路兩旁種滿了茶樹，而在盡頭有一座涼亭，這涼亭是依著大樹建立而成，既不失美感也不破壞生態。
「每當我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裡看風景。」芸茹雙手環抱著膝蓋，乘著徐徐的風閉上眼一臉陶醉，
「晚上這裡更漂亮，以後有機會帶你來啊。」芸茹轉過頭對凱勛露出微笑，而凱勛則是連忙臉紅轉頭看向另一邊，不過他笨拙的樣子早已被芸茹的雙眼悄悄的記錄下來並笑了開懷。
「有…有什麼好笑的啦！」
「笑你笨啊！連小白都說你笨！」
「我…」
「哈哈哈哈…」
芸茹的笑聲迴盪在風裡。她笑的很用力，似乎要把這些年受的苦用笑代替哭發泄一樣。
「你幹嘛？為什麼哭了？哪裡不舒服嗎？」凱勛慌了，明明剛剛笑的水手一樣笑聲的芸茹竟然開始流淚，淒美的瞬間讓凱勛看的目不轉睛。
「抱我！」芸茹話還沒說完忽然就撲到站在她旁邊的凱勛身上，還好凱勛漢草夠好一把接住她；不過這一接不得了，似乎是止不住的水龍頭開關，讓芸茹的淚水潰提，直接在凱勛身上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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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微風伴隨著美人的哭聲就這樣畫上句點，但這可不是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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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對別人說我趴在你身上哭試試看！」傍晚芸茹走在鎮上街道對著後頭無言以對的凱勛說道，
「我就告訴小白叫她弄死你！」完全不像幾個小時前的淚人兒，現在的芸茹講話帶著些許威風的慓悍甚至有些可愛，但凱勛一想到小白還有那兩頭兇狠的牛頭馬面，嚇的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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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樣？現代的正妹都流行用威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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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點多，但由於是夏天所以太陽依舊耀眼。斜斜的陽光折射在街道上，芸茹和凱勛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借婆到底在什麼地方啊？」整個下午凱勛問了這問題不下十次，可每次芸茹都是以微笑代替回答讓凱勛更加摸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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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芸茹，借婆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她叫借婆？」他問著走在前面的芸茹，而芸茹順勢停下了腳步。
「我還以為你都不好奇呢，到現在才問，嘻嘻。」芸茹回頭對凱勛眨了眨眼，依舊是如此的俏皮可愛。
「沒辦法啊，一瞬間發生太多事，有太多事情要問，啊哈哈…」凱勛尷尬的笑了一下。於是芸茹開始解釋給凱勛聽什麼叫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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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婆，原名為借願婆。為陰界著名的三姑六婆其中一名。相傳每兩名死者就有一人向借婆借過願望。能向借婆借的不只是普遍能看見的物品；除了錢財以外最多的就是壽命。許多人會在臨死前拜託借婆讓他多活個幾天，有些或許只是幾個小時。借婆會衡量一個人是否還的起這個願望，她也是陰界除了閻羅王以外唯一一個可以插手干預人間因果線的人物。手持一把拐杖，拐杖最上方有個八卦鏡，是陰界最大的討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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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六婆？那是什麼？」凱勛不解的問，
「說實在我懂的也不多，只知道名字而已，至於是誰我根本沒見過。」芸茹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那你…去過陰界嗎？」凱勛問道
「去過一次，你也去過啊你忘啦？」
「我沒忘只是…」凱勛語塞一時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只是什麼呢？嗯…？」芸茹頭歪一邊盯著凱勛猛瞧，可愛模樣讓凱勛又一次羞紅臉的把頭低下，隨後傳來的是芸茹俏皮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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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簡單吃過點心後終於來到了與借婆約定的時間酉時，也就是5點。
芸茹帶著凱勛來到一間在鄉下少見的公寓前面；這棟公寓看起來算是新穎，好像剛完工不久，整潔的大樓牆壁上還有漂亮的造型塗鴉，單看公寓實在不會想像這裡是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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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警衛室的大廳之後是一座漂亮的中庭。公寓分ABC三棟，中央的空地剛好呈一個正三角形佈置成花園，一座小型的噴泉座落在花園中央，雖然不大但卻能感受到低調的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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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芸茹身上不知道哪裡冒出需要感應才能進入這棟公寓的卡片，帶著一臉完全不敢相信借婆住在這樣高級地方的凱勛就進到了公寓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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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C棟走去，這時芸茹說話了
