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芳華‧舊夢卷》 - 終篇：生辰出關噩耗至，為君一曲孽芳華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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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終篇：生辰出關噩耗至，為君一曲孽芳華

穹葉

Aug 24, 2019

350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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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出關噩耗至，為君一曲孽芳華》

主演：陸靜虛。

來賓：陸玄機。3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u6l54bp6

時間軸：同瑞十九年，歲次丁酉，臘月二十。

　　韶華之戰落幕四月有餘，臘月二十，各地白雪靄靄，在被茫茫柔雪覆蓋的華山燈火闌珊處，一扇大石門向外展開，陷在門縫、雕紋中的細雪滾滾落下。

　　石門沉沉緩緩，展開一條通路，門後之人步伐亦是沉緩，又帶了幾分穩重與舒遲。

　　一身乾淨的碧綠白裳，肩頭落了幾片點綴的雪花，正義凜然的面容被白雪襯得透亮，卻不添染寒意，反而柔化了眉角的銳利。

　　陸寧出關了。

　　四年，他曾數度沉溺於孤身的寂靜中，直到樹頭有羽掠過，伴隨間關而輕盈，他才會劈然醒神，然後看一看自己在石頭上刻下的天數。

　　他想，生辰了，也該出來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從兄長口中聽到一個最不想聽到的消息，會在兄長手中看到應該在某個人手上的東西。

　　＊

　　華山陸氏，燈火闌珊處，陸玄機寢屋內席位間。

　　陸玄機讓自家弟弟坐下飲茶，陸寧依言行之，兄長的確歡迎他了，可神色卻不見喜。陸寧知道不是自己閉關太久的緣故，可究竟為何，他迫不及待想知道。

　　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能夠消除嗎？

　　溫潤入喉，陸寧啜茶一口即置盞於案，凜然端坐，安靜乖巧。

　　陸玄機還站著，衝著他淺淺一笑，卻是萬分無奈。陸寧沒問，只是靜靜等著。

　　他看著自家兄長從層架上取出一長形木盒──熟悉至極。

　　陸寧有些慌了，身子顫了一下，可他仍是屏住氣息，看著兄長堪堪走回，緩緩入座，那盒子被推到他的面前。陸玄機眼簾低垂，道：「靜虛，收下吧。」

　　陸寧木然。他俛面瞅著那長窄的木盒，快與一條胳膊那般長，通體為漆，黑而晶亮，絲毫沒有受潮，保存得相當好。他記得，十幾年前兄長將這盒子遞給他，也說了同樣的話。

　　靜虛，收下吧。

　　可那時的語氣與如今截然不同，那時分明歡快而溫柔，稚嫩而輕盈。如今為何，惆悵而無奈，嘆惋而沉重？

　　當時他收下禮物，取出盒中物，視若珍寶，即便不方便攜帶，也無法物盡其用，可他仍是形影不離。

　　直到他將盒中物贈與他人，他便將盒子還給了兄長。那時的陸玄機欣然收下，說：我先替你保管，總有一天你還會需要的。

　　可陸寧沒想過，竟是這個時候？這個情勢？這個發展？

　　──是不是哪裡不對。

　　陸寧雙唇緊抿，抑住心中久違的膽怯，緩緩將盒蓋揀起。

　　他真不希望看到本就屬於這盒子的原物。

　　但他還是看到了。

　　紫竹六孔洞簫。

　　除了這個還能放什麼？此簫與此盒本就是天造地設。

　　陸寧的心裡已經在顫抖了，可他仍是將盒蓋輕輕置於一旁，極盡表現得冷靜，他瞅著盒內被護在碧色絲綢中的紫竹洞簫，尾端繫著一條藍色長帶，首節則纏著縷縷藍絲。

　　這東西他熟悉得不得了，即便是送給了別人。

　　沉默是短暫的，沉重是深長的。

　　陸寧平聲道：「他怎麼了？」

　　陸玄機喉頭裡堆了很多該說也必須說、不該說也不能說的話，最後，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委婉地道：「他……不回來了。」

