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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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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七
    彭七
    我就是我 一個普通的我 一個姓彭而喜歡七這個數字私的我
    好無聊 但真實
    不祈求有人喜歡我 只想大家喜歡我的隻字片言

    --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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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初戀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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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難以忘懷的人,一段難以忘記的感情。有人會把這些埋在心深處,把它封印但它總會跑出來令你隱隱作痛;有人會把這些記掛心頭,把它視作甜蜜回憶偶爾品嚐;有人會把這些拋諸腦後,由它有空便來擾亂作怪時而快樂時而失落。這些在我們的回憶中佔一席位,總會存在於記憶中的一段感情,我們叫它﹣初戀。

無論你的初戀是戀得死去活來盪氣迴腸,還是只存心中哽在喉頭的暗戀,它都會永遠地影響著你的人生。例如你的初戀是一個高個子,那你便會對長得高的人特有好感;又例如你的初戀是一個長髮女子,那你便會很自然被披長髮的人吸引你的目光。總而言之,無論你的初戀是高帥富還時美白瘦,它都會像紋身那樣,紋上了,就算跑去做激光消除,也始終會留下印記揮之不去。


因為是在最美好的時光相遇,所以這段回憶,總是最美好的。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重遇你的初戀,你會如何面對做些甚麼呢?


現在,電視台由製作人陳大遼策劃及主持下,製作了一個節目,一個名為「還是初戀最美好」的節目。這個節目每一集,都會幫一個當事人找回他的初戀情人,觀眾們可重溫由電視明星演出的當事人的戀愛片段及分手經過,在節目尾段,就是最為精彩感人的當事人重遇初戀情人的實況。


有一集的當事人叫姚飛,他現在是一間公司的總裁,家財不止七千萬,有妻有兒,家人和睦平平安安的生活著。在八十年代還只二十出頭的姚飛,因為決心出外闖一闖,而留下了與他青梅竹馬的初戀,溫柔瘦弱的小紅獨自一人守在東北。姚飛離開的那天是冬天,東北的冬天異常寒冷,冷得淌下一滴淚,淚便會立即凝結成冰掛在面上。站在火車站的小紅,單薄的身軀迎著東北的寒流,面上掛著兩行冰淚,默默地目送姚飛遠走他方。姚飛在火車上看到小紅面上的兩行冰淚的時候,也有想過留下來與小紅長相廝守,可是一想到要留低,便註定青茶淡飯青菜稀粥,心高氣傲的姚飛,還是選擇把睙留在眼眶打滾,狠下心腸離開了。

姚飛在北京拼博了數年,在他稍有成就時就已回去過東北,意欲尋找小紅,但,找不到。後來姚飛成了家立了室,雖然現在的他不會拋下家庭去與小紅舊夢重溫,但多年以來他都總覺得自己虧欠了小紅,所以總想找回當年的初戀情人,那怕只看上一眼,知她平平安安就好。姚飛在自己妻子的諒解和鼓勵下,參加了「還是初總最美好」這個節目,希望攝製隊真可以為他找回小紅。

原來小紅在東北等了姚飛兩年,因為家裡人反對她虛耗青春白等情人,不斷要求她相親成婚,小紅在家人的苦苦相迫下,最後選擇了離家出走,獨自跑到北京尋找姚飛。原來姚飛千方百計想找回的初戀,就近在咫尺,可能曾經的驀然回首,大家都已經相遇過,只是歲月在面上留下的痕跡阻礙了大家的相認。

終於,今天,攝製隊領著姚飛,來到小紅任職教師的一間小學,來找回他的初戀情人。姚飛最後一次見的小紅,是火車站掛著兩行冰淚的小紅。姚飛與小紅再遇,當年凝理在小紅臉上的那兩行淚水,現在終於可以痛快地滴到地上。溶化的不止那兩行冰淚,還有那段兩少無猜的一份純真的愛情。沒了愛情,兩人可以像面對親人那樣面對對方。看到對方身體健康,平平安安的生活著,大家都終於可以安心,繼續面對自己的人生。


