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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育局總部的會議室內,正進行著有關戴校長性騷擾家長事件的內部聆訊。八個教育局代表車輪式審問著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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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你看今天的傳媒,你已經是醜聞主角了。為免沾污貴校,以至整個香港教育界的聲譽,你還是引咎辭職吧!」一位地中海頭髮,方字臉的教育局人員,半帶命令式語氣的「請求」校長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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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望校長一眼地打開了平板電腦,翻開了各大報章網頁的頭條,用了右手食指指向屏幕,示意校長細閱,過程著力避免跟校長有目光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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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濕校長借開會偷窺美貌家長裙底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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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領運動發起人的掛羊頭賣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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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領校長的真面目。家長: 教育界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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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麼豐富的想像力,怎麼不做作家寫小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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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請你莊重一點。」一位穿著黑色套裝裙,長髮過肩兼佩上黑色頭箍的女職員,聲音帶點顫慄,雙手還放平地緊封在穿上了淨黑色絲襪的裙邊兩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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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除非有透視眼,否則你穿得這樣保守,雙手又從沒挪開過,我如何看到你裙底呢?我的樣子真像色狼嗎?」說罷更把頭縮在會議檯下,作勢要偷看這個坐在他對面的女職員的裙內風光般。她被嚇得轉後身子,流露著鄙視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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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你再這樣的話,我們只好交由警方處理。」另外一位同樣穿著黑色套裙,短頭髮皮膚較白皙,看來較年輕和柔弱的女職員,語氣卻出奇地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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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三重申那次我只是打個比喻。你們難道真的相信那些報導?那個家長算貌美嗎?她就算在我面前脫光我也全沒興趣,在座各位男士們,我想你們也沒有興趣偷窺她裙底吧!」校長也冒了些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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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男職員立即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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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唯有開門見山跟你講。你之前多番包庇縱容那個小子的劣行,不趕他出校。但更重要的是,根據天眼的情報,我們已經掌握你策劃新一輪抗爭的證據。你應該知道你再幹這些無謂事情,遲早會面對這些抹黑討伐吧;這些文攻武嚇的手段,你比我們更清楚,和明白這些手段的目的吧!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請不要讓我們難做!」方字臉職員依舊逃避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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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說出實話來。」校長還對他直豎手指,但方臉職員毫不理睬,把頭垂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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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大局著想,你知道要怎樣做吧!」另一位瘦小男職員,帶點娘腔地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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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佔領運動後,政府已經網開一面,否則你還可以當校長嗎?說不定你還會像長毛議員般身陷囹圄。得些好意需回手,不要再狂妄下去吧!普遍香港人不會歡迎你的舉動的。」短髮女職員也許嫌瘦弱職員說話乏力,害怕被校長借勢反擊,立刻搶回說話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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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香港人?你們憑什麼代表他們,你們有什麼資格?還有,我以前所做的,是為了自己嗎?若果我是為自己,我不如埋首股票號碼堆更好?」校長突然站起來,還上了牛力般的重拍枱面,產生的震蕩弄跌了幾張堆滿了英文的紙張,本來給校長看的平板更短暫失靈,屏幕變得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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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職員像被點穴般的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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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你們現在選擇助紂為虐,等於將香港的巨輪不斷的往後移。若干年之後,你可能連呼吸,甚至連說句話也不能隨心隨意。到時在外國人的眼裡,香港只是封建獨裁的蠻荒落後城市,更遑論來香港投資。為了你們的短暫利益,你們每一位都是劊子手,親手摧毀了香港。好,我現在就簽名辭職,但當我離開了校長這個崗位,我會積極地做得更加多,更加遠的事情。我會用還剩下不知多久的人生,竭力阻止香港倒退,終有一天,那些四腳天眼會統統消失!瞧吧,好戲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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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位不知所措的職員,全部像將被關進大牢的死囚般的九十度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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