「你可以別像個沒看過公寓的小孩一樣嗎？你從都市來的耶！」她沒好氣站在電梯門口前嘟囔
「不是啊，借婆真的住這裡？」在等電梯的同時凱勛開始從樓梯縫間抬頭往上看，
「到了，走了啦！」芸茹一邊翻白眼一邊把凱勛拖入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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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看到人記得要打招呼喔，我都叫她何老師，你也這樣叫就好。」
這一層樓有6間房間，他們兩個站在其中一扇門外按了電鈴。這扇門是一塊加重的鐵製實心門；給人一種很壓迫的感覺，門上有一些奇怪的花紋是其他房間門所沒有的，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加上去或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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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勛嚥了口口水不安的盯著即將打開的房門。他先看向了旁邊的門牌寫著503，然後視線延著門框往上看到緊急出口標示路線；又看向左邊一扇密閉窗外的景色，最後視線終於回到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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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傳來了一些瑣碎的聲響，最後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感覺年紀30初頭的女性。頭髮簡單的綁了一個馬尾，臉上沒有艷裝卻散發一股無形的高貴氣質，雙眼似乎有股魔力讓凱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而她也注視著凱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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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師好久不見了！」芸茹的一句話似乎打破了兩人對望的尷尬，凱勛又心虛的將頭移往別處並小聲的說
「何…何老師好…」
「想必你就是張凱勛吧！進來吧！」何老師微笑著請兩人入內，但雙眼依然盯著凱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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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噓寒問暖之後何老師便切入了主題。
「我看過小白給我的公文書了，知道你們要來，儀式已經準備好了，但問題是，你準備好了嗎？」何老師看向凱勛，
「我…我不知道…」凱勛緊張的開始些微冒汗，因為他根本壓根不知道還有什麼儀式而芸茹也沒有說。不過此時坐凱勛身旁的芸茹卻把手放到了凱勛膝蓋上
「不要害怕，就是睡一下而已。」
她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驚慌的凱勛
「你們聊一下我進去做最後準備。」
何老師識相的離開了，
「你怎麼都沒講什麼儀式的事，不是領取個『記憶拼圖』就可以離開了嗎？」凱勛小聲的問著，聲音充滿對未知的恐懼，
「記憶拼圖不是用領取的啦，你以為遊戲裡面領取任務喔，是要讓你做夢去回憶前世的記憶。」
「前世的記憶？那我要睡多久，會不會就醒不來了？」凱勛著急的問
「你醒不來我肯定像踹豬那樣踹醒你！」看著芸茹認真的眼神凱勛終於笑了出來似乎放鬆許多，
「很快啦，11點以前就會醒了，我們再去吃宵夜！」芸茹微笑的帶著凱勛進入了儀式用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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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有一張簡單的床，旁邊有一張凳子，而何老師正坐在上面等著他的到來，
「請睡吧凱勛！」她指了指旁邊的床，
「那你要等我喔，說好了一起吃宵夜！」凱勛看著房間門口的芸茹
「當然會等你啊笨蛋！」芸茹對他伴了鬼臉。
隨著何老師念了一些聽不懂的咒語，凱勛懷著恐懼、不安但又有點期待的心情進入了夢鄉，又或者說記憶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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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就是張凱勛吧！」冷不防一道極其沙啞的女性聲音把凱勛喚醒，而這狀況凱勛竟然似曾相識。
「請問您是誰…」有了上次小白的經驗，這次凱勛開始四處尋找說話的主人。
「誆！」清脆鐵仗敲擊地板的聲音，聲響不大卻足足嚇了凱勛一大跳，
「我在這不用找了！」說話的人已然現身，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婆婆；而她正是大名鼎鼎的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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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我乾孫女了吧！」借婆鏗鏘有力的問話實在讓凱勛非常的不習慣，就像一開始見到孟婆那樣。