「愛,不一定需要佔有,有時,只要留在心頭,也足夠一生享受。」陳大遼為這一集「還是初戀最美好」作出總結。


又有一集的當事人叫何鋒,行年二十五,畢業不足一年,父親是北京一名高官,名符其實的一名官二代,高帥富。何鋒在高中時已經與黃昏相戀,直至大學畢業前二人才正式分手。黃昏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平凡女子,平常都是她在照顧何鋒的起居飲食生活作息,黃昏像保姆多於像何鋒的情人。最重要是黃昏長期以來還可以對何鋒的花天酒地四處獵豔,視而不見不斷容忍。所以何鋒就算在外嘗過幾多美女名模,最後都懂得認路回家,與黃昏保持所謂的情侶關係。


直到畢業酒會那天晚上,何鋒和黃昏的戀情才真正走到黃昏。


那晚何鋒與黃昏一同赴會,何鋒照樣地在黃昏面前與其他女子談笑嬉戲,黃昏照樣的自己一人提前回家,因為黃昏知道何鋒玩夠了,最後都會自己回來的。

那知那天晚上,何鋒竟然在回家時帶上兩個辣妹,還放肆地要求黃昏與他們一起來個四人同床。何鋒這個要求完全地超越了黃昏的容忍底線,黃昏怒了,心死了,在何鋒面上留下了五指印便獨自離開了。一巴掌,黃昏用那隻任勞任怨忍氣吞聲了七年的手,親手結束這對所謂的愛情。

何鋒在黃昏離開後的三個月間,變本加厲地花天酒地醉生夢死。有一次在夜店消遣時同時與三名女子勾搭上,一同到酒店尋歡,讓何鋒終於一嚐四人同床的美夢。

連場大戰後,何鋒坐在椅子,一手雪茄一手紅酒,看著床上三個倦極沉睡的辣妹。心願終於成真了,但何鋒竟然覺得一陣空虛。審視人生,何鋒想到自己現在混亂而沒有條利的生活,終日都只是沉醉在美酒和美女中,除此便一無所有了,這樣活著既空洞空虛而又無聊。回想與和黃昏在一起的時候,有黃昏提點他的生活細節,有黃昏為他燒飯打掃,有黃昏陪他看電影唱卡啦OK。黃昏還一直嚷著要何鋒陪自己去行長城,但夏天時怕太熱冬天時怕太凍,春秋兩季又怕人多,這麼近的一個名勝,竟然拖了七年也沒有和黃昏涉足,真慚愧。想著想著,何鋒發現黃昏走了這三個月,原來他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

何鋒浪子回頭,決定改過自身。可惜,何鋒找不到黃昏。在攝製隊的努力之下,終於幫何鋒找到了黃昏,兩人在長城下重聚。縱使近日北京刮起大風雪,何鋒也決定不顧一切陪黃昏走上長城。何鋒連禦寒衣物和長靴也為黃昏準備好了,如果這些算上一件禮物,那可是珍貴而罕有的七年感情下何輝為黃昏而預備的第一件禮物。

但黃昏不領情。黃昏沒有為何鋒的浪子回頭而動心,因為她對何鋒,而經完全心死了。

黃昏在漫天風雪的長城下,對何鋒說出了最後的一席話。

「好高興看見你懂得怎樣去愛別人,相信你下一個愛的人一定會比以前的我幸福,我不會因為覺得可惜而再與你在一起,因為我對你已心死了,我已經不再愛你了。與你在一起七年,我也有快樂過,但其實我很累,我好想好好休息,我現在不想再去愛了。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拜拜。」

