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對杜昀而言有太大的吸引力了，這好比說明了莎夏真的知道什麼，當然也說明了莎夏這個女子，也許在珍眼中，是那麼的放蕩，也可能在眾人眼中，但是她無疑是在乎保羅的。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pTbU9WlK
照這樣的情況而定，自然是答應莎夏的要求，告知願意饒恕保羅，可以得到相關的線索，但是又不能這麼做。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9wfdmyEEF
杜昀並不知道線索是多少，可能只有一兩件幾分鐘就說完了，也可能知道一切，要花上好幾個小時來訴說。就因為這樣，如果杜昀答應了莎夏的要求，可能還能探知一二，但是隨著時間流過，莎夏必然會起疑。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AjEDTNVs
試問自己剛剛以說的和『怪物』勢不兩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饒恕保羅，更別說剛剛已經假裝成保羅就是害自己有家歸不得的怪物了。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WsMCnatW
杜昀用著極短的時間考慮思路後，選擇了一個滑頭的說詞：「我可以考慮。」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bfTtVq9u
這話十分的滑頭，既不應允，也不反對。這是杜昀思考之後決定的，自然也是有一定的風險，卻又可以讓莎夏當成告知不無希望。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Rotubl3U
「怎……怎麼可以！要是……要是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告訴你。」莎夏緊張道。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jEwDuSAXu
對杜昀而言，如果得不到線索那會相當麻煩，這自然就是所謂的風險。偏偏越是緊張的狀況，就越需要冷靜。杜昀心頭其實有些許的擔心，卻還是不以為意的回道：「試問，連我都沒把握的事情，我怎麼答應你？你說的『保羅』是害我和的這麼慘，如果立場對換，有個人取代妳，用著妳的生分活著，而妳變的什麼都不是，妳有辦法答應其他人不傷害她，甚至顧及她的安全嗎？」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kSBx6DSb
這話說的莎夏張口無言，為的是讓莎夏認定他就是保羅，可杜昀說的也是實話，他將自己預設成真的是保羅逃出來，自然考慮道如果真的保羅還活著，又想報復，不會輕易答應莎夏的話.。語氣雖說嚴厲，確是實實在在的表明立場。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bJfI9b2p
杜昀緩了口氣，改口道：「我無法給妳任何保證，我甚至不清楚假如看到他，我會不會按耐不住衝動給他一刀。多少個日夜，我不斷的說服自己，他也是被利用的，最少有他，所以我的父母並沒有過度傷心。我只能這樣想，但是我還是恨他！恨這個讓我一無所有的人，所以……我只能給妳，我還在考慮。」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rzSJ3Mx0
察言觀色永遠是現代人必須具備的，上逢達官貴人，下達市井小民。什麼場合，就該說什麼話。杜昀看出莎夏的掙扎，再度強調立場，卻又讓話有了轉機，讓莎夏聽見些許的希望。如今靜觀其變，等著莎夏的反應，再來考慮強攻或轉守。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DXpX4n2i
「最少……」莎夏說道，表情苦澀的看著杜昀：「最少，讓我再見他一面……或者，或者讓他以別的身份活著呢？」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lvomv9Xc
杜昀搖了搖頭：「我說了，我沒辦法保證，甚至不知道見面下自己會多衝動。我根本沒辦法答應妳什麼。」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6lf4OSHh
她捶下臉來，思考著杜昀的話。緊抿著的下唇已經泛白，眼光閃爍著，許久後才再度仰頭，道：「我……我說，只希望你可以……可以多考慮我的提意……」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FIM410Ta
杜昀點了點頭，這結果是最好的，如果結果不是這樣，他甚至還要去逼迫對方告知，聽見這樣的答案，他心中自然開朗，然而卻不喜於形，只是冷靜道：「會的。」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Tz0CfWkr
莎夏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只是……只是每次派對結束，所有東西都會不見……」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0gz2orJv
杜昀壓根沒想過答案會是這樣，心中迷惘著，只是這樣就讓他套了這麼久的話，甚至聽來線索一點都不眾要，然而念頭一轉，杜昀隨即問道：「所有東西是指？」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eYbk2MXG
莎夏轉頭看去，杜昀順著她的目光，莎夏的眼神落在那張野餐桌上，道：「這是我們從家裡帶來的，桌椅都是，我們從來不會把它帶走，可是早上它就不會再原處了。」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c5U5Mw4N
「每次嗎？」杜昀問道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Yo5Jy7sR
「嗯。」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k9oqcsYe
