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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真可憐,」
一邊吃着雞腿的他這樣說。明明正在吃着自己口中悲慘的主角,卻一邊這樣說的他,看起來特別諷刺。
「明明你正在吃着他的同伴,虧你說出這種話。」
說完,他儼如聽到甚麼奇怪的事情一樣,看着我的眼神頓時使人渾身不舒服。
「你啊,明明和我是同類,卻總是喜歡當一個假腥腥的好人呢。」
「你這樣說話真討人厭。」我嫌棄的皺眉望着他,換來他勾起的嘴角。
「謝謝誇獎。」他站起來拍拍屁股,將手中一袋雞骨頭扔進垃圾桶,伸手示意想幫我將手上空掉的飲料盒處理掉。
「也是呢,它們的可憐又關我們甚麼事呢。」我擋掉他的手,站起來將盒子拋入垃圾桶,然而毫無體育細胞的我失敗了。結果還是要他幫我扔掉。
「你這不是很會嘛。」一語雙關,不知道是諷刺我抛不入,還是「讚賞」我明白他的心思。
他低頭踩着奇怪的步伐,走在我前面。看着沿路被他踩死、垂死掙扎的螞蟻,心中充滿着不知道是甚麼的感覺。
「我總覺得自己某天會成為杀人犯。」前面的他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不知怎的使我羞惱的臉紅。
「都是你的錯。」 我薄弱的反抗引起了他的惱火。他總是這麼的善變,心情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毫無商量的地步。
「你不會的,你不夠勇敢,不夠膽小,不夠熱情,不夠冷淡。你甚麼都不夠,甚麼都是半調子的你竟然想越過我完成這種愉快又偉大的事情?別引我發笑了,你永遠只是跟在我身後的,可憐、弱小、被拋棄的孩子。」
他生氣了,每次談到這他點,他會用着掛着友善笑容的臉看着我,就像我們在談着愉快的話題樣。當然,撇除他步步迫近的腳步,和直握得我的手生疼的動作。
我不懂他為何每次都這麼生氣,他視那行動為神聖不可侵犯的事情,但他卻一直想去接觸。有時候我真的不懂他,畢竟我和他兄弟一樣,只將這事情當作一個遊戲。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對待,但還是令我呆愣了一會兒。看到自己行為獲取預期效果,他放手退後了。
「當然,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會很高興。」看,他是多麼予盾,矛盾這詞語簡直是為他度身而做的。
「沒甚麼比制裁一個對手更興奮的事情了,對吧?」
「我和你不樣。」
「是嗎?別忘記你是我找出來、教出來的。」
「最起碼我們的智商不一樣。」
「倒也是,你說得對。」對我的自嘲,他給予了肯定和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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