黃昏離開後,何鋒在長城下無言站立了好久。有的觀眾看著風雪下的何鋒,覺得好可惜,為他感到惋惜。有的觀眾覺得他活該,不值得可憐。這時製作人兼主持陳大遼,走到何鋒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曲終人散了,走吧,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還有一集的故事,主人翁是一個女的,八十多歲的老婆婆。為她報名參加「 還是初戀最美好」的,是她的孫女。老婆婆的姓名是陳麗芳,住在廣西的陳家村,內戰時他的初戀情人隨大隊去了台灣,之後便音訊全無了。陳麗芳以前在廣西,是陳家村內出了名的大美人,方圓七百里慕名而來一睹芳容甚或求親的大有人在,裙下之臣沒一千也有幾百,奈何當時的陳麗芳沒一個看得上眼。就這樣橫放著一眾公子哥兒才子俊杰不要,陳麗芳偏偏喜歡上一個國民黨的宣傳兵。那個宣傳兵叫石大山,石大山在愛情路上最大的優勢有兩個,一,是他寫得一手好詩,二,是他手上有一件神兵利器,照相機。需知那個年代,除了軍事用途,平常人家甚難會擁有一部照相機,而且可以無需吝惜地去捕捉你的動人時刻。拿此利器去情場路上打滾自是手到拿來得心應手,還好石大山不是那些只貪一時之快到處留情的浪子,他只鍾情於陳麗芳,因利成便公器私用也只用在陳麗芳一人身上而已。

陳麗芳的孫女,王露露,與攝製隊一同前往廣西,攀山涉水,走過了不知多少個山頭,終於來到了陳家村。現在陳婆婆有些微的老人痴呆,明明錢包就長期放在陳婆婆的衣服的內袋,可每隔三岔五的,便無故說錢包丟了,人家提點後,陳婆婆便拿出錢包珍而重之的看了又看,才捨得把錢包放回衣服內袋。另外陳婆婆剛說過的話,一會兒便會忘記,偏以前的事,尤其是關於石大山的記得特別清楚。所以陳大遼和攝製隊同事很容易便搜集了很多關於石大山的資料。

「婆婆對這個石大山愛得真深,怎麼記得的全都是石大山的事,也不見她談談關於你們家人的。」陳大遼與王露露在閒聊。

「其實我不是陳婆婆的親生孫女,婆婆很久以前已經是獨個兒住在陳家村。而我的母親是陳家村的人,就住婆婆隔鄰,在我父母去世後,婆婆便一直照顧著我。我和婆婆相依為命的時間只得三年, 之後我便離開這裡了, 可能因為時間太短,所以我都沒甚麼家事可給婆婆記得吧。」

在拍攝節目中,有一天陳婆婆又嚷著錢包丟了。王露露依舊叫陳婆婆在內袋找尋錢包,但這次是真的丟掉了。於是大家四處搜尋,無果。如坐針氈的陳婆婆在聽到大家都找不著錢包時,頹然跌坐在地上傷心痛哭。嚇得王露露和攝製隊眾人忙對陳婆婆百般安撫千般哄騙,奈何陳婆婆也無動於衷,一個勁兒嚎啕大哭。幸好陳大遼鍥而不捨地不斷找尋,最後在一流浪狗的狗爪和利齒之下把錢包順利搶回來,只是錢包上染了幾滴陳大遼的鮮血而已。

失而復得的陳婆婆把錢包打開,抽出一張淡黃色的舊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站在在樹下的,比柯德莉夏萍還高貴脫俗,比翁美玲還秀麗動人的美少女,當年的陳麗芳。原來陳婆婆常嚷著錢包丟失,就是因為錢包內藏著這張珍貴照片。陳婆婆看得這照片如此珍貴,不是因為這是石大山為她照的最美的一張照片,而是因為照片後面的兩句情話,兩句少年石大山送給少女陳麗芳的綿綿情話。

了解了陳婆婆和石大山的事蹟,攝製隊便以此為線索,開始想辦法打聽石大山的下落。

原來石大山當年隨國民黨到了台灣的台南,原只以為安頓一會便會再攻打回國,怎料一安頓便安頓了六十多年。石大山在台南也是孤家寡人,未婚未娶。在八十年代,兩岸開放時終於可回國找尋初戀情人。但不要說陳麗芳,就連當年的陳家村石大山也找不到。想想,現今的情侶,明明日夕相見,中間總要隔著一部手電。人家這對苦命鴛鴦就一直相隔兩岸,雖然,心,一直連在一起,奈何始終不能相見。

