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羅莎海岸 - 笑容

如他所願，對方大多的時間都留在池子間的陪著，雖說打擾對方工作不是他有意的，但因為實在好奇研究內容，所以他有時會主動出聲的打斷對方。

「吶～小野君，你做這種事情做多久了啊？」一手撐著下巴的隨意問著。

小野坐在池子邊，正盯著手上的資料看，不時還在上頭書寫著。

「嗯……大概有十幾年了吧。」

「十幾年？算是興趣嗎？」

「準確來說應該是專長呢，興趣的話……嗯……」

話頓了一下，接著先是望著他幾秒，然後再次把視線放回資料上的微笑。

「或許也算有吧。」

「哼嗯～那你目前為止研究了什麼？」

對方望著資料，靜了一陣後才一副認真的在思考他的問題。

「這個嘛……只要是海洋裡的都研究呢。」

「所有生物？」

「嗯，只要是沒人研究的，都算是我的工作範圍喔。」

「……例如？」

「例如～神谷桑啊。」

「是說人魚啊？但你們不是已經對我們有些認知了？……我聽到其他人這樣說。」

「表面上而已，畢竟你們警覺性很高，還沒到能觀察的距離你們就先跑走了呢。」

「但你們人類不是已經在找方法抓我們了？」

「是呢，不過大多人類都很善待你們吧？只有少數一些比較危險呢。」

「……我們對你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啊？需要這樣想盡辦法捕抓的……」

「嗯……因為很特別吧，所以有人願意花大錢的把你們放在身邊，大多是拿來炫耀用的。」

「也不先過問我們的意願？」

「人類就是這麼自私的生物喔，所以請神谷桑回去大海之後小心一點，而且這邊的海岸可是人類最常抓你們的地方呢。」

「這樣說……你也是其中之一嗎？」

對方聽聞便明顯的愣了一下，接著稍稍遲疑的回望。

「不……不算是呢，我並不會特別抓回來，而且大多會走到比較遠的地方下水。」

「蛤？你是說浪比較大的那邊？那不是比較危險嗎？」

「危險？……喔喔，但這樣也就表示不會有人打擾呢。」

「如果你出事了怎麼辦？」

「嗯……不過從沒遇過呢。」

「是『還沒』遇到吧，我看你還是別從那裡下了。」

「哎！？可是……」

「等我好了以後再幫你找安全一點的地方，反正你現在研究對象是我吧？」

「呃……是的……」

儘管對方一臉明顯的表示著不敢相信，他仍舊很隨意的繼續開口。

「那等你研究完了，要再次下海的時候我再幫你找，所以別再從那下了。」

「……」

「怎麼？還是其實你已經有幫手了？」

對方愣愣的盯著他看，沉默了好一陣才頓時笑了起來的回應。

「不，我都是一個人在做研究，只是這樣神谷桑不覺得麻煩嗎？」

「蛤？不會啊，不過是找個好一點的地方讓你下水而已。」

「嗯……但我可是『人類』喔，這樣帶路不會害了你們？」

聽聞他頓時猶豫了一下，但幾秒後便又聳肩的表示無所謂。

「沒差，因為這附近只有我會這麼靠近岸邊。」

「……說起來，一直想問神谷桑原因呢，為什麼會落在海岸上呢？是……不小心的嗎？」

瞬間抿嘴，接著不怎麼高興的反問。

「知道這作什麼？」

「因為很少會有人魚擱淺呢，而這附近又有人在偷偷捕抓，所以在想是不是被引上岸之類的？」

「才不是咧！唔……但確實是……稍稍被吸引……」

先是生氣的否認，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是這麼一回事，不過對方不是有意要引他上岸，而是他主動想接觸而自己靠近。

「哎？那我可以知道是被什麼吸引嗎？」

「我一定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唔……只是想知道什麼能吸引人魚而已……」

這一說，他頓時想起了研究的事，稍顯尷尬的閃對方的視線，接著撇頭的沉默，不過雖然他這拒絕的反應跟剛才說的幫助不同，對方卻沒因此反過來調侃，而是微笑的輕聲開口。

「神谷桑，沒事的，我只是單純好奇而已。嗯......對了，背鰭可以再讓我看看嗎？」

原本還在思考著怎麼回答『吸引』的問題，結果被這樣一問，頓時就被轉移注意的淡然回望。

「你要看傷口？」

「嗯，另外……可以讓我稍稍觀察一下嗎？」

正轉過身的背對，但見對方這樣小心翼翼的，他頓時覺得有些好笑的側頭回應。

「之前不都直接觀察的嘛，為什麼現在還這樣問啊？」

「因為之前只是『看』而已啊，這次我想……」

頓了一陣都沒再說什麼，但他就是知道對方的意思。

「什麼啊，你想知道觸感的話，先跟我講一聲後直接摸就好啊，不用這樣問我。」

「不行，這很重要。」

「哼嗯～是嘛……嗯，可以喔。」

極其隨性的回答，他不自覺勾起微笑的邊回望邊輕晃著尾巴，只是對方那突然愣住的模樣，讓他在等了許久後疑惑的再次出聲。

「怎麼？突然發呆的？」

「……不，沒事。」猛然回過神的回應，然後低下頭後明顯高興的笑開嘴。

見那無聲的表情，他頓時側過身的用尾巴輕拍水面後，有些皺眉的回望。

「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

「啊！抱歉，我……只是覺得高興所以才在笑的，不是在嘲笑什麼……」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笑的理由，沒有覺得你在嘲笑我。」

