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著剔透光澤的紅色指甲慢慢地滑過手臂,貌似隔著空氣觸碰,輕輕的若有似無,卻扎扎實實地搔進了審神者的心底。
他看出審神內心的悸動,那加速的心跳聲,低著頭不自主吞嚥唾液的動作,沒有任何裝飾的嫩白指尖不自然的整理著衣服上的皺摺。
也許是故意而為,在這個房間的只你們,其他的刀男有各種無法出現的原因或提早離開,留下這神秘又曖昧的氣氛。
「為什麼不敢看我呢......?」
似乎是嘟著嘴說出的話,沒有看著也能知道現在清光現在的表情。
微微瞇著眼,沒有生氣但撅著嘴說話,十足可愛的撒嬌口吻。
閃避著沒有回答,此刻的審神者變成一顆有高速心跳的石頭。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就連口水也不敢吞嚥。
「原來你不希望跟我相處,那就不打擾了。」
等不到審神者的回應,清光的食指繞了繞他垂落的髮束,優雅平靜的站起身,伸手覆上拉門準備離開房間。
門微微被推開一個小縫隙,清光感覺袴被輕輕往下扯了扯,而這當然是來自那個假裝成石頭的審神者做出來的事情。
「你不生氣嗎?」審神者低著頭,清光只能看到她的頭頂,那在室內仍然烏黑光澤的秀髮,蓋住了全部的表情。
「生氣?當然。」清光轉身蹲下,猛一個抓住還來不及抽回的手,半強迫的讓審神者看向他,終於能看見那個原本白皙現在卻滿滿紅暈的臉蛋。「我希望主人好好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喜歡就好好的稱讚我可愛,不是藏起來這麼多關於我的照或玩偶!」
清光的聲音其實不大,也沒有真的生氣或是斥責,更多的是無奈。
他一直覺得審神者不喜歡他,因為每次都被迴避眼神,在走廊遇到也會往回走或是躲進其他刀男的房間。
雖然出陣時常讓擔任隊長,卻鮮少安排近侍的工作給他,讓清光不安的認為自己不討主人喜愛,長時間處於低潮狀態。
某個夜晚失落的清光找了三日月訴說心事,三日月意有所指的被告知今晚到審神者房間,看到這滿滿一櫥櫃關於自己的東西,才真正從不被疼愛的泥沼中解脫。
「不要......」審神者沒有形象的像一隻青蛙一樣趴走榻榻米上,已經毫無威嚴可言。「這麼近的看你......我心臟會停止。」
這下清光真的扎扎實實的翻了個大白眼,不被疼愛真的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審神者根本愛慘自己了,喜愛到當成遙不可及的偶像,不敢正眼看自己。
放開審神者的手腕,清光輕輕的拍拍審神者的頭,看著她慌亂的整理衣服,但意猶未盡的撫摸著頭髮。
已經知道審神者的心意,看來真的不能太逼迫,萬一她真的心臟疼止可不太妙。
試著靠近一點點,紅色的指甲滑過她的臉頰,雙手圈成一個圓,悄聲在審神者的耳邊說著:「第一步......先把我安排為近侍,讓我每日來服侍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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