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的圖片故事4 - ABC+1－《末日死神》

【前言】

第一次參與，如不符規則請告知，立馬修改_(:3」∠ )_

【正文開始】

#Fragment1

還是窮追不捨嗎？男子瞅一眼後照鏡，盯著後頭一輛黑色的車子，雖然車體已經撞凹幾處，但仍緊緊跟在自己車後。

“咻－鏗！咻－咻－鏗！”

由安了消音器的手槍裡打出的子彈，瞄準了自己的輪胎。

“噗滋！嘰－－－”被射中了。

該死！

方向盤再也控制不住失控打滑的車體，還有陣陣瀰漫的可疑的焦煙味。

現在煞車還有用嗎？當然沒有，況且原本就處在高速前進的狀態，根本無濟於事。

那麼……心頭一橫，用力踏下油門！

“碰！”強烈的撞擊之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Fragment2

這不是一間尋常的圖書館，天花板挑高至少有五層樓的高度，而這裡的書櫃，是由地面直頂至天花板，擺滿了厚厚的書，書腰，是清一色的酒紅。

（滴哩哩……啦啦噠啦哩……）

圖書館里縈繞不知是誰的哼唱，唱的是鎮魂曲的旋律。

”祢能別一直窩著嘛……”一本書，說話了。

閱覽桌上趴伏這一個身穿斗篷的人，正把玩著電漿球……說話的書就是墊在球座底下。

（滴哩哩……啦啦噠啦哩……）4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ISaGz8OL

那人一點理會的意思也沒有。

#Fragment3

“喂，那小子到底憑什麼和你置氣啦！”繃帶說“唉呦、唉呦！叫祢小力一點，沒聽到喔！”

上身赤裸的男子，將繃帶緊緊纏在手上，繃帶的碎碎唸對祂來說是左耳進右耳出，晃晃剛洗完還濕漉漉的黑短髮，套上斗篷。

「走吧，上工了。」祂說。

。。。

。。

。

#Mix

末日元年。一連串的天災異變終於使各國的倖存者，一同承認這個年號。

這是個詭譎怪誕的時代，有屬於末日前文明的鋼筋水泥、汽車槍械（雖然大多已破舊不堪，並且已經沒有能力資源再造），也有往昔只存於小說中的存在，比如：喪屍與異能……

末日的起源？此時已經沒人關心這個問題，顧著自己性命與溫飽都已成奢望；注意，這裡說的是沒“人”關心。

死神，是倖存者對一群瘋狂追求起源的狂熱者的稱呼。為何以死神之名？因為祂們狩獵倖存者，並且擁有“不死”的異能，他們堅信：可以從狩獵中找到起源的線索。

曾經有從死神手中死裡逃生的人說，死神之所以追求起源，是“不死”異能的副作用。

「我沒死……嗎？」全身酸痛，視線模糊，意識卻格外清晰，班奈特（Bennett）想著自己應該會死於被死神追殺的狂飆與流彈中。

「不，你確實死了。」他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說：「準確來說，一般人的你，確實死了。」

言下之意，班奈特成為了“死神”。

＊

「這邊就是我們的彈藥庫，對門的倉庫是槍械室，值班前記得檢查自己的軍火充足，如果有從外邊得到的物資，統一繳到剛剛入口的貨櫃。」

走在班奈特前面的是耐哲爾（Nigel），現在正一一解釋據點裡的設施。

這軍火庫也太大、太多了！班奈特在心中驚嘆：難怪死神追殺倖存者時，子彈都像是閉著眼在狂噴的！

（軍械與彈藥在末日時代很稀缺，一把無法校準、容易走火的破槍都要好多食物和物資才換得到，更不用說是子彈一類的消耗品，每一顆打出去就像打出去自己的血肉！）4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SGvtIZBC

兩天前，他就經過那樣的追殺；踏下油門的那一刻，還有”哼，好歹我也消耗你不少彈藥，值了！”的念頭，不過此時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嘿，兄弟，這一定得值班嗎？」班奈特晃了晃手中利用廣告紙空白背面抄寫的班表。

