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年輕的男子獨自來到了偏僻的山區旅遊,一個人揹著厚重的裝備朝這座高大的山爬去,想征服那巨大的挑戰而去,卻不料才走到山的一半不到時間就快到了下午兩點,他看了看手上的錶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座山,內心掙扎了許久,無可奈何的還是得回過頭去,又沿著原路走著,心裡還是不免的懊惱著:「早知道早些上來就好了,想不到這山路比想像中的費時。」
等他下山時天色早已暗了,找了塊空地想紮起帳棚住下,他走到這裡時發現旁邊也有一個帳棚,卻不見人在外面。他放下肩上那沉重的行囊,拿出了幾根釘子,拿出了今晚要住的帳棚,正在為自己紮營,過了些時間後,他拍了拍自己的雙手眼睛都笑成線的看著自己的成品,開心地坐了下來。
這時旁邊的帳棚布簾掀起裡出來了一個人,他轉頭過去看,結果對方是個長著一把白鬍子上了些年紀的老人家,那位老人揚起眉毛的看了幾眼這位年輕的小夥子說:「你是一個人啊!」
他點了點頭當回應了,也好奇的開口問了老人說:「老人家你也是一個人嗎?」
老人抓了抓嘴邊的鬍子轉頭看了看一旁空無一物的空地說:「就如你看到的」
老人這時在撿著木頭生火,指著遠方的許多枯木朝著年輕的小夥子說:「你去多抱一些回來吧」
年輕人用手指著自己表示懷疑地看著老人說:「我?」
老人抬起頭看著他眨了下眼,年輕人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朝著老人指的方向走去,回來時手上抱著一大堆的枯木,他把那些全都放在了老人伸手就能拿到的距離,彎個腰喘了幾口才又在坐了下來。
老人伸手拿了一把短小的枯枝朝火堆丟去,邊把枯枝放進火堆裡邊朝他說:「就讓我這老人來煮些東西給你嘗嘗就當是你勞動的賞」
年輕人笑了下還是客氣地朝老人說不必這麼麻煩了,老人卻咱了下嘴說:「反正也是要吃飯的,一起煮哪有什麼麻不麻煩的,就這麼定了」
果然老人還是有這麼固執的一面,話說固執還哪有分老不老的問題,年輕人在心裡這麼念著。
兩個孤單的人影在黑夜中相對而坐,也讓那份孤獨感顯得少些,老人的左手彎曲的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拿著一根略長的木棍往火堆裡戳,邊朝相對而坐的那位年輕人說:「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沒有夥伴嗎?」
年輕人拿著剛剛用火煮過剛到入杯子中的熱茶取暖,綴了幾口才回答著:「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他剛剛的回答很平靜,老人眼睛瞇起來笑了笑說:「沒有人是不需要一個了解自己的人」
年輕人雙眼盯著老人看沒有說話,老人也沒開口,伴隨著夜的靜冷風的呼嘯聲朝兩人襲去。
沉默許久的空氣被先開口說話的老人給打破,被歲月侵蝕過的聲線緩緩說起:「找到一個真正了解你的人或許不易,但總會有那種人出現在你身邊等你發現」
年輕人聽完馬上回答:「沒有那種人在我身邊,我身邊總是出沒讓我不順心的人,托他們的福,我過得更不快樂」
老人咯咯的笑了幾聲說:「我看你才是那個不了解你自己的人」
聽到這句話後,他想開口卻愣了許久遲遲未發出聲響,在他腦還裡浮現的全是他是如何對自己的每個決定,做的每個決定是從哪裡出發,他真的了解自己嗎?在這一段短暫的時間裡的反覆思索著自己腦還中的記憶,最後從嘴裡說出一句:「如果連我都不瞭解我自己,那怎麼還會有人了解我」
老人搖了搖頭說:「你不了解自己正是因為你被你自己遮蔽了,卻也沒有一個真正的知己在一旁點醒你,幫你指引你所該前往的方向」
那位年輕人一口氣直接把杯子裡熱茶給灌了下去,安靜了一回才又開口說:「或許我找到了」
老人直亮亮的眼睛盯著他看,放下手上撩火的棍子淡淡的說了句:「剛剛不還是有人毫不考慮的說出不需要嗎?」
那位年輕人神情有些尷尬,他呼吸了幾口氣後說:「就如老人家您所說的或許有那麼一個可以了解自己的知己待在一旁,只等著自己去發現,是您告訴了我,是您點醒了我」
老人眨了眨乾燥著雙眼連忙揮著手搖著頭說:「不不不!我老了,我一個人清幽慣了,別想來打攪我」
年輕人睜大了眼睛直說:「您這還不老當益壯嗎?都這把年紀還敢一個人來登山不是嗎?你說多我一個陪陪你不更好嗎?」
「陪我?我看是我陪你吧!」老人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
老人端起杯子喝了幾口茶又接著說:「雖說知己是不分年齡的,但你瞧瞧我真的合適嗎?再說了我們不也第一次見面嗎?你在想想吧!」
那位年輕人現在都是笑著說:「我看就屬您老人家最合適了!」
「第一次見面哪有什麼問題,我從來也沒跟第一次見面的人聊得這麼活絡啊!更何況這裡恰巧沒有別人只有你我二人,這不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嗎?」
老人急急忙忙地站起身來說:「我現在懶得跟你說,我累了得回去我棚子睡了,你就自己一個人慢慢對著星星月亮說去」
老人一說完便馬上快步走回自己的棚子裡,把拉鍊拉的密不透風,就像碰到了要來要債的人似的,年輕人看著老人那動作,也低頭笑了起來,仔細想想多久沒那麼自在的待著了,他又再次在腦中陷入了一場沉思。
隔天一大清早,老人原本想著趁一大早趕緊遠離那個年輕人,老人卻怎麼也沒想到他一出來便看到他已經收拾好東西在外面等著他,老人忍不住說了句:「你是整晚不睡守在這啊!黏著我做什麼!」
那位年輕人絲毫不害臊的說:「反正我都說了老人家您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現在我是陪您老人家登山去的」
老人提高音亮的說:「我不需要!」
那位年輕人笑嘻嘻的說:「我已經學的話別說太死了」
他彎下腰來幫老人整理東西,老人還一邊念著:「你就走你的吧!」
那位年輕人還不怕死的接著問:「還有哪裡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老人瞥了他一眼懶得再與他說話,自顧自的整理,直到把場地恢復乾淨只剩下火堆中剩餘的灰燼
結果那位年輕人一職跟著老人的後頭走,老人整路上都在說:「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別跟著我!」
年輕人沒有回答他,而是選擇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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