婈 - 29 | Penana

開著的門微微動了一下，悄悄的，門緣探出了一個人影，她靜靜的什麼話都沒說，走進來把門關上。

「我都看到了，你和薇婈的不純關係。」夜瑜如是說。

我著實嚇了一大跳，這是……被發現了嗎？我和妹妹的禁忌關係。

「為什麼要那麼做呢？哥哥。」不知為何，夜瑜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要去告狀，反而是一種發現祕密的欣喜的臉。

『哥哥？啊對，她總是幻想跟我很親密，自然地叫我哥哥也不稀奇。』

「這只是我們之間家人親密的行為而已啦……」第一次被人發現，我一定要謹慎處理才行，弄不好就完蛋了。

「可是我跟我家人不會這麼做。」

「每個人家庭狀況不同呀。」我蹲下身跟她視線同高。

「好奇怪唷。」女孩小心翼翼地向前。

「是呀，所以我不太希望給其他人知道呢，妳可以幫我保密嗎？」故作俏皮，我將食指壓在嘴唇上微笑著，微微歪頭。

「可以呀。」那真是太好了「那……」

「嗯？」不會這麼小就懂得談條件吧？

「我想要哥哥親我。」夜瑜一邊說著一邊害羞地扭著身體，低著頭靠了過來。

「這個……」這樣的狀況我完全沒有預料到，只是從我妹妹嘴裡認識我，能喜歡我到這種地步嗎？

親？不親？

一般人來說應該會選擇親吧，有誰能拒絕可愛小女孩的羞澀請求呢？

她比妹妹高一個頭，雖然才四年級，但發育得很快，可以明顯地看到沒有胸罩遮掩的胸部隆起，腰身等等也很有女人的韻味，讓我不小心起了邪念。

憑我的聰明才智，拿下一個對我有好感的女孩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吧？

「只要是哥哥想要，我甚麼都願意做喔。」也許是注意到我的視線，夜瑜湊得更近了，似乎還有意無意的擺弄自己提早發育的身體。

深深嚥了幾口口水，這不就是到手的肉嗎？

「對不起，我辦不到。」淺淺一笑，我輕拍夜瑜的頭。

我可以順著她喜歡我的心，得到她的人，享受到年幼的肉體，但這樣子就好了嗎？這樣子就夠了嗎？我追求的不是這樣的東西吧？這樣只是順從著慾望而已，我要的是更高的目標，雖說這機會難能可貴，但只會成為我前進的絆腳石。

而且就我所知，這種越輕鬆的事風險越高，我對她也不夠了解，隨時翻船都是有可能的，因為這種容易衝腦的機會而動手，最後被捉的新聞不在少數，凡事還是要謹慎。

「為什麼？哥哥不喜歡我嗎？」像是被甩了一樣，夜瑜的淚水湧了出來，擤著鼻涕擦著眼淚。

「當然喜歡呀，只是這件事對我們而言還太早了，對吧！？」試著安撫她，我小心地摸摸她的頭，緊張的拿衛生紙給她擦眼淚。

「才沒有！」她突然暴怒，把我的手甩開「結果你跟那些大人一樣！都只想騙我！」

「哈……？」

「我會把妳和薇婈的事說出去的！」拋下這句，夜瑜忿忿地衝出房間。

『糟糕了。』

這真是不能再糟糕的事態啊！但我必須冷靜……我要冷靜處理這件事。

我慢慢地走出房間，準備接受各種無法預測的言語指控。

「哥哥，夜瑜說她要先回去，然後就先回家了。」一出來第一個迎接我的是小婈。

「她先回家了？」

「對呀，眼眶好像還紅紅的。」吟庭探頭過來對我說，而妹妹下意識地避開她。

「發生甚麼事了嗎？」若紅也靠了過來，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等派對結束再跟你們說吧。」這回答大家還可以接受，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看來，夜瑜沒有跟大家說，但是她臨走前說的那一句聽起來不像虛張聲勢，會是我想的那樣嗎？不管怎麼說，都很糟糕。

派對總算順利結束了，那兩位串門子的男生覺得這件事沒甚麼，就先走了，而女生們很有默契地留了下來，剩餘的大家坐在客廳等著我說明一切。

「所以，到底發生了甚麼？」最先開口的是若紅，一邊整理著今天拍的照片一邊露出不太理睬的樣子說著。

本來想讓妹妹先回房間休息，但她堅持想知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所以現在也坐在我大腿上。