「你可以找人代班，但你不會想……好吧，或許你和我有一樣的體質。」耐哲爾頭也沒回地繼續向前走。

「體質？」

「就是對“起源”比較沒有吸引力的體質。」

經過耐哲爾一番解釋，班奈特這才明白，原來死神獵殺倖存者是因為“不死”異能副作用的傳言屬實。

有點類似喪屍啃食活人的衝動，死神在獵殺倖存者時可以得到“片段(Fragments)”，那些似乎都跟“起源”有著或大或小、若有似無的關聯。

而在死神當中，對“副作用”的反應大小不一，耐哲爾是屬於反應較少的一群。

「那你前些天怎麼發了瘋似的，死命追著我？」

「……我已經十幾年沒獵殺倖存者了。」

「操！」

敢情好，我就是天生倒楣，趕上你的“衝動”！

「大概就是這些，有時間你自己到處轉悠轉悠，留意一下有沒有能和你對話的物件。」耐哲爾帶著班奈特繞了一大圈據點，最後回到班奈特分配到的宿舍。

「可以對話的物件？」班奈特狐疑道。玩RPG遊戲嗎，“按空白鍵可以對話”，他心中頓時閃過這串話。

班奈特自嘲：都末日了，還成為死神，你的阿宅屬性果然還是改不掉！

「遇到就會知道了，有時可能在外邊才會找到……」耐哲爾說著，指了指上面說：「有什麼問題可以先到圖書館找，真不懂再來問我，一般我都在宿舍里，就在你正上方的505寢。」

＊

班奈特在據點無所事事晃了近半個月，成為死神的祂不用進食，甚至不用睡眠。

「班奈特。」

「嗯？」

耐哲爾迎面走來，好像有話要和班奈特說。

「你明天開始值班吧？」

值班是以週為單位，所謂值班就是在當週要到指派的區域巡邏，看看有沒有死神需要協助，並且帶回該地的物資和情報。

如果不值班，也不請代班會怎麼樣？那就會被通緝，抓捕回來後押至地牢，等待“衝動”……據說，感受和毒癮發作差不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啊，第一次值班。」

「明天我跟你去。」

「謝啦，原本還在煩惱看了說明，但還是不懂具體要做什麼……」班奈特抓抓微捲的紅褐色頭髮，對耐哲爾投以感激的目光。

「沒什麼。」耐哲爾總是與班奈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說是同僚？不至於那麼生冷，但說是朋友？又沒那麼熱絡。

「對了，耐哲爾，像我這樣的新手還有誰啊？」

來這半個多月了，自己可不擅長交際，自然沒認識幾個人，更何況每個遇見的人，看上去都是像耐哲爾這般的老手，而且，不知為什麼都用一種疑惑、好奇……甚至是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自己。

「沒有。」

「哈？」

「從普通人變成死神，你是第一例。」耐哲爾思考了一下說：「班奈特的名字源自拉丁文的”幸運的人”。」

我一點也不覺得幸運！雖然末日前玩過不少打殭屍的遊戲，但實際發生了，當然不像遊戲裡那般好玩。

「呃呵呵……」班奈特虛弱地笑笑，想著怎麼繼續話題：「耐哲爾對拉丁文有研究？」

「剛好聽過而已。」

好哦，班奈特心裡在哭泣，果然又被句點了。

「附帶一題，耐哲爾源自拉丁文的”黑髮”。」

我應該感謝你接下去嗎？可是這……

「嗯，很貼切的好名字呢。」他確實是一頭黑髮，我只能這樣回了，班奈特心想。

「你如果沒事，多去圖書館看看吧。」耐哲爾神情認真地建議。

「呃……看拉丁文？」我忍不住想要吐槽他。

「你想看的話應該也有，不過對你幫助不大。」

我想也是，然後，耐哲爾還是一臉認真。

「那我……就去圖書館了？」

「好。」

原本以為是就此別過，沒想耐哲爾就這樣一路跟著班奈特去了圖書館。

「這一櫃的書，最好看完。」耐哲爾站在一書櫃前說。

班奈特咽了口口水，只怕他這二十二年累積的閱讀量都不及這書櫃的八分……不，是不及十分之一。

「嗯……好、好吧，那最上面的書要怎麼拿？」

「這邊一櫃大約有一千本，越上面數字越小，從一開始編號……」停頓了一下，耐哲爾輕輕踹了腳書櫃，抬頭略為放大音量：「一號！下來！」

就見最上方的一本書，應聲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抓出似的，露出一節。

「對，還有旁邊的二號，一起下來！」

然後，兩本書就慢悠悠地”飄”了下來，落到耐哲爾手中。

「就是這樣，不過一次不要叫太多本，有時候書會惡作劇砸你。」耐哲爾轉身，將兩冊酒紅書皮的精裝書遞給班奈特。

「……好。」班奈特顯然一時間接受不能。

「還有，踢書櫃不要太大力，書櫃會生氣。」

「……嗯。」

在這裡住了半個月，我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操作……

＊

第一次值班，班奈特被分配到30區，這裡曾經是熱鬧的市中心，有大學、醫院、火車站、大賣場……當然，現在都是一片狼藉的廢棄建築。

「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物資。」行在殘破的瓦礫，吐息空氣中的粉塵，班奈特篤定地說。