看來毫無關聯的事情，都會有一定的關聯。那些桌椅自然是木製的，並不是憑空消失，而是被誰偷走了。莎夏說是每次，那麼今天會碰上屍體女孩的機率當然更大，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Wtmr90np
兩人又跳了一段的舞蹈，沒有談些什麼，杜昀忽然發現莎夏面有難色的看向一旁，隨即雙臉泛白的看著他，有點做噁的狀態，她道：「她們……怎麼可以把自己扮的那麼噁心？！」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DvWXGyyK
「她們？」杜昀不解的望著她，一開始還以為莎夏是說在座椅上沒有進入舞池的珍和莉奈，當看到餐桌處時，馬上發現莎夏所謂的『她們』是誰。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WPpCd7Pt
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外來者，就這麼站在餐桌前大快朵頤著，毫不在乎許多人們對她們抱著做噁的目光。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MsQ4tqOw
這場夜宴人要扮作怪物，那麼怪物本身呢？當然就是做自己了。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5RiZpjn4
餐桌前那個小女生，和杜昀淵源時分，她扮演的可能是「贓船長」(鹿橋森林童話<小紅龍和牠森林裏的朋友>)不過，那也不過是看起來，這屍體女孩叫「伊娃」，之前受了杜昀的『迫害』因此缺了一隻腳，如今她用掃把握端的原木取代她的斷腳，樣子如同斷腳的後『贓船長』畢竟她也是一身汙穢。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yRQj96dR
在這屍體女孩旁邊的女孩，當然也是屍體女孩，但是杜昀沒見過她，而且這女孩狀況比起伊娃更差。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XO4mLOZY
她的膚色是一片死灰，雙眼白濁，下唇腐敗，猶如出了車禍嘴唇在柏油路上磨擦，傷口上滿是腐肉，又不時溢出白色的液體。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hpVsD6TF
這樣只能說他的樣子很差，比起伊娃能看到森森白骨而言，自然是伊娃更加恐怖，然而讓杜昀恐懼的，不外乎是這女孩的身軀，她的脖子上，有一道道黑色黑線，手臂、腳腕，任何關節處都有，在別人看來那是特效，可杜昀看來那是真實的體態。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FYOnzXei
這表明了，這個女孩被大切八塊後，再由一條條的針線縫合組成的個體，也許手腳是她自己的，也可能是拿其他屍體組合起來，如果想到這樣就已經讓人頭皮發麻了。更別說更深一面的分析，人不是蚯蚓，鋸成兩半還可以分成不同的個體，就算是蚯蚓，把牠剁碎了牠還是會死，然而眼前這屍體女孩卻能夠自主，這更加駭人。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upAjf00l
這彷彿說著杜昀最否定的事情，天下一物克一物，眼前的屍體女孩近乎無敵，但是回頭想想，如果她們真的無敵，不該害怕人類，一定有什麼天敵在，甚至人類有什麼方法可以消滅她們。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AkP4kuycg
杜昀一邊考慮著，又一邊想著該怎麼接近這兩個『可愛的客人』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97AIcWSv
一邊隨音樂舞步，一邊思索著，杜昀實在想不出好辦法來，『她們』的聽力非常敏銳，要想輕易接近她們實在困難。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1B3dYBkx
兩個小女孩似乎也不在乎混在人群裡面，她們吃完鐵盤中的東西，轉身又去吃另外一個鐵盤上的烤蛋糕。杜昀注意到本來坐在坐椅上觀看眾人共舞的莉奈和珍，都注意到這兩個小東西了，他們擺出駭恐、訝然的目光看著她們，不時挪開身子，遠離她們。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gIl8cxLo
而這兩個小東西，似乎也注意到兩人的嫌惡的態度，她們看了一眼珍和莉奈，接著又繼續低頭，伸出那潰爛的手抓著一個個圓形蛋糕放進嘴巴裡。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wKuM5Vne
杜昀看到這個樣子，忽然有了一種想法，一直到音樂結束，他深思的往屍體女孩的方向走去，隨後果然如同他想的一樣，『她們』聽力敏銳，雙眼卻看不清楚什麼，雖然抬頭看了走過來的人，卻一點也不在乎。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CcovQ9b5
人群各自回到餐桌前，兩個屍體女孩就這麼參雜在人群裡面，一點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杜昀聽見有人向她們詢問，諸如用的是什麼化妝品，也有人問伊娃臉上的白骨是怎麼做到這麼栩栩如生的，當然大多的人捏著鼻子說:兩人一定是從糞坑爬出來的。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sU1A4l29
比較大膽一些的人會拿屍體女孩鐵盤子中的食物吃，但大多人會選沒被她們汙染的食物。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hIbAMy9gH
杜昀想了想，會心一笑的走回莉奈她們面前，珍一看見他，隨即嫌惡的挪開身子，偏過頭去不願見他。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r5ITkXBY
杜昀也不在意，他大方的坐了下來，指了指人群裡的小東西，把對方是屍體女孩的事情告訴莉奈，一旁本來生著悶氣的珍張大了眼睛看著杜昀：「怎……怎麼會？她們不是……」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ygjdzAf9