　　陸寧抬面，眼神毅然且正直，卻不說一個字，似乎在等著什麼。

　　陸玄機察覺視線，他卻沒辦法直視那清澈如炬的目光，所以他選擇逃避了，他仍是看著那洞簫，將化神谷、韶華之戰的事，將可以說也必須說的部份，老老實實交代了。

　　也不知說了多久，只知氛圍已冷得屋內的小小火爐都溫暖不了，冷得好似連溫茶都結了冰。

　　陸寧細細聽畢，一個字也沒漏，每字每句都深深印在腦兒裡。

　　沉默仍舊是短暫的，而沉重只會越發深遠。

　　陸寧將木盒蓋回，穩穩地捧了起來，隨後站起身子，就這麼連著木盒作了個揖，道：「明白了，多謝兄長。」

　　說畢，他便帶著木盒走了。

　　陸玄機怔怔看著自家弟弟離去，久久不能回神。

　　是太久沒見自家弟弟了嗎？他怎麼不知道那種反應是不是正常的？

　　……但他知道肯定是不正常的。

　　＊

　　陸寧回了房，方才很多人見到他了，長輩們商量著他的生辰，四年沒過了，雖說華山陸氏本就作風簡單，可一來慶遲來的弱冠，再慶出關，修為更上幾層，最後再慶天下太平。

　　陸寧回了房就一直坐著，呆呆地看著木盒，連蓋子也沒打開。他在想方才兄長說的一字一句。

　　什麼天下妖魔作亂，什麼化神谷主，什麼妖師該死，什麼嚴冬，什麼白湘雲，什麼問道，什麼韶華，什麼走火入魔，什麼又死了誰……

　　對他來說，都是狗屁。

　　這日傍晚，燈火闌珊處辦了場盛大的宴會，陸寧身為主角，一句話都沒說，倒是有說幾個字的，但都是同一個字：是。

　　不論長輩們對他說什麼，他一律應聲「是」。

　　大家諒他關了四年，本就惜字如金，如今倒也不奇不怪，逕自沉浸歡樂的氣氛中。

　　盛宴結束，陸寧回了房，陸玄機去找他，雖說已經過了就寢時間，可他知道弟弟肯定還沒睡的，然而他一點回應也得不到。

　　陸玄機失落回房，寫了幾封信，讓探子送了出去。

　　陸寧確實沒睡，也沒打算睡。他依然坐著，不動如山，唯一的不同是，洞簫從盒裡取了出來，與懷幽琴、疏影劍置於桌案上。

　　他就這麼等到了天亮，間關玲瓏，他將大琴打橫，十指撫了上去，挑起一弦、勾起一弦，便如此順著下去了。

　　十指輕柔而不嬌弱，穩重而不猛烈，悠悠琴音伴著屋外鳥鳴，也伴著他的淺吟。

　　這是陸寧第一次哼聲出來，即便在寫曲時也只在心裡試過，他聲音低沉渾厚，與琴韻清幽特別相配。

　　這是他在盈盈一水間黃金屋首次彈給某個人的曲子，是他當年問道時做的曲子，那時並未起名，可問道結束後，他想好名兒了。

　　最後一條弦歸位，陸寧兩掌覆在上頭，好似想壓住什麼，可他不只壓不住繞樑餘音，更壓不住心中那股哀怨。

　　他撤了手，將早已涼透的芳茗一飲而盡，沁涼入骨。

　　在之後的一個月，陸寧的生活與從前並無不同，只是話更少了，只有陸玄機看出他心事重重。當手書得到回應，都是恭賀陸寧出關，獨獨唐蝶語回的那封多了一句：辛苦了。

　　陸玄機看得揪心，他不知唐蝶語那句是向誰說的，可他還是對著自家弟弟說了那句「辛苦了」。

　　陸寧是怎麼回他的？

　　──兄長也是。

　　之後主春過了，恰好出關一個月，元月二十，陸玄機在自己房內，呆呆站著，一臉錯愕。

　　在他面前的是全副武裝的陸寧，一身整齊乾淨的碧綠白裳，背著裹住的大琴，左腰間佩著清俊素雅的疏影劍，右腰際則掛著一件長長窄窄的筒狀皮革，開了幾個透氣孔，裡頭裝著紫竹洞簫。