其實，他轉化成死神前，這裡曾經是他待過的倖存者的據點之一，曾經是。

「無所謂，先找人。」耐哲爾走在前頭時而張望。

「人？」不是吧，第一次值班就要他殺人？成為死神不過半個多月，班奈特不認為自己準備好了。

「你，不會到現在都沒殺過人？」

「呃……嗯。」

「幸運的傢伙。」

班奈特回想起從前，他待的倖存者隊伍，有一百餘人，自己不是主要戰鬥人員，只是打雜照護隊員的後勤，那時物資糧食不算充盈，但大家都很克難團結，四處換地點，雖然動蕩，卻也鮮少有人員傷亡。

直到半個月前，那是他們遭遇最過最猛烈的死神突襲，長達一週的攻防，隊長終於做出決定，讓隊伍分散分批，悄悄從發現的密道脫離……有緣，再相聚。

「停。」耐哲爾突然停下腳步，靠在坑坑洞洞的水泥柱，透過早已沒了玻璃的窗口看向底下的球場。

班奈特沒吭聲，跟著退到陰暗處，朝著耐哲爾的視線看去……嗯，什麼都看不到。

「看好了。」

「等……」等等！我到底要看什麼？

沒來得及叫住耐哲爾，只見他跳出窗框，從二樓的高度一躍而下。

班奈特也不管遮蔽了，連忙靠近窗沿，在昏黑的夜色裡找尋耐哲爾的身影。

那快速移動的黑影，想必就是耐哲爾；咦！等等，他在追的人是……

「克萊拉！」班奈特的聲音在夜風中擴散，模糊不清但是確實傳到了和黑影纏鬥的女子耳中。

“咻－叮！咻－－噗滋！”克萊拉聽聞熟悉的聲音，連開兩槍，第一槍的目標是黑影，雖然沒擊中但也借此拉開距離；第二槍的目標則是叫喚自己的方向，很顯然是擊中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淒厲的叫聲來自班奈特，子彈精準地從他的左眼射入，打轉、減速，最後停在腦骨裡，火辣辣的疼痛一波波襲來，血液和組織液體汩汩從眼窩流淌，捂著的手滿是溫熱。

克萊拉，是倖存者組織的小分隊長，帶領“新手村”分隊，曾經是職業軍人，以精湛的槍法稱著，而班奈特曾經是她的副手。

剛剛那個熟悉的聲音是？克萊拉心中狐疑，雖然腦海中有一閃而過一個人，但還是出於戰鬥本能朝那開了一槍。

接著聽到哀嚎聲，克萊拉面色突地凝重……是他！怎麼可能？半月前，他確實為了誘敵而犧牲了啊！

然而不容她細想，方才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又被對手敏捷如同鬼魅般的身手消弭，欺近身來，克萊拉只好抽出匕首準備近身搏鬥。

「不……不要……耐哲……爾！」

二樓窗台，已經成為死神的班奈特直覺地知道，卡顆子彈在腦顱是不會要了命的，只是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意識模糊，掙扎起身也是搖搖晃晃的。

不行讓耐哲爾……殺了克萊拉……不行！這是他此時唯一的想法。

暫時失去一邊的視覺，讓他分不太清距離，一步踉蹌，班奈特感覺手臂和腹部札上一排玻璃渣，然後從窗框翻了出去！

“碰！嗑喀！”頭著地的重摔，頸骨擠壓位移的聲音清脆，還有因為震動，五臟翻騰帶來的嘔吐眩暈感……班奈特想大叫抒發他的痛苦，但是原來他此時早已失去叫喊的能力。

班奈特扭曲彎折的四肢與札滿玻璃碎片的軀幹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唉……」不遠處的耐哲爾見狀輕聲嘆息，再瞅了眼與他纏鬥的女子，思索了一會，然後，徹了。

是的，耐哲爾，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個死神），徹了。

耐哲爾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廢墟中，克萊拉當然不會腦子一熱就追上去，心裡是一陣輕鬆……她在纏鬥過程中認出耐哲爾，就是半個月前襲擊據點的死神，是很強悍的死神，比所有他們曾經遇過的都還強大。

此時對方離開，雖然不明白出於什麼原因，但是總歸是好事，可以暫時歇一歇。

「對了……」克萊拉的目光轉移到摔成一攤的班奈特身上。

＊

「克萊拉！妳理智一點，他傷成那樣還能活，你覺得他還是人類嗎？」

「但他確實叫了我的名字，也叫了你的！他……」

「那不代表他不會攻擊我們！」

「艾許哥哥、克萊拉姐姐，你們先冷靜……」

班奈特在爭吵聲中悠悠轉醒，感覺身體軟弱無力，但神奇的是猙獰的傷口與錯位的骨骼已經不痛了，很快他也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水泥柱上。

「呀！小班醒了！」

一聲驚叫，使爭吵的兩人嘎然止住，齊齊看向班奈特。

「咕……」班奈特嘗試說話，但顯然有點困難，於是便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班！你……你還好嗎？」克萊拉急忙問，而艾許則是一臉戒備的一言不發。