話只說道一半，珍沒說下去了，想必她們聞道那股如同下水道的死老鼠味後，根本沒有仔細看過兩個屍體女孩，否則兩人一定可以辨認出伊娃來。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CG1KhQ6e
隨著音樂再度想起，杜昀又進了舞池，他只告訴兩人，注意這兩個小東西的一舉一動而已，對於逮住這兩個小東西，杜昀也還沒想出什麼。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08w2UIkR
當音樂再度響起，杜昀自然而然的和本次邀約的主人共舞，然而事情往往都再一瞬之間改變的，好比如果杜昀沒來這場夜宴，他可能會錯失預見這兩個屍體女孩的機會，如今也是一瞬間改變的所有路套。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nhPkguy3
本來杜昀還不知道怎麼接近那兩個小東西，可是這次音樂響起，兩個小女孩卻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牽著彼此的手站到了草地上，也就是杜昀看來是「舞台」的地方。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A6C9hMKi
音樂悠悠響起，她們如同人類的舞者一樣，慢舞著。這看的杜昀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杜昀才看見莉奈不停的對他使眼色。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XX4uljr8
杜昀也回了一個眼色，珍和莉奈也加入了舞台，順著第一次音樂轉換杜昀將莎夏轉了出去，這次他並沒有緊握著對方，而是任由她隨著旋律轉了出去。當杜昀再度伸手握住的是珍的手，這是一種西方舞會的模式，也是交換舞伴，其他人看著杜昀這麼做也紛紛效仿，其間也只有那對屍體女孩沒這麼做。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pcMdP1Wx
當杜昀握著珍的手，繼續隨之起舞時，杜昀壓低聲音道：「我們得靠進她們一點。」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FGvTBvE6
「嗯……」珍點了點頭，動作微乎其微，讓旁人察覺不到。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bBB92NAD
他們假意跳舞，卻不斷的往兩個屍體女還靠近，直到相隔三步之遠，杜昀才又道：「下個轉音——」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KYSzkIHj
「不……不是吧！」珍驚呼道，雙眼更是訝異的看著杜昀：「你不是想，和她們跳舞吧？！」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evhlFi6t
「小聲點。」杜昀壓低聲音道：「除了這種辦法接近她們，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JosnyeAE
「我……」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FcOGmVXb
珍猶豫不決的開口，又搖了搖頭說明她確實沒有好的辦法，然而當她看向那兩個屍體女孩後，打了一個冷戰，又吞了一口口水，才小聲道：「我……我不要和她們任何一個跳舞！」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80wEFxw0
「但是我要。」杜昀篤定道，他心中不免失望，要是他的舞伴是莉奈，或許會願意和其中一者共舞，偏偏要讓珍和莎夏共舞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由莉奈去，現在又反對他的提意，自然是一般人對那兩個屍體女孩絕對不會有好感的緣故。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sXhbUiK6
但是杜昀已經決定要做了，才不在乎她的想法，他只壓低聲音道：「別忘了，保羅可能就在她們手上。」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h1cBq6Zd
這句話算是威脅，也是必要的威脅，珍終於點了點頭。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a2MYueXn
當聲音轉變，杜昀道：「就是現在……」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REVXyOLt
隨後將珍轉了出去，去處正是屍體女孩的方向，那兩個屍體女孩似乎完全沒意料到會有人這麼做，不過也在杜昀拋出珍的同時注意到了。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6bMGv5og
身上滿是缝痕的屍體女孩，將伊娃轉了出來，兩者還牽著手，似乎還是不相信有人會和她們交換舞伴，可也在這時珍旋轉的撞了上去，也因如此那屍體女牽住伊娃的手鬆了開來，拉住了珍。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FRmDkvCL
伊娃身子轉了出來，似乎有些訝異，可這份訝異也隨著被杜昀握住後，變的其怪。雖然這樣的配何不能說天衣無縫，最少也算圓滿的落幕了。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nf7VGHTj
杜昀得到了他要觀察的『怪物』，可偏偏情況又改變了……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q9vANI93
當杜昀握住她的手那一秒都還正常，下一秒伊娃卻反握著杜昀，緊緊的握著，甚至讓杜昀沁出冷汗，他不確定自己的動機，是不是被發覺了，還是伊娃敏銳的嗅覺已經嗅他是誰了。5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KNLZdC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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