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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各位聽眾。現在報導今日的頭條新聞—曼勒家的大小姐失蹤了,據說是逃家…。」
莫瑞還沒聽完就不耐煩的關上收音機。
「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罷了。沒幾天就會因為受不了外面的生活而回家吧。」他呢喃,抓起桌上的畫筆隨手丟進水桶中。
莫瑞從小家境貧困,這輩子除了身上這套外沒穿過新的衣服。因此他非常無法接受有錢人家的孩子抱怨人生辛苦,或是父母管教太嚴厲。
『苦?你們根本沒有概念。管教太嚴?看看我背上的皮帶痕吧。』莫瑞總是這麼想。
他正準備要起身去沖澡時,一陣小小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他慵懶的開門問道,眼前卻沒有任何一個人。
「惡作劇?」他抓抓頭,轉身就要關門。
一道阻力阻止了他的動作。莫瑞低頭一看,差點沒罵出髒話。
那是一個長相精緻的小女孩。金色的長直髮像瀑布一樣披散在背上,用淡藍色的絲帶在後腦打了蝴蝶結。小女孩的穿著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能負擔的,漂亮的藍色澎澎裙搭配白色褲襪,黑色皮鞋讓她的腳小巧的有如洋娃娃。
『這樣一個孩子,肯定是人見人愛吧。』莫瑞如是想著。
「有事嗎?」他問,語氣沒有一絲熱忱。
小女孩抬起頭,莫瑞驚見她左眼上方和手臂上滿布瘀青。
「請讓我進去。」她說,天空藍色的雙眼盯著莫瑞。雖然她的眼睛很漂亮,卻缺乏孩童應有的純真。
「不要。」莫瑞說完就要關門。
小女孩先一步把手伸進來架住門,仍然維持抬頭看他的姿勢。
「你不開門,我就跟警察先生說你打我。」小女孩說:「你會倒大楣的哦。」
莫瑞和她僵持了幾秒後,妥協的嘆氣,放手開門。
小女孩進門前,莫瑞描見她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妳這個小魔鬼。」他隨口說。
小女孩突然扮了個鬼臉,藍眼也亮了起來。
莫瑞瞪大眼睛,指著她。
「好啊。妳剛剛是裝的,是吧?」他碎念。
小女孩在沙發上坐下,晃著兩條腿。
「只有表情而已。」她說著,拿起一支畫筆瞪著看筆尖的水滴落。
莫瑞搶過畫筆,丟進水桶裡頭。
「出去。」他指向門。
小女孩用力搖頭,眼神甚至比他還要堅決。
「出去的話,他們會把我抓回去。」她說:「我不要回去。」
「妳從哪裡來的?」莫瑞問她。
「你保證不讓他們把我抓走?」小女孩狐疑的問。
莫瑞舉起三根手指。
「我向上帝發誓。」他用平板的聲音說。
小女孩跳下沙發,站到莫瑞前方。她的身高只及莫瑞的腰。
「我叫菲莉絲.曼勒。從騎士橋區逃過管家追捕而來到這裡。」她說著,天真無邪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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