我親愛的分隊長克萊拉，我現在這模樣還能好到哪裡去？班奈特不禁在心裏苦笑。

「別靠近！我們還沒確……」艾許拉住要走向班奈特的克萊拉。

「夠了！」克萊拉甩開艾許，一個箭步就要替班奈特鬆綁。

艾許是接替班奈特而成為副手，這時看見班奈特回來，除了擔心是否喪屍化，更多的是不願放下副手以及克萊拉的私心。

“新手村”裡的人都知道，克萊拉和班奈特是一對，直到半個月前後者犧牲，艾許才有機會趁虛而入獲得克萊拉一顧，也才有機會成為副手。

「班。」克萊拉輕聲呼喚，帶著濃濃的情念。

班奈特正要回應，卻見視野中，克萊拉的身體竄出藍紫色、有些半透明、DNA似的雙股螺旋，越來越多飄散在半空，淡化、消失……

好美，班奈特看得出神。然後他注意到一條與眾不同的，它特別的細，散發的藍紫光也較為偏紅，竄出後就一直縈繞在克萊拉胸口，首尾相連變化著不同的外型。

「班？」克萊拉已經為班奈特鬆綁，看他一臉癡迷地注視自己，不免有些疑惑，但更多的還是羞赧，不是有句話叫：小別勝新婚嘛！

克萊拉見班奈特還是不回應，就湊上前，巧妙避過傷勢較嚴重的地方，張開雙手輕輕環繞、擁抱。

「啊……」班奈特不自覺地發出惋惜的輕嘆。

這樣、就、看不、到了啊！好想要好想好想好想好想要！

想、要、什、麼？

班奈特眨了下眼，他思索這是什麼感覺……不，他沒辦法思考，他只是……好、想、要！

“噗滋！噗滋……滋……”

下一刻，散落在地的碎瓦片成為凶器，劃開的胸口依舊盤旋美麗的絲線，如注的鮮血襯托了它的美。

「克萊拉！」

「克萊拉姐姐！」

措手不及的驚聲尖叫中，諾大的廢棄教室裡充斥綺麗的螺旋，五光十色，末日裡最美的景色不過如此。

想要！想要！好像要！

手在溫熱的血肉中翻攪。

不是，不是這個！

終於，藍紫細絲成熟了，好鮮豔的紅，好美好美……

三條沒有重量與觸感的絲線握在了手裡。

接、下、來、呢？

屈著身要站起，不想卻踩到了什麼，乳房碎塊還是內臟肉塊？不重要，總之滑了一跤。

「唉呦！」死神叫出了聲，不是因為跌地屁股痛，而是餘光看到細絲竄入了祂的前額。

＊

班奈特做了三個夢：一個關於與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的少女、一個關於與自己水火不容的艾許和最後一個關於與自己情意綿綿的克萊拉；場景竟都是在末日之前。

「寫下來吧。」夢醒，耐哲爾就站在班奈特床邊，遞給他一本紅皮書，就是圖書館里看到的款式。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班奈特瞪著充滿血絲的大眼，明白一切後，絕望的大叫。

然後，他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天你就在附近看著吧，」有一天，班奈特找到耐哲爾，用心如死灰的語氣問質問：「為什麼不阻止我？」

「你有空應該多看書，我說的那一櫃書。」

再然後，他整日都在浸在圖書館裡。

＊

「喂！耐哲爾，幫我代班。」

「嗯。」

很多年過去，班奈特早就明白當初那些許許多多的情非得已，但不代表他不難過、不代表他不賭氣。

“班奈特的名字源自拉丁文的幸運的人”4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OzsdVQWP

那時候耐哲爾說得既對也不對，不對的是成為死神根本不算幸運，對的則是……他屬於很久“衝動”一次的體質。

（滴哩噠……噠噠滴哩哩噠……）

「走了，上工吧。」

今日，圖書館裡依舊有一個頹廢的身影；死神據點大門也依舊跨出一個漠然的身影。

那天午後，班奈特發現，在每本耐哲爾的紅皮書尾頁都寫著這樣一句話：”你無法拯救我的靈魂，因為我早就失去了它。”

「但你……卻想拯救別人的？」班奈特嘲諷地喃喃自語：「那何苦等到別人的靈魂失去了，才想著拯救？」

班奈特不知道的是，耐哲爾還沒出勤，他悄悄的藏身在視野死角，靜靜的看著、聽著。

“因為，我會成為你的靈魂。”

耐哲爾寫下這段話在新的紅皮書裡，但後來撕掉了。

【暫時。完】

。

。。

。。。

寫著寫著好像寫出坑了╮(‵▽′)╭

放在有生之年系列再來慢慢填坑吧wwwww

預計當作第一個耽美孩子(*๓´╰╯`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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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1－《末日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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