幸好有「還是初戀最美好」這個節目,在陳大遼和攝製隊的努力下,終於把石大山帶到了陳家村。就在當年石大山為陳麗芳照相的那棵樹下,相隔六十多年的戀人,終於重遇了了。

石大山和陳麗芳看見對方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擁著對方,這個擁抱,他們足足等了六十年。陳婆婆懷中的那張照片,照著的是一個對美好的未來完美的愛情甜美的初戀充滿憧憬的少女。同一棵樹下,現在的陳大遼、王露露和攝製隊等人看到的,是已經捉緊了幸福的一對情人。

石大山和陳麗芳甜蜜的笑著緊緊的抱著,兩個人都沒有落淚,傷心的眼淚他們早已流夠了,只有旁觀的為他們的幸福,不斷流下著祝福的眼淚。

最後,陳大遼為這一集的一對初戀情人,作了一句總結,「如果是真心的幸福,就算只有一天,都足夠了。」


連續播放差不多一年的「還是初戀最美好」,終於來到了最後一集,今集的主人翁,正是這個節目的主持兼製作人,陳大遼。

陳大遼是一個北漂,來自香港的北漂。他剛從大學畢業就已經來到了北京,在電視台擔任製作人。因其出色的統籌能力及敏銳的市場觸角,短短時間已製作出一個又一個的精彩節目,故惹來了各大電視台的爭相掘角,其中更有電視台以高薪聘請獵頭公司來拉扯他跳槽。因此,陳大遼便認識了女獵頭,小白。小白和陳大遼的故事,開始時都是一般小品喜劇情節,水火不容歡喜冤家式的發展。接著陳大遼發現小白的身世後,便開始對小白漸生好感。而當陳大遼認出小白原來是識於兒時互有好感然後分隔兩地的舊同學時,兩人的才終於,在一起。

命運好像很喜歡捉弄人,尤其喜歡捉弄陳大遼,不然怎麼會在和小白久別重逢沉醉於愛河中不足兩個月後,小白又一次不辭而別了。

當年陳大遼和小白認識時的故事是這樣的。小白中學一年級的時候,在香港赤柱的一間寄宿學校讀書。小白每日午餐在宿舍飯堂用膳後,都會跑到赤柱大街的一間士多,買一支由士多老闆娘每朝新鮮自製的菊花茶。菊花茶有大小份量之分,大的被喚作「大菊」,小的就叫作「細菊」。小白每日總要喝上一支大菊,才有心情完成下午的三節課程。那天小白來到士多,在一個比她高一個頭的男學長身後閃身而過,向老闆娘說:「老闆娘,一支大菊,謝謝。」

「大菊沒有了。」

小白退而求其次:「那要一支細菊吧。」

「今天多遊客,細菊都沒有了。」

買不到菊花茶,對當時的小白來說,簡直是比死更難受。幸好在小白身後那個高出她一個頭的男學長,在這時伸出同情之手,把自己剛剛買到的最後一支大菊遞給小白,「請妳喝吧。」

小白抬頭看著這個素未謀面的男學長,一手接過大菊,一手把錢遞出,「大菊的錢。」

男學長笑笑:「都說了我請妳。」

留下笑容後,男學長便轉身離開了。

小白用最快速度把大菊喝完,甫一放下瓶子便向東頭道跑去。

就在回校必經的大樹旁生綠草如茵的東頭灣道,小白追上了男學長。

「等等,錢還你。」小白堅持要付那大菊的錢。

「不是說好了我請妳嗎?」

「我又不識你,為什麼要你請。」

「我叫陳大遼,Two C的。」


~~從頭細細講我知 傻傻噩噩那日子 快樂忘形是妳像個瘋子~~


在兩人對峙時,傳來了柔柔的歌聲。也不知是歌聲還是烈日的影響,兩人的面頰漸漸泛紅。


~~願妳知 在相戀之中 太多可愛事 熱烈時 原沒法遇 像狂雷和暴雨~~


「這個吧,下次在士多再遇,妳請回我吧。」陳大遼打破沈默。

「那……好吧……」


~~Please tell mePlease tell meYour history tonight~~


在東頭灣道對面的一間航海學校,不間斷地傳來歌聲。陳大遼和小白並肩漫步回校。陳大遼忽然一臉嚴肅地說:「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對妳坦白。」