「是這樣的，她……

我如實稟告，但關於我親吻妹妹、夜瑜知道我親吻妹妹這兩件事我隻字未提，所以我所說的版本大概就是因為夜瑜很愛慕我，所以很希望得到我的愛，想跟我有更多親密行為，但被我拒絕了，所以難過地離開。

「這是真的嗎？」若紅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看起來會撒這種謊嗎？」

「也是呢，這種謊真是太自戀了。」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對她做了甚麼呢。」吟庭握住我的手，鬆了一口氣。

「痾……我像是那種人嗎？」

「偉明。」這一喚嚇了我一跳，雲妤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沒有說謊吧？」

「沒有。」有破功嗎？被懷疑了嗎？我覺得自己在雲妤面前好像很難掩飾一切，緊張得猛出手汗。

「給人不正確的希望是不對的，有好好拒絕吧。」

「是……」看來這是過來人才說得出來的話呢。

「小婈，記得多關心她，現在她一定很難過，不要責怪她喔！」對我妹妹的態度完全不同，雲妤就像個慈愛的大姊姊彎下身對著我懷裡的妹妹說。

「嗯，她是我好朋友呀就算哥哥喜歡她我也沒關係。」薇婈這樣說著，還往上伸手捏我的臉。

「妳少亂說話。」作為回敬，我捏了她的鼻子。

「好啦！既然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若紅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嗯，時候也不早了。」大家紛紛起身，我也送她們到門口。

「沒有東西忘記帶吧？」我打趣的看著大家說著。

「有個東西忘記了。」吟庭賊兮兮的說，想必是要說些不正經的話「我的心留在這裡了。」果不其然，她貼在我耳邊說出這令人害羞的話語。

雖然其他人沒聽到，但都猜的到在說甚麼很閃的話，若紅一臉鄙視，而雲妤則是避開視線。

我尷尬地笑「大家今天玩得開心嗎？」

「嗯，開心呀，那我們先走囉？時間真的不早了。」雲妤莞爾，轉身就離開了。

「掰掰。」若紅打了一個大哈欠「啊，回去還要拍自拍照給你那位屁孩朋友，我晚點line照片給你，你再傳給他。」看來是個守信用的人呢。

「好。」

「確定不留我過夜嗎？」吟庭微微側身，一副在誘惑我的樣子。

「少來，快回家啦！很晚了。」想也知道她只是在鬧我。

「我可是很認真的喔！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還是回家好了，掰掰。」

原本喧喧鬧鬧的客廳瞬間安靜，有點失落的感覺，不過妹妹仍坐在沙發上等我，本來以為她會累到睡著的，結果還精神奕奕地玩著我的枕頭。

「怎麼還不去睡？」我在她一旁坐下，妹妹隨即往我身上貼。

「小瑜是不是看到了？」

「！」

「她一定是吃醋了，畢竟她很喜歡哥哥。」

「跟妳一樣啊，妳看我跟吟庭在一起也在吃醋。」

「哪有！我只是不喜歡她！」大概是害羞吧，在我身上打滾鬧著彆扭，結果竟然鑽進我的衣服裡了！

「欸欸！衣服會被妳撐爆！」

「小瑜不會跟大家說的。」妹妹突然一本正經地透過領口看著我說。

「蛤？」

「她不想傷害我，所以大概只會跟老師說吧！」

「這樣……」這樣還是很糟糕啊！

「這是這麼需要保密的事嗎？」天真的妹妹，雙唇含咬著我的胸膛，害我有點感覺。

「對大家而言我們太過親密了吧。」

「可是我們真的很親密呀！」

「是這樣說沒錯……」

妹妹突然沒有任何反應，嘴巴也停了下來。

啊，是睡著了，在我的衣服裡睡著了。

「果然還是小孩子啊。」

把她從衣服裡弄出來後小心的抱回房間。

「晚安。」看妹妹甜甜的睡了，我準備去整理派對剩下的殘骸，站在房門，突然有種千思萬緒的感覺。

果然被發現了還是有很大的壓力啊，就算對方只是小孩也不能輕忽，面對著這種壓力還是要繼續維持生活，這種戰鬥一定很不容易，但是……

「小婈，哥哥我絕對會為了我們戰鬥到底的。」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捉緊門把的將門關上離開。