　　他不知道陸寧想做什麼，他來得及說自己不想聽嗎？

　　當然不能。

　　陸寧來到自家兄長房內，說要出遠門，很多趟。

　　陸玄機沉默良久，終究是一個嘆息，道：「一個諾，你能守多久？」

　　陸寧神色正直，淡淡道：「永遠。」

　　陸玄機眉目緊了一緊，盡是難以言說的愁鬱，道：「即便他已經忘了？」

　　「即便他已經忘了。」

　　陸寧說得毅然決然，深邃的眸子裡又多了幾分傲然，道：「只要我還記得，我就會一直守下去。」

　　然後，無奈多於欣慰的陸玄機，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了。

　　「好，去吧。有什麼事就回來，沒什麼事也回來看看。」

　　他很難得說了違心之論。他又該寫信了。

　　陸寧是有聽出來的，他兄長的神情實在太過真誠了。他慎重作揖，道：「多謝兄長。」

　　陸寧不是落荒而逃，反而正大光明、問心無愧。

　　可他不是瀟灑，他無聲的步伐其實特別沉重，他平靜的神情其實格外惶恐，他永遠都不可能像那個人那樣瀟灑，所以，他要親自去把那份瀟灑找回來。

　　然後親手將多年前的所贈之物還回去。

　　兄長沒告訴他聶芳死了，就算死了，他也要尋得屍身或魂魄，再為聶芳再彈一曲《孽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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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他不回來，我就去帶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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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一粒甘栗

仙人掌+果凍(๑•̀ㅂ•́)و✧

《孽芳華‧舊夢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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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零回、序》《第一回、萬事起頭難上難》

