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段落，你有興趣想像嗎？ - 【3】認罪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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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認罪

茶葉不冷

Jan 5, 2019

457

3 分鐘 799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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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看你好像很累。」無言的惡寒竄上背脊，假惺惺的作態讓人不寒而慄。

眼看著那隻手就要撫上臉，他努力地別過頭，沒想到這舉動觸怒了男人，狠狠地被甩了一巴掌。

嘴角滲出血來。

他被打得偏過頭去，居然低聲笑了。

「別在我面前裝。」他道。

男人猛地抓住他額髮，他吃痛得被迫仰起頭來。

男人怒極反笑，「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兩句話就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他冷笑，「你在以下犯上。」

「進了這裡，你連人都不是。」男人冷冷地盯著他，終於放開了手。轉身走到桌邊，拉開抽屜拿出一張紙。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忽然覺得冷。

只見男人拿著那張紙，慢條斯理地走過來，繞到他身後。他的手被反銬在椅背上動彈不得，他開始掙扎起來，可惜並不起任何作用。

「住手！你要幹什麼？」

男人蹲下身，輕柔地抓住他不斷揮舞的左手。極其溫柔地摩挲過他的掌心、指節、指尖，如同對待情人一般。

他只覺一陣噁心。

男人輕輕讚道：「多漂亮的一隻手。」

指節修長，骨感卻不過分消瘦，連指甲都修整得圓潤整齊。

男人忽然憶起這是一雙彈琴的手，也是殺人的手。

一想到這隻手的食指扣過扳機，那灼熱的子彈穿過死者的胸膛。男人便忍不住輕撫，強壓下想親吻的衝動。

誰才是那個變態？

男人根本不在意。

男人認為，按下手印後這傢伙也不會在意。

男人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輕輕抵在他的指腹上。

異樣的冰冷。

他被凍得忽然安靜下來，顫著聲問：「你在幹什麼？」

「你最好別動，否則我不保證是劃傷還是割掉你的手指。」

「你瘋了。」

「對，我瘋了。」

「放開我！」他激烈反抗起來。

手銬撞擊著鐵椅發出刺耳的聲響，他不住扭動著手，動作大得甚至要連椅帶人地傾倒。男人直起上身，從後用力勒住他的脖子，一點也沒留情。

他不動了。

應該說窒息這件事使他痛苦得無法動彈。

男人貼著他的後腦，低聲道：「簽了，對你我都好。」

指腹傳來神經性的麻癢，一瞬轉為刺痛，按著紙上冰涼的疼。

他忽然沒了力氣。

一切都結束了。

男人拿著這張紙站起身，鬆開了手銬。

他卻不想逃了。

「你自由了。」男人道。

他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很久很久，才回應道：「人是我殺的。」

「我知道。」

「那為什麼？」

「她愛的是我。」男人道：「你沒資格比我更早去到她身邊。」

「你怎麼知道她愛的人是你？」

男人忽然沉默。

他靠在椅背上，慢慢地轉過頭來，看著男人道：「知道我為什麼殺了她嗎？」

「因為她跟我說，她愛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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