＊　＊　＊　＊　＊　＊　＊　＊

「這樣拍好嗎？」回到家的若紅有點焦躁的看著相機「啊……真是，自拍用手機就好了我在幹嘛。」

慌慌張張的把剛剛用相機拍的自拍照刪光，拿起手機在螢幕面前搔首弄姿。

「啊……我到底在幹嘛！只不過是要給那個屁孩自拍照而已。」

拍照鍵就是按不下去，突然很後悔剛剛把相機裡的照片刪掉，早知道隨便找一張讀出來送出就好了。

呈現半放棄狀態，若紅癱倒在床上拿著手機發愣。

「還是要信守諾言呢，隨便拍幾張就好。」下定決心，隨手拍了幾張躺在床上的。

「嗯……可是我穿著睡衣耶……還躺在床上，這福利會不會太好？」

又試拍了幾張。

「好像太不自然了。」

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

「好怪，好不像自己。」

馬上又自暴自棄的在床上打滾。

「這樣說來我好像沒這樣自拍過，所以說經驗0嗎？」

『怎麼辦怎麼辦呢？』

「啊，問偉明好了。」順手的點開line找到置頂的聊天欄。

自己：在嗎?（貼圖）

色鬼：在啊怎麼了（問號貼圖）

回的很迅速，有點讓若紅嚇了一跳。

自己：在忙嗎?

色鬼：在收拾善後

色鬼：不過妳們幫我收的差不多了不會太辛苦（感謝貼圖）

自己：大部分都是雲妤跟吟庭收的

自己：跟我沒關係哈哈

色鬼：那妳找我是要跟我賠罪嗎?（賊笑貼圖）

自己：我沒時間跟你打哈哈我想徵詢你們男生的意見

色鬼：什麼意見?（問號貼圖）

自己：就是……

色鬼：不說拉倒喔

自己：吼！（憤怒貼圖）

自己：好啦你們男生喜歡怎麼樣的自拍照?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問這問題是如此害羞的事嗎？

色鬼：當然是越H越好啊

自己：你真的很色欸說認真的啦

色鬼：我很認真啊

自己：我不要那種的啦怒（憤怒貼圖）

色鬼：妳不是很會拍照?

自己：就拍不出滿意的啊快點快點任何意見都可以

色鬼：自然就好了吧是要給敬業的喔? 隨便拍拍啦

自己：就自然不起來啊我自然很醜

色鬼：不會啊妳自然就很好看了

若紅在床上捲縮了起來，渾身發熱。

色鬼：哈囉

色鬼：已讀我喔

自己：對啦已讀你都講沒建設性的東西

色鬼：那妳平常都怎麼幫人拍照

自己：抓拍對方最有味道的瞬間啊

色鬼：那妳覺得怎麼樣的自拍照最有味道?

「啊，那當然是……」想著想著，若紅懂了，卻害羞了起來「奇怪奇怪，哈哈，我又在想什麼……」

「這……這……」若紅知道該怎麼拍了，但卻感到異常的害臊。

拿著手機側躺在床上，光線似乎不錯。

「討厭……為什麼我會想著他。」

『喀擦。』

色鬼：哈囉又已讀我喔

自己：（傳送照片）

三十秒過去，若紅感到心急。

自己：怎麼樣? 不說感想的喔

色鬼：啊啊很不錯啊

色鬼：拍得很好（鼓掌貼圖）

自己：敷衍

自己：不可以給別人看喔

色鬼：啊這不是要拍給敬業的嗎?

『啊！都差點忘了！』

自己：啊對吼

自己：（傳送照片）

自己：給他這張就好剛剛那張太便宜他了

隨便選了一張生活照。

色鬼：所以那剛剛這張要....?

自己：吼只是給你看看最有味道的自拍照長什麼樣啦

自己：不准存也不准刪更不能給別人看!!知道嗎!?

色鬼：是.......

最有味道的那瞬間，這樣的自拍照，自然是拍給喜歡的人看的照片最有味道了，想著對方想讓對方看見自己而拍的照片。

若紅那瞬間完全忘了拍自拍照的目的，只是單純的想著偉明而拍。

「好害羞！」她瘋狂的在床上踢腳「太丟人了！」

『我竟然傳這樣的自拍照給偉明！我在想什麼啊！？』

「他一定偷偷存下來了，吼！完蛋了我。」很憤恨，卻又很開心的心情是怎麼一回事。

手機在一旁躺著，畫面顯示著剛剛的那張自拍，是位素顏少女抿著嘴唇羞澀的看著鏡頭，有點寬鬆的睡衣令人有些瑕想，還輕咬著指尖側躺在床上害羞著，完全就是陷入戀愛的少女自拍照。

「發春了我！真是！讓我暈死算了！」若紅猛力往床上一趴，恨不得就這樣睡著再也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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