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腳不知何時站在睡著的曦元面前,她抱著行李睡的不知死活的樣子,臉還靠在行李箱上。高大的人影遮住了她臉上的光。
那人伸手就要碰到她的時候,卻被身後來人的聲響嚇到,下一秒便快速的離開走廊,郁曦元也被傳自走廊的吵雜聲給吵醒了。
宿舍的房門是凹陷於牆面的,為的是萬一有什麼意外事故發生的時候,提供更好的掩護位置,因此曦元聽到來人的聲音之後,便將身子往陷入的門板挪了挪,再用行李把自己遮起來,留下一個縫隙偷看。
想不到這來人是白祁言,他看起來移動的速度好像被什麼拖慢,不過很快的就因為傳過來的聲音,知道了拖慢他的理由。
白祁言的身形高挑比例極好,穿著白色的西裝儼然就是一個貴族模樣,只是此時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如果不是很吵的話不太容易察覺他的右手臂上掛著另一個人的...手臂?
她躲在牆面與行李箱中間的縫隙偷看著,白祁言愈來愈往自己這邊走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傅安之的印象很好,可是對白大叔的印象很有...Gap?是這樣說的嗎?可能是因為對金框眼鏡的印象就是很嚴肅,所以儘管她明白白大叔的臉很俊美,但是配上那個金框,還有剛才一副對別人感受無所謂的態度,實在是給人很生人勿近的感覺。
不過隨著白祁言離1907號的距離愈來愈近,阻止他前進的力量也愈扯愈大。最終他還是先停了下來,低頭看著右手上掛著的”東西”。
白祁言沒說話,但是掛在他右手的東西說話了。
「白祁言!你就收了我吧!我成績很好,鐵定能給你的研究室掙面子的!」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學生制服的女孩,金色的波浪長捲髮,臉小小的,側著臉長相看不太清楚,語氣有些嬌縱。
白祁言沒有回答她的要求,倒是把右手抬了起來,輕易的就甩開了她的手,不過這才一甩開就又撲了上來。
白祁言:「妳到這裡做什麼?」
喔,聽這個對話兩個人應該是認識的,那個女孩剛剛也是直接叫白大叔的名字,想想剛才傅安之都喊白祁言是BOSS或白教授,這個直呼名諱的女孩應該是某個生猛角色。
吳紫昀見白祁言終於看著自己了,心情變的很好,於是拉著他手臂的手又拉的更緊,整個人都要黏上去似的。她一臉驕傲的解釋著:「白老師,我的積分上個月已經超標啦!我一過門檻就申請了19樓,這樣以後我就能跟你一起去辦公室了,我很優秀吧!」
白祁言看著她,同樣是側面,所以曦元也沒辦法很清楚看到他的喜怒哀樂,不過身為一個男老師,被年輕貌美的女學生追著跑,應該除了困擾以外還會有一點點的優越感作祟,雖然不知道這裡有多少女學生、有多少男老師,不過有這樣感覺總是很正常。
只見白祁言默默抬起掛著"重物"的右手,然後按了一下他的耳機,不一會兒像是接通了誰,他往下瞥了一眼那女孩微微敞開的衣襟,吳紫昀見狀還故意擠了擠她的事業線。
這生猛的一幕看在曦元的眼裡,心裡不禁發出嘖嘖聲,白大叔到底是誘騙了多少無知少女,一個女孩子可以這麼大膽又熱情的"撲”上去,應該也是需要不少勇氣的,從這角度看起來就像白祁言正在評價眼前少女的發育程度,金框大叔的邏輯價值觀讓人很感冒,但是其他部分倒是很一般人,沒有愧對悶騷二字。
不知道為何,郁曦元默默的把自己領口的扣子又多往上扣到頂。
白祁言:「吳紫昀,恩,現在。」
說完之後就結束了通話,接著看著這個重物,只丟了兩個字:「放手。」
吳紫昀還沈浸在偶像終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喜悅中,壓根沒聽見他說了什麼,也忽視白祁言的臉上的不耐煩。
他對著吳紫昀笑了,明明這個笑臉很陰森,但顯然這熱情的少女不覺得。然後再問了一句:「不放?」
吳紫昀見到偶像的笑臉心花都開了,露出潔白的牙齒開心的回答:「不放!我就要跟著你!」
喔屋,真情告白。看到這一幕的郁曦元心裡有著小惡魔,想像著自己該不會看到很禁斷的一幕,比方一對師生就這樣大逆轉的轉身開房間去,畢竟這一層樓到處是房間(笑)。
不過接下來是很大逆轉,她只見到那個金色波浪捲髮女被紫色的閃電彈開,撞上了後頭的牆面悶哼了一聲,滑落到地面的時候身上還冒著煙。白祁言依舊在那裡站著連動都沒有動。
一會兒就有3個穿黑色制服類似保全的人朝他們走了過去,三人裡頭一個向白祁言很恭敬的敬禮,另外兩個去把倒在地上的女孩拎了起來。
白祁言:「我不記得有核准放外人進來。」
黑衣人領隊:「抱歉白教授,這是十週前為了校慶所以提出的獎勵。」
白祁言:「獎勵?那發放完了嗎。」
黑衣人:「是,所以她才會有到這裡的金鑰。」
白祁言:「那現在把她丟出去。」
黑衣人楞了一下,吳紫昀也已經恢復意識,發現自己被甩了老遠還被宿舍保全拎著,掙扎的想要去求白祁言,能到這19樓來的權限可是她拼死拼活了三個月才得到的,怎麼能說撤就撤阿?她急的哭了。
吳紫昀:「教授!教授!對不起,請不要趕我走!我不會再犯了!」
喔,這真是太戲劇化了。看來這個白祁言應該是類似富二代的角色阿,人人期望攀之。這19樓有這麼好嗎?也許好的不是這19樓,而是白祁言吧。
但是如果吳紫昀能夠這樣求一求就留下來,這一段就不叫做狗血劇了,所以很快的走廊上又恢復了寧靜。郁曦元躲在行李箱的後頭,想著繼續裝睡,躲不開白祁言但是她想躲掉尷尬。
但,如果不尷尬,那就不叫做狗血劇了。
她閉著眼睛良久都沒聽到聲音,於是偷偷睜開眼睛一個縫想偷看一下,卻看到尷尬本源推開了行李箱,很配合自己高度的蹲在面前。
白祁言戴著金框眼鏡,一臉可以跟悶騷搭上等號的笑臉:「偷看夠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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