「您說何老師嗎？」凱勛驚訝的合不攏嘴，因為他一直以為何老師才是借婆。
「我聽語欣說了你們的事，無奈時間不足她無法講解太多，記住你只有兩個半時辰的時間，如果聽到有人喚醒你而你卻沒有回應，你將會被捲入記憶的洪流再也無法甦醒！」借婆說的話很多可是凱勛卻聽的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只看到借婆的手一直在動，而動作越多他意識就越模糊，到最後又回歸了一開始的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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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間高中，1980年代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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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內拉起了封鎖線，因為沒多久前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事件；有個學生跳樓了。死狀異常悽慘，學生是從5樓一躍而下且腦部著地，所以腦漿濺的到處都是；已看不清人的樣貌，屍體可謂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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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勛站在其中一棟教育大樓的頂樓傻眼的看著這一切，從他的角度他可以看到校園內有一個屍體以及來去走動的警察，粉紅色噴的到處都是的腦漿讓凱勛乾嘔了好幾聲。
「殺小？這到底是殺小？我該怎麼下去啦！」他看著5樓高的地面有說不出的恐懼。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黑無常！」
「幹！」這次嚇到凱勛的不是聲音而是一位身穿筆挺西裝打紅色領帶且又戴墨鏡的黑人光頭直接出現在凱勛面前；而且是凌空的！
「痾…I am…」凱勛笨拙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對英文幾乎一竅不通，「沒關係我會說中文。」黑無常又開口了，有著一口與膚色不相符合的流利中文；帶有磁性的嗓音以及180公分的身高，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少女尖叫的男性。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本來是白無常來的可她有要務在身所以請我代勞。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嗎？」黑無常簡單的行個禮之後開始對已經嚇傻的凱勛解說，
「不是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凱勛似乎對一個講著流利中文的外國黑人感到說不出的怪異。
「不！這不是你的夢，這是你前世的記憶；楊家興的記憶。而我是來幫你更快進入狀況的。」
「楊…家興？我好像聽孟婆提過他！」凱勛看了一下宣佈緊急停課後爭先恐後離開校園的學生，
「該不會就是那個吧？」凱勛指了指那具死樣悽慘的屍體，得到的是黑無常的點頭默認。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死這麼慘？」凱勛有點害怕的往下看，原來他一直都有懼高症，而這懼高症似乎是跟著上輩子的本能流傳到現在。
「那個黑無常啊…」凱勛小心意義的問，
「該怎麼樣才能像你一樣飄在空中啊？」他盯著飄在空中似乎更增添不少帥氣的黑無常問，
「其實很簡單的，你只需要運用你的想像力，在這種非現實的地方只要你想就辦的到。」
「想像力嗎…我試試看！」凱勛開始閉起眼睛幻想自己能夠飛起來，
「我飛起來了嗎？」過了一會凱勛問
「好了你可以張開眼睛了，順便看看自己飛了多高。」聽黑無常講完凱勛一張眼嚇的差點沒把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一遍；他們現在的高度少說有20樓高，而嚇的失去平衡的凱勛急速下墜並大聲嚷嚷：
「救命啊黑哥！救我！」
「放心，你摔不死的，在這裡你只是個觀眾，連魂魄都算不上。」相較於邊大呼小叫邊雙手亂揮想保持平衡的凱勛，黑無常可算是冷靜過了頭一點表情都沒有的跟著凱勛高速往下掉。最後連個聲音都沒有凱勛摔回了原本的屋頂上，
「竟然不會痛欸！」凱勛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
「告訴過你了。」依舊面表無情的黑無常此時站在屋頂邊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快過來看看，有事情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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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有個穿制服的女孩發瘋似的想往屍體處靠近，幾個警察都欄不住她。
「放開我！」短短三個字近乎歇斯底里，高頻尖叫聲連在屋頂的兩人都聽的一清二楚，最後是多名老師以及學校教官將這名女同學架走，臨走前她的哭喊聲響遍整座校園，且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是你們害的！一定是你們！」她似乎還說著什麼沒說完，可校園已經沒有了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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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回歸了平靜。警察做著採樣與檢查的工作，老師們忙著開會探討下一步，而詭異的氣氛似乎籠罩了整座校園；雖然沒人說出口但那名女學生所說的話確確實實的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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