不會那麼快表白吧,小白心裡暗叫不妙,口裡還是答道:「你……說吧。」

「其實剛剛那支大菊,我是喝了一口才給妳的。」

「哦。」小白鬆了一口氣。

「但為了環保,沒有換一支新飲管。」

「吓!」小白大叫。


~~Please whisper to mePlease show meYour history tonight~~



自此,每天午飯後兩人都一同在赤柱大街的士多,一同品嘗大菊。那年小白十二歲,念中一,而陳大遼那年十三歲,念中二。他們每天一同喝大菊的日子,只維持了兩個月。之後,小白突然退學,回到她的故鄉,北京。

所以陳大遼才會畢業後便漂來北京工作,希望在這裡有一日能重遇小白。但和一般人一樣,陳大遼在電視台日以繼夜的工作中,漸漸地淡忘了自己的目標,淡忘了心繫的初戀小情人。想不到在忘碌工作名成利就走身不由己行屍走肉的時候,陳大遼和小白竟然會重遇上。


在香港結識的兩個月,加上在北京相認後的兩個月,陳大遼和小白的相戀時間,就只得那可憐的短短四個月。為了可爭取更多的四個月,陳大遼放下一切工作及日常所有時務,全心全意去找尋小白的下落。雖然花了兩年時間也找不到小白,但這個尋人過程,為陳大遼於之後的時間,創作「還是初戀最美好」這個節目,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因為陳大遼的尋人技能,已鍛鍊到私家偵探級別,再找下去,陳大遼都可成獵犬了。


在陳大遼四出奔走尋找小白的兩年後,陳大遼前往深圳的一間療養院探望舊同學的時候,遇見了小白。

原來小白兩年前不辭而別,是因為確診了患了末期腦癌,因怕陳大遼擔心,所以選擇獨自離開。

陳大遼和小白這次再重遇,在一起渡過了他們最快樂的兩個月,新婚的兩個月。之後小白便病發了,成了植物人,只能躺在醫院等待生命的一點一點流逝。

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他不會與你講半句話,就算他不會給你半點回應,只要看著,都心滿意足。有人可能不認同這觀點,但至少陳大遼是這樣認為,而且這樣的每日守在小白身邊守了三年。

但,今天,在「還是初戀最美好」的最後一集播放的同時,在百萬觀眾面前,陳大遼要大家作見証,見証陳大遼親手終結小白的生命。

不是因為陳大遼不願意繼續為小白付出,而是陳大遼不能再容忍小白的身體無止境地受折磨。因為無論陳大遼怎樣努力,也阻止不了小白的身體的不同部位被細菌感染或退化。現在的小白,一個腎及半個膽已被切除,而且已經被截掉了右手和左腳。


有時,人,是需要學懂放手的。 


~~往事永遠是美苦也是美談情從來沒道理~~


就是今天,在攝錄機前,在廣大「還是初戀最美好」的觀眾面前,陳大遼將要為小白結束她苟延殘存的痛苦的生命。

「我在之前的節目中,看到有一個老伯伯在少年時送給他的情人的兩句情話。我好像未曾對妳說過甚麼情話,我現在借老伯伯這兩句來送給妳。」陳大遼在小白的床頭說著。


愛妳 不止因為妳的美

愛妳 是因為這世上只有一個屬於我的妳


病床上的小白,呆滯的雙目中,緩緩地滴下了一滴睙。

「小白,妳放心,我會連同妳的份,好好的繼續生活下去的。」陳大遼哭著說道。

已經器成睙人的陳大遼,在狂哮中,狠狠地拔掉小白的氧氣喉。


~~越糊塗情越美永遠是好故事愛不必要說道理~~


陳大遼和小白,兜兜轉轉斷斷續續的,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六個月。但他們的那段戀情,是一生的回憶,足夠陳大遼一生去回味。就算小白離開了,在陳大遼心中,小白一直都在。就似人們的初戀,就算你不承認,你以為時間會為你把他沖淡,但他,一直都在。


就算在你口中多淡然,甚至多討厭,其實在心中,大家都始終會覺得,「還是初戀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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