「呃……那個……只是小事而已。」一臉有些擔心的簡單回應。

「為了小事情而高興？是什麼啊？」

好奇心促使他決定要問到答案，他轉過身的再次面對，而對方則是明顯猶豫的躲著他的視線。

「嗚……真的只是小事啦……」

「所以是什麼啊？」

「神谷桑為什麼想知道？」

「我不能知道嗎？」

「也不是……」

「那跟我說有什麼關係？」

「哎……」

依舊不願說著樣子，疑惑的將身子往前傾，然後硬是想跟對方接上視線的開口。

「跟我說嘛，什麼小事啊？」

對方沉默了一陣，接著戰戰兢兢的回望。

「請神谷桑聽了之後，不要覺得奇怪的躲著我喔。」

「蛤？不都說是小事嘛，我怎麼會因此躲著你啊？」

「唔……對神谷桑來說應該是小事啦……」

「對你來說不是啊？那我更好奇是什麼了。說吧。」

愣愣的望著他，然後稍稍低頭的沉著視線，靜了許久後才緩緩道出。

「是因為神谷桑終於露出笑容的關係……雖然只是淺淺的微笑……」

一聽頓時僵住，接著沉默的眨眼後不敢相信的開口。

「微笑？是說……只是因為我微笑的關係？」

對方盯著他看後緊張的點頭。

瞬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他先是傻住一陣，接著「噗哧」一聲後毫不掩飾的直接笑出聲。而這舉動似是嚇了對方一跳，除了僵住之外眼睛還眨也不眨的直盯著。

「哈哈哈！你真是奇怪的人耶～沒想到還真的是小事。」

「……神谷桑會因為這樣而不跟我說話嗎？」

感覺很久沒這樣笑了，稍稍停下的緩和後便挑眉的回答。

「為什麼這樣認為啊？噗……雖然之前就覺得你很奇怪了，但這次還真是超出想像。」

似是鬆了一口氣，對方在聽了他的話後著實放鬆了下來。

「是這樣啊……我還擔心神谷桑會因此躲回水裡呢。」

「不會啦，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注意這種事……難道你一直都在觀察我的反應？」

「呃……」

「嗯，看來是呢……噗！」

被猜中的模樣過於明顯的讓他又再次笑了起來，接著先是躍出水的坐在邊緣，然後背對後笑著開口。

「好了，你剛說要碰我的傷口吧？請吧。」

身後的人先是微笑的回望，然後小心翼翼的伸手輕撫而上。他閉上眼的感受那溫柔的舉動，尾鰭則在水裡輕輕晃著。

「這裡……還會痛嗎？」

「不會喔。」

「唔……不過還是紅紅的呢。這裡呢？」

溫熱的指腹輕按在背鰭的根部，雖還有些不適，但那輕柔的舉動就像是按摩一樣的讓他放鬆。

「不會很痛，只是有些熱……稍微麻麻的感覺。」

「是嘛……哎？這邊呢？壓著不會痛？」

聽聞他頓時往側身望去，對方輕撫的正是被他稍稍坐到的側鰭。

「這裡不會，只有背上還有這邊會。」邊說邊把原本放在水裡的尾鰭舉起。

「嗯……都是之前乾掉的地方……」小小聲的嘀咕。

「蛤！？乾掉？」

有些無法想像那畫面，他驚訝的望著自己的尾鰭一陣，然後馬上放回水裡的泡著，畢竟『他們』要乾掉其實是很難的，就算完全曝曬在陽光下至少也要三天以上的時間。

「不過現在只剩下一點不適吧？再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康復。」

「嗯……」

輕晃著尾鰭，只是冷靜下來之後他頓時對某件事感到疑惑。如果說他當時的狀態真的那麼糟，那對方是用了什麼方式讓他復原的？而且還讓他的鱗片在之後照光的時候反著藍紫色的微光？記得之前好像只有單色而已……

「小野桑在遇到我之前…….有研究過人魚嗎？」

「有喔，不過沒能這麼近的接觸。」邊說邊繼續輕撫著。

「所以對治療也很有研究？」

「因為我滿常遇到受傷的人呢，所以帶回來研究的同時也會幫他們做治療，呃…….就跟現在的神谷桑一樣。」

「那真是一舉兩得呢。」

對方一聽頓時苦笑。

「是呢，但我希望最好都只是研究就好。好了喔，神谷桑可以回到水裡了。」

身後的感覺消失後，他兩手一撐的回到水中，接著轉過身的緩緩面對。

「你今天會待多晚啊？」

「嗯……可能會到半夜呢，我開檯燈的話神谷桑會不會睡不著？」

「待到半夜？」稍驚訝的回望。

「因為後天……啊！忘了說，我後天會出遠門一趟，不過晚上就會回來，我會放一些水果在這，神谷桑有特別想吃什麼嗎？」

「你要去哪？」比起吃的問題，他比較在意對方的去向。

「類似研討會……唔，算是發表一些研究的結果，地點有些遠，但我一定會趕回來的。」

他抿了一下嘴，然後緩緩低下頭的小聲嘀咕。

「所以我要一個人待在這啊……」

「嗯……神谷桑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帶些書給你看吧？」

「哎？書？什麼書？是說拿在手上看，還可以打發一整天時間的東西？」頓時被提起興致的回望。

「是的，不過神谷桑不太認識人類的字吧？那我盡量拿一些圖比較多的過來，唔……不過書不能碰水呢，所以可能要請神谷桑坐上池子邊看，這樣可以嗎？」

睜大雙眼的回望，接著貼在池子邊的急切開口。

「要！我想看！」

除了解悶外還能見見新事物當然好，而對方見他這樣積極便頓時微笑的確認。

「既然神谷桑這麼有興趣，那我現在就去拿吧？」

「嗯！我等你！」

高興的回望，接著回以微笑的同時用尾鰭輕拍著水面。5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5EMlcxx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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