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R]織就的容顏 - 17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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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7

麻黃

Feb 24, 2019

376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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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遮面的男子一手扼住了百蝶脆弱的頸部、將人提起，一手持劍制住百川。

露出來的半邊面貌，正是那畫中之人──瀲灩清河穿步雲，裘清云。

「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他狂妄一笑，「秦子言，你可以選擇乖乖跟我走，或者，我不介意這裡再多三具屍體。」

「不許去！」秦子關緊張地盯著裘清云，首先拋出他的態度──即便在他目前手無寸鐵、甚至手才剛被自己弄傷。

百川也是下意識就想反擊，絲毫不考量百蝶在對方的挾持之下。因為他知道，任何人落在裘清云手上，都不利於己方。

正當百川不顧被克制住的局勢要強行出招時，男子開口了，「別動！」十分有效用，百川和秦子關瞬間不敢妄動，男子同意了裘清云的提議：「只要不傷害他們，我跟你走。」

「不行──」被掐住的百蝶奮力向後一擊，然而被輕易地化解開來，裘清云不耐地收緊手指的力道，像丟雞一樣地將百蝶往旁一甩。

百蝶還來不及反應，頭在牆上用力一撞，立刻沒了聲音。

男子咬著牙，再次聲明，「我跟你走。」

不過片刻而已，局勢已定。

「挺識相的，不過他們兩個似乎不太同意？」裘清云再次將劍指向離他最近的百川。

百川強作鎮定，「舵主，快帶人逃。」已經做了覺悟。

「秦子關，」男子開口，「你以為先讓他殺了你們，再把我帶走比較好，還是我走，至少還能護你們周全比較好？」

「我不想再欠你們什麼了......」

「可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帶走。」秦子關惡狠狠地看著裘清云，手捏成拳。

「我說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選擇。這是我做的選擇。」

雖然是被逼得不得不的選擇，但男子覺得再有傷亡都是無謂的犧牲，再者，就算他能逃，逃得掉嗎？

秦子關低垂眼廉，百川忌憚著，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裘清云笑了，「不過我可不會愚蠢到自己找自己麻煩，秦子言，你還有什麼想跟他們說的，我可以考慮給你最後的機會。」

曾想過是不是乾脆告訴秦子關師父真正的所在，自己恐怕沒有機會回去了，但他又怕這會給師父帶來無窮盡的後患。

還是說，就當秦子言已死，一直掛著的懸賞不過是夢一場......

可他怕這些話只會激起秦子關的反動，最後只吐出：「......不用為我犧牲......忘了我，好好地活下去......」

一個悶聲，百川就著戒備的姿勢就地軟倒。

裘清云收回放倒百川的手，一派輕鬆，眼神挑釁地飄向另一人，「秦子關......」

「姓裘的，你衝我來啊！你的族親全是我殺的，跟子言半分關係也沒有！要帶走子言，除非踏過我的屍身！」秦子關一個起身，將男子護在身後。

沒有忽略裘清云眼神裡浮起來嗜殺的意味，被秦子關後在身後的人不覺感到情緒複雜。

他自私地沒有立即喝止秦子關的行為，感受著秦子關悄悄握著自己的手、努力想要傳達安心的溫度，有那麼一刻，他是信的，信眼前這個男子愛上了自己，即使知道可能因此送命，也無所顧忌。

他覺得自己分裂成了兩半，心、很痛很痛，體內的氣息也亂了，喉頭甚至湧出血的味道。

他最後回握了秦子關的手。

另一手擊在人類脆弱的後頸上，秦子關只來得及驚呼出「子言」兩字，便也如百川一般失去動彈的能力。

三人倒地，剩下的兩人望著彼此，一個眼裡趣意盎然，一個眼裡映著他的毅然決然。

「裘清云，你既視我為死敵，不一劍痛痛快快地殺死我，還想怎樣？」此時無面已不懼生死，只想著該如何讓秦子關和百川全身而退。

「我想怎樣？」裘清云一腳嫌惡地把百川踢到一旁去，欺身來到無面面前，毫不留情地往秦子關才傷癒的腹部用力踩下，而無法動作的秦子關喉嚨裡溢出憋不住的痛呻，身子疼得都抽搐了起來。

他把遮面的半副面具揭去，露出面具下猙獰的、被火吻過的不平整，與另外半邊的玉面，諷刺地對照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噴在男子的臉上，「你們欠我的，我要一個一個的討、回、來。」

猝不及防地，他掏出一只小小的瓷瓶，掐著男子的下顎便灌了下去。

男子痛苦地想掙扎，然而那藥一點不剩地全灌了下去，想嘔也嘔不出來。

他猛地拉開與裘清云的距離，倒退了許多步，挖著自己的喉嚨想要催吐，但是沒有任何效用。他殺紅了眼，「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裘清云邪邪一笑。

「春、藥！」

#

就像想要映證裘清云的話一樣，男子開始覺得自己手腳發軟，不由自主地咕咚在地，有一股燥熱的感覺開始不可抗地爬在身體的每個地方。

裘清云倒也不急，將秦子關的頭惡意調往男子所在的方向，「一劍逍遙，你就在這裡好好地欣賞，你哥哥在我身下浪、蕩、的模樣吧。」

他知道裘清云正在逼近自己，他也知道他想對自己做什麼，他想退，卻覺著連與地板的摩擦都讓他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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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01 以畫尋人

#2 02 秦子關

#4 04 不自由之身

#5 05 兄弟關係

#6 06 男子的謊言

#38 20字微小說─秦子關視角

#39 番外‧婚期(上)

#40 番外‧婚期(下)

#41 番外‧春宵(上/沒有下)

#42 番外‧初遇(言+冕)

#43 番外‧邂逅(裘x言)

#44 番外‧他(裘x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