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不曾想到這老頭竟然頑強如斯,一浪接一浪的攻勢他都能安然度過。槍法如神就不用說,還有一身堪比神器的裝備。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他一直以為憑著山魅那堅韌身軀,不要說殺了兩人,把它們擊退也絕對不成問題。可在那些裝備的威能下,一個回合都撐不過就直接被轟成肉醬。
作為殺招的骨刺,更是絲毫刺不進黑袍。如此一來,趙博手上確實沒招可施。在偷襲無果之後,他整個人呆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當他回頭神來, 已經被嚇出一身冷汗。
「不,不,不,我還不能死!」趙博發狂似地抓起了自己的頭髮,整塊臉變得猙獰起來。他在洞里來回踱步了幾次,然後瘋狂往地下猛掘,最終在一層薄土下挖出一把白骨長矛。
趙博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將那細長的骨矛死死握在手中。可單憑這麼一把骨矛,又怎能對付全副武裝的約翰神父?
「隊長!隊長,我們快走!」此時洞口傳來了一把男聲,是趙博僅余那名隊友的聲音。他一臉驚慌地衝進山洞,早就上氣不接下氣。
「隊長我們快走,他們要殺上來了!」那薩滿一手拉住趙博就打算往外跑。
可趙博完全不領情,他甩開隊友的手:「跑,我們能跑到哪裡?我們唯一的生機就在這裡!」
的確,沒了石棺裡的旱魃,他們根本打不贏其他小隊。
「五天,只要五天!」
「不要說五天,我們五秒都等不下去!除非那東西現在就能用,否則我們留在這裡也是等死!」那薩滿也很為難,他所在的小隊已經負兩分,要是隊長死在這裡,他們的小隊就會負四分。要是沒了殺手鐧的旱魃,他們也沒辦法補回三分,爭取到正一分存活下去。
不知為何趙博聽到隊員的話以後,雙眼一睜,口中念念有詞,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身披印第安民族服的薩滿已經急得快要跳墻了,望著掉線的隊長,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幹,走啊!」
說完他就伸手打算拉著趙博,然後就朝著洞口直跑。不料,趙博竟一手推開了薩滿,臉上一陣狂笑:「沒錯,現在就能用!」
無論是誰都會被趙博的樣子嚇一大跳,看著趙博那癲狂的神情,他的隊員也湧起一陣惡寒:「別發瘋了!」
可趙博也沒跟他廢話,抄起骨矛就往自己的腹部捅去。噗呲一聲,骨矛直接刺進了自己的小腹,洶湧而出的鮮血很快就流滿了一地。
「你瘋了!」這時那印第安人已經被嚇得滿臉煞白,他從來都沒猜到隊長竟會玩起了自殺。
「我沒瘋!那旱魃的身軀早已煉成,現在只差一個陰魄來喚醒它,我們只差一步!既然沒有時間來凝聚陰魄,就把現成的給它!」趙博咬住牙根,右手往腹部一抹,用那鮮血淋漓的手就在額頭上畫出一個上古血咒。
「你瘋了,你徹底瘋了!」看著滿臉愉悅之色的趙博,那薩滿頓覺他已沒救了。握緊手上的薩滿信物,他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事已至今趙博唯有獨孤一擲,他吃力地爬到石棺符附近然後將全身的巫力都灌進手上的符節。
「僵屍有體而無魂,所以將我的魂魄直接塞進它體內,就可以......所以我要的只是一座橋樑,魂魄的橋樑!」隨著巫力的灌入,趙博頭上的血咒與石棺裡的物體起了反應。
血紅色的符咒逐漸化為黑色,深深地刻在趙博的頭上。
「這......這種感覺......」一種奇怪的感覺從趙博腦海深處蔓出。
此時此刻,天邊閃過一抹明亮的白光。一顆刻滿聖紋的炮彈劃過層層黑夜,直接鑽進了趙博所在的山洞裡。
「轟隆」一聲,那小小的山洞隨即被洶湧而出的白光炸開。隨著一絲絲白光在山壁間滲出,在約翰神父與馬太的注視下,整個半山腰都被一種極其壓縮的能量給完全撐爆。而爆炸形成的環形衝擊破隨即往外四散,連數百米外的馬太也感受到一陣熱風。
見到此情此景,馬太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收隊!」
他身後的白袍人聽到命令後,也開始動手將索多瑪砲台拆解開來。
「等一下」這時,神父沉重的聲音在耳機里響起,「你們看到了嗎?為什麼山上的瘴氣還沒有散去?」
馬太立刻拿起手上的望遠鏡一看,半空的黑紅色瘴氣不但沒有散去,而且還沿著奇怪的軌跡不斷往坍塌的山腰灌去。
「再來一發!馬上再來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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