#2 《第二回、老子沒死就沒死》

#3 《第三回、不醉不歸醉也歸》

#4 《第四回、紅梅代面花向晚》

#5 《第五回、天下改換舊夢轉》

#6 《第六回、蓬萊盈盈一水間》

#7 《第七回、初見雲中活神仙》

#8 《第八回、有酒卻也不成歡》

#9 《第九回、問道之開典儀式》

#10 《第十回、在水一方初探訪》

#11 《第十一回、聽學惹惱一堆人》

#12 《第十二回、書中自有黃金屋》

#13 《第十三回、餘音繞樑訴琴情》

#14 《第十四回、禍從口出唐三怨》

#15 《第十五回、不是那種喜歡啊》

#16 《第十六回、懦懦醫者風氏青》

#17 《第十七回、山林野鬼鬼瘴氣》

#18 《第十八回、白蓮紫珠髮釵添》

#19 《第十九回、贈君一物請笑納》

#20 《第二十回、靈虛幻境邪靈靶》

#21 《第二十一回、嚴師能否出高徒》

#22 《第二十二回、陸良唐氏養蠱人》

#23 《第二十三回、你們切磋我養傷》

#24 《第二十四回、金家侍衛武藝高》

#25 《第二十五回、甜甜蜜蜜情花酥》

#26 《第二十六回、簫聲低吟怨離行》

#27 《第二十七回、無名甜糕當飯吃》

#28 《第二十八回、比武大會唐三哭》

#29 《第二十九回、敢情是隻紙老虎》

#30 《第三十回、不是秘密的秘密》

#31 《第三十一回、請叫我三無先生》

#32 《第三十二回、或輸或贏的期待》

#33 《第三十三回、力大無窮一擊飛》

#34 《第三十四回、花花公子聶成華》

#35 《第三十五回、唐言軒又崩潰了》

#36 《第三十六回、我說你贏就你贏》

#37 《第三十七回、就是奇怪才可愛》

#38 《第三十八回、坦誠相見泡冷泉》

#39 《第三十九回、比試切磋當鬥雞》

#40 《第四十回、罵你罵到打噴嚏》

#41 《第四十一回、虎嘯龍吟剛柔並》

#42 《第四十二回、出拳以傷換一勝》

#43 《第四十三回、虎嘯龍吟的弱點？》

#44 《第四十四回、最終比武慫逃命》

#45 《第四十五回、跨年前夜心慌慌》

#46 《第四十六回、少年閒談別墅聚》

#47 《第四十七回、詩號人人都有份》

#48 《第四十八回、奇妙口味四季糕》

#49 《第四十九回、煙花粲粲跨年夜》

#50 《第五十回、一年復始萬象新》

#51 《第五十一回、華山之途蓮花座》

#52 《第五十二回、華山燈火闌珊處》

#53 《第五十三回、逆八卦鏡驅鬼器》

#54 《第五十四回、陸家春節好無聊》

#55 《第五十五回、日月劍匣探尊容》

#56 《第五十六回、寒殤炎歡酒甜甜》

#57 《第五十七回、畫卷之人美如仙》

#58 《第五十八回、唐門春祭奉惡神》

#59 《第五十九回、登高踏雪尋梅去》

#60 《第六十回、迎君盈盈一水間》

#61 《第六十一回、考核邪靈會咬人》

#62 《第六十二回、劍術比賽差分巨》

#63 《第六十三回、雙劍合一陰陽生》

#64 《第六十四回、完美身高很重要》

#65 《第六十五回、青青子衿悠我心》

#66 《第六十六回、舉世皆亂我讀書》

#67 《第六十七回、蓬萊姑蘇雲水鎮》

#68 《第六十八回、光天化日妖怪來？》

#69 《第六十九回、蓬萊盛會貓與虎》

#70 《第七十回、盛會破局鳥獸散》

#71 《第七十一回、按兵不動且歸家》

#72 《第七十二回、蘭香芳馥亭忘憂》

#73 《第七十三回、風家召令走屍請》

#74 《第七十四回、竹影疏葉紫衣現》

#75 《第七十五回、金藍白唐相見歡》

#76 《第七十六回、皋蘭風氏崑崙山》

#77 《第七十七回、傲視群雄蒙面人》

#78 《第七十八回、一顆饅頭吃不飽》

#79 《第七十九回、麒麟崗上屍為患》

#80 《第八十回、山中洞穴危機藏》

#81 《第八十一回、黑化白澤大難至》

#82 《第八十二回、強行運功破指縫》

#83 《第八十三回、命懸一線取弓弦》

#84 《第八十四回、心中住個小哥哥》

#85 《第八十五回、冰石刺骨一人暖》

#86 《第八十六回、挾風青以令風棋》

#87 《第八十七回、落雨煙散人終甦》

#88 《第八十八回、十重境界九重簫》

#89 《第八十九回、雷雨聲大心裡慌》

#90 《第九十回、雙仙破陣來救人》

#91 《第九十一回、各回各家三月過》

#92 《第九十二回、白日落山藍家莊》

#93 《第九十三回、一隻白兔作驚喜》

#94 《第九十四回、擄人計畫第二彈》

#95 《第九十五回、擄人計畫真成了？》

#96 《第九十六回、俘虜要有俘虜樣》

#97 《第九十七回、心病難癒盡沉淪》

#98 《第九十八回、禮尚往來互相誇》

#99 《第九十九回、巧笑倩兮配糖糕》

#100 《第一佰回、不敢聽也不敢說》

#101 《第一佰〇一回、再見何時君不知》

#102 《第一佰〇二回、年少疏狂心緒漾》

#103 《第一佰〇三回、離情依依難再續》

#104 《第一佰〇四回、此時無聲勝有聲》

#105 《第一佰〇五回、崑崙山探煉屍處》

#106 《第一佰〇六回、鮮花插在牛糞上》

#107 《第一佰〇七回、年末終得一人歸》

#108 《第一佰〇八回、只記吾名不知他》

#109 《第一佰〇九回、二月已過萬家忡》

#110 《第一佰一十回、壽慶見君不讀心》

#111 《第一佰一十一回、一吻落定斷情離》

#112 《第一佰一十二回、記憶真的恢復了？》

#113 《第一佰一十三回、妖鬼之道化神谷》

#114 《第一佰一十四回、半日難護桃花谷》

#115 《第一佰一十五回、簫音悠悠亦幽幽》

#116 《第一佰一十六回、妖師聶成華在此》

#117 《第一佰一十七回、鬼氣殺身塵灰散》

#118 《第一佰一十八回、簫音破雲回家去》

#119 《第一佰一十九回、一事嘆惋一事歡》

#120 《第一佰二十回、對峙未平又一波》

#121 《第一佰二十一回、聲聲不散意深長》

#122 《第一佰二十二回、保身蠱蟲入身中》

#123 《第一佰二十三回、眾家向西狩麒麟》

#124 《第一佰二十四回、知者不言且依你》

#125 《第一佰二十五回、陸小公子遛狗去》

#126 《第一佰二十六回、一連道了三次歉》

#127 《第一佰二十七回、破曉時分引殺機》

#128 《第一佰二十八回、夕陽餘暉白雲飛》

#129 《第一佰二十九回、玉梳難理煩惱絲》

#130 《第一佰三十回、笑面毒王若蝶舞》

#131 《第一佰三十一回、麒麟發威顓烈至》

#132 《第一佰三十二回、屍鬼已起劍尊醒》

#133 《第一佰三十三回、縷縷幽魂雙刃下》

#134 《第一佰三十四回、無血不歡群妖亂》

#135 《第一佰三十五回、這張臉兒真好看》

#136 《第一佰三十六回、煙花雙意截然別》

#137 《第一佰三十七回、商音起落向麒麟》

#138 《第一佰三十八回、麒麟居中躺雙屍》

#139 《第一佰三十九回、風起風落人不留》

#140 《第一佰四十回、你要什麼都給你》

#141 《第一佰四十一回、碧春如雲大斗篷》

#142 《第一佰四十二回、仙門百家一家親》

#143 《第一佰四十三回、失傳奇毒斷鄉離》

#144 《第一佰四十四回、風氏親眷不可留》

#145 《第一佰四十五回、夜半眾家行事詭》

#146 《第一佰四十六回、青絲碎心情獨留》

#147 《第一佰四十七回、藍焰未盡毒湯飲》

#148 《第一佰四十八回、瀟灑秀逸飄飄然》

#149 《第一佰四十九回、幸虧你是個男的》

#150 《第一佰五十回、濕濕茸茸小傢伙》

#151 《第一佰五十一回、抱著就不會冷了》

#152 《第一佰五十二回、話中深藏君心意》

#153 《第一佰五十三回、帶落髮散沉情亂》

#154 《第一佰五十四回、飲著杯裡瞅杯外》

#155 《第一佰五十五回、千言萬語口難開》

#156 《第一佰五十六回、風氏親眷入土葬》

#157 《第一佰五十七回、泡了冷泉暖了心》

#158 《第一佰五十八回、心裡總是沉沉的》

#159 《第一佰五十九回、再見只為再離別》

#160 《第一佰六十回、溫文爾雅霜晚君》

#161 《第一佰六十一回、你是永遠的兄弟》

#162 《第一佰六十二回、殘篇斷曲江山尋》

#163 《第一佰六十三回、不說不學不兒戲》

#164 《第一佰六十四回、惡道出山人落寞》

#165 《第一佰六十五回、搬家搬到化神谷》

#166 《第一佰六十六回、喝酒煉屍當保母》

#167 《第一佰六十七回、人間妖域劍尊醒》

#168 《第一佰六十八回、鬼燈鬼符鬼東西》

#169 《第一佰六十九回、妖人之子新成員》

#170 《第一佰七十回、醉臥愁眠曲安魂》

#171 《第一佰七十一回、花好月圓兒誕辰》

#172 《第一佰七十二回、彼此心中有你我》

#173 《第一佰七十三回、妖邪又有何可懼》

#174 《第一佰七十四回、我的執著源於你》

#175 《第一佰七十五回、甘願犯天下不韙》

#176 《第一佰七十六回、付不起的過路費》

#177 《第一佰七十七回、韶華之戰群妖起》

#178 《第一佰七十八回、粉面秀容鮮血染》

#179 《第一佰七十九回、天光刺目染雲紅》

#180 《第一佰八十回、玉石俱焚眾魔狂》

#181 《第一佰八十一回、花終飄零落谷底》

#182 《第一佰八十二回、想說一句對不起》

#183 終篇：生辰出關噩耗至，為君一曲孽芳華

#184 終篇：花開之時醉一回，故人不回醉年遐

#185 終篇：江山尋一人

#186 終篇：江山尋錯人

#187 終篇：白陌桑的無奈

#188 終篇：白陌桑的無心

#189 終篇：陸玄機的期望

#190 終篇：唐蝶語的孤獨

#191 終篇：唐言軒的扇子

#192 終篇：唐言軒的決心

#193 終篇：金冠玉的抹額

#194 終篇：金冠玉的夫人

#195 終篇：白湘雲的病情

#196 終篇：藍浩清的無情

#197 終篇：陸靜虛的嚮往（舊夢正文完）

#198 雜談：舊夢卷正文完結（疑似感言）

#199 設定篇：舊夢要角附圖人設

#200 設定篇：背景、各種關於（2019.09.06）

#201 設定篇：各世家簡介

#202 設定篇：各類名詞解釋（2019.09.08）

#203 設定篇：名稱解釋（物件、地名、劍尊）（2019.09.08）

#204 設定篇：名稱解釋（人物，非主角群）

#205 雜談：關於我弄死的那些人

#206 番外篇：兩人的同床共枕

#207 番外篇：美男子（上）

#208